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個老綠茶,亂傳話。


    衛母哭了一陣子,忽然發覺沒有人搭理她,抽噎了一陣子,自己哭也沒意思,抬頭看著衛信。


    “你母親哭成這樣,你就不知道安慰一下嗎?”


    衛信的臉色已經很黑了,緊咬牙。


    這表情把衛母嚇了一跳,衛信脾氣向來是頂好的,很少生氣,黑臉的次數更是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道歉。”


    衛信開口,衛母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顧南枝耀武揚威。


    “聽見了沒有,我兒子讓你給我道歉呢,你這個小賤人……”


    “我讓你給顧小姐道歉。”


    還不等衛母把話說完,衛信冷冷打斷。


    他還是第一次在衛母麵前拿出上位者的氣勢,嚇得衛母一愣,過了半晌才喃喃,“你……你說什麽?”


    “媽,我讓你給顧小姐道歉,我不希望說第三遍。”


    衛母眼淚撲簌簌下來,“你讓我給別人道歉?”


    顧南枝沒興趣看他們之間的拉扯,摁了摁喇叭,兩個人的視線都向車上看過來。


    “既然你母親不希望你和我有任何交集,以後我們也不要見麵了,這次拍賣會之後,合作就斷了吧。”


    衛信思考的明顯比較深遠,幾乎極快速的腦中過了一邊利弊,擠出來一個笑。


    “顧小姐,都是誤會,我母親貴婦人當久了,說話難免難聽了一些。”


    大妹子也不叫了,衛信低頭看著顧南枝的眼睛。


    顧南枝也笑,“衛經理你也說了,那是你的母親,所以我沒有必要忍受你母親的壞脾氣,合作將就的就是你情我願,既然您家裏人有人不願意,合作隨時可以結束。”


    顧南枝發動汽車,“麻煩讓一讓。”


    車擦著衛信經過,衛母這才反應過來,小跑到衛信身邊,“兒子,剛才說的合作是什麽?”


    衛信轉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想到什麽,似乎故意刺激衛母一樣,扯出來一個笑。


    “顧南枝是我匯豐樓最大的古董供應商,如果沒有顧南枝,匯豐樓的地位不會像現在這麽高。”


    “我已經決定和她長期合作,擠走一眾競爭對手,最後敗在自己親媽手上。”


    “明天就是匯豐樓最後一次拍賣顧南枝的古董,千年的匯豐樓,名聲就要毀在你兒子手上了,媽,你高興嗎?”


    衛母臉色也灰白起來,她嘴唇顫抖,“我,我沒想到。”


    “沒想到?”衛信隻覺得煩躁,他每天要應對的人和事很多,實在分不出心神來解決母親搞出來的破事,“你手下那麽多的私家偵探,難道就沒調查出來嗎?”


    他轉身大步離開,衛母踉蹌追上去。


    “兒啊,兒子你要去哪兒?”


    “去想辦法討好顧南枝,給她跪下,給她舔鞋,求她和繼續我合作,滿意了嗎?”


    衛母渾身沒了力氣,跌坐在地上,衛信頭也沒迴。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衛母坐在地上,盯著自己折斷的美甲,忽然想到了什麽。


    “都怪錢靈那個小妖精!”


    她站起身,氣勢洶洶上了車。


    ……


    顧南枝剛到小超市,馮峰的人還沒來,衛信就帶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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