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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平看著臉色突然慘白的易昕,奇怪的問著旁邊的校尉:


    “我剛說的那句話嚇住他了?”


    校尉嘿嘿笑了笑:


    “那俺可不知道,督帥大人您氣勢無雙,虎軀一震,就能把人嚇住,更何況故意嚇唬人家了。”


    蘇平抬腿給了校尉一腳:


    “你孫子倒是挺會拍老子馬屁,趕緊滾蛋,今兒平了英特人水軍大寨,休整一晚,明日拔營,逆流而上,直奔臨淄。”


    “十日後,王爺要跟咱們會師臨淄,可不能讓華循那小子搶在咱們前麵。”


    蘇平看了一眼如喪考批的易昕,吩咐著說了:


    “看好他,迴頭到了臨淄,交給定驤衛的人,既然是齊人大官,說不定身上就有什麽東西可以挖一挖。”


    易昕失魂落魄的被兩個水軍押著,隨便關在了一處營帳內,周遭全是僥幸活下來的英特人,嘴裏嘰裏咕嚕的滿是聽不懂的話。


    易昕跟英特人打交道頗多,還是能聽懂一些,不過隨意聽了幾句,他就煩躁的找了個地方躺下。


    嘰裏咕嚕的,都是趴在地上活下來,跳水裏活下來,沒有一個是靠著自己的能力躲過了弩箭活下來的。


    往日裏覺著英特人所向無敵,戰無不勝,打咱們齊軍,從來都沒有敗過,怎麽到了漢軍那兒,反倒是被打的屁滾尿流咧。


    是漢國人厲害了,還是咱們齊人太差勁了?


    易昕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


    “你,起來。”


    生硬的嗬斥聲音響起,緊接著,易昕就感覺自己被踢了兩腳。


    坐起來,就看到一個英特人站在自己麵前,臉上寫滿了嘲諷,正用手指指著自己,示意自己讓開。


    易昕心中一熱,火氣衝上了胸口。


    “憑什麽?”


    “這是我看中的地方,讓開,不讓開?我就把你打開。”


    英特人手指一勾,幾個英特軍士就圍了過來,摩拳擦掌,一副想要臭揍易昕的模樣。


    “打他”


    英特人一擁而上,按著易昕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滾蛋”


    嗬斥聲音響起,貼著營帳邊上的被子裏,坐起來一個穿著漢軍常袍的年輕軍士,嗬斥著說了。


    外圍的英特人臉色一變,衝上來,三下五除二把打人的英特軍士拉開,全都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年輕軍士看了易昕一眼,滿是起床氣的嗬斥了:


    “就讓他睡這兒,你們自己找地方去,再鬧,老子的刀可不講情麵。”


    年輕軍士嗬斥了一聲,自顧自的又躺下睡了。


    鬧事的英特軍士看年輕軍士躺下,各個躡手躡腳的,都找了個位置躺下。


    易昕渾身酸疼,尤其是頭皮上,昨個被弩箭射破,今兒被這幾個龜孫子臭揍一頓,又特麽的破皮了。


    撕了塊破布,把上麵的泥垢搓掉,易昕把布小心翼翼的包在頭頂上,小心翼翼的躺下了。


    目光斜了一眼已經睡著的漢**士,看了看他裸露著的脖子,易昕心中確信,以自己的身手,可以在一個唿吸的功夫內,就解決掉他。


    可是他不敢。


    現在不動手,還能活到臨淄,若是殺了這小子,保管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但自己不能動手,周遭的英特人也不敢動手。


    看他們剛才的慫樣,是真的怕這小子嗎?


    不,他們怕的是外麵那巡邏的漢軍,那收束軍器的漢軍。


    得罪了這小子,隻要他一聲令下,就能讓這一個營帳的俘虜都死了幹淨。


    迷迷糊糊的,易昕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易昕是被旁邊的漢軍小夥給叫起來的。


    “起來吧,馬上要用飯開拔了。”


    “真沒勁,隊正白把我安排這兒了,還想著找機會幹掉你們呢,都特麽慫包。”


    罵罵咧咧的,年輕軍士爬了起來,披掛完畢,給了易昕一腳:


    “跟著我走。”


    易昕不敢怠慢,係著腰帶就追了上去。


    營帳外,人馬嘶鳴,各處都是收束衣甲,腳步匆匆的軍士,夥頭軍抬著大筐的饅頭和大桶的稀飯來迴穿梭,散發著香味兒的鹹菜條一盆盆的丟在夥房外麵。


    年輕軍士在人群中鑽來鑽去,靈巧的擠著夥頭軍的胳膊肘,進了一處夥房,手裏抓著幾個饅頭跟熟地瓜出來了。


    隨手扔給後麵跟過來的易昕一個地瓜,看了看手裏的饅頭,又扔了一個饅頭給易昕。


    “那邊盆裏有鹹菜,自己弄。”


    說著,軍士就自顧自的啃著地瓜,向遠處的營帳走去。


    易昕看了一眼三步外的鹹菜盆,想著要過去捏兩根鹹菜,腦子裏突然想起年輕軍士起床時候煩躁的話。


    白瞎了隊正把我安排這兒睡一夜。


    一群慫包,沒一個敢動手的。


    易昕向鹹菜盆靠近的動作停了,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若是我們動作了,又該怎麽樣?


    殺了軍士,我們跑掉?


    不,最大的可能是我們殺不死軍士,然後被漢軍亂刀分屍。


    或者說,那年輕軍士就盼著自己,去殺他,然後他們隊正手下的軍士一擁而上,把我們全都砍了。


    現在我如果去拿鹹菜,那小子會不會喊我要在鹹菜下毒,然後反身就給我一刀。


    易昕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旁邊的年輕軍士,他的手已經按上了刀柄,不遠處,同樣有幾道目光,微不可察的注意著自己。


    易昕心中明了,轉身就向年輕軍士追去,這小子想要殺了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很明確,他確實想要殺了自己。


    看到易昕的動作,年輕軍士肩膀明顯垮了下來,帶著易昕走到一個衛軍校尉麵前,煩躁的說著:


    “樊校尉,你這法子根本不成,咱們今兒得帶著他。”


    被叫做樊校尉的年輕人看了易昕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帶著就帶著,你孫子辦事不牢靠,還說老子的辦法不成,迴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全體都有了,收束馬匹,準備出發。”


    “二婁子,是你跟山子把人抓來的,拿了功勞,這累贅不能不管,你倆交替帶著吧。”


    叫做二婁子的年輕軍士滿臉苦色,看了易昕一眼,憤憤的說著:


    “走吧,等會兒你坐我的馬,哼。”


    等到開始行軍,易昕才知道為何二婁子想要殺了自己。


    因為加上了自己,馬匹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二婁子慢了,他們伍也就慢了,整個隊也就慢了。


    原本五天的路程,他們到第六天才感到臨淄城下。


    遠遠的,易昕就看到了臨淄城頭冒著的黑煙。


    城牆上,成片的雲梯架起,漢軍如同潮水般衝上了城牆,每時每刻,都有軍士從城頭上跌落。


    漢軍、齊軍,也有穿著布衣的百姓。


    “娘的,華循將軍攻上城牆了,咱們來晚了。”


    旁邊響起樊校尉懊惱的聲音。


    易昕看了樊校尉一眼,不解的問著:


    “華循攻上城牆,你們不是就不用拚死衝殺了,這不是好事兒嗎?”


    樊校尉給了易昕一個下巴。


    反倒是旁邊的二婁子,跟易昕相處了幾日,熟悉了些,給他解釋著說了:


    “你們齊軍太菜,跟你們打,立功是最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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