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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籠罩下的宮城內一片漆黑,隻能見到道旁零星的幾點燈火,隨著燈火走動的宮人。


    朱紅宮牆在暗夜裏一片漆黑,並不寬廣的甬道仿佛暗夜裏將欲擇人而噬的兇獸,要把走進去的人吞噬一空。


    一個小太監打著燈籠,走在前麵,蘇路坐在小輪車上,由長寧在後麵推著。


    “公公,宮裏晚上都是這麽黑的嗎?”


    蘇路不喜歡這樣的夜,在蘇路的記憶裏,夜裏的道旁都是明亮的路燈,照亮了道旁的宮牆,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這次過後,這宮牆應該就能被照亮了。


    小太監是個機靈主兒,聞言轉過身,低著頭,尖著嗓音說了。


    “侯爺明鑒,自大前年相爺做主,削了宮裏一半的開支,這道旁的燈就被皇後下令給拆了,娘娘說反正是沒錢點亮的廢物,索性就廢了。”


    推車的長寧也有些委屈:“侯爺一怒,右相郭平被推翻,皇後娘娘跟陛下提過恢複用度的事兒,可惜當時上三省諸公不同意,這事兒也就罷了。”


    蘇路歎了口氣:“沒事,過了這次,我們自己點亮這燈火。”


    遠處,宮門前的火把獵獵,十幾位全副衣甲的禁軍已經刀出鞘,緊張的堵著宮門了。


    蘇路有些奇怪:“入了夜,宮門不是要關上的嗎?怎麽還有人想要進宮,這不是想要違背禁令麽?”


    小太監搖了搖頭:“宮外貴人頗多,若是想要進宮,還是能夠叫的開宮門的。”


    三人到了宮門之前,看到了一眾禁軍前麵的李麟,李麟對麵的幾位朝官,為首的三縷長須,是蘇路並不認識的一個官員。


    小太監壓低了聲音替蘇路介紹。


    “最前麵的是吏部尚書張庭赫,新近從衛州刺史任上調任吏部尚書,他先前曾在吏部侍郎位置上任職,這次升遷雖然多有逾製,但他走了長公主的路子,再加上本身又是張家的人。“


    蘇路懂了,這是火線上任,來給李鶴開路的,不過關係夠硬,開路的反倒是成了最強的。


    “讓開,本官要麵見貴妃,你們一群丘八也敢阻我。”


    張庭赫胡子一翹一翹,明顯是動了怒氣。


    “嚴加搜查,什麽嚴加搜查,本官怎麽不知道。”


    張庭赫知道李清迴來了,這嚴加搜查的命令,肯定是李清下的,自己身為李鶴公主的先鋒,若是讓這些禁軍搜查,那就先弱了勢頭,這爭儲的仗就不好打了。


    為首的李麟臉上帶笑:“張大人見笑了,這令是大都督下的,末將隻是奉令行事,張大人可以走其他三門試試,看看誰敢不搜查你。”


    張庭赫的臉黑了下來,自上任吏部尚書以來,還從未遇上過敢這樣跟他說話的禁軍,就算是左右宮衛軍也不行,尤其是現在相權壓過皇權,自己是直指右相的人,怎麽能弱了相權。


    一個眼色之下,手下的小官就冒了出來。


    衣湖綠官袍,戴紗冠,腰佩緋魚袋,麵色蒼白的兩個從事搶了出來。


    “大膽,尚書大人麵見貴妃是有重要案子,延誤了案情,你們負擔的起嗎。”


    “趕緊開門,否則鬧將起來,李麟你須吃罪不起,你李家雖然隻你一根獨苗,出嫁的女兒須是做官的人家,隻要是官,我吏部就管束的到。”


    這就是chiluo裸的威脅了,吏部的兩個從事,用這樣的手法,威脅了不知多少武將官員,屢試不爽。


    李麟的臉色果然一變,他家女孩頗多,嫁出去給官員做妻子的,有三姐和六姐,旁支的有八姐和韻如姐,這要是牽連了她們的夫婿,李麟想想就有些為難。


    “李麟,你這優柔寡斷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當年長街血戰,何人敢站在你麵前這樣囂張,這才過了多久,你這性子就被這京城的繁華給磨沒了。”


    蘇路在後麵說著了。


    李麟心中狂喜,是侯爺,侯爺迴來了。


    張庭赫不認識蘇路,他對武將向來沒有好感,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上從宮門內出來的緋色常袍武將,心中的不滿淤積到了頂點。


    “讓開,本官要進宮麵見貴妃。”


    張庭赫大踏步的向宮門走了過去。


    兩個從事是認識蘇路的,他們是吏部土生土長的官員,半個兵部都讓蘇路砍頭的事兒自然是記憶猶新,所以瞬間就被嚇住了,也沒來得及拉住張庭赫。


    張庭赫挺著胸膛,迎著禁軍的鋼刀就走了過去。


    李麟轉身,旁邊的兩個禁軍以為自家都督要慫,自己果斷的也慫了,手裏的鋼刀轉向,任由張庭赫走進了刀叢之中。


    蘇路眉毛一揚,好事兒,正愁沒法子立威呢,現在拿一個違禁的吏部尚書開刀,應該足夠嚇住那些目無尊上的亂臣賊子了。


    “張大人,你求見貴妃所謂何事?”


    “貴妃是女眷,深夜相見,可有皇家聖旨,還是聖人手詔?”


    蘇路笑眯眯的問著,如果有這些那就最好了,不但黑了張庭赫,順道把張貴妃也拉下馬來,一石二鳥。


    張庭赫穿過刀叢,暗暗以為禁軍隻不過虛張聲勢,脾氣頓時大了起來。


    “滾開,本官是貴妃親族,見貴妃何須手詔。”


    張庭赫說著,就要從蘇路輪椅旁邊經過。


    蘇路看了激動的李麟一眼:“李麟,衝擊宮禁,破門而入,該當何罪?”


    李麟瞳孔一縮,整個人脊背都涼了起來,不是因為入夜天涼,而是因為侯爺的目光,張庭赫死定了。


    “當場誅殺,罪及親族。”


    蘇路點了點頭:“那你還愣著幹什麽,送張大人上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張大人比皇長子李勳還要尊貴。”


    李麟果斷拔刀:“拿下”


    幾個禁軍衝了過來,按住張庭赫。


    張庭赫怒了,雖然被禁軍按著,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了。


    “李麟,你敢抓我,我是吏部尚書,六部之一,你敢砍我的腦袋!”


    張庭赫以為李麟瘋了,因為這瘸腿武將一句話,就敢砍自己腦袋,真是瘋了。


    李麟以為自己也瘋了,按住張庭赫的幾個禁軍以為自己也瘋了,剛才蘇路一聲令下,他們下意識的執行,按住了張庭赫,但是現在要砍腦袋了,他們才驚醒過來。


    這可是當朝六部尚書之一,位極人臣的幾個大臣之一,若是今晚砍了他的腦袋,明兒朝廷上不得翻了天啊。


    張庭赫看向蘇路:“我不管你是誰,想砍本官的腦袋,迴去問問你當勳貴的爹娘,他們敢不敢要本官的腦袋,問問你們的禁軍大都督,看看她敢不敢砍我的腦袋!”


    “放了尚書大人”


    “你們以下犯上,該死,明兒我們要參死你們。”


    後麵的幾個從事紛紛叫嚷起來了。


    蘇路推動輪椅,到了張庭赫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張庭赫。


    “張大人,張尚書,張庭赫,你知道我是誰嗎?”


    “郭平唐議的腦袋我都砍得,你區區一個六部尚書,在我跟前耍什麽橫。”


    “傳令,張庭赫深夜衝擊宮禁,其罪當誅,禍及親族,砍了。”


    長寧拉住蘇路的輪椅緩緩向後,瞪了李麟一眼。


    李麟手一擺:“砍了。”


    禁軍一刀落下,張庭赫的腦袋落到了地上。


    蘇路看向門口已經腿軟的吏部從事,開口說著了:


    “李麟,若想你的親族不被欺負,你就要對那些想要對付你親族的人下狠手才行啊,你這樣畏縮退讓,隻會讓他們更囂張。”


    “以退讓求安寧,則永無安寧,以破滅求安寧,則安寧永固。”


    李麟通紅的雙眼,看向了幾個腿軟的吏部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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