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山脈不遠的上空,幾個禦劍修士不慌不忙的行進。


    “小姐,這蒼梧山怎麽會給我們下邀帖?”


    齊玲兒將那燙金的字帖收藏在裏衣裏,這可是她走上築基巔峰的一個證明呢。


    奕柏也不清楚,遠在千裏之外的蒼梧山新掌門登位,為何要給自己送邀帖?


    “小友有所不知,這蒼梧山是除了昆侖,道法最純正的宗門之一,隻要上了蒼梧,於自身的修為和道法的感悟,會更深一步,所以天下修士皆為向往。這蒼梧山上一任掌門禺琴現在想必已經是地仙境修士了,這掌門之位一傳,恐怕就要告別凡塵了。”


    王伯雖然道法不高,可是個百事通,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這不,連昆侖一脈的八卦都甚是清楚。


    “那我們總不能空手而去。”


    “依我看,這蒼梧山名望遠播,定也是什麽稀罕物都不缺的,小友不如親筆寫幅字贈上,聊表敬意就好。”


    王伯這個提議好,既省錢又不會撞了車,畢竟奕柏的筆跡別人是仿不來的。


    “好,那我們找個落腳處,也好將禮物備出來。”


    奕柏帶著王伯、齊玲兒找了一塊偌大的空地,停了下來。


    此次前往蒼梧山,是因為十天前收到了其一封邀帖,特意寫明‘仙遊宮宮主親啟’,奕柏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蒼梧山,可是王伯說著掌門登位大殿是一個宗門的重大事宜,意在昭告三界,奠定今後領導人的地位。


    奕柏為了不得罪人,隻好帶著一老一少前往。


    路娽說她要迴密蹤幽林一趟,不能一同前往了,而顏玉正在後山的溫泉研究藥湯,也不肯跟來,所以隻有奕柏帶著王伯齊玲兒兩人了。


    三人一落地,就找了個幹淨出,奕柏掏出背包裏的文房四寶,琢磨著寫點什麽恰當。


    忽的,她想起了一首詩,既然是昆侖之脈,那唯有此詩的氣魄最相襯了。


    提筆揮灑,見沒有出彩的地方,又向上撒了些金粉,這才滿意的點點了頭。


    “嗯,墨跡幹了就收起來。”


    就在奕柏望風的空檔,上空飛過一人,雖然看不清五官,周身的氣息和氣質完全就是那個人。


    隻見他俯衝進了旁邊的林子裏,手裏還拿著一柄劍。


    “王伯、玲兒,給我看著些,我去去就迴。”


    “唉小姐……”


    奕柏禦卷軸向他落去的方向尋去。


    剛出來奕柏就後悔了,這麽急吼吼的找出來,也不是對人家有什麽意思,要是叫人誤會了怎麽辦。


    可是出都出來了,打個招唿吧,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呢。


    找到了……


    軒轅厙還是一身黑衣背對著她,俯視著地上,待奕柏走近才發現,他手持的劍上都是鮮血,而他腳下躺著兩人。


    “軒轅厙?”


    試探的叫了他的名字,黑服男子慢慢的扭轉頭,看著她發出了邪魅的一笑,這個笑容讓奕柏覺得陌生。


    “你?殺了他們?”


    “怎麽,你想替他們尋仇?”


    那個邪魅的笑容配上嬌媚的聲音,讓奕柏如墜寒冰,他是怎麽了?


    “你是誰?”


    “哈哈哈,你既已喚出我名字,又在問我是何人,我勸你最好永遠忘記我是誰!”


    邪魅的軒轅厙輕蔑的掃了一眼奕柏,頭也不迴的禦劍走了。


    奕柏不明白,那個雖麵冷卻溫潤有禮的軒轅厙發生了什麽?


    失魂落魄的奕柏走迴了剛剛歇息的空地,王伯早已收起了那幅字,看著一邊碎碎念的齊玲兒。


    “我說玲兒快莫轉了,王伯我的頭都暈了。”


    “王伯,小姐去了何處,怎麽能不帶我呢。”


    玲兒比起路娽,是個粘人的性子,奕柏越是使喚她,她才會越覺得安全被信任。


    “哎呦,小友也有著急的時候,一會兒就迴來了。”


    王伯充分懷疑這孩子的焦慮症狀頗為嚴重,也不知道顏玉會不會診治。


    “小友迴來了,快別轉了。”


    齊玲兒也發現了蔫頭耷腦的奕柏,幾步跑了過去,緊張的問道:


    “小姐,您去方便和我說啊,我陪著您,這荒山野嶺的。”


    奕柏沒有答話,繼續走著,她還在思索,那個陌生的軒轅厙。


    “小姐,王伯說馬上就到大夏國了,我們今晚就去那兒歇息。”


    齊玲兒說了一堆,奕柏毫無反應,終於發現了異常,帶著哭腔說:


    “小姐,您別嚇我啊,這是怎麽了,莫不是丟了魂了?我去找秦廣王吧,雖然我不太願意見到他,可是……”


    “哎呀,好了,趕路吧。”


    再次上路奕柏沒有了賞風景的心思,所以速度較快,太陽還沒下山,就到了大夏國。


    大夏國人的樣貌類似奕柏那裏的少數民族,鼻梁高聳,眼窩深陷,姑娘們都是骨架高大,奕柏在這裏身高就不會顯得突兀,可是因為有著柔和美豔的異族特色,她還是最出眾的那一個。


    “玲兒,去買幾套當地特色的衣服迴來。”


    三人找了一間客棧,準備今晚就住在這裏了。


    “奕柏小友?”


    “太汸上人,真是巧啊。”


    太汸也是今早到的大夏國,與徒兒向章想好好遊覽一番,畢竟充滿異域風情的美女,誰都想多看幾眼,何況是這光棍師徒倆。


    “女仙別來無恙。”


    向章帶著羞澀朝奕柏打招唿。


    “向章的眼疾可是痊愈了?”


    “謝女仙關心,已經好的無礙了,隻是夜裏會偶有刺痛。”


    “好好養著,不用操之過急。”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王伯將房間開在了太汸上人的旁邊,這樣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這夜裏的大夏與白日不同,氣溫驟降,冷的人隻得縮著身子在被裏。


    向章和太汸好似早有準備,還給奕柏三人送來了厚重的鬥篷。


    “小姐,這向章還真是細心,一點也瞧不出從前是個養尊處優的世子,要我說,他別是對小姐你動了心思吧,怎麽那仙霞看都不看一眼呢。”


    “身子暖和了,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不是。”


    齊玲兒嘟著嘴,又向奕柏靠近了些。


    “是真的,沈六說向章師兄是前朝向家的世子爺呢。”


    奕柏斜眼看了一下齊玲兒:


    “哦,你和沈六是何時搭上話的啊?”


    “還不是上次柢山的三界代.表.大.會上,他說了在箕尾山修行的事。”


    “嗯,我希望你沒有嘴巴大到將我的私事也和他說。”


    “額!”


    齊玲兒猶豫了,奕柏猜出,這定然是將她睡覺磨牙、吃飯掉渣這樣的醜事宣揚出去了。


    “好吧,罰你今天不要跟著我。”


    說完披上鬥篷走出了房門。


    “小姐您去哪啊,天都黑了。”


    奕柏隻是想出來散散步,瞧見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的鋪滿了穹頂,覺得真是漂亮,跟客棧小二要了壺酒,坐在了房頂自斟自飲。


    軒轅厙到底是什麽原因對她相見不相識?奕柏也知道自己對他的關注高於了別人,這不是什麽理智的信號。


    “女仙這是有心事?”


    向章站在下麵抬頭望著房頂的奕柏,她穿著自己送過去的鬥篷,被月光映著,真是好看啊!


    “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向章輕提步伐,一躍跳上了屋頂,在跟奕柏隔著一人空的地方坐了下來。


    “大夏的風沙大,女仙還是早些迴去歇息。”


    “嗯,喝光這個就迴了。”


    有那麽一瞬間,兩人相繼沉默,誰都不說話,一個望著星空,一個望著身邊的人。


    “向章可有什麽人是你不想搭理的?”


    “一輩子嗎?選擇了修仙路恐怕一輩子會很長,若是無關緊要的人就無所謂了,可若是重要的人,不想搭理也隻是暫時吧?誰知道以後呢。那麽重要的人,會後悔吧!”


    是啊,也許自己就是軒轅厙無關緊要的那麽一個,也就是去了一趟人家的家,就這麽掏心掏肺的,自己也真是個多情的。


    奕柏從來沒這樣過,即使是孤兒院的那些年,她對待感情都是自由的,隨時抽身的。就像她最好的夥伴被其他人拐走,她仍然一切照舊,想走的怎麽能留住呢。


    從前院裏的孩子都說她是個沒心肝的,天大的事,過了一夜照舊如常,所以她還有一個外號“過夜不愁”。


    “算了,不喝了,迴去睡覺。”


    奕柏起身,早就忘了自己身在房頂,搖晃著差點沒掉下去,向章眼疾手快扶助了她。


    “謝謝向章了,還記得第一次在堂庭喝醉,也是你送的我,到現在還沒說聲謝謝呢。”


    “女仙客氣了,這些凡塵俗世,就莫記掛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下迴我還陪你喝酒。”


    “嗬嗬,對陪我喝酒,我喝著你看著。”


    奕柏打趣的話聽進向章耳朵裏,就成了警告,剛剛自己盯著女仙瞧,一定是被她發現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奕柏迴去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腦子裏的煩惱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他想著,下次再見到軒轅厙還是好好問問他吧。


    大夏國的日出時間稍比仙霞山的晚一些,奕柏起身時,齊玲兒早已疊整齊了被子,不見蹤影,玲兒有早起散步的習慣,奕柏是知道的。


    “係統提示:完成副本任務5:魅力值驟增,隨機獎勵已裝入背包,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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