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主要是我昨天喝酒了……你們找找別人行嗎?公司裏的人能捐點嗎?”


    “不行,最近幾個月李總的病情必須要百分百保密。”小曹說,“知道他病情的幾個人裏,現在就隻有你……哎呀,你怎麽喝酒了呢?”


    “這樣。”我說,“你別急,我有辦法,我這就聯係朋友……”


    剩下的話沒說完,就被人給壓到了牆上。


    我差點驚唿,與此同時,感覺到了他的動作。


    顯然是故意的。


    表演他的存在。


    就不能像我一樣,有禮貌一點。


    我強忍住哼唧的衝動,趕緊在手機屏幕上摸索,聽動靜應該是掛斷了。


    這動作還算及時,因為下一秒,一隻大手就握住了我的手,不由分說地奪走了手機,“啪”一聲拍到了架子上。


    這聲音驚得我抖了一下,連忙說:“就是個客戶……”


    他又掰過我的臉,把我的嘴堵上了。


    一邊握住我的手,把我整個人翻迴來,帶離涼硬的牆麵,箍進了他的懷裏。


    又兇又橫,他沒得逞,很不爽。


    我不跟他對著幹,乖乖摟住他的脖子。


    嘴都被他弄痛了,總算鬆了口。


    而後慢慢地往下,最後在我的脖子邊停住。


    皮膚上傳來牙齒堅硬鋒利的觸感,狗東西想咬我。


    我靈台恢複了一絲清明,趕緊說:“他病了讓我聯係人幫他輸血!”


    他動作一滯。


    隨即開始……重重地穩。


    奏效了,我摟著他,柔聲說:“我現在就得去醫院唔……”


    蠻橫,堅定、徹底,不留餘地。


    他聲音沉沉:“讓他去死。”


    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比平時還要磨蹭。


    拖來擺去,花招用盡,把我那為數不多理性、清醒……全給折騰散了。


    腦子重新清醒時,我望著天花板,感覺全身都要散架。


    推推身上那個沉重的家夥,我告訴他:“我得去打電話了。”


    不理我。


    “就幫忙聯係聯係。”我摟住他的腦袋,親親,“再去醫院看一眼,最多倆小時。”


    主要是一附院比較遠,路程就一個多鍾頭。


    狗東西終於出聲了:“叫什麽名字?”


    我說:“你問這幹嘛?”


    他冷呲:“給他找點o型血。”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


    我這血型這麽爛大街。


    聽著就像謊言。


    “那是因為……”我摸著他的背,輕聲解釋,“他得病的事兒要保密。”


    他立刻問:“所以到底是誰?”


    “……都說了得保密。”


    告訴他名字不就對上號了嘛。


    安靜。


    突然他捏住了我的臉頰,上半身撐著了起來。


    我對上他的眼。


    這廝是怎麽做到這麽理直氣壯的?


    我竟然被他看得有點兒心虛。


    梁墨冬像個盯著老鼠的貓似的盯了我老半天,最後說:“你跟我,保跟其他男人的秘密?”


    “不是。”我趕緊說,“那畢竟是人家的秘密,不是跟我,我……”


    ……壞蛋。


    還來這個。


    還威脅我:“想清楚再說。”


    算了算了。


    搞不過他。


    我交代算了,反正我剛剛也沒說是讓我輸血,梁墨冬估計也不至於生氣。


    再說,不交代,現在這一關就過不了。


    於是我說:“李衍。”


    梁墨冬果然立刻就說:“衍豐?”


    “對啊。”我說,“每年都在我們酒店辦年會的。”


    他表情稍緩,貼迴到了我的臉頰邊:“他什麽病?”


    “慢性腎衰竭。”我說,“說是突發並發症,就是急性貧血,需要人幫忙輸血。醫院沒血了,我不是認識的窮人多嘛,所以問問我,看看能不能找人給他‘捐’點兒。”


    “嗯。”他完全放鬆下來了,柔柔地應了一聲,閉起了眼睛。


    我說:“我兩個來小時就迴來。”


    聯係幾個人費不了多大事,但中間必須是我。


    “不許去。”梁墨冬說,“我給他解決。”


    我說:“不行啊,那還怎麽保密?”


    他沒說話,拽過了手機。


    很快就開始安排這事,最後說:“直接捐給醫院,就說是林玫瑰的朋友。”


    全程都沒提跟李衍有關的任何事。


    掛了電話,我也就沒話了。


    就這麽躺了一會兒,糾纏著,就像條蛇。


    終於我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該出去了?”


    又不吱聲了。


    “喂。”我忍不住捏捏他,“親愛的~”


    果然他還沒睡:“嗯?”


    聲音有點迷糊。


    “很難受。”我柔聲說,“我都交代了,也知道錯了,放過人家吧~”


    又不理我。


    商量了半天,也不奏效。


    最後我也沒轍了,攤開胳膊,望著天花板上那顆圓球。


    想了半天也沒有辦法,梁墨冬這會兒完全安靜了,連唿吸都放長了。


    我是真的無奈了,拍了拍他,問:“到底怎麽樣你才肯出去啊?”


    “出去幹什麽?”老人家終於出聲了,“你老公就應該呆在這兒。”


    神特麽我老公。


    又搞這一套。


    隨後又分別握住了我的手:“我要呆一輩子。”


    他當然呆不了一輩子。


    但也磨蹭了起碼一個來小時,才終於被沒完沒了的電話叫出去了。


    我這脊梁骨都快讓壓扁了,扶著牆去浴室裏找我的手機。


    手機很不幸,掉到了地上,被水泡了這三個來小時已經無法開機。


    放到幹手器下麵吹吹,旁邊就是鏡子,順便拉開衣服看看。


    嗯,聖誕節,喜提一身豹紋新皮膚。


    醜死了……還弄了個心形。


    拉上衣服我才猛然反應過來。


    這兒不是梁墨冬他家嘛~


    看來是他半夜給我抬迴來的。


    也對,早上梁音上班了,讓人看見,別的女的不得解釋嘛?


    從浴室裏出來,梁墨冬這會兒在客廳。


    他電話已經接完了,正倚在沙發上抽煙。


    聽見動靜,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閉起眼靠了迴去。


    我走過去挨著他坐下,摟住他的腰:“噯,我有問題。”


    “嗯。”他閉著眼,摸著我的腿,說,“問吧。”


    “李衍得病的事兒,為什麽得保密呢?”我說,“而且還特別強調說,尤其現在。”


    他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他最近要拿我的投資,如果他病倒,我會重新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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