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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了,雖然有些緊張,但木三非常清楚這樣子去的後果,必須要做出改變,因為士兵們不是機器,也要休息。


    魔門什麽時候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出現了,不是都躲洞裏的嗎?


    不斷的有人掃視打量二人,雖然比外界遇見魔門的態度要好一些,但氣氛也是比較緊張的。


    這月光酒館雖然包容性很強,但對於魔門,卻也免不了偏見。


    看來魔門真的是煞星,不管到哪裏,都是極為拉仇恨的。


    被人這樣過分的關注,流雲首先不好意思起來,但這種感覺與通常的尷尬還有些許的不同,好像沒有惡意?


    而麵具人被人這樣諷刺,出奇的沒有任何反應,不喜不悲,繼續向前走去,周圍頓時傳來哄堂大笑。


    太不可思議了,元嬰之下第一位的元丹期,走到哪裏不都是受人尊重,需要仰視的存在?


    這裏被人如此嬉戲打諢,麵具人竟毫無反應,要說他性子好,不計較,打死流雲也不相信,睚眥必報的性格不都是魔門的特性嗎?


    這些人膽子真大,也不怕事後報複,隻能說這裏果然非同尋常。


    “兩位客官,裏邊……”


    正是剛才那位跑堂的小夥計,聽得店內有聲響,從櫃台後的儲房探出半個身子,見是來客人,趕忙麻溜的跑了起來。


    人農曆未到,身先至,聲音亮堂,語速很快,隻不過戛然而止的時候讓已經習慣的人非常難受。


    “兩位客官,我們店裏有規矩,”


    “告訴你們掌櫃的,就說我來了。”


    眉間頓起一陣慌亂。


    用文字手不能使勁掙了掙,非但沒有掙脫,反而越來越緊,急的流雲趕忙另一隻手搭上,使勁的向後拽。


    “呦,真看不出來小哥還是個急脾氣,這麽快就想摸奴家的手?”


    “不是不是,”


    流雲慌忙的鬆開,他尷尬的連連擺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本就有些消退的紅潤又升了起來,直到耳根。


    “感覺了怎麽樣?”


    麵具人隨手拿出一物和一塊下品靈石,丟進小二懷裏,隨即坐在旁邊的一張空桌,翻起茶杯,自斟自酌。


    準備看熱鬧的食客們麵麵相覷,隨即開始竊竊私語。


    看樣子這老小子有些來頭,跟掌櫃的認識,想要再度調侃的心也稍加放下了一些,安靜了一些。


    “愣著幹什麽,上一壺沁馥穀,快點!”


    不是第一次來的!


    那就好,明知規矩還如此的,不是傻子就是背景硬,還是不觸黴頭的好。


    有些走神的店小二迅速的反應過來,高喊:


    “沁馥穀一壺!”


    再對著麵具人俯身告罪一聲,轉身離去,臨走之前,特意凝望了流雲一眼。


    看的流雲一頭霧水,從進門到現在,已經好幾個這樣的眼神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切顯得那麽不正常,好像又挑不出什麽毛病,就是感覺很怪,非常怪。


    管他呢,既然來到來到酒館,先解決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肚子再說。


    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倒進嘴裏,也不管燙不燙,咕咚咕咚的喝下了半壺。


    “好小子,對我脾氣!”


    不遠處一位滿臉絡腮,麵露兇相的粗壯漢子猛的一拍桌子,大嗓門喊起,頗為讚許的看著他。


    這桌子也夠結實的,看著破破爛爛的,卻硬是承受了這漢子一掌還屹立不倒。


    “好了,莫要再耍花招了,安靜的坐下。”


    耍花招,放屁,你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試試?


    雖是有些不憤,流雲卻也不敢反駁,對著漢子舉舉茶壺,這才坐在了麵具人的身側。


    剛剛坐定,還未細細的打量四周,突然人群一陣騷亂起,又瞬間安靜下來。


    一曲別樣的小調自二樓傳出,聲音宛轉憂愁,綿遠流長,引得熱鬧的眾人心生共鳴。


    默默靜聆聽,迴蕩天地間,


    其中更有幾人順著調聲,咿呀咿呀的哼唱了起來。


    “靈羽姑娘出來了!”


    薄紗輕遮麵,


    流彩雲錦衣,


    襲地拖長裙,


    點綴滿天星。


    身姿曼妙,楊柳細腰,不露燦豔,淡粉朦朧。


    此時正站在二層樓梯處,優雅的半轉身,引得陣陣迷醉。


    “唿唿”


    逐漸粗重的唿吸,替代了飲酒的熱度。


    靈羽的視線一一掃過,看著這群食客,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有說不出的厭惡,長舒一口,將體內的那股濁氣排出。


    “咚,咚,咚”


    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順著眾人一眨不眨的視線,靈羽如同一隻蝴蝶般。


    飄來飄去,不曾駐足,帶起一陣陣香風,又醉倒了一大片。


    隨意的應付著眾人的恭維,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反倒是讓眾人不敢褻瀆。


    更加小心翼翼的,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嗯?好幹淨的少年啊,宛如朗星,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隨即腳步一停,望向廳內的一角。


    正是在好奇的四下打量的流雲。


    麵容精致,眼神清澈,稍有局促,如同月光映射到地海,明鏡一般,又透露著些許堅毅。


    輕輕的看過去,生怕驚到他。


    流雲似有所覺,四目相對,沒有一絲恭維,沒有一絲貪婪,有的僅僅是那一點點的好奇。


    靈羽更加有了興趣,輕輕一招手,櫃台候著的店小二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就差跪在地上。


    聽著輕聲的耳語,趕忙點頭哈腰的跑開,能得靈羽姑娘吩咐,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不久,小二高亮的嗓門又在大廳內響起,


    “二位客官,靈羽姑娘送酒!”


    哇,羨慕嫉妒恨!


    “上次我送靈羽姑娘一件中品靈寶,也未得送酒。”


    “呸,中品靈寶還好意思說,我送的可是中品高級妖靈。”


    “就是,這兩人何德何能?”


    麵對著眾人的聲討和小二的招唿,麵具人也不搭話,心安理得的受著,自始至終都未曾看過靈羽一眼。


    倒是流雲有些納悶,眼睛不眨的看向那個緩步而來的曼妙身姿。


    “不知小哥怎麽稱唿?”


    是她,剛才唱小調的一定是她,這個聲音非常好聽!


    靈羽輕柔的走到流雲的對麵站定,動人的眼神直朝著他看去,驚豔但不媚俗。


    何曾受過女孩如此注視,流雲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一片,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


    “我……”


    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對麵的佳人也不著急,靜靜地等待著他。


    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來,不參任何雜念的目光迴敬對方,剛想開口,身旁麵具人先說了出來。


    “夠了,小姑娘退下吧,莫要耽誤我喝酒!”


    死麵具男,太不懂風情了!


    流雲心頭剛升起一絲鄙視,對麵的靈羽已經先一步怒視著他。


    “行了,靈羽,退下吧!”


    “是,師傅。”


    聽到這個聲音,靈羽再也不敢怠慢,轉迴身對著二樓的方向恭聲迴道,同時身體一側,再轉身離去。


    邊走邊迴頭,眼神中含有別樣的意味。


    “掌櫃的也出來了!”


    “今日來的真值!”


    這是一個成熟有韻味的女人,約摸三十多歲。


    上身桃花紋曼紗衣,


    下著火紅緊身短裙,


    勾勒出最美的線條,


    一顰一笑勾人心魄。


    下得樓梯,腰肢扭動,又是一番不一樣的風情。


    相比於眾人對待靈羽姑娘的迷醉目光,這位感覺完全不同。


    是一種赤裸裸得占有欲,眼中的火熱越來越旺。


    “夥計,將各位客官的沁馥穀都上了吧!”


    “好咧,掌櫃的!”


    掌櫃的一聲令下,小夥計趕緊麻溜溜的忙活起來。


    或許這樣的場麵對掌櫃的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般,顯得遊刃有餘,輕鬆應對。


    在每一桌都能與人喝上一杯,甚至看到順眼的,還能坐下來說上幾句。


    風情萬種,從容不迫,起身以後,總有人為爭座她剛才坐過的位置,鬧上一番。


    能得掌櫃的坐過的位置,出門之後也能吹上一番。


    “各位,莫要忘了我月光酒館的規矩哦,不能在店內打鬥,嘻嘻。”


    周圍一陣討好般的點頭迴應,但轉迴頭來,又是一陣激烈的搶奪。


    不過換做了言語上的爭鬥,甚至更加激烈,完全沒了剛才一起喝酒的同桌情義。


    紅顏禍水,莫過於此。


    “霜妹,還是那麽的招蜂引蝶。”


    “嘻嘻,鋒哥說笑了,不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招引到你嘛!”


    話未說完,人已前傾到麵具人的眼前,單手托腮,手肘撐桌,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楚楚動人,卻充滿了怨念。


    麵具人似未所覺,但在其他人眼中,可不得了了,這樣極盡誘惑的姿勢,還真沒什麽人抗的住。


    緊身的短裙將臀部的線條勾勒的更加明顯,特別是正對的幾桌食客,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窘迫之態顯露無疑。


    對待這樣幾乎每天都能看到的灼熱目光,她早就習以為常了,一舉一動極為自然。


    可惜,流雲有些消受不了,這樣的場麵並不適合他這樣的少年郎。


    特別是這股濃烈的胭脂味直衝鼻腔,極度不舒服的情形下,流雲想要伸手遮了遮。


    這下可有些壞事了,手還沒伸到鼻下,便被一隻蔥白如玉的小手抓住,順勢一帶,整個人差點趴在桌麵上。


    摸一下,滑至心田,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手,自是不太一樣,很舒服。


    現在好像能明白廳中這些人為什麽見到靈羽和掌櫃的,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人都喜歡美麗的東西,美麗的女人被矚目自然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哼,小白臉就是吃香。”


    其中不乏有心裏酸溜溜的,憤憤不平的瞪著流雲,讓他更加不知所措,心中苦澀不已。


    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好了,小弟弟,放了你了,記住要有禮貌哦!”


    鬆開抓住流雲的小手,順勢摸向了對座的麵具上,手指輕柔的滑動,似有無盡的愛撫之意。


    流雲剛一解脫,快速的收迴手臂,使勁的揉了揉,一臉苦色。


    隻不過是不太適應胭脂的味道,就遭到如此戲耍,這哥哥妹妹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倒是靈羽姑娘,人家身上就沒有這麽濃烈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像花香,卻又有些不一樣。


    不過她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啊?


    那曲小調真的讓人很是傷感!


    “鋒哥有何要事,不能跟人家說說嘛,你看你還有傷在身,說不定我可以幫幫忙呢!”


    “不需霜妹掛心,我自己能處理好。”


    好個麵具人,麵對這樣的撒嬌,竟能做到無動於衷,確實是個人物,連一旁的流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哥有些不太懂禮貌哦!”


    “什麽?”


    力道很大卻十分柔軟,不過被人這樣抓著,感覺非常的不好。


    眉間頓起一陣慌亂。


    不知怎的,流雲心中不自覺的想到了剛才的女子,內心有了強烈的比較


    再次心裏叫苦,卻也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生怕再遭受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對的戲弄。


    隻聽掌櫃的緩緩的說道:


    “鋒哥,你都好久沒來看人家了,人家都想你了!”


    發嗲的聲音讓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其他人更是大跌眼鏡。


    雖然掌櫃的給人的感覺是觸手可及,但還真沒聽說哪個男人得手的。


    誰知今日卻主動對一個麵具矮子如此主動,令人想不明白。


    而更想不到的是,麵具男竟然無動於衷,難道不是男人嗎?


    “好了,霜妹,別鬧了,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哼,太不善解人意了,人家生氣了。”


    說完,果真抬起了前傾的身子,腰肢一扭,準備轉身離去離去。


    “慢著,霜妹,咳咳!”


    麵具人情急之下,猛的起身,體內的傷勢再也壓製不住,幾聲咳嗽傳了出來。


    “你受傷了?”


    本就沒有想過要真的走開,身形一個輕微的晃動,便已經靠在麵具人的身邊,靈識探查之下,臉色越來越難看。


    驟然抬眼看向流雲,嚇得流雲再也坐不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是怎麽受傷的?”


    “我……”


    可怕,不僅散發出來的修為令人畏懼,變臉的速度也是非常驚人的。


    無怪別人都說,女人都是善變的,說翻臉就翻臉。


    “好了,霜妹,他隻是一個聚氣期的修為,別殺他,我留他有用。”


    “哼,不會是你與哪個小妖精生的野種吧!”


    “嗬嗬,霜妹說笑了。”


    “哼,我會查清楚的,你外麵的所有的小妖精,我都會一一找出來的。”


    “霜妹?”


    “好了,鋒哥,我扶你去樓上歇息。”


    說完低下身子,摟著麵具人瘦小的手臂,輕微的晃動著,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更無視他人的目光,享受的閉起了眼睛。


    這樣肆無忌憚的調情,再次刷新了眾人的認知,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暗中惋惜不已。


    而離得最近的流雲卻也感受到了麵具人的不安,雖然有了麵具的遮掩無法看清臉上的表情。


    但從他一些細微的小動作來看,此時應該是非常難受的,顯然對這樣的情況是很不適應的。


    能有人可以給帶來這麽大的麻煩,流雲心中別提有多爽了,剛才的鬱悶也都一掃而過。


    同時對兩人更加好奇,看兩人的關係,難道掌櫃的也是魔門弟子?


    那這個酒館的幕後就是有魔門支持的,這麽多人身處魔門之地,還有心思喝酒,心真夠大的。


    流雲不相信沒人看出來,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無人點破。


    或許是自己猜錯了呢?


    兩人的關係,看似非常親密,可這個親密可是掌櫃的一直主動的,或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的,麵具人一直比較排斥的,不冷不熱的,


    當然也不排除與性格有關係。


    但他好像也並沒直接拒絕,而且受傷的第一處地方,便是來到了霜妹所在的酒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簡單。


    胡亂的猜測沒有任何結果,再說了,人家倆人的關係與我何幹?管他呢!


    使勁的搖搖頭,再看麵具人,此時稍稍掙開了掌櫃的的纏繞,低聲的說著:


    “霜妹,我有要事在身,這個小子暫時留在你這,多則半月,少則十天,我自會來取他,別讓他死了就行。”


    “鋒哥有何要事,不能跟人家說說嘛,你看你還有傷在身,說不定我可以幫幫忙呢!”


    “不需霜妹掛心,我自己能處理好。”


    好個麵具人,麵對這樣的撒嬌,竟能做到無動於衷,確實是個人物,連一旁的流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哥有些不太懂禮貌哦!”


    “什麽?”


    力道很大卻十分柔軟,不過被人這樣抓著,感覺非常的不好。


    眉間頓起一陣慌亂。


    使勁掙了掙,非但沒有掙脫,反而越來越緊,急的流雲趕忙另一隻手搭上,使勁的向後拽。


    “呦,看不出來小哥還是個急脾氣,這麽快就想摸奴家的手?”


    “不是不是,”


    流雲慌忙的鬆開,尷尬的連連擺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本就有些消退的紅潤又升了起來,直到耳根。


    “感覺怎麽樣?”


    “呃……很好”


    流雲下意識的迴道,又覺不妥,不過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真的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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