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凝雪和陸軒也不是真的倒黴到家,至少接下來並沒有再遇到什麽煩心事,兩人的一下午度過的還算愉快。


    入夜。


    陳凝雪驅車穿過鬧市中央,出現在一幢燈紅酒綠的建築前麵。


    很顯然是個酒吧,但看上去並不是什麽高檔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陸軒不由皺眉問道,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場所。


    “帶你找刺激,求偶遇唄。”


    陳凝雪咧嘴一笑,此刻她的打扮相當不符合往日氣質,陸軒甚至覺得陳凝雪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凝雪,你怎麽了?不會是逛了一下午的街,腦子逛傻了吧?”陸軒伸手探向陳凝雪的額頭,呢喃道,“今天的天氣也不熱啊,腦子沒燒壞啊。”


    “去去去,你腦子才壞了呢。”陳凝雪沒好氣的瞪了陸軒一眼,無奈道:“我那些京都的朋友……哎,怎麽說呢,我不這樣的話,融不進他們圈子的,你也知道,我這次來見他們,是另有目的的。”


    陸軒“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再問什麽了,他知道陳凝雪是想從她那些京都朋友的身上打探出一些情報。


    陳凝雪霸道的挽著陸軒的手,就像是小太妹似的。


    而陸軒也確實有些底子,本身就長得不錯,身上也是痞裏痞氣的味道,在結合陳凝雪給自己置辦的一身行頭,倒也確實有幾分富家紈絝小情侶。


    走進酒吧,陸軒就瞬間不習慣了。


    震耳欲聾的dj喊唱,舞池中央的癡男怨女,還有那不算臭但絕對不好聞的酒精味道。


    兩人直接穿過酒吧大廳上了二樓,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包廂。


    頓時,陸軒覺得自己的耳根總算是清淨了,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這個包廂,居然已經有不少人了。


    四男三女,長相不說都是帥哥美女,但沒有人是歪瓜裂棗,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是穿戴名牌,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唯獨有一個女孩坐在某個角落,看著窗外愣愣出神,身上裝束也不是那麽昂貴,跟人感覺跟這群人格格不入。


    這是一個醜小鴨般的女孩。


    女孩像是察覺到了陸軒的視線,轉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陸軒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這女孩長得有些眼熟。


    這時候,一道口哨聲響起。


    陸軒尋聲望去,是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他坐在沙發的最中央,顯然是這夥人的中心人物。


    “項問天,你要死啊,對著姐姐吹流氓口哨,信不信姐姐分分鍾閹了你!”


    陳凝雪剽悍發言,嘴角帶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陸軒有些晃眼,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陳凝雪的這一麵。


    “嘿嘿,我還沒爬上過雪姐姐的床,可不能被你閹了。”


    那個叫項問天的青年靦腆而又無恥的迴答道,惹的一旁眾人大笑起來。


    看到陳凝雪被調戲,陸軒的心裏有點不舒服,隻不過他也不是那種真的莽夫,看得出這包廂裏的人都不簡單,強行把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


    陳凝雪似乎是照顧到陸軒的心情,直接把陸軒拽到了自己身邊,對那個叫項問天的青年說道:“小項呐,你就別對著姐姐我yy了,姐姐這迴可是帶著正主來的,以後姐姐的可是被這家夥承包了。”


    這迴陳凝雪可以說是毫無顧忌的摟著陸軒的胳膊,似乎是在安慰陸軒不要吃醋。


    “咳咳,我叫陸軒。”


    陳凝雪對著陸軒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又對著那項問天說道:“咋樣,姐姐我的眼光還不錯吧,長得比你俊嗎?”


    “雪姐姐你也太傷我的心了,怎麽就這麽簡單的把自己送出去了呢。”


    項問天捶胸頓足的說著,神情的神情依舊是那麽玩味無恥。


    陳凝雪翻了個白眼,不搭理這個戲精,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個正在玩骰子的女生:“麻雀,你家這牲口當著你的麵調戲我,你就不管管麽?”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這沒啥好管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個叫麻雀的女生頭也不抬,繼續研究著手中的骰子。


    “你還是那麽性冷淡。”陳凝雪覺得索然無味,當下也不鬧騰了,給陸軒做起了介紹。


    項問天毫無疑問是這群人中的靈魂人物,領頭羊。


    而那個麻雀其實不姓麻,而是姓孔,叫孔玲,當初取外號的時候總喜歡說自己是孔雀,眾人不順她意,麻雀麻雀的喊,喊久了連孔玲自己都喜歡了。


    向問天和孔玲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目前是未婚夫妻關係。


    而另外幾個人分別叫徐靜、魏大河、韓青朝、關宇,因為這家夥跟關二爺的本名諧音,所以一直以“關二聖”自居。


    最後一個自然是坐在窗口沉默寡言的那個“醜小鴨”女孩了。


    陳凝雪並沒有把那女孩的全名告訴陸軒,隻說大夥都叫她“蝶兒”。


    “凝雪,你一下子把我們這些老同學全都喊出來了,是要去打家劫舍麽?”


    說話的是徐靜,這女人抱著胸,一副霸氣總裁的模樣,看得出在京都應該是個人物。


    “差不多吧。”


    陳凝雪隨意應了一聲,拉著陸軒坐到了蝶兒的身旁,倒了兩輩紅酒,又看了看身旁的蝶兒,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你們知道葉昆侖那家夥最近在忙什麽嗎?”


    聞言,蝶兒的身子很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而坐在陳凝雪另一側的陸軒則是眯起了眸子。


    “葉昆侖?就是葉家的那個二世祖?”關宇平靜的說道,“我跟他交集不多。”


    “人渣。”徐靜的臉色一陣難看,最後不忿的吐出這兩個字。


    “確實是人渣,如果他不是李家的大少爺,估摸著早就曝屍荒野了。”韓青朝的性子比較冷,不過說起葉昆侖也有些憤慨,“聽說幾年前他把班上一半女同學肚子都搞大了,後來葉家都擋不下這事,送他到什麽地方深造去了。”


    魏大河的眼中也是閃過不屑之色,看向陳凝雪問道:“咦,雪姐姐,我記得他跟你是一個院子長大的,你應該跟他最熟吧?怎麽來問我們了?”


    “去去去,你們仨是單身久了,羨慕人家葉昆侖一天換三個妹子。”項問天一邊剝著瓜子一邊嘲笑道。


    這時候,孔玲已經不再研究骰子了,抬起頭來看向眾人:“葉昆侖死了,就在兩個小時前。”


    此言一出,陸軒的瞳孔忍不住一陣收縮。


    他知道葉昆侖要死,但沒想到死的這麽快。


    早上離開能力管製局的時候,陸軒跟吳天雄聊了很多,其中就有一條……葉昆侖必須死。


    當然,動手的也必須是吳天雄。


    陸軒看著孔玲,這女生居然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


    小透明一般的蝶兒看著陸軒,沒有參與發言。


    其他人的目光都看向孔玲,而孔玲的視線卻是轉向了陸軒。


    陸軒淺嚐一口紅酒,徐徐說道:“如果葉昆侖真的死了的話,那百分之八十應該是我弄死的了。”


    “什麽?”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即使是陳凝雪,都有些不敢置信。


    孔玲說葉昆侖是兩小時前死的,但是今天陸軒一天都陪著自己啊,根本沒時間動手。


    不過很快陳凝雪就冷靜下來了,作為能力管製局的副局長,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甚至早就猜到葉昆侖在罪惡之都這局棋中差不多要被淘汰了,她隻是沒想到淘汰葉昆侖的人居然陸軒。


    第二個冷靜下來的,是項問天。


    他的目光從剛開始的不屑一顧,慢慢轉變成了韜光養晦,語氣輕緩而又帶著一絲怒意,對陳凝雪說道:“雪姐姐,那葉昆侖雖然不是個玩意兒,但怎麽說也是跟你一個院子長大的,現在他死在你這相好的手上,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未免太薄涼的一點吧,是不是必要的時候,我們這些人也會是葉昆侖一樣的下場啊?”


    隨著項問天的這話落下,場麵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陸軒隱藏在黑暗中,目光中卻漸漸散發出一陣精光,他沒有去看旁邊的陳凝雪,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緩緩起身。


    就在眾人不知道陸軒要幹什麽的時候,隻見他徑直走到項問天的麵前,宛如暗夜君王一般俯視著他。


    “你……你要幹什麽?”


    或許是陸軒的氣勢太過淩厲,讓項問天下意識的畏懼,連說話都不怎麽利索了。


    “我聽說你要爬上凝雪的床?”


    陸軒冷笑著問道。


    這很明顯就是玩笑話,而且這都是幾分鍾之前的事情了,陸軒現在跑出來問上這麽一句,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玩的哪一出。


    就在眾人以為陸軒是天生反應慢半拍的時候,他卻是直接朝著項問天的臉崩出一拳。


    隻是三分力道,項問天撞在牆上不省人事。


    “你幹什麽!”


    孔玲拍案驚起,雖然她平時總是嫌棄項問天,但是從青梅竹馬發展成未婚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是相當深厚的。


    “哥們,你做的有點過分了啊。”


    關宇也是皺著眉頭站起身來。


    “你雖然是陳凝雪的男人,但是這麽做,你想過雪姐姐的立場麽?”


    魏大河眯著眸子翹著二郎腿,冷冷的看著陸軒。


    徐靜雖然沒說什麽,但她的臉上也帶著鄙夷和嘲諷,顯然是看不慣陸軒的行為。


    唯獨韓青朝和蝶兒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


    陸軒看著這群人的反應,不免感覺到事情有些微妙起來,項問天作為這群人的領頭羊,現在被打了,這群人居然是這個反應。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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