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噩夢
好煩喲攝政王每天都上鉤 作者：輕舟挽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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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早就想好了，直接說：“這個簡單，父皇留下了那麽多批文，上麵都是父皇的字跡，對照著認就行了，至於玉璽，當初打造玉璽是皇家的私製坊，皇叔不會連哪裏也信不過吧？”
信製坊向來隻屬於皇上直接管轄，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都不可能跟他們扯上關係，蘇柔的手自然也伸不進哪裏去。
不過城陽王還是覺得不夠放心，直接說：“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再請人過來確認一遍的好。”
他說得冠冕堂皇，蘇柔沒理由拒絕，隻能說：“那好，就按皇叔說的辦。”
說好了，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著人過來。
而不久之前的西聖，蘇綿再次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一次，渾身都濕透了，像是剛剛從水裏被撈出來那般，全身都是冷汗。
她鬧出了挺大的動靜，倒是把守在外麵伺候的秋霜嚇了一跳，飛快掀開床簾，掌著燈看了進來：“娘娘，你又做噩夢了？”
這幾天，蘇綿都沒怎麽睡得安穩，幾乎每天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短短幾天的時間，人都憔悴了許多。
可她心裏明顯是裝了心事了，不願意跟秋霜多說，所以秋霜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讓她這麽在意。
可這次，蘇綿卻緩緩開口了：“我夢見我父皇了。”
她很少有這種感覺，哪怕人已經清醒過來了，那種心悸的感覺還是十分明顯，心跳得飛快，胸腔都還在沒規律地起伏著，臉色煞白。
秋霜微微皺眉，滿臉擔憂，隻等跪在床邊，輕輕拍著蘇綿的後背安撫：“沒事的，隻是夢而已，而且夢都是反的，隻是娘娘到底夢見了什麽，怎麽嚇成這樣？”
“我……”蘇綿艱難地開口，就像是嗓子被人掐住那般，每個字都說得特別困難，痛苦不已道，“夢見父皇出事了，被人綁在了床上，完全動不了，一直在喊我的名字，讓我救救他，我想幫忙，可我每次伸手摸到的都是一團空氣，我一收手，那個畫麵又在我麵前浮現，我完全分不清著到底是真是假，隻記得父皇很痛苦很痛苦。”
蘇綿從來不信鬼神的，可這個時候，她真覺得夢中的自己，像是中邪了那般。
秋霜聽了臉色也有些凝重，害怕最壞的情況就是父子連心，北元皇帝可能真出了什麽事，卻不敢表露出來，怕蘇綿更加擔心，所以隻能含糊不清地安撫：“娘娘別太擔心，就是一個夢而已，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明天讓人去查一查北元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娘娘也許是最近太累了，之前又在宮裏被嚇著了，這才做這種噩夢的，當不得真的。”
蘇綿自然也希望是這樣的，可剛剛那個夢給人的感覺太真實了，她現在還心有餘悸，根本冷靜不下來。
這會兒是怎麽也不可能睡著了，蘇綿翻身下了床，站在床邊臉色凝重道：“我想迴去一趟。”
“娘娘……”秋霜明顯有些不讚同，“隻是一個夢而已，用不著這般在意，夢裏的事怎麽能當真，如今宮裏亂成這樣，王爺的事也還沒得到一個說法，你現在去了北元，別人要怎麽議論你了？”
她是怕蘇綿受委屈。
如果蘇綿在西聖有難的時候迴了北元，以後肯定會被人拿出來這做文章的。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憑著書院，蘇綿在西聖的名聲威望都積攢起來了，現在走了，很有可能這一切就要功虧一簣了。
蘇綿自然能明白秋霜的苦心，卻還是堅持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麽看我，哪怕這真的隻是一個夢，不親自確定父皇的安全，我放心不下，這才折磨人，至於宮裏的事……”
蘇綿臉色寡淡了幾分，語氣也低了下來，不甚在意地輕慢道：“他們做什麽都瞞著我，本就沒把我當成自己人，既如此，我又何必在顧忌什麽呢？”
這話當然是自欺欺人的，也有生氣的成分在裏麵。
可現在蘇綿是真有些生氣了，不管顧昭跟顧知行到底籌謀了什麽，不敢他們接下來準備怎麽定劉策的罪，或者是想利用劉策調出背後更多的人，蘇綿都不在意了。
顧知行是生是死……好吧，這一點，蘇綿做不到說完全不在意。
可她不想再去浪費精力關心了，該到讓她知道的時候，他們會說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她並不關心了而已。
聽那天顧昭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他跟顧知行聯合設計了劉策，顧知行應該是安全的。
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不過蘇綿的確放心了很多。酷錄文學
秋霜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硬著頭皮安撫道：“娘娘可千萬別這麽想，皇上和王爺都是為了娘娘你好，奴婢聽說，不僅丞相被抓了，宮中許多禁軍守衛也被抓了，這次牽連的人太多，皇上肯定忙，這才沒時間來跟你解釋，皇上始終還是敬重你的。”
蘇綿知道秋霜這話不過是在安撫自己，他微微搖了搖頭，笑得有些諷刺：“我在意的不是他們現在沒空跟我解釋，而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把我排除在外，我討厭這種以為了我好的名義，私自替我做決定。”
這種感覺，讓蘇綿覺得自己像是低人一等。
可惜，顧昭理解不了，顧知行也理解不了，反而是沒多少接觸的沈曼枝，一句話就跟顧昭點明了這個問題，可惜顧昭問你放在心上。
他現在的確是太忙了，忙著處置劉策，忙著肅清朝夜，顧昭忙著京城的事，顧知行顧幫他顧著邊關。
每個人都忙，倒讓蘇綿覺得，她現在要是再追究這些事，就是太不懂事了，所以蘇綿一直隱忍著，一直壓抑著，這段時間才夜夜噩夢，睡不安慰。
然後就開始有些想家，結果就做了這麽一個噩夢。
秋霜知道蘇綿這次是真傷心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勸，隻能無奈道：“既然娘娘決定了，那我明天陪娘娘一起去吧，現在大家都認為王爺身隕了，娘娘這時候因為傷心過度要迴娘家，我是可以理解的。”
天一亮，秋霜就收拾好蘇綿的行禮，命令套馬車準備出城。
可城門口的人卻攔了她們，不僅搜查了她們的馬車，還不讓她們出去，隻公事公辦地說：“沒有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出城門。”
秋霜掀開馬車簾子冷冷地看了守衛一眼，端著架子冷聲道：“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攝政王妃，你連她都敢阻攔。”
“我說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城。”守衛表情同樣冷淡，絲毫不畏懼。
秋霜這下也有些沒辦了，硬著頭皮道：“你這人怎麽迴事啊，這是王妃，是皇上的老師，皇上見了都還禮讓三分，怎麽就不能出個城了？”
守衛表情都沒變一下，沉著臉淡漠道：“那就去請了皇上的口諭來，我們自然放人。”
秋霜為難地迴頭看了蘇綿一眼。
她們是真沒聽說最近全城戒嚴封城了，而且蘇綿要去北元也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想這麽多，如今倒是不尷不尬的。
蘇綿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煩躁，耐著性子說：“算了，我們先迴去吧，我進宮找皇上就是了，他也不過聽命行事，別為難他。”
秋霜依言放下簾子，又調轉車頭迴去了。
蘇綿也等不及了，當天就進宮找皇上討要出宮的口諭了。
顧昭聽說她來了，還頭疼了一陣，以為她又是來追問顧知行的事，正想著這次要如何打發她，沒想到太監卻說她是為了出城的事來的。
顧昭一下忍不住擔憂，吩咐人趕緊讓蘇綿進來，見麵就問：“師傅要出城做什麽，現在城外可不安全，劉策的餘黨還沒肅清幹淨，朕也是擔心有心之人逃出去，所以才下令戒嚴城門的，師傅這是要去哪兒？”
蘇綿也不隱瞞，直接說：“新年剛過，我想迴北元見見我父皇，隨便祭拜我母後，所以來請陛下給一道出門的聖諭。”
“這……”顧昭明顯有些為難，“師傅，不能再等等嗎？”
他試圖跟蘇綿商量。
可這次蘇綿明顯沒那麽好說話了，冷著臉道：“不能，我離開北元許久，如今思鄉情切，而且西聖也沒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了，我留在這裏，還會讓陛下日夜擔憂不能應付我，大家都為難，我離開一段時間，可能會更好。”
顧昭本就剛剛做了愧對蘇綿的事，私自隱瞞她的事本來就覺得聽不對的，眼下也就更不好拒絕蘇綿了，隻能妥協道：“既然師傅想去，朕也沒理由阻攔，不過朕想多派些人馬護送你們，這樣朕也安心，師傅覺得如何。”
顧昭既然同意了，蘇綿也不會不領情，很快麵無表情道：“如此。那就多謝陛下了。”
拿著出城的聖諭，蘇綿很快就從皇宮迴去了，顧昭說要派人保護她，也不是說說而已，人直接從皇宮跟著她一路到了王府。
蘇綿本想安安靜靜出城，這下卻是誰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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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柔早就想好了，直接說：“這個簡單，父皇留下了那麽多批文，上麵都是父皇的字跡，對照著認就行了，至於玉璽，當初打造玉璽是皇家的私製坊，皇叔不會連哪裏也信不過吧？”
信製坊向來隻屬於皇上直接管轄，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都不可能跟他們扯上關係，蘇柔的手自然也伸不進哪裏去。
不過城陽王還是覺得不夠放心，直接說：“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再請人過來確認一遍的好。”
他說得冠冕堂皇，蘇柔沒理由拒絕，隻能說：“那好，就按皇叔說的辦。”
說好了，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著人過來。
而不久之前的西聖，蘇綿再次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一次，渾身都濕透了，像是剛剛從水裏被撈出來那般，全身都是冷汗。
她鬧出了挺大的動靜，倒是把守在外麵伺候的秋霜嚇了一跳，飛快掀開床簾，掌著燈看了進來：“娘娘，你又做噩夢了？”
這幾天，蘇綿都沒怎麽睡得安穩，幾乎每天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短短幾天的時間，人都憔悴了許多。
可她心裏明顯是裝了心事了，不願意跟秋霜多說，所以秋霜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讓她這麽在意。
可這次，蘇綿卻緩緩開口了：“我夢見我父皇了。”
她很少有這種感覺，哪怕人已經清醒過來了，那種心悸的感覺還是十分明顯，心跳得飛快，胸腔都還在沒規律地起伏著，臉色煞白。
秋霜微微皺眉，滿臉擔憂，隻等跪在床邊，輕輕拍著蘇綿的後背安撫：“沒事的，隻是夢而已，而且夢都是反的，隻是娘娘到底夢見了什麽，怎麽嚇成這樣？”
“我……”蘇綿艱難地開口，就像是嗓子被人掐住那般，每個字都說得特別困難，痛苦不已道，“夢見父皇出事了，被人綁在了床上，完全動不了，一直在喊我的名字，讓我救救他，我想幫忙，可我每次伸手摸到的都是一團空氣，我一收手，那個畫麵又在我麵前浮現，我完全分不清著到底是真是假，隻記得父皇很痛苦很痛苦。”
蘇綿從來不信鬼神的，可這個時候，她真覺得夢中的自己，像是中邪了那般。
秋霜聽了臉色也有些凝重，害怕最壞的情況就是父子連心，北元皇帝可能真出了什麽事，卻不敢表露出來，怕蘇綿更加擔心，所以隻能含糊不清地安撫：“娘娘別太擔心，就是一個夢而已，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明天讓人去查一查北元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娘娘也許是最近太累了，之前又在宮裏被嚇著了，這才做這種噩夢的，當不得真的。”
蘇綿自然也希望是這樣的，可剛剛那個夢給人的感覺太真實了，她現在還心有餘悸，根本冷靜不下來。
這會兒是怎麽也不可能睡著了，蘇綿翻身下了床，站在床邊臉色凝重道：“我想迴去一趟。”
“娘娘……”秋霜明顯有些不讚同，“隻是一個夢而已，用不著這般在意，夢裏的事怎麽能當真，如今宮裏亂成這樣，王爺的事也還沒得到一個說法，你現在去了北元，別人要怎麽議論你了？”
她是怕蘇綿受委屈。
如果蘇綿在西聖有難的時候迴了北元，以後肯定會被人拿出來這做文章的。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憑著書院，蘇綿在西聖的名聲威望都積攢起來了，現在走了，很有可能這一切就要功虧一簣了。
蘇綿自然能明白秋霜的苦心，卻還是堅持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麽看我，哪怕這真的隻是一個夢，不親自確定父皇的安全，我放心不下，這才折磨人，至於宮裏的事……”
蘇綿臉色寡淡了幾分，語氣也低了下來，不甚在意地輕慢道：“他們做什麽都瞞著我，本就沒把我當成自己人，既如此，我又何必在顧忌什麽呢？”
這話當然是自欺欺人的，也有生氣的成分在裏麵。
可現在蘇綿是真有些生氣了，不管顧昭跟顧知行到底籌謀了什麽，不敢他們接下來準備怎麽定劉策的罪，或者是想利用劉策調出背後更多的人，蘇綿都不在意了。
顧知行是生是死……好吧，這一點，蘇綿做不到說完全不在意。
可她不想再去浪費精力關心了，該到讓她知道的時候，他們會說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她並不關心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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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知道秋霜這話不過是在安撫自己，他微微搖了搖頭，笑得有些諷刺：“我在意的不是他們現在沒空跟我解釋，而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把我排除在外，我討厭這種以為了我好的名義，私自替我做決定。”
這種感覺，讓蘇綿覺得自己像是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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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的確是太忙了，忙著處置劉策，忙著肅清朝夜，顧昭忙著京城的事，顧知行顧幫他顧著邊關。
每個人都忙，倒讓蘇綿覺得，她現在要是再追究這些事，就是太不懂事了，所以蘇綿一直隱忍著，一直壓抑著，這段時間才夜夜噩夢，睡不安慰。
然後就開始有些想家，結果就做了這麽一個噩夢。
秋霜知道蘇綿這次是真傷心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勸，隻能無奈道：“既然娘娘決定了，那我明天陪娘娘一起去吧，現在大家都認為王爺身隕了，娘娘這時候因為傷心過度要迴娘家，我是可以理解的。”
天一亮，秋霜就收拾好蘇綿的行禮，命令套馬車準備出城。
可城門口的人卻攔了她們，不僅搜查了她們的馬車，還不讓她們出去，隻公事公辦地說：“沒有皇上口諭，任何人不得出城門。”
秋霜掀開馬車簾子冷冷地看了守衛一眼，端著架子冷聲道：“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攝政王妃，你連她都敢阻攔。”
“我說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出城。”守衛表情同樣冷淡，絲毫不畏懼。
秋霜這下也有些沒辦了，硬著頭皮道：“你這人怎麽迴事啊，這是王妃，是皇上的老師，皇上見了都還禮讓三分，怎麽就不能出個城了？”
守衛表情都沒變一下，沉著臉淡漠道：“那就去請了皇上的口諭來，我們自然放人。”
秋霜為難地迴頭看了蘇綿一眼。
她們是真沒聽說最近全城戒嚴封城了，而且蘇綿要去北元也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想這麽多，如今倒是不尷不尬的。
蘇綿深吸口氣，壓下內心的煩躁，耐著性子說：“算了，我們先迴去吧，我進宮找皇上就是了，他也不過聽命行事，別為難他。”
秋霜依言放下簾子，又調轉車頭迴去了。
蘇綿也等不及了，當天就進宮找皇上討要出宮的口諭了。
顧昭聽說她來了，還頭疼了一陣，以為她又是來追問顧知行的事，正想著這次要如何打發她，沒想到太監卻說她是為了出城的事來的。
顧昭一下忍不住擔憂，吩咐人趕緊讓蘇綿進來，見麵就問：“師傅要出城做什麽，現在城外可不安全，劉策的餘黨還沒肅清幹淨，朕也是擔心有心之人逃出去，所以才下令戒嚴城門的，師傅這是要去哪兒？”
蘇綿也不隱瞞，直接說：“新年剛過，我想迴北元見見我父皇，隨便祭拜我母後，所以來請陛下給一道出門的聖諭。”
“這……”顧昭明顯有些為難，“師傅，不能再等等嗎？”
他試圖跟蘇綿商量。
可這次蘇綿明顯沒那麽好說話了，冷著臉道：“不能，我離開北元許久，如今思鄉情切，而且西聖也沒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了，我留在這裏，還會讓陛下日夜擔憂不能應付我，大家都為難，我離開一段時間，可能會更好。”
顧昭本就剛剛做了愧對蘇綿的事，私自隱瞞她的事本來就覺得聽不對的，眼下也就更不好拒絕蘇綿了，隻能妥協道：“既然師傅想去，朕也沒理由阻攔，不過朕想多派些人馬護送你們，這樣朕也安心，師傅覺得如何。”
顧昭既然同意了，蘇綿也不會不領情，很快麵無表情道：“如此。那就多謝陛下了。”
拿著出城的聖諭，蘇綿很快就從皇宮迴去了，顧昭說要派人保護她，也不是說說而已，人直接從皇宮跟著她一路到了王府。
蘇綿本想安安靜靜出城，這下卻是誰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