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軒的話,王哲海的臉色瞬間有些慘白。


    正如陸軒所言,自己沒有徹底幫孫妙解決後患的能力和手段,就算這一次趕走了林雄,那下一次呢?


    難保林雄會把這些賬都算在孫妙的頭上,自己又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呆在孫妙的身邊保護她。


    “可是,你剛才不也沒有徹底杜絕後患嗎?”王哲海忍不住問道。


    陸軒則是微微一笑,反問道:“我告訴過你……我解決完了嗎?”


    王哲海一陣語塞,他已經意識到了,想必陸軒是有什麽後手了,這可能就是他說的“杜絕後患的手段”的吧。


    確實,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因為自己完全想不到要怎麽做才能完全杜絕林雄的記恨。


    要知道,林雄可是林敬之的二叔啊。


    “看得出你是個聽有正義感的人。”陸軒淡淡的說著,隨手打開了一瓶旺仔牛奶,美滋滋的喝了起來,“但是你應該知道,混我們這一條路的,正義感這種東西是多餘的,當然,你完全可以行俠仗義,但也要意識到,蛇打七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該非死即傷,最好把對手打出心理陰影,因為,你沒有第二次行俠仗義的機會。”


    聽著陸軒的話,王哲海像莊琥一樣,陷入了沉思。


    孫妙看著兩人都開始默默無聞,場麵氣氛也漸漸顯得有些沉悶起來,反倒是剛才大打出手的陸軒像是沒事人似的在喝著旺仔牛奶,不由有一個怪異的感覺。


    還在這樣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服務員開始上菜,總算是打破了這個的格局,莊琥恢複到了一開始嘰嘰喳喳,隻不過不會刻意去跟陸軒拌嘴了。


    一頓飯吃的稱不上多麽火熱,不過也顯得其樂融融,或許是因為林雄的事情打擾了興趣,莊琥吃完之後就鬧著要迴去了,無奈,孫妙隻能抱歉的看向陸軒。


    陸軒則是報以一個微笑,不過他還是將目光轉向了莊琥,笑道:“強大自己,這可以從很多方麵入手,你才六歲,或許打架這種事還離你有點遠,但你想想,你的優勢在哪裏?”


    “醫術。”莊琥幾乎是下意識的會道,爺爺莊堯笙是中醫界的泰山北鬥,自己拜陸軒為師也是為了學習醫術。


    “那好,從現在開始,以後妙妙在藥店忙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看書,從《黃帝內經》。”


    這次莊琥沒有跟陸軒唱反調,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拽著孫妙往迴走去。


    等到兩人離開,王哲海卻沒有急著跟陸軒分道揚鑣,猶豫著沉聲問道:“我能拜你為師嗎?”


    因為之前在孫妙的口中知道了莊琥是陸軒的徒弟,這就讓王哲海也有些心動了,但是莊琥跟陸軒學醫,但王哲海卻是想學武。


    陸軒笑了笑,看也不看王哲海,迴絕道:“你底子不夠,身體素質看上去還行,但內氣不足,吃不來這苦的,而且看你麵向明顯是陽元短缺,我猜大多是浪費在女人肚皮上了吧?如果真想要跟我學,我建議你先禁欲半年,到時候再好好拍拍我的馬屁,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教你了。”


    王哲海聽到陸軒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然後又麵色怪異的看著陸軒。


    “怎麽了?”


    陸軒疑惑的問道。


    “你小子不會還是處男吧?”


    陸軒臉色一黑,撇過頭懶得迴答,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想起了淩海棠,不知道她們多久才能醒過來啊。


    “這沒什麽好自卑的,處男值錢,挺值錢。”王哲海卻是笑著打趣道。


    “自備你大爺,你懂個屁的值錢。”陸軒翻了翻白眼,也懶得跟他在這個話題上多浪費口水,問道:“有煙沒?”


    “有也不給你。”王哲海吝嗇的說道。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王哲海的手卻是嫻熟的摸向了口袋,掏出一包廉價的紅塔山,大眼瞪小眼的取出了裏麵僅剩的兩根煙,猶豫一下,還是給陸軒遞過去了一根。


    陸軒接過那廉價香煙,總覺得有點拿人手軟的意思,又問道:“想學武?”


    “不想。”王哲海扁了扁嘴,似乎有些小情緒,隻不過他眼中的炙熱卻是掩蓋不住。


    “帶你去個地方,不過離這有點遠,來迴車費你報銷。”陸軒笑著問道,“不樂意的話就算了。”


    “什麽地方?有漂亮妹子?”王哲海心動的問道。


    “有漂亮小姐姐的地方還不多麽?前麵那條小胡同,一到晚上,多得是。”


    陸軒翻著白眼沒好氣道,“我要去的地方,是要拿命下賭注的。”


    王哲海一聽,下意識的想要打退堂鼓。


    但他的腦海中不由想起了之前陸軒一拳將林雄打昏的手段,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那麽恐怖,王哲海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內心深處也有著羨慕和憧憬。


    微微側過頭看向陸軒,王哲海從他的雙眸中看到了一層濃烈的戰意,整張臉在煙霧繚繞下顯得剽悍而兇猛,宛如下山猛虎,氣勢不可收拾。


    以名為賭注的搏殺,這就是他這麽強的原因嗎?


    王哲海不明就裏的攔了一輛出租車。


    城郊外,某濕地公園,晚上六點,正是夜幕剛黑的時刻。


    這是邵明傑跟陸軒約定的對戰地點。


    “咱們來這裏做什麽?”


    王哲海跟在陸軒的身後,看著周圍人煙稀少,像極了電影裏那些拋屍荒野的場景,一時間心裏有點發怵。


    倒也不能說是王哲海中看不中用,而是這濕地公園挺有說法的,據說是因為在罪惡之都南方最邊緣的地段,這裏的空間很不穩定,有時候會產生類似於中那樣的時空裂縫,會吃人。


    最開始建造這個濕地公園的時候,時常就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開發方向就往北邊挪了挪,這濕地公園也就成了爛尾工程,種種原因下,導致這裏經常空曠的很,就算是居住在城南市郊的居民都很少來這裏。


    自己跟陸軒也不過才兩麵之緣而已,這小子不能坑害自己吧?


    “就你這慫樣,也想學武?”陸軒好笑的拍了拍王哲海的肩膀,一巴掌拍在肩頭,險些將他拍的腿根發軟。


    王哲海有些憤怒道:“我靠,你別嚇人啊,你住在罪惡之都中心,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這地兒,玄乎的很。”


    陸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高馬大的家夥沒想到膽子卻這麽小,不由失笑道:“一會你在旁邊躲著觀戰就是了,至於這一站對你會有多少幫助,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聽到陸軒的話,王哲海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加好奇了,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點發怵,忍不住問道:“陸軒,你是高手麽?”


    “是。”陸軒也不害臊,迴答的那叫一個快啊。


    “有多高?”王哲海又問道。


    陸軒笑著轉過頭,看了看王哲海,也不說話,就是伸出手在他頭頂三尺的地方比了比。


    王哲海顯然也沒有看懂陸軒的這個手勢,想要問些什麽,卻發現他已經朝著那濕地公園中央走去了。


    這個被遺棄了很久的濕地公園,此刻罡風繚繞,然如一張天然屏障阻隔在周圍,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當然,這隻有內行人才能看出的端倪,像王哲海這樣純粹的莽夫,最多也就覺得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而陸軒就是這個內行人,領著王哲海走進罡風內圈,微微仰頭,對身後的王哲海說道:“你就在這。”


    王哲海點了點頭,不敢忤逆,雖然他看不出絲毫端倪,但直覺上還是知道這裏怕是有什麽高人。


    陸軒也不管王哲海了,依舊是微微仰著頭,沉聲道:“我來了。”


    隨著陸軒的話音落下,就有細微的聲音突然傳來,僅僅三五個唿吸的時間,便有一個青年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這青年一襲紫袍,頗有些中那些出塵仙人的風骨,臉上帶著一張白色麵具,麵具上沒有半點花紋圖案,有的隻是雙眸下的兩條紅色痕跡,就像是兩條血淚。


    陸軒看到這個青年,不由嗤笑起來:“白麵書生。”


    青年微微點頭,說道:“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邵明傑。”


    “還是用你的‘百豪稱號’叫你吧,畢竟你今晚就可能從這上麵除名了,叫一次少一次。”


    陸軒說完這話,就轉過頭示意王哲海再站得遠一點,而他本人則是閃電出手。


    大有三千奔雷之勢。


    麵對白麵書生,陸軒也不敢掉以輕心,在來時的路上他就暗暗決定了,白麵書生邵明傑的挑戰很可能隻是個幌子,說不定就有人在暗中伺機,陸軒不想太早的暴露自身實力。


    雖然他隻要心意一動,就能憑借石書《百豪錄》剝奪邵明傑的百豪符印,但是陸軒不想這樣做,這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用來磨礪自己最好不過。


    單憑自身實力,陸軒估計這邵明傑應該已經不弱自己了。


    然而邵明傑卻是沒有意識到陸軒擁有秒殺自己的外掛手段,他的整張臉都隱藏在麵具之後,可暴露在空氣中的雙眸中滿滿的盡是嘲弄,看到陸軒想要憑借速度取勝,眼中的嘲弄更甚。


    在陸軒動的同一時間,白麵書生也動了,速度尤勝陸軒一分。


    然而在不遠處觀戰的王哲海卻是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眸,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沒錯,在王哲海看來,無論是陸軒還是那個戴麵具的青年,幾乎都是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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