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終於不想再忍了,“我好歹是太後身邊的禦用郎中,太子妃這般汙蔑我,就不怕我去太後跟前告狀嗎?”


    她可以誤會她,但是在她極力的解釋下,她還在汙蔑她,這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你大膽。”


    薑如雅身邊的宮女抬手指著她,再次怒斥道:


    “你敢這麽大聲和太子妃說話,來人哪,掌她的嘴巴。”


    話音落下,便有兩個宮女上前,抬手準備去打藍芷的嘴巴,藍芷毫不客氣的抬手,死死抓住那兩個宮女的手腕,隨後用力向後推,那兩個宮女順勢倒地。


    看到這一幕,薑如雅的臉頓時變的鐵青,


    “好啊,你敢對本太子妃的人動手,真是膽大包天,本太子妃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對我動手?”


    說著話,她準備親自向前去抽打藍芷的嘴巴,就在她的手剛剛揚起時,未等落下,卻被人死死攥住。


    她側頭望去,便見臉色鐵青的魏建安正在怒瞪著她,


    “薑如雅,鬧夠了沒有?”


    眼見著魏建安向著藍芷說話,薑如雅更加生氣。


    她漲紅著臉質問,


    “殿下,是她先欺負我,你怎麽不問問她?”


    魏建安看了藍芷一眼,隨即蹙眉道:


    “你們六個人,她隻有一個人,你說她欺負你?你當我瞎嗎?”


    “這……”


    薑如雅一時語塞,魏建安隨即甩落她的手,怒斥一聲,


    “帶太子妃迴東宮,這幾天風大,少出來走動。”


    薑如雅當即被氣的直跳腳,


    “憑什麽不讓我出來?我要迴娘家,我要去找我舅舅。”


    說著話,她準備往宮外方向走,魏建安直接冷聲道:


    “別挑戰我的底限。”


    似乎是這句話起到作用了,薑如雅在原地愣了一下,隨即噘著嘴,調轉方向,直奔東宮而去。


    藍芷輕舒口氣,欠身行禮,


    “多謝太子殿下。”


    魏建安則一改之前麵對薑如雅時那副冰冷的麵孔,溫和的說道:


    “應該我和你說對不起才是,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她從小被家裏人慣壞了,嫁給我後,又被太子府的人慣壞了。”


    藍芷輕笑一聲,


    “太子言重了,民女不過是個郎中,哪裏敢責怪太子妃呢。”


    “藍芷,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這裏不太方便,去那邊說吧!”


    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後花園,藍芷本想拒絕,但礙於人家是太子,就算她拒絕,怕是也無用。


    她隻得點頭,


    “好,殿下請。”


    魏建安抬腳向前,她緊隨其後。


    他們一前一後來到後花園一處亭子裏,魏建安才麵色凝重的開口道:


    “藍芷,還有十天就是太後的壽辰,我想提醒你,太後壽辰當天,來宮裏的異國人很多,你最好及早出宮,以免不小心衝撞了異國使節,被治了罪。”


    藍芷滿眼狐疑的看著他,他會這麽好心來提醒她?


    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魏建安再次解釋道:


    “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得與你有緣,才會好心提醒你,等太後壽辰過後,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你要等著我。”


    說這話時,他的眼裏閃過一道渴望的目光。


    他這幾天已經想好,他謀反的事不想被這個女人看到,他也不想讓她看到他狠厲的一麵。


    他本來想粗暴的對待她,或者提前將她綁了,但他又很想得到她的真心,於是,才想到先勸她出宮,然後叫人看著她,待到他順利登上皇位之時,再以聖命宣她進宮,到時,不管她同不同意,都封她為妃,留為已用。


    她那個相公不過是個殘疾,他要銀子就多給他一些,他若不識相,直接殺了也無妨。


    他魏建安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


    他此時的心思,藍芷自然不懂。


    原本小欣是可以幫她揣摩別人的心思,但她在小欣大腦裏植入的芯片因爆炸缺失,小欣也就失去了這個功能。


    雖然不明白魏建安好心提醒她是出自何意,她還是點頭應下,


    “多謝太子殿下提醒,我知道了,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藍郎中這麽急去哪?”


    “我……”


    藍芷眼珠輕轉,“我想去太醫院給太後拿藥。”


    提到太後,魏建安似乎找到了話題,


    “太後最近氣色不錯,多虧你照應,得空我得好好謝謝你。”


    “為太後醫病,是我的職責所在,太子殿下客氣了,要是沒什麽事,我先告辭了。”


    這次魏建安沒有阻止她,而是靜靜的看著她離開。


    不知為何,第一眼見她時,他就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女人很耐看,是他喜歡的類型,她比太子府裏那些庸脂俗粉都讓他心動。


    隻是可惜,她不是那種隨便拿點銀子就能征服的女人,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見了便會望而卻步,不敢輕視的感覺。


    藍芷在向太醫院走的路上一直在想,魏建安為何會那樣提醒她?太後壽辰當天,各國使節前來,這宮裏必定是魚龍混雜,到時,不會出什麽事吧?


    想到這時,她暗自聳聳肩,


    即便真出什麽事,也和她無關,眼前,她得替皇上找到想害他的人才行。


    她來到太醫院時,幾位年紀長, 資曆老的太醫都坐在搖椅上悠閑的喝茶聊天,隻有幾個年輕的坐在那打著算盤,寫寫畫畫。


    她來到櫃台前,開口道:


    “小兄弟,我想看一下皇上的藥方。”


    正在打著算盤的小禦醫抬頭看向她,滿眼不屑的對她緊了下眉頭,


    “皇上的藥方是能隨便拿給你看的嗎?再說,你不是太後的禦用郎中嗎?想越界不成?”


    上次她來拿藥時,這太醫院的人就對她冷嘲熱諷,滿眼鄙視。


    她知道,太後封她為禦用郎中,這讓太醫院的這些太醫們感覺很丟臉,所以,大家都不待見她。


    不過,她今天是帶著聖命而來,這些人想為難她?不好使了……


    她也不想廢話,直接從腰間拿出皇上給她的那塊金字令牌,她也想趁此機會試試這塊令牌的威力。


    她清了清嗓子,舉起令牌,在小太醫眼前晃了晃,險些晃瞎小太醫的眼。


    他當即一改剛才慵懶的樣子,直接從椅子上站起,後退兩步,雙膝跪地。


    這一幕,讓其餘的太醫們見了都心生疑慮,不過當他們看到藍芷手中的令牌時,都很是驚慌的跪地行禮。


    原來,這塊令牌果然如皇上所言,見它如見聖顏。


    現在看來,這件事好辦多了。


    她當即看了一眼剛才那個小太醫,


    “我剛才說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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