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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如那城主所說?”荀良望著天邊的那抹殘陽,眯著眼幽幽問道。


    身旁的溫言也是歎了口氣,轉身望著那棵梧桐所在的方向,雖是高大,但已是枯枝敗葉,孤孤零零的開在那院子裏,當年的主人已不複存在了。


    幾個時辰前。


    待白桃李與木鬼走後,荀良便施展靈力前往洛泠城城主府與溫言會合。


    城主府的城主姓蘇,名曲,字梧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如今已二十有餘,卻依舊未娶妻生子。


    城主府的管家也曾找過媒婆給城主蘇曲說親,蘇曲便一個翻臉轉身走人。後來好友來訪帶了數個美女作為禮物想要送給蘇曲,哪知隔天蘇曲便讓身邊的南風給這些美人賞了銀子送出府去。


    好友得知此事後火冒三丈,卻也無可奈何,此事之後,便無人再為蘇曲的婚事上下功夫了,都知道多做無益,他是聽不進去的。


    甚至開始傳聞這蘇曲不喜女色,好男色。管家倒是氣的不輕,而蘇曲卻毫不在意,當做無事發生。


    跟在蘇曲身邊的侍衛南風知道,城主心裏一直有個女子,那女子是世間的人都比不上的,她是不可被替代的。


    可她終究隻留下了那支玉鐲,那棵梧桐樹。在荀良幾人未住進七安軒之前,城主蘇曲幾乎每日都要去七安軒內走一圈,最後望著那棵梧桐樹惆悵不已,有時眼眶發紅,有時像是在對一個女子說話,世人以為他瘋了,可是他也隻有去七安軒才如此,隻有南風知道,他的主子到底再做什麽。


    “那既然如此,便勞煩荀先生與溫先生了,”蘇曲與幾人坐在會客廳,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若是事成,定當好好答謝!”


    南風在一旁看著蘇曲,心中也想著:若是事情成功,那主子的心願也便了了。


    南風自幼便跟著蘇曲,蘇曲一路的艱辛他也都看在眼裏,所經曆的一些事情他也基本知道,整個城主府,便數他最了解蘇曲。


    “城主放心,荀某一定竭盡所能,完成城主的心願。”荀良起身,朝蘇曲行禮。


    溫言隨荀良一同行禮,這幾日來迴奔波,可算是要了他的老命,不過好在這次的麻煩不是很大,而且事關闌珊。


    南風將二人送出府時已經黃昏了,夕陽西下,街的那邊不時傳來酒肆的吆喝聲,行人也漸漸開始稀疏了。


    眼看著天色已晚,荀良開始有些擔心白桃李有沒有迴到七安軒。


    “快迴去吧,桃李也該等急了。”


    “恭送二位先生,南風便不往前送了。”荀良二人點頭,南風便轉身迴了城主府。


    兩位先生看上去便是不凡……南風暗想。


    ......


    城主府內。


    蘇曲坐在院中,手中拿著一支玉鐲,那玉鐲晶瑩剔透中帶著嬌豔欲滴的翠,蘇曲就那樣將玉鐲放在手中細細撫摸,細細的看。


    “主子,你又在想許姑娘了?”南風瞧見這一幕不禁歎了口氣。


    蘇曲微微轉頭,未做迴答,而是又盯著玉鐲仔細瞧了一遍,緩緩開口。


    “南風,你說小安她會肯見我嗎?”蘇曲怔怔的望著那個玉鐲,眉頭皺在了一起。


    當年確實是他不好,他不該對她那樣,他知錯了。


    “小安,你迴來好不好……”


    “主子,你的心意徐姑娘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原諒你的,一定會來見你的。”南風說道。


    蘇曲眼眶微微一紅,望著玉鐲陷入了沉思,良久又開口:“你說她會原諒我,可是為何她那麽多年都不曾來見過我,連夢裏,連在夢裏她都在拿著刀,不肯我靠近她?!”


    南風一時語鈍:“想必是……想必是許姑娘……”他不知道該做如何迴答,若是說許姑娘心中對蘇曲還有怨念,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蘇曲閉上了雙眼,“南風,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小安若是肯原諒我,她也該托夢告訴我了呀,她沒有,沒有……”


    南風上前去給蘇曲斟了一杯茶:“主子,你便不要多想了,有荀先生和溫先生二位,小安姑娘一定會肯見你的。”


    蘇曲不說話了,哪怕是幾日後的相見,估計也隻是不得已才來見他的吧……


    “主子,喝口茶吧,別想了。”其實南風心裏最是心疼主子蘇曲,每次一想許姑娘,便癡癡的自己獨處,或是手拿著玉鐲細看,或是去那七安軒站在梧桐樹下。


    主子自從許姑娘“離去”便開始這樣。


    但願這次荀先生和溫先生可以解除主子的心結……


    ......


    七安軒。


    荀良與溫言迴到七安軒後並未見白桃李和木鬼迴來,問了看門的兩個小廝,都說並未看見白桃李和木鬼兩人。


    “這麽晚了她們還沒迴來?”溫言站在大門口看著不遠處。


    荀良眯起了雙眼:“我去找她們。”說完這句話便向街心走去。


    “我陪你一起去吧。”溫言跟上。


    “你留在七安軒,以防她們迴來了沒見到我們人也去找我們了。”


    而此時的白桃李和木鬼卻在離街心最遠的一處。


    “木鬼,你去過這漫香樓嗎,”白桃李手中抱著不少玩意兒,抬頭看著木鬼,炙熱與真誠的目光告訴木鬼她想去。


    木鬼雖然沒去過這漫香樓,但是看著眼前的景象便知漫香樓不是什麽好地方,而且來往都是男子,不見得有女子進去,隻有女子出來迎接男子。


    “桃李,去不得。”木鬼低頭看著白桃李,若是荀良知道她帶白桃李進了著漫香樓,怕不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白桃李低下頭想了一會,便拉著木鬼去了附近的一家成衣鋪,用身上的銀子給自己換了身男裝。


    許久未穿男裝的她再次穿上這男裝又變迴了往日的翩翩公子,溫文如玉。


    “掌櫃的,我這些東西便先放在你這,晚些便來取。”白桃李將衣物與剛剛在街上買的小玩意兒盡數存放在了這兒,又拉著木鬼跑去了漫香樓前。


    “木鬼,我們就進去看看吧。”白桃李十六歲之前雖是以男人的身份生活,可是這漫香樓卻從沒去過,李盼在時也曾經調侃過她,甚至慫恿她去漫香樓,然而祖父管得嚴,她縱然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


    木鬼看著白桃李好一會兒,開口道:“可是桃李,若是閣主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白桃李歎了一口氣,心想也是,若是師父知道了,肯定得責罰木鬼,本就不願意帶木鬼一起,若是再出了這事……


    見到白桃李一臉失望的樣子,木鬼又有些於心不忍:“桃李,那我們就進去看一眼,立刻就出來。”


    “好!”白桃李眼睛一亮。


    此時天已經漸漸暗去,而白桃李似乎也已經忘了迴七安軒一事。


    進了著漫香樓,果然如那牌匾上寫著的一般,香,確實是香,樓內歌舞升平,香煙繚繞,姑娘們嫵媚的笑聲,一聽,整個骨子便都酥了,柔軟的身姿不停的舞動,勾引住了每一個男人的心。


    白桃李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地方的美人可是真多。


    “喲,二位公子看上去很是麵生呐!”一個長相還算看得過去的女人扭著肥碩的腰身,手中搖著把扇子扭了過來。


    這便是漫香樓的張媽媽,年輕時也頗有幾分姿色,惹得不少公子哥的追捧,如今老了,卻也還風韻猶存,隻是這身材,便不及當年了。


    木鬼便靜靜的盯著那個女人,白桃李手拉著木鬼的袖子,看著那個奇怪的女人。


    “嗬嗬,二位公子看著也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打算挑個什麽姑娘啊?”那張媽媽尷尬的一笑,看著這兩位公子的穿著也不像是普通人家,想必是什麽大人物,自覺得高人一等之心肯定是有的,若是招待好了,指不定能賺上不少錢呢。


    “我們隻是來看看。”木鬼一臉耿直的對張媽媽說道,張媽媽一聽,臉色便變了。


    “看看?”張媽媽又細細打量了一下白桃李和木鬼二人,再次擺出一副笑臉,“看看也行啊,公子們瞧瞧哪位姑娘入得了你們的眼,隻要銀子夠,便挑了去!”


    說罷,正要拍手叫姑娘們來。


    銀子?她剛才的銀子便都給了那掌櫃,現在身上怕是連半個銅子兒也沒了。


    “誒誒誒,你剛剛說要銀子?”白桃李看著那濃妝豔抹的張媽媽,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張媽媽臉笑成了一朵花,對白桃李說道:“那是,公子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吧,瞧您這一臉文弱書生的樣子,想必也是,咱這兒越好的頭牌要的銀子也越多,沒了這個銀子啊,誰還來這煙花之地尋樂子呢?”


    “我們沒錢……”白桃李說道,剛剛走得急,也沒想到這迴事,既然要銀子,那便走就是了。


    隻是可惜了,還不容易來了一趟便又要走。


    張媽媽一聽沒有銀子,臉色一遍:“那二位便好走不送!真是惹人恥笑,沒銀子還敢來這兒?!”


    底下在座的聽見這番話全都來這瞧熱鬧,鬧哄哄的取笑白桃李和木鬼,張媽媽更是一臉不屑。


    “這位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啊,我和她們二人是一起的,銀子我來付了!”這時從高處傳來一個男聲,那聲音似有些邪魅。


    白桃李抬頭一看,在二樓的過道上,站著一個帶著著暗色長袍的男子,胸膛處敞開,麵上帶著麵銀色的麵具,將左半張臉遮住,那雙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般,饒有興致的看著白桃李的臉,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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