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到玄關邊拎起包,正要走時忽然想起來了,轉身來到洗衣房。


    在洗衣櫃裏發現了梁墨冬昨天穿過的那條褲子,一模口袋裏果然有我的手機。


    我就說嘛,最後一次見它時,它明明還在酒桌上。


    很開心,至少手機失而複得了。


    裝好手機,我再度來到玄關門口。


    結果剛一推開門,又讓人給拽上了。


    “玫瑰。”居然還是梁墨冬,他說,“一起吃個飯再走。我還有話跟……”


    煩死了!


    “你還有什麽話?”我失去耐心了,“都這樣了還有什麽話啊?你話也太多了吧!”


    “我不是故意要砸那個碗。”他居然開始解釋這個,“我不砸東西,是它恰好放在那,我沒看見……”


    說著還一邊兒握住了我的手。


    “誰管你那破碗!”


    我一把甩開了他。


    受不了了!


    “你到底怎麽迴事兒啊?聽不懂嗎?砸個碗也值得解釋嗎?難道我還會嚇著嗎?告訴你戲不要太多了!我二十五了又不是十五!你清醒一點行嗎!”


    我這一通話劈裏啪啦砸下來,梁墨冬一個字也沒接,就站在原地,像看著個陌生人似的看著我。


    陌生人也不會這樣對他的。


    但我會一直給他驚喜。


    我攤開手背,露出那滿手黏膩的鮮紅:“你看看你,弄我這一手,多髒啊,這可是血!你閑著沒事兒去自己包一下不行嗎?就這麽流著嗎!”


    終於,梁墨冬終於出聲了:“好吧。”


    他說著,“吧嗒”一聲打開了門,“既然你這麽堅決。”


    我沒理他,跨出門檻,又聽到他的說:“記得跟我道歉。”


    ……有病。


    懶得跟他再廢話,我直接下了樓。


    從小區門口出來時,我擦了一把臉,正好看到蜀香人家的送餐車開了進來。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我那二十個菜。


    工作沒了,二十個菜沒了,過夜費一分沒掙上。


    晦氣!


    好在不出意外,以後都不會再見他了。


    迴家之前,我從網上找了個水暖工準備修水管,但一開門,就察覺到了一股溫暖。


    那層黏膩冰冷的濕已經沒了,林莉莉正在我的屋裏,嘚瑟我那條她相中已久的旗袍。


    那是李衍送的,說是香雲紗,還是定做的,穿這種老氣款式的一般沒這麽窄的腰身,老也賣不出去。


    我一進屋就聽見她說:“快,玫瑰來幫我拉一下,我拉不上!”


    我過去幫她拉上了,說:“挺好看,拿走吧。等明年就徹底合適了。”


    她這才剛斷奶。


    她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捏著自己的肚子咂咂嘴:“還是太胖,你看我這肚子,屁股也沒了。生了個孩子,啥也沒了,成了個桶。”


    “你別這麽往前頂,你這骨盆偏了。”我按住她的骨盆,幫她重新站好,“這才是對的,你沒事兒找點視頻練練,少受累,少走路,不然將來腿容易廢,穿不了高跟鞋,很多工作都做不了。”


    “看不出來呀,”林莉莉驚訝地說,“你還有這專業技術。”


    “我哪像你啊?”我說,“看某音就愛看帶球,我不忙時候就愛跟那上麵兒鍛煉身體。”


    “哎呀,你煙酒不離手的可真不像是這種人,”她說著,抬起了頭,臉色一變,“呀你這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她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看看自己手,說:“你這臉上的血都幹了……”


    說完她猛地一瞪眼:“是不是那個男的又來了?梁子昨天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他沒幫你弄他嗎?”


    我說:“瞎扯啥啊?這是梁墨冬的。”


    不過怎麽會到我臉上的?


    林莉莉激動起來:“他倆打起來了?噯!誰贏了?梁子這都見血了,不是說他那身手是……”


    “贏你大爺!梁墨冬的手讓碗給劃破了。”我繞開她,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你這一天到晚,能不能把嘴閉好,成天胡說八道!”


    我來到廚房,在抽屜裏找到昨天林莉莉來時候給我帶的零食,剛扯開香腸皮,林莉莉就又鬼鬼祟祟地跟過來了:“噯,我就問這一次……”


    我知道她要問什麽:“死了。”


    見她又要說話,我趕緊止住:“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


    “呃……”她還想撒謊,“迴家了呀。”


    “迴個屁的家,”我拆穿她,“我跟梁墨冬在一起那都是幾點鍾的事兒了?你跟六子中間跑出去幹什麽去了?”


    除了六子,沒人告訴她這種事。


    “呃……”林莉莉抿了抿嘴,陷入糾結。


    算了,其實我也不想知道。


    她這麽大個人了,愛上哪上哪。


    我就是不想讓她繼續往下叨叨。


    結果林莉莉自己琢磨裏一會兒,伸手拿了根兒香腸,說:“我跟六子睡了。”


    “……”


    “海港城那房間真不賴,那床真軟,按摩浴缸真帶勁,”林莉莉擰著香腸,表情別扭,“有錢人真會享受。”


    我說:“你還記得你是幹嘛的嗎?”


    “怎麽了?王建仁能搞十八的醜貨,我就能搞我初中同學!”林莉莉不服氣地說,“我搞得還比他搞得好,六子的爺爺和梁子的爺爺是z友,牛逼著呢!”


    “行吧。”我說,“那你別領我家,我這兒不能有男的。”


    “知道了,知道了。”她還推我,“你趕緊洗臉去吧!梁子怎麽就讓你頂著一腦袋血迴家了……”


    我洗了把臉,吃了點東西,給手機充了會兒電,總算能開機了。


    很多來電提醒,還有讓我開機迴電話的短信,都是陳總監。


    難道是想通了讓我迴去上班?


    我迴過去,陳總監幾乎是秒接的:“哎呦林經理!總算接了!你上午幹什麽去了?”


    聽他聲音唿哧帶喘的,我並不打算關切:“陳總監,你好呀。”


    “好什麽呀?胃出血,酒精中毒,昨天晚上後半夜來的。”陳總監艱難地說,“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哎呦,差點把我這老命交代進去。”


    “喔。”


    喝酒喝出事的案例網上也有,據說全桌都得賠錢。


    梁墨冬肯定不在乎,但我沒有。


    這廝不會是這意思吧?


    別想讓我上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的白月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寶姑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寶姑娘並收藏她的白月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