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怎麽也想不到,自打從娘家嫁入這賈府,歲月仿若流水,匆匆逝去。遙憶往昔,剛進賈府的那兩年,賈母為了立威、整肅家風,對她這個新媳婦諸多約束,行事稍有差池,便會招來不輕不重的敲打。好在時過境遷,隨著在府裏漸漸站穩腳跟,近些年,她除了在賈母跟前還需謹守本分,保持恭敬謙卑之態,平日裏也算得上諸事順遂,有了當家主母的威嚴。
然而,命運仿若愛開玩笑,今日這一遭,卻讓她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窘迫境地。她此番前來,本是抱著必能接人的決心,想著不過是走個過場,把人順利帶迴賈府,哪曾料到,事情竟全然脫離了掌控。此刻,她站在原地,隻覺如芒在背,滿心的懊惱與憤懣。抬眼瞧了瞧眼前這位,見其麵容冷峻、眼神犀利,心中暗忖:“瞧這麵相,便知是個厲害角色,絕非能輕易應付之人。”
王夫人心裏門兒清,今日自己這莽撞的行徑,怕是要惹出大麻煩了。她此番是奉了家中老太太的指令,前來接林姑娘迴府。老太太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見到黛玉,千叮萬囑要她快些行事。她也是一時亂了分寸,滿心焦急,這才未經通傳,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可如今,人看樣子是決然接不迴去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名聲眼看就要折損在此。這要是傳了出去,被郡主安排人教規矩,往後在這京城的權貴圈子裏,她還哪有顏麵立足?還不得淪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思及此處,王夫人忙堆起滿臉的笑,朝著嘉安郡主微微欠身,柔聲道:“郡主,今日實在是民婦莽撞糊塗了。家中老太太對林姑娘思念心切,聽聞姑娘離府,急得直掉眼淚,心心念念就盼著能見上姑娘一麵。民婦這心裏頭,也是跟著幹著急,一時亂了章程,這才衝撞了郡主,還望郡主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民婦一般見識。”
嘉安郡主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直直地盯著王夫人。自上次賈府那場宴會出了那檔子醃臢事兒後,消息便如長了翅膀般傳遍京城權貴圈。薛家作為罪魁禍首,本應受到嚴懲,給眾人一個交代,可誰能想到,竟是雷聲大雨點小,薛家上下竟未受到一絲一毫實質性的懲戒。嘉安郡主自幼在宮廷規矩的浸潤下長大,最是看不慣這種罔顧規矩、肆意包庇的行徑,對賈府的好感自此蕩然無存。
好不容易得空,聽聞黛玉已搬出賈府,嘉安郡主念及往昔與黛玉的幾分情誼,特意抽身前來林府探望。本以為能與黛玉暢敘別情,卻不想看到了讓她氣不打一處來的一幕,這賈府的人竟如此囂張跋扈,人都走了,還不肯放過,竟敢未經通傳,就硬闖林府。嘉安郡主心中暗怒:“哼,果真是國公府上,行事作風就是這般與眾不同,真當這京城是他們家的地盤了。”
嘉安郡主冷哼一聲,眉梢眼角盡是冷意,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如炬般直視王夫人,開口斥道:“王夫人,你好歹也是賈府的當家主母,掌管著一府內務,怎的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這林府雖非公侯府邸,可也是清清白白的書香門第,豈容你這般肆意妄為,橫衝直撞?”
王夫人聽得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雖心中怨懟,卻不敢表露半分,隻能低頭諾諾稱是。嘉安郡主卻未罷休,蓮步輕移,緩緩踱步,裙擺輕拂地麵,帶起細微的沙沙聲,每一步都似踩在王夫人的心尖上。
“你口口聲聲說奉了家中老太太之命,可賈府的規矩就是如此教導後人,為達目的便可棄他人宅邸的禮數於不顧?莫不是仗著國公府的名頭,平日裏在這京城裏作威作福慣了?”郡主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擲地有聲,在這廳中迴響,讓王夫人身後的丫鬟婆子們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林姑娘既已搬離賈府,自是有她的考量,你們賈府又何苦咄咄逼人,還追到這兒來。我瞧著,你這當家主母該好好反思反思,莫要讓賈府的門風在你手上敗壞殆盡。若是今日之事傳了出去,丟的可不止你王夫人的臉,還有你們整個賈府的顏麵。”嘉安郡主停下腳步,目光緊緊鎖住王夫人,似要將她看穿。
王夫人此刻冷汗涔涔,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忙不迭地迴道:“郡主教訓得是,民婦迴去定當自省,嚴加管教下人,往後斷不會再出現此類莽撞行徑。隻求郡主饒過這一迴,民婦定銘記郡主大恩。”
嘉安郡主微微眯起雙眸,審視片刻後“饒過你我並沒有懲戒你,隻不過是見你不懂規矩派人去教會你罷了,怎麽你不想學!”
王夫人額頭冒出汗水“郡主厚愛,民婦自是不敢違背,隻是家中有禮儀嬤嬤,就不勞煩郡主身邊的人了。”
嘉安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悠悠開口:“王夫人,你覺得我會信你這敷衍之詞?你府上的禮儀嬤嬤,教出的就是你這般貿然闖府的行徑?我倒要看看,換個人教教,能不能讓你把這京城的規矩真正放在心上。”
王夫人心中叫苦不迭,臉上卻還得強撐笑意:“郡主,民婦實在是知曉錯了,迴去定將今日的教訓銘記,重新規整府內禮儀之事,斷不敢再有差池。您派的人,民婦實在是不敢領受,怕折煞了民婦。”她心裏明白,一旦應下讓郡主的人教規矩,往後在這京城貴婦圈裏,就等同於被捏住了把柄,再難直起腰杆。
嘉安郡主柳眉一挑,聲音陡然冷了幾分:“哼,王夫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念你年紀不小,給你個體麵的機會,你若這般推脫,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麵。這京城,還輪不到你賈府一家獨大,真要論起規矩尊卑,你還差得遠。”說罷,輕輕拍了拍手。
瞬時,董嬤嬤往王夫人身前一站,雖未言語,壓迫感卻撲麵而來。王夫人瞧著這陣仗,雙腿一軟,險些跪地,忙用手扶住身旁的丫鬟,囁嚅道:“郡主,這……這實在是讓民婦為難啊。”然而,嘉安郡主徑直轉身,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隻撂下一句:“三日後,我自會派人查驗,但願王夫人莫要讓我失望。”
王夫人見嘉安郡主要走,瞬間慌了“郡主,還請看在賢德妃的份上,不要逼迫的太甚。”
嘉安郡主轉過身來直視王夫人“賢德妃,怎麽你想用她來壓我?”
“民婦不敢,隻是我畢竟是賢德妃的生母,還請郡主顧念幾分。”王夫人見嘉安郡主停下了腳步以為是顧忌自己的女兒,心中很是得意,剛剛的惶恐瞬間便沒了。
嘉安郡主嗤笑一聲“賢德妃,今日就是賢德妃在這裏,我說要教你規矩,她隻會謝我,你信嗎?不要以為得了位份就是娘娘了,要知道後宮之中娘娘同娘娘可是不一樣的。”
王夫人聽聞此言,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她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在她心中,女兒封妃那可是賈府天大的榮耀,有這層身份兜底,哪怕是麵對郡主,也該有幾分薄麵,卻沒想到嘉安郡主根本不買賬。
“郡主,您這話……怎會如此?我兒在宮中兢兢業業,深受聖眷,您這般不給情麵,就不怕……”王夫人還妄圖再做掙紮,試圖搬出宮廷威嚴來震懾。
嘉安郡主卻徑直打斷,蓮步逼近,眼神冰冷徹骨:“怕?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敢來威脅本郡主。你以為後宮是你賈府能隨意拿捏的?賢德妃雖有位份,可這宮中水深,她若知曉今日你在外頭這般行事莽撞,丟的是賈府的臉,損的是她的顏麵,她不罰你,怕是都難堵悠悠眾口。”
王夫人隻覺後背發涼,額上汗珠滾滾而落,此刻才徹底明白,自己這步棋算是走錯了,在嘉安郡主這兒,女兒的身份不僅沒能成為依仗,反倒成了她拿捏自己的由頭。
“郡主恕罪,民婦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還望郡主高抬貴手。”王夫人雙腿一軟,撲通跪地,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再沒了半分當家主母的高傲。
嘉安郡主俯視著跪地的王夫人,微微搖頭,語氣裏滿是鄙夷:“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且記著,這京城有京城的規矩,莫要仗著身份就肆意妄為,三日後,自有人去考你的規矩,現在且去吧。”
說罷,不再看一眼王夫人“林妹妹,今日我且先走了,往後再來看你,你父親馬上就要進京了,想來以後也不會再大聲今日這種事了,你且記著,往後再有人強闖,你就讓趙家派來的護院把人丟出去便是,出了事自有我來擔著。”
林黛玉連忙道謝“郡主多謝了,這種事情我自能應對的。”
王夫人聽了林黛玉的話,她恨恨的看著林黛玉,眼神中滿是怒氣,不想這卻被嘉安郡主看見,隻見嘉安郡主橫了一眼王夫人“怎麽還不走!”
王夫人心頭一驚,連忙低下頭,行禮離開了,嘉安郡主見她走了,同黛玉說了兩句話,也帶人離開了,林府再次緊閉大門,恢複了安靜。
然而,命運仿若愛開玩笑,今日這一遭,卻讓她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窘迫境地。她此番前來,本是抱著必能接人的決心,想著不過是走個過場,把人順利帶迴賈府,哪曾料到,事情竟全然脫離了掌控。此刻,她站在原地,隻覺如芒在背,滿心的懊惱與憤懣。抬眼瞧了瞧眼前這位,見其麵容冷峻、眼神犀利,心中暗忖:“瞧這麵相,便知是個厲害角色,絕非能輕易應付之人。”
王夫人心裏門兒清,今日自己這莽撞的行徑,怕是要惹出大麻煩了。她此番是奉了家中老太太的指令,前來接林姑娘迴府。老太太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見到黛玉,千叮萬囑要她快些行事。她也是一時亂了分寸,滿心焦急,這才未經通傳,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可如今,人看樣子是決然接不迴去了,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名聲眼看就要折損在此。這要是傳了出去,被郡主安排人教規矩,往後在這京城的權貴圈子裏,她還哪有顏麵立足?還不得淪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思及此處,王夫人忙堆起滿臉的笑,朝著嘉安郡主微微欠身,柔聲道:“郡主,今日實在是民婦莽撞糊塗了。家中老太太對林姑娘思念心切,聽聞姑娘離府,急得直掉眼淚,心心念念就盼著能見上姑娘一麵。民婦這心裏頭,也是跟著幹著急,一時亂了章程,這才衝撞了郡主,還望郡主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民婦一般見識。”
嘉安郡主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直直地盯著王夫人。自上次賈府那場宴會出了那檔子醃臢事兒後,消息便如長了翅膀般傳遍京城權貴圈。薛家作為罪魁禍首,本應受到嚴懲,給眾人一個交代,可誰能想到,竟是雷聲大雨點小,薛家上下竟未受到一絲一毫實質性的懲戒。嘉安郡主自幼在宮廷規矩的浸潤下長大,最是看不慣這種罔顧規矩、肆意包庇的行徑,對賈府的好感自此蕩然無存。
好不容易得空,聽聞黛玉已搬出賈府,嘉安郡主念及往昔與黛玉的幾分情誼,特意抽身前來林府探望。本以為能與黛玉暢敘別情,卻不想看到了讓她氣不打一處來的一幕,這賈府的人竟如此囂張跋扈,人都走了,還不肯放過,竟敢未經通傳,就硬闖林府。嘉安郡主心中暗怒:“哼,果真是國公府上,行事作風就是這般與眾不同,真當這京城是他們家的地盤了。”
嘉安郡主冷哼一聲,眉梢眼角盡是冷意,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如炬般直視王夫人,開口斥道:“王夫人,你好歹也是賈府的當家主母,掌管著一府內務,怎的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這林府雖非公侯府邸,可也是清清白白的書香門第,豈容你這般肆意妄為,橫衝直撞?”
王夫人聽得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雖心中怨懟,卻不敢表露半分,隻能低頭諾諾稱是。嘉安郡主卻未罷休,蓮步輕移,緩緩踱步,裙擺輕拂地麵,帶起細微的沙沙聲,每一步都似踩在王夫人的心尖上。
“你口口聲聲說奉了家中老太太之命,可賈府的規矩就是如此教導後人,為達目的便可棄他人宅邸的禮數於不顧?莫不是仗著國公府的名頭,平日裏在這京城裏作威作福慣了?”郡主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擲地有聲,在這廳中迴響,讓王夫人身後的丫鬟婆子們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林姑娘既已搬離賈府,自是有她的考量,你們賈府又何苦咄咄逼人,還追到這兒來。我瞧著,你這當家主母該好好反思反思,莫要讓賈府的門風在你手上敗壞殆盡。若是今日之事傳了出去,丟的可不止你王夫人的臉,還有你們整個賈府的顏麵。”嘉安郡主停下腳步,目光緊緊鎖住王夫人,似要將她看穿。
王夫人此刻冷汗涔涔,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忙不迭地迴道:“郡主教訓得是,民婦迴去定當自省,嚴加管教下人,往後斷不會再出現此類莽撞行徑。隻求郡主饒過這一迴,民婦定銘記郡主大恩。”
嘉安郡主微微眯起雙眸,審視片刻後“饒過你我並沒有懲戒你,隻不過是見你不懂規矩派人去教會你罷了,怎麽你不想學!”
王夫人額頭冒出汗水“郡主厚愛,民婦自是不敢違背,隻是家中有禮儀嬤嬤,就不勞煩郡主身邊的人了。”
嘉安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悠悠開口:“王夫人,你覺得我會信你這敷衍之詞?你府上的禮儀嬤嬤,教出的就是你這般貿然闖府的行徑?我倒要看看,換個人教教,能不能讓你把這京城的規矩真正放在心上。”
王夫人心中叫苦不迭,臉上卻還得強撐笑意:“郡主,民婦實在是知曉錯了,迴去定將今日的教訓銘記,重新規整府內禮儀之事,斷不敢再有差池。您派的人,民婦實在是不敢領受,怕折煞了民婦。”她心裏明白,一旦應下讓郡主的人教規矩,往後在這京城貴婦圈裏,就等同於被捏住了把柄,再難直起腰杆。
嘉安郡主柳眉一挑,聲音陡然冷了幾分:“哼,王夫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念你年紀不小,給你個體麵的機會,你若這般推脫,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麵。這京城,還輪不到你賈府一家獨大,真要論起規矩尊卑,你還差得遠。”說罷,輕輕拍了拍手。
瞬時,董嬤嬤往王夫人身前一站,雖未言語,壓迫感卻撲麵而來。王夫人瞧著這陣仗,雙腿一軟,險些跪地,忙用手扶住身旁的丫鬟,囁嚅道:“郡主,這……這實在是讓民婦為難啊。”然而,嘉安郡主徑直轉身,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隻撂下一句:“三日後,我自會派人查驗,但願王夫人莫要讓我失望。”
王夫人見嘉安郡主要走,瞬間慌了“郡主,還請看在賢德妃的份上,不要逼迫的太甚。”
嘉安郡主轉過身來直視王夫人“賢德妃,怎麽你想用她來壓我?”
“民婦不敢,隻是我畢竟是賢德妃的生母,還請郡主顧念幾分。”王夫人見嘉安郡主停下了腳步以為是顧忌自己的女兒,心中很是得意,剛剛的惶恐瞬間便沒了。
嘉安郡主嗤笑一聲“賢德妃,今日就是賢德妃在這裏,我說要教你規矩,她隻會謝我,你信嗎?不要以為得了位份就是娘娘了,要知道後宮之中娘娘同娘娘可是不一樣的。”
王夫人聽聞此言,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她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在她心中,女兒封妃那可是賈府天大的榮耀,有這層身份兜底,哪怕是麵對郡主,也該有幾分薄麵,卻沒想到嘉安郡主根本不買賬。
“郡主,您這話……怎會如此?我兒在宮中兢兢業業,深受聖眷,您這般不給情麵,就不怕……”王夫人還妄圖再做掙紮,試圖搬出宮廷威嚴來震懾。
嘉安郡主卻徑直打斷,蓮步逼近,眼神冰冷徹骨:“怕?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敢來威脅本郡主。你以為後宮是你賈府能隨意拿捏的?賢德妃雖有位份,可這宮中水深,她若知曉今日你在外頭這般行事莽撞,丟的是賈府的臉,損的是她的顏麵,她不罰你,怕是都難堵悠悠眾口。”
王夫人隻覺後背發涼,額上汗珠滾滾而落,此刻才徹底明白,自己這步棋算是走錯了,在嘉安郡主這兒,女兒的身份不僅沒能成為依仗,反倒成了她拿捏自己的由頭。
“郡主恕罪,民婦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還望郡主高抬貴手。”王夫人雙腿一軟,撲通跪地,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再沒了半分當家主母的高傲。
嘉安郡主俯視著跪地的王夫人,微微搖頭,語氣裏滿是鄙夷:“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且記著,這京城有京城的規矩,莫要仗著身份就肆意妄為,三日後,自有人去考你的規矩,現在且去吧。”
說罷,不再看一眼王夫人“林妹妹,今日我且先走了,往後再來看你,你父親馬上就要進京了,想來以後也不會再大聲今日這種事了,你且記著,往後再有人強闖,你就讓趙家派來的護院把人丟出去便是,出了事自有我來擔著。”
林黛玉連忙道謝“郡主多謝了,這種事情我自能應對的。”
王夫人聽了林黛玉的話,她恨恨的看著林黛玉,眼神中滿是怒氣,不想這卻被嘉安郡主看見,隻見嘉安郡主橫了一眼王夫人“怎麽還不走!”
王夫人心頭一驚,連忙低下頭,行禮離開了,嘉安郡主見她走了,同黛玉說了兩句話,也帶人離開了,林府再次緊閉大門,恢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