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梁墨冬這兒的任務已經完成,別的小業務也得繼續推進。


    談情說愛,迴憶初戀都是暫時的,而生活在不斷繼續。


    就像小蘭和新一,偶爾聯絡那麽一下,然後繼續在各自的時間裏,不了解,也不相見。


    某信和電話還是挺多的,其中就有我們總經理。


    今天早晨他表示已經幫我安排好了各部門,以那家夥的尿性,十有八九已經找法子跟梁音那邊打聽過,知道梁墨冬確實也沒上班了。


    剩下的就沒啥要緊事了。


    正看著,手機忽然震。


    是李衍。


    七折的事還沒落實,但看樣子隻能放手了。


    接下來還得靠總經理幫我推進梁音的準備工作,不能再跟王晶折騰了。


    不過李衍的電話還是要接的,但肯定不是現在,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先按了靜音。


    正打算在手機裏把迴電話的事兒記個備忘錄,就聽到了梁墨冬的聲音:“再怎麽走?”


    想是因為這附近太多小吃攤,路況特別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劃車,梁墨冬的聲音聽著也透著一股煩躁,陰冷得就像外麵的天氣。


    我說:“你選個地方靠邊停就行。”


    他不理會,隻重複:“再怎麽走?”


    “我先不迴家,我姐要吃辣鴨脖。”旁邊就是菜市場。


    他點頭:“那你先買,我在外麵等你。”


    這下我可懵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買去啊,”他不耐煩道,“快去,我還有別的事。”


    我隻得把棟號告訴了他。


    轉眼就開到了樓棟附近,我說:“就是這兒了,謝謝您送我迴來。”


    梁墨冬還問:“哪間?”


    我繃不住了:“你到底想幹嘛?”


    他不說話了,點了根煙,跟我耗上了。


    我無語了:“梁墨冬,我覺得……”


    “梁總。”他提醒。


    “行吧,梁總。”我說,“你不覺得咱倆到這裏結束就挺美好嗎?”


    他問:“是不是掛藍襯衫那屋?”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媽呀還真是!


    那麽大,一看就是男人的!


    梁墨冬肯定從我的表情裏明白了,攥緊了擋杆,咬牙切齒地嘀咕:“我特麽一點兒也不覺得美好!”


    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我特麽也不覺得!”


    雖然我很想繼續裝得文明點,但是梁墨冬這麽文雅的人都被氣成這樣,我怎麽可能還忍得了?!!!


    我掏出手機,撥號,不接。


    我打開某信,按著語音一通大罵:“臥槽你大爺的林莉莉!”


    “你他媽往我家裏領野男人!!!”


    “還把襯衫掛我陽台上讓全小區人都看著,他媽的鄭虹宇連個房都開不起嗎?!!!”


    “你倆在我床上搞了幾次?特麽的倆死變態,惡不惡心!!!!”


    我一連罵了好幾條,個縮頭烏龜都不敢說話。


    不行,我扯開安全帶,胳膊又被梁墨冬拉住了。


    我這會兒沒心思跟他談情說愛,說:“你別拉我!個狗男女!我要去幹他倆!”


    見他還沒放手,我又扯他,但他隻是笑,還叨叨:“差不多就行了,不拉你可就真得上去了。”


    我看向他。


    梁墨冬還靠在椅背上笑:“你又打不過他。”


    說著,鬆開了手,探過身作勢就要摟我:“別鬧了,我已經……”


    我打開他的胳膊。


    對!


    他提醒得對!


    我拉開車門,衝向了後備箱。


    運氣很好,立刻就找見工具箱了。


    打開,一眼就看見了裏麵的扳手,正要拿出來,又被梁墨冬給摟住了。


    “行了,真的可以了。”他關上後備箱,還不知人間疾苦地笑,“你這也太誇張了。”


    “我誇張?”他知道個屁,“我那房東是個恨男人的單親媽媽,人家再三確定我沒男人才租給我!就住我旁邊兒天天來檢查!你知道這麽好的房子有多難找嗎?這倆臭不要臉的,這大過年的想讓我睡大街……”


    罵不成了,這廝突然親我。


    他一邊親,一邊還把我裹到了大衣裏。


    我被裹得動彈不得,就像個繭裏的小蟲似的,被他從那個小口兒一直一直深入,糾纏著卷出吸進去,卷走了我的所有火氣。


    等他好不容易才鬆開,那股想殺人的衝動也基本散盡。


    熱血一下頭,也就反應過來了:


    其實攔我是對的,我要是真拿著扳手衝上去了,就算不是襲警,起碼也得是個故意傷害。


    梁墨冬顯然也看出來了,說:“住不了就不住了,這地方也不好。”


    確實是不好。


    我們小區外號叫“老頭兒樂花園”,意思就是這地方民風頗惡,這裏麵的老頭老太太都特別喜歡訛外麵的轎車,所以說老頭兒一躺就樂——老頭兒樂。


    不過這沒事呀,我又沒車,我也沒錢。


    單親媽媽的房子全新,格局可好,裝修得精致高雅,帶全套全新實木家具,價格遠低於市場價。


    她人也好,房子住了一年半從不曾漲價,三不五時就給我送湯送菜,比起前三個要麽坑錢、要麽隱瞞死過人、要麽半夜摸進來性騷擾的房東,她就是活菩薩!


    人對租客就這一個要求,就是不能領男人,最好有都別有。這條是寫在合同裏的,反反複複說了好幾遍。


    起初,人家還覺得我不是正經人,於是我告訴她,我其實結過一迴婚,但我男人跟富婆跑了,所以說我也是被情傷透的女人,已經對男的絕望,一心隻想搞錢。


    她這才理解,要求看我的離婚證。我沒料到這一手,隻好從樓梯小廣告那做了本假的。


    不過這沒什麽好對梁墨東解釋的,而且他說完這句話就開始笑,我一扭頭,就看到了六子那貨。


    那煞筆鬼鬼祟祟地從我家樓裏出來,行色匆匆地衝向了對麵那輛油光水滑的奧迪,徑直拉開了駕駛室車門。


    我見那車倒得飛快,心裏也是一毛,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哎呦”一聲傳來,車尾三米遠的地方倒下了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不知從哪裏來,但從不會缺席。


    我問梁默冬:“他有行車記錄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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