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王子涵的眼中就燃起了一抹希望之色。


    自己的母親迴娘家了。


    娘家是來自京都的大家族,她迴娘家一定是迴去搬救兵了。


    王子涵覺得,隻要等到自己的娘親迴來,就是陸軒滾出王家的時刻。


    當然,陸軒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很殘酷,他又怎麽會想到,自己的母親已經迴不來了呢。


    “陸少爺,你到底想怎麽樣?”陸勤張的臉色很不好看,現在他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味道,如果隻是一個王家的話,他聯合趙家,一起將王家拉出“三大家族”的行列也不是什麽難題。


    但是現在冒出來一個陸家,這就很棘手了。


    單單是一個陸家,隻要他們想,完全可以取代“三大家族”。


    何況從陸老太爺的態度看來,絲毫不懷疑隻要陸軒一聲令下,讓整個h市姓陸都不是什麽難題。


    犯人社會的法律對古武者的限製真的是太有限了。


    “不是我想怎麽樣。”陸軒淡淡的說道,“是你們這麽興師動眾的來找我,你們想怎麽樣?”


    眾人一陣沉默,陸軒把球踢到了他們那邊,這倒是讓他們為難了。


    “實不相瞞,h市隻不過是我旅途中的一個中轉站罷了,我並不想對你們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陸軒沉吟半晌,又加了有半句話,“前提是,你們別來招惹我。”


    陸軒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目的始終是五大符印都市,來到h市完全是機緣巧合。


    王子涵看上上官琉璃,所以王家成了提線傀儡。


    張靜怡跳出來狗眼看人低,惹怒陸軒,後又被張家的紈絝子弟觸及逆鱗,所以趙家被滅了。


    李升陽為了維護張靜怡主動找茬,所以他進了醫院。


    可以說,h市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陸軒主動去招惹的,而是某些人自己想不開而已。


    至於陸家,那就要另說了。


    作為三大家族中唯一一個沒有被陸軒“殘害”的趙家,趙煥篤則是立馬表明了立場,說道:“好,既然陸少爺你都這麽說了,那今晚倒是我趙家冒昧了,說起來我們趙家跟陸公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們也不會主動招惹你,希望你不要對我們趙家有什麽想法,趙煥篤就先行告辭了。”


    開玩笑,這樣的煞星躲還來不及呢,誰還會主動去招惹呢?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陸軒突然輕笑了起來,“可能在半個小時前還能這麽說,但是既然趙家主你都來到這裏這裏,那這八個字就不怎麽合適了。”


    “你什麽意思?”趙煥篤微微色變。


    “我陸軒雖然好說話,可不代表我不要麵子,你們都是這般興師動眾的過來了,要是讓你如此完整的迴去,我陸軒的麵子往哪擱?”陸軒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趙煥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雙眸中閃過一絲狠辣和怒意,問道:“那不知道陸少爺想要怎麽樣呢?”


    “放心,我這人比較好說話,不會讓你缺胳膊斷腿的。”陸軒淡淡的瞥了一眼趙煥篤,“你這一身修為,留下吧。”


    趙煥篤是個古武者,雖然隻有c級,陸軒自然看不上,但既然已經跟眼前這群人撕破臉皮了,那陸軒也斷然不會遺留禍害,隻要是被自己的黑色鬥氣洗滌過,丟失一身修為隻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這鬥氣能破壞古武者的根基,讓他此生再難修煉。


    而對於趙煥篤來說,這個條件甚至比殺了他還難受,沉聲道:“不可能!”


    “這可由不得你。”陸軒嘿嘿一下,一股黑色的鬥氣突然從他的背後四散而出,就像是一枚炸彈炸在了水麵上,從四麵八方朝著趙煥篤席卷而去,根本容不得他有半點反抗。


    站在門口的聖手藥王和陸謹言都是麵露驚懼之色,他們兩都不是一般人,自然看得出陸軒這黑色鬥氣的霸道。


    而至於在場的那些家主,也都是紛紛驚恐,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恐怖如斯。


    吞噬修為的過程隻不過持續了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c級修為而已,三個唿吸足矣。


    趙煥篤毫發無傷,但體內的鬥氣一滴不剩。


    “我說過,不會害人性命,我要的東西很簡單。”陸軒冷漠的目光掃視眾人,“在場之中,有修為的,就把修為交出來,無論修為等級的高低都可以換自己一條命,而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打電話聯係自己家族吧,一億換一命。”


    陸軒打量了一下,這些人中,有修為的隻有三人而已,剩下的六人都是普通人,你那也就是六億,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呢。


    事實上,到了陸軒這種程度,金錢對他而言已經很沒有價值了。


    但是從小養成的“財奴”習慣,還是讓他格外的喜歡金錢,而且想著要是能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自己迴歸和平的都市生活,處處要用錢,老婆本要提前開始攢嘛。


    陸軒的這個條件算是一把刀子擱在了眾人的心頭上。


    古武者喪失修為,那可是比要了他們的命還難受,而一般沒有修為的家主也大多是二流家族,一億贖金對於他們而言,也不是小數目。


    本以為是來抱團討迴公道,卻沒想到是一腳踏進土匪窩啊。


    “陸軒,你這樣……會不會有些欺負人啊。”一直沒有說話的陸葵兒忍不住開口問道,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


    “傻丫頭,錢財乃身外之物,花了可以再賺,咱們沒時間賺錢,隻能問他們要點了。”陸軒則是大義凜然的說道,“當然,我最主要的還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個知道疼的教訓,要不然隔三差五的跳出來惡心你一下,你不嫌煩我都嫌煩呢。”


    聽後陸葵兒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和陸軒來到h市才兩天而已,就有這麽多麻煩纏身,倒確實是有些讓人心煩的,而且過慣了苦日子的陸葵兒也知道沒錢日子的難受,雖然陸軒現在好像不需要用錢的地方,但是準備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當下便不再說什麽了。


    在陸續如此強大的“淫威”之下,眾人不得不就範,這些在h市風光無限的家主在離開的時候都像是死了爹似的麵色難看,那三個被陸軒剝奪了修為的更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要不是有人扶著,他們怕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到眾人離開,陸軒掃了一眼王忠和王子涵這一對名義上的“父子”,直接對聖手藥王說道:“這兩人交給你處理,多給他們幾個選擇,要是他們都不選,那你知道該怎麽做。”


    “好的主人。”聖手藥王點頭恭敬道。


    “嗯,我先跟陸老太爺去書房談事情,你處理完了就可以來找我了,我幫你療傷。”陸軒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言,獨自朝著書房而去。


    聖手藥王一臉誠惶誠恐,而陸謹言老太爺則是赤身背負著黑色荊棘緊跟陸軒。


    陸軒進入書房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個須眉白發的赤身老人,說道:“一把老骨頭了,背著這玩意兒不累嗎?”


    陸謹言卻是沒有半點怨言,單膝跪地老淚縱橫道:“老朽等了大半輩子,近百年歲月,本以為這輩子等不到少主了,沒想到,上天待我不薄!”


    “等到了我,那可就意味著將有一日需要身陷沙場,你不怕死嗎?”陸軒好奇的問道,“你們陸家,在h市完全可以作威作福,不用跟我去上陣殺敵的。”


    “少主莫要羞辱老奴。”陸謹言卻是劍眉豎起,似乎是對陸軒的這話感到很憤怒,道:“老奴跟那個不孝子不一樣,陸家人便是陸家魂,一切當以複興陸家為己任。”


    聽到這話,陸軒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誰說曲終之後人都會散的?


    總有那麽一兩位舊人,會選擇留下,迴味曲中蕩漾。


    “老先生,是晚輩無禮了。”陸軒起身,立刻上前扶住了陸謹言,伸手將他背後的黑色荊棘摘下,由衷的露出了一個恭敬的笑意。


    “少主,您這是……”陸謹言顯然不明白陸軒這突然間是怎麽了。


    “像老先生所言,陸家人,陸家魂。”陸軒笑著解釋道,“你為陸家赤膽忠心了一生,而我隻不過才是知道陸家沒多久而言,單憑這一點,老先生就該得到尊敬。”


    陸謹言聽到陸軒的這些說辭,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陸謹言,沒等錯人啊。”


    “老先生你這話,好像還有別的意思。”陸軒挑了挑眉,聽出了話中另有含義。


    陸謹言則是將笑意收斂,恢複到了凝重的姿態,解釋道:“陸家畢竟沉默了上千年,我們這些殘存勢力也不知道更換了多少家主,確實有很大一部分人覺得陸家主脈不值得,要是主脈的人一直不出現,我們這些支脈的附屬勢力就一直隱姓埋名下去,所以就有了很多人有了自立門戶的想法。”


    陸軒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陸謹言的話。


    “可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陸家諸多支脈,看上去在凡人都市如日中天,可始終沒有離開過薑漁長老的守護,一旦離開了薑漁長老的庇護,陸家支脈,什麽都不是。”陸謹言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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