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氣女子的聲音剛落,一直坐在角落喝茶的青年終於站了起來,帶著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這位姑娘,你這樣也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隻是一杯茶水而已,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呢?”


    青年的出現,無疑成了全場的焦點,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匯聚到了青年的身上。


    “人都是有尊嚴的,特別是煉藥師,哪一個不是心比天高,這位大叔看上去像是來參加鑄煉大會的,你讓這麽一個驕傲的人在這裏打小工,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青年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一步一緩的走到了英氣女子的麵前。


    陸軒也注意到了青年,看他腳步起落極為厚重,應該是個高手,而且敢在這種地方說上話,顯然,背後應該多少有些勢力。


    英氣女子的看法和陸軒差不多,語氣變得稍稍恭敬了一些:“這位客人,並不是我們強人所難,隻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消費買單,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青年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濃鬱,甚至帶著一絲絲的不屑,在懷中摸了摸,猛地甩出了一袋礦石,笑道:“既然你們如此,這位大叔的茶水錢,我替他負了。”


    英氣女子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詭異,淡淡的說道:“這位客官想要見義勇為,我自然沒話說,但是到這兒來鬧事的,我們就不能不管了。”


    鬧事?


    眾人心中一片迷惘,就連陸軒,都沒有看出來。


    “大哥哥,那個青年哥哥跟絡腮胡叔叔是一夥的!”


    陸軒的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定頂多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小丫頭拉著陸軒的衣角,粉嫩的臉頰像陶瓷娃娃似的,說不出的可愛:“如果靈兒說自己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大哥哥你信不信?”


    陸軒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轉身定睛看去,發現青年手背上,紋著一道紋身,看上去像是某個小隊或是家族的的徽印。


    陸軒又看了看絡腮胡中年的胸口,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徽印。


    “這位小姐,飯可以亂吃,床可以亂上,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麽時候鬧事了?難道見義勇為一下也是我的不對麽?”


    青年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這一瞬間,陸軒看的真真切切。


    眼看那個青年慌張了,絡腮胡中年也是一臉不滿的說道:“我說你這娘們,怎麽這麽墨跡?沒錢的時候說說就算了,現在有人替我買單了,你又說我們來鬧事,你是不是故意刁難老子?”


    對於英氣女子的表現,圍觀的眾人也都不解的看著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你開門做生意,隻顧收錢不就好了?


    難道這的像這個青年說的那樣,想要強人所難?


    “我如果看的不錯,你們兩個就是惡名昭著的大盜,衛廷和程山河吧?”


    英氣女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怎麽?小偷小摸已經滿足不了你們了?都敢把主意打到我們茶樓的頭上來了?”


    經過英氣女子這麽一說,眾人也都紛紛反應過來了,細細看去,那個中年的絡腮胡子去掉的話,好像就是正在通緝的大盜程山河。


    在鑄造之都有那麽一個匪盜團夥,成員隻有九人,但是九人個個身懷絕技,隻是不用於正途,專做偷雞摸狗之事。


    那個青年正是衛廷,在臉上一抹,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麵目,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年紀和程山河差不多,陸軒看著一片心驚,這等易容技術,確實當得起“絕技”二字。


    “哈哈,你這小妮子,還真的挺機靈的嘛,不過既然給我兄弟兩惦記上了,就別打算好好地做生意,今天這事咱們沒完,我們還會再迴來的。”


    程山河大笑一聲,攔腰勾住了衛廷的虎腰,縱身一躍,僅僅幾個唿吸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軒又是一片讚歎,這等隱匿身法也是精妙無比,看來這所謂的九個匪盜團夥中個個都是些奇能異士啊。


    英氣女子看著消失的兩人,並沒有追過去,臉上依舊很平靜,隻是陸軒注意到了,英氣女子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攥在一起了。


    看來她心中的怒火,也不小啊。


    所謂曲終人散,這些人本來就是看戲的心態,現在兩大盜賊已經逃掉了,也就意興闌珊的坐了迴去,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英氣女子轉臉看了看陸軒,莫名其妙的冷哼一聲,便於陸軒擦肩而過。


    這娘們,性子怎麽這麽讓人討厭?


    陸軒被英氣女子“哼”的很不爽,但是又不能反駁,隻能詛咒她一輩子嫁不出去。


    “大哥哥。”


    就在陸軒憋屈的時候,旁邊那個自稱“靈兒”的小女孩再次將他的衣角拉動,笑眯眯的說道:“你想不想追上去?”


    “算了吧,我還沒這本事。”陸軒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珊笑道。


    他這話自然是騙人的,那程山河的身法速度雖然堪稱一絕,但是陸軒想要追上去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他並不想在外人麵前施展自己的實力。


    低調行事嘛,陸軒對於這一點做得還是比較好的。


    靈兒神秘的一笑,便跑了出去,笑嘻嘻的說道:“大哥哥,你跟我來。”


    說著,靈兒不顧其他,攥著兩個小拳頭便向門外衝去。


    陸軒無奈,有些不放心這個橫衝直撞的陌生小女孩,萬般無奈下隻能跟了上去。


    跑出茶樓,靈兒毫不客氣的坐上了陸軒的肩頭,兩隻小手攥著陸軒的頭發說道:“大哥哥,你按照我給你說的路線走,靈兒帶你去見那兩個怪叔叔。”


    陸軒心中了然,靈兒說她有讀心的本事,如果這是真的話,隻怕靈兒是看到了兩個大盜心裏的想法,知道了他們的落腳點。


    也罷,陸軒也想見見這兩個怪蜀黍,也就按照靈兒說的路線,慢慢的找了過去。


    這兩人既然是盜賊出身,身上的寶貝應該不少,要是自己運氣好,沒準還能討到什麽便宜。


    上官城外不足千米的地方,忽然間身形一閃,兩道身影憑空出現,正是程山河和衛廷。


    “老八,你這是幹什麽?幹嘛要溜啊,難道咱們兩個還鬥不過這麽一個小丫頭?”雙腳一著地,衛廷就不滿的問道。


    程山河雖然現在看上去粗獷剽悍,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其實他的心思縝密的很,至少那衛廷是比不上的。


    “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剛才茶樓裏有好幾個高手嗎?至少實力不在你我之下,我現在還在通緝中,我的人頭可是比你的值錢啊。”程山河笑著說道,從第一眼看到陸軒,程山河就要一種不詳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麵對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會如此不安。


    除了陸軒,程山河覺得那個英氣女子也不簡單,雖然隻是茶樓的一個小小服務員,但是從她的語言神態,程山河覺得這娘們是在扮豬吃虎。


    “你特麽到底還是怕死。”衛廷不滿的說道,這一次出門,老大特別交代,上官城的那家茶樓是一塊肥油,趁著鑄煉大會的這段時間,能撈多少是多少。


    程山河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喂,老九,你說咱們這次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啊?我這次行動怎麽感覺心裏發毛啊?”


    “你小子是不是小心過頭了?”


    聽到程山河這麽說,衛廷的臉色也變得沉重了一些,程山河的腦子比自己好使,衛廷自己心裏也明白,每次任務都是從容不迫的他,這次居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


    靈兒坐在陸軒的肩上,就像是騎大馬似的,在上官城的大街上一路狂奔,街上的行人紛紛投來不滿的眼神。


    “怎麽能這麽蠻橫?就算是趕時間,也不可以這麽橫衝直撞的,何況,咱們隻是逛街。”


    麵對陸軒的“職責”,靈兒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嘻嘻一笑道:“大哥哥,走嘛,出城向左拐,再走個幾百米,有一片楓樹林,那兩個怪蜀黍就在楓樹林裏麵。”


    陸軒知道靈兒口中的怪蜀黍就是剛才在茶樓鬧事的那兩人,說實話,他還真的想結交一下這樣的綠林好漢,隻是不知道他們兩的性格如何?


    若隻是偷雞摸狗的話,做個朋友倒也沒什麽,可要真的是窮兇極惡之人,陸軒估摸著就得“為民除害”一把了。


    心裏這麽想著,陸軒嘴上卻是嘀咕道:“真不知道你這丫頭幹嘛要這麽想見那兩個家夥?”


    靈兒則是有些鄙夷的看了眼陸軒,笑道:“大哥哥不誠實哦,到底是誰想見那兩個怪蜀黍的?”


    陸軒一愣,才反應過來靈兒似乎有看人心事的本事,老臉一紅,假裝咳嗽兩聲,一個勁的往城外跑去。


    陸軒的腳力不弱,加上靈兒說的地方也就隻有幾百米的距離,在陸軒全力疾走下,很快就看到了那兩個怪蜀黍。


    程山河和衛廷正在研究秘密潛入茶樓的方法,但是老行家的習慣讓他們發現了不遠處的陸軒,兩人紛紛投過去不善的眼神。


    程山河更是有些蠢蠢欲動,想上前鎮殺陸軒。


    為什麽?


    因為程山河在陸軒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從見到陸軒第一眼開始,那種氣息就從沒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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