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秦淺唱的豪車離開了【秦宮】的地下停車場,陸軒不由好奇道:“【秦宮】不有餐廳嗎?為什麽還要外麵去吃。”


    “外麵的反總會比自己家裏的香,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秦淺唱笑著說道。


    “難怪你有這麽大的成就。”陸軒笑道,“你天生就是吃外麵的飯啊。”


    “我就當你是在誇讚我了。”秦淺唱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麽。


    陸軒也沒有特意尋找話題,就這麽直接駛離了街道,來到了一家西餐廳中。


    陸軒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吃西餐,因為吃不飽,但既然是免費的,自己大不了到時候要兩份蛋炒飯就是了,反正都是食物,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這家的牛排不錯。”秦淺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來這裏的理由。


    陸軒不由一陣苦笑,這還真是一個獨立的女人,請人吃飯壓根就不打算詢問客人的意思,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


    從秦淺唱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就不難看出,她是這裏的常客了,甚至剛進門的時候服務員都沒有詢問什麽,直接說了句“包廂沒人”,秦淺唱就直接朝著邊走來了。


    陸軒一直跟在秦淺唱的身後,同時還打量著這家西餐廳的裝潢設施,完全是歐美風格,說不上如何金碧輝煌,但絕對是高調優雅,即使是這裏用餐的人也都是體態清高。


    陸軒有些看不慣這樣的用餐態度,還好秦淺唱訂了包廂,不然的話,陸軒指不準得憋屈成啥樣呢。


    “你不喜歡吃西餐?”秦淺唱注意到了陸軒的神情變化,笑著問道。


    “還好,還好,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陸軒客套道。


    秦淺唱卻是沒有當一迴事,笑著說道:“有些東西,即便不喜歡,嚐試著去體驗一下也不會是一件壞事。”


    陸軒摸了摸鼻子,沒有迴答,老實說秦淺唱的這個說法多少有點虛偽,但陸軒不能說這個說法就是錯的,最多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價值觀不同而已。


    看著眼前一份七分熟的牛排,陸軒皺眉道:“你請客……管飽吧?”


    “噗。”秦淺唱剛喝了一口的紅酒險些被她噴了出來,笑道:“怎麽,你覺得一份牛排不夠吃?沒事,管飽,吃了再點就是了,幾份牛排的錢我還是有的。”


    幾份牛排……


    陸軒有些苦惱,看著巴掌大的牛排,心裏嘀咕著,幾份怕是不夠吧,最前幾十份才對。


    不過秦淺唱都這樣說了,一向厚臉皮的陸軒自然不會客氣,牛排你吃了一塊又一塊,碟子換了一張又一張。


    短短半個小時,陸軒就吃了將近三十份牛排,平均一分鍾一塊,這食量也著實是把對麵的秦淺唱嚇了一跳,忍不住說道:“你的食欲真好。”


    “一半一半。”陸軒珊笑道,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夠嗎?不夠可以再點。”秦淺唱笑著說道,突然覺得這個陸軒好像很有趣。


    “額,半飽吧。”陸軒老實的說道,他可不會為了麵子為難肚子。


    秦淺唱愣了愣,這才半飽?


    不過秦淺唱不是吝嗇的人,招唿服務生繼續。


    又是十份牛排下肚,包廂的門卻是被人打開了,迎麵走進來了一個盛裝大部的女人。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的五官還是比較精致的,又經過高明的化妝技術點綴,放在大街上妥妥的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


    陸軒隻是斜眼瞄了一眼就繼續開始祭奠自己的五髒廟,他還是喜歡素顏,可以化一些淡妝襯托,但是對於那種臉上粉底似乎不要錢的女人,實在生不起半點欲望。


    相比之下,看著秦淺唱就要舒服很多了。


    “喲,我還說是誰這麽好的胃口呢,連本小姐點的牛排都被送過來了,敢情是秦家大小姐啊。”那女人進門之後就是一陣譏笑。


    秦淺唱顯然也沒有想到陸軒吃牛排都能吃出小插曲,抬起眼瞼看向門口的女人,笑道:“方二小姐,胃口好一點沒礙到你什麽事吧?”


    這個女人名叫方茹,是方家二小姐,也方屠戮的妹妹。


    “誰說沒有礙到我了?”方茹麵色有些難看,“就是因為你的為這客人胃口太好,導致廚房裏的牛排根本來不及煎,本小姐在外麵都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連牛排的毛都沒有看到一根。”


    “你要看牛排的毛,可以去後廚啊。”陸軒突然冒出一句,直接把秦淺唱給氣樂了。


    “你!”


    方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上下打量了陸軒一番,見他一身地攤貨,眼中瞬間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在陸軒身上看餓了半天之後,方茹倒是沒有刁難陸軒,而是直接把目光轉向了秦淺唱,譏笑道:“堂堂秦家大小姐,交的男朋友這麽寒酸?”


    “隨便你怎麽說。”秦淺唱卻是完全不當一迴事。


    方茹跟秦淺唱顯然是老相識了,對於秦淺唱這不溫不火的性格也習以為常了,對著門外招了招手,頓時,一個長相異常俊朗的青年走進了包廂。


    這是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青年,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名牌幾乎從頭武裝到了腳趾,行為舉止都異常的優雅,宛如是童話故事書裏的王子一般。


    陸軒和秦淺唱甚至懶得去看一眼那個青年。


    而方茹則是挽著那個青年的手徑直走到了秦淺唱的麵前,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戴維。”


    戴維看到秦淺唱的姿色有也是眼睛微微一亮,很是友好的伸出一隻手,道:“你好,我叫戴維,想必你就是秦家的那位公主吧,我經常聽小茹提起你。”


    “哦?”秦淺唱放下刀叉,端起了高腳杯,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問道,“她平時都說我什麽呢?”


    “這……”戴維哪裏會想到秦淺唱突然會這麽問,隻要不是傻子,應該都聽得出這是恭維客套的話才對。


    然而戴維不愧是混跡“鴨子界”的一顆閃耀明珠,不說別的,腦子還是轉的特別快,立馬接話道:“小茹常說你年輕有為,善良美麗……”


    隨後便是一大串陸軒聽了大損胃口的諂媚形容詞,讓他差點有了將他倆踹出包廂的衝動。


    隻不過現在這裏是秦淺唱在做主,自己要是做得太過有點不合適。


    等到戴維將那些有些惡心的話說完,秦淺唱笑道:“戴維先生,交友呢,要慎重,滿口胡話的人想必品行也不會很好,你說是吧?”


    戴維一愣,顯然不知道秦淺唱在說誰。


    “我告訴你吧,你剛才說的那些詞匯,是不可能從方茹的口中吐出來的,她隻會本小姐、老娘、操、尼瑪……這些汙言穢語。”秦淺唱即使是在說粗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有這一種別樣的雅致。


    聽到這話,旁邊的方茹坐不住了,怒道:“秦淺唱,你踏馬的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闡述一個事實而已。”秦淺唱聳了聳肩膀道。


    “操,秦淺唱你個小婊砸,老娘忍你很久了,有本事的跟我比試一下?”方茹明顯是被秦淺唱徹底激怒了,一輛憤怒情緒讓她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


    陸軒偷偷看了一眼,暗道女人的攀比和妒忌心,還真是魔鬼啊。


    秦淺唱的那三言兩語也沒什麽吧,放在陸軒身上根本就是不痛不癢,但是被方茹聽了去就讓她覺得輸人了,居然憤怒成這樣。


    “比試?”秦淺唱聽後微微一愣,眼中竟然不可遏製的產生出了一絲輕蔑之意,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是無懈可擊,問道:“方茹,你怕是忘了吧,你我認識了五年,你有哪一次是贏得?


    不管是什麽,擊劍、遊泳、各種球類運動、甚至是尿尿,你都沒有我尿的遠。”


    方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看了一樣旁邊的吃瓜群眾陸軒,指著他對秦淺唱說道:“這次我們比男人。”


    “不好意思,我的那張膜要留給我以後的丈夫,不像你這麽不知檢點,我沒有男人。”秦淺唱波瀾不驚的說道。


    “那你是認輸了?”方茹瞬間覺得自己已經贏了,猙獰的麵目稍稍好轉了一些。


    “你怕是智商不夠用,還是走吧,我弟弟不讓我跟傻子一起玩。”秦淺唱扁了扁嘴說道,順勢還擺了擺手,好像是趕蒼蠅似的。


    方茹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拳頭搭在了棉花上,心裏各種不暢快。


    旁邊的戴維不知道是想在秦淺唱的麵前表現一下還是處於什麽原因,居然主動加入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鬥,朝著陸軒友好的伸出了一隻手,笑道:“你好,我叫戴維,不知道先生貴姓?”


    陸軒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把火還真的燒到自己頭上了啊。


    不過陸軒可沒有秦淺唱這樣的優雅氣度,當場就跟戴維的手握到了一起,臉上笑容憨態可掬:“免貴姓倪,單名一個霸字。”


    隨著陸軒的話音落下,戴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倒不是因為陸軒捏造的這個名字,而是他感覺自己的像是被鉗子夾住了似的,那種骨頭快要碎裂的痛楚讓他想要一頭撞死自己。


    隻不過礙於所謂的“修養”,戴維還是忍著不發出聲音,久而久哲,他的臉就變得想關二爺似的了,至於表情,那就一個複雜,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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