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調整的內息,準備第三次催動,可時運不濟,他法力開始受到限製,他剛剛催動起來的寒冰陣,原本已經懸在他頭頂上方,他隻需要把這個陣盤推出去,就算完成這一輪的陣法催動,可這次,他蓄了很久的靈,使出最後的力氣,嘶喊一聲,陣盤才衝破他的防禦結界,朝著國主所在之地的上空,水平飛移過去。


    陣法懸在國主頭頂上空,裏麵不斷射出尖銳冰刺,每一根都和竹筍差不多大小,威力極其強悍,不斷的射向地麵,有的冰刺,整個倒插在石板中,就連地麵的石板也被擊出了裂紋。


    在陣法籠罩的小小區域,如同世界末日。


    國主撐著法杖,在頭頂上方劃出一道防禦結界,然後不斷揮出鋒利的靈刃,試圖破開荀弋的陣盤。


    而小女鬼,十分機靈的拉上棺材蓋,將棺材封得嚴嚴實實,不一會兒,那棺材蓋上便插滿了被國主法力彈開的冰刺,十分壯觀。


    國主說道:“你就跟著清玄一樣倔強,真是叫人頭疼!不過,希望你能撐的久一點,畢竟是我交出來的。”他的神情絲毫沒有半點的艱難可言。


    荀弋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法力在不斷流逝,這不應該是法力受到抑製或者內部靈脈運轉正常輸出該有的感覺,而是法力被抽走的感覺。


    “懌清玄,是被你害死的?!!”


    “不然呢,他現在就在我身體裏麵,雖然我知道,他很想出來,他此刻恨不得把我殺掉,但是我有這符玉壓著他,就是他長的十雙翅膀也逃不出來!”


    “你當年告知全縱橫,清玄國師飛升,原來隻是為了掩蓋你殺害他的事實!”


    “哼哼!他發現了我的秘密,又一直於我道心不同,該死!”


    “你不配道心二字!”


    “上一個說這話的人,就是懌清玄,死的很慘。”


    “成為你的臣下,是我最錯誤的選擇!”


    “那你這錯,錯的太離譜了。”


    荀弋不斷的撐著法陣道:“你在這山洞裏做了什麽手腳?”


    “現在才察覺到啊?反應可真是慢了點!”


    靈波在他們之間對擊,國主頭頂上方的陣盤光線閃動時強時弱,從中掉下來的冰刺,也不似先前那麽富有攻擊性。


    “這山洞,可是我專門吸人法力的地方。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就算我不在山洞,你也可以被控製住,這整個山體,都是我的一個障眼法!”


    國主將法杖往上一頂,一道紅光,破空而出,芒光大盛,宛若一顆直衝天際的流星,撞擊陣盤正中心,荀弋的陣盤瞬間由中心處向外延伸無數的裂痕,隨即“嘩啦”一聲,陣盤像玻璃片一樣,徹底碎掉,中興的靈光上四周彈射靈波,輻射整個山洞四壁,荀弋再一次被衝擊波推到了牆邊,“咚”的一聲撞在牆壁上。


    這一擊,他靈脈盡碎,後腦勺猛地磕在了石壁上,震的他腦袋一陣眩暈,一身雪白的素衣,染上的灰塵和鮮血,發冠傾斜,渾身上下骨頭都軟了似的,癱坐在地上,沉重的喘息著,隻覺得這密室的氣體渾濁難聞。


    荀弋咬牙憤恨道:“你!卑鄙!!!”


    “看在你要死了的份兒上,就隨便你怎麽罵吧。”


    洞內所有靈光收斂,國主收迴法杖,負手踏步朝荀弋走去,原本無憂密室類還有四盞燈火照耀,可現在,那四盞燈早被他們的雪山氣海給消滅了,就連四根燭台,都被打得東倒西歪。


    棺材內的小女鬼,察覺到外麵已經沒什麽打鬥的動靜,於是試探性的拉開了棺蓋,拉出了一條縫隙來,一團細溜溜的黑煙,像個蛇腦袋一樣探出來,好!確定目前已經風平浪靜,外麵再也沒有下冰雹刮颶風,小女鬼終於將整個棺材蓋拉開,她“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吧嗒吧嗒著四條腿爬了過來,帶著一陣陰冷的風。


    荀弋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疼,疼的難以忍受,可他就是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痛苦的呻|吟來,他望著那邊的棺材,心痛變成了一個無底洞。


    國主龐大的身形籠罩在幽暗的黑影之中,和鬼魅無異。


    荀弋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就此受死。


    正當國主將他的右手覆上荀弋頭頂的那一刻,國主發出一聲慘叫,驟然捂住胸膛,一團濃密的黑霧,將國主整個人纏繞起來,空氣中傳來一陣低沉且混沌又嘶啞的聲音,那是個男人的聲音,荀弋確定這是從那團黑氣中發出來的。


    “停手吧!萱樺!!停手吧!”


    “停手!不可能!!”


    國主皺緊眉頭,一把扯下了胸口的符玉,借著符玉,捏了個訣,那塊符玉在黑暗之中,發出一道金光,隻不過國主被那密不透風的黑霧濃罩,那道絢麗的金芒,透過黑霧時,已經被削減成了淺灰淺黃的光,十分微弱,而這些如同蟒蛇的黑霧,不斷地同著金光交|纏,他們的變換速度極快,時不時金光得勝,大有快刀鋒芒,破開這團亂麻般的黑霧的凜威。時而黑霧得勝,敏捷若龍,又力大無窮,將金光死死的箍在自己的圈套中。


    爬出棺材的小女鬼,看見國主被圍困在那團黑霧之中,麵色焦急,沿著棺材蓋爬來爬去,又不敢貿然上前,去救國主,怕傷了自己,隻能焦躁不安的徘徊。


    荀弋想趁這個時候,將自己的妹妹救走,於是他立刻撐起身子,跑上前,一把攬過自己已經變成女鬼的妹妹,小女鬼一口咬上荀弋的手臂,荀弋手臂上的皮膚瞬間被刺破,刺痛感開始炸裂,但他咬牙忍住,隻問聲說了一句:“我對不住你,你咬吧!!”


    小女鬼不願意跟他走,又不想鬆開咬到嘴裏的肉,不過要她在國主和荀弋這塊超級美味之間做選擇的話,她還是選擇了荀弋。


    荀弋把小女鬼夾在胳膊底下,能快則快的便逃走,他一路上都不敢迴頭,生怕國主破了那黑霧,追了上來,他一開始還擔心無憂密室的山門石洞會打不開,誰料到,他竟然輕輕一推便開了。也許是因為國主是在門上的法力,被方才那團黑霧給壓製住了。


    小女鬼見到陽光的時候,立刻抬手遮眼,麵容上蒼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更顯得冰涼灰白,麵上像頂著一張假麵人皮,若不是這張臉,有著豐富的表情,也就真的與人皮無異了。


    而十二部的彥軍,趁著秦真和他的得力助手瞬息,都已經前去北荒,而秦家所管的靈修院,又暫時沒了主,便立刻按照計劃放出“秦真”已死的假消息。


    而這一次,縱橫的百姓聽到這消息,喜憂參半,畢竟秦法師那麽厲害的人,去了北荒戰場都死掉了,可見這一場戰爭,打得並不理想。


    不過這個假消息,並非是要說給縱橫百姓聽的,而是要借縱橫百姓的口,傳到靈修院的耳朵裏麵。


    隻要靈修院還在,便不可一日無法師執掌。


    彥軍雖然是十二部最高長官,但是在這個有一半都是靈修的國度,他的的確確是一個沒有一技靈修之長的普通人,從來沒有人教他如何修行,隻因為靈修院變態的篩選機製,他二十多年前,他參加靈修院全國征修,卻在第一輪被刷了下來,從此打上了“普通人”的標簽,他又怎會甘心,如今終於有機會,掌握整個靈修院。


    彥軍幽幽然笑了起來,對手下的隨從說道:“備馬車,去秦府!”


    “是!”


    石榴還在秦府打理著秦府的事務,雖然少爺出去征戰了,可也並未與他斷了聯係,家裏麵時不時有小木鳥落下,便是秦真的千裏傳音。


    石榴知道,少爺在前幾日就告訴他,他不在陽安的這段日子,一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秦府案卷閣,那些關於靈修院事務文書,一定要看緊,不能讓任何人接近案卷閣,打掃衛生也隻能由石榴一個人來打掃,如果秦真在的情況下,那邊一定是秦真親自來打掃了。


    下午石榴剛整理完少爺的案卷閣,便有一小侍女匆匆跑來。


    她神色慌張氣息淩亂道:“石管家,府外有人來找您呢?!我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家少爺不在管家不接待外人,可他說,你不見他便不走,今天必須見到您!”


    石榴正心疑這個時候是誰來找他們的少爺,於是問道:“那他有說找少爺是為了什麽事?”


    “那人也沒說,石管家?您您要出去看看嗎?”小丫頭為難的問道。


    “嗯!你下去吧!”


    “是!”


    誰料石頭還沒有走幾步,幾個府中的婢女已經被一群陌生人遣退。


    “都退下!都退下!!別擋了本王的道!!”彥軍頤指氣使,遣退了秦府的丫頭,另外,他對著自己身後的一行配劍隨從下令道:“你去這個房間查一下,你到那邊去查一下!”


    彥軍身後配劍的隨從,便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兩邊的偏房跑去。


    石榴立刻喝止住:“你們這是幹什麽?這是秦府?!不知大人是從哪兒來?”


    彥軍對石榴輕蔑的一笑:“你就是秦府的管家吧?”


    “正是在下!”


    “哦,我來告訴你,秦法師已經死了,現在秦府和靈修院都歸我管!”


    (先發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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