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的疑慮很快就有人幫他解了惑。


    “師父、師父!”


    “喊什麽,我還沒死呢。”


    肖虎不耐煩的嗬斥來報信的徒兒。


    “師父,山牢!您去看看吧。”


    “破牢房還要我去看,你們都想換師父了是不?”


    “不是師父,山牢昨天師叔他們出來後,地裂了?”


    “能不能說清楚,什麽地裂了?”


    當肖虎站在那個一人寬的大裂縫邊上時,下巴都快掉腳麵上了,足有三丈長的縫隙,剛好貫穿了這個洞穴。


    “師……父,這?”


    “這什麽這,此事不要聲張,免得惹女仙不快,就此翻過吧。”


    ……


    平常清淨的亶愛山,因為掌門之爭的一場鬥法,吸引了許多修士。其中不乏山外的,看來這看熱鬧的毛病到哪都有。


    奕柏感歎白玄的魅力,瞧瞧那些女修們,哈喇子都掉出來了。


    “你看啊,白玄上仙看我笑呢,不枉此行啊!”


    “快拉倒吧,白玄上仙為人謙和,看誰都是笑的,可是剛剛他和我搭話了哦!”


    “少扯啦啦,索了什麽?我們可不信!”


    “他說呀勞煩讓讓。”


    “哈哈,快別吵了,鬥法要開始了。”


    嘰嘰喳喳的女修還有附近山林的女妖,也不知什麽引力讓她們湊到了一塊,張嘴就是白玄上仙,旁邊的男修士聽了,隻是嗤之以鼻,也不敢有什麽牢騷,誰叫人家法力高,身家又還呢。


    “白玄上仙咱們開始吧?”


    奕柏看也差不多了,在耗下去,八成這些女粉兒們都要給他生猴子了,今日的兩大主角既然到了,也別在這暖場了,完事抓緊迴去補一覺。


    白玄點頭讚同,撩了下衣袍,起身朝人群裏說道:


    “諸位,今日的鬥法是要決出這掌門之位,貞上人當年雲遊,走時未交代清楚,那就由我這個鄰居來做個見證人,比試分做兩場,第一場是比拚靈氣,第二場比拚法術,若是平局我們也可加試一場。”


    “白玄上仙,這靈氣要如何比拚啊?”


    人群裏發出疑問,大家也跟著附和。


    “稍安勿躁,比試者拿出各自的天寶或者法器,交換,誰能用最短的時間禦起對方的法器,誰就算勝,規定的時間沒有成,就算為輸,一炷香的時間,開始吧。”


    比賽規則昨天就告訴九連於肖虎了,兩人苦思冥想的要刁難對方,這不,一說開始,他們就拿出了準備的家夥事兒。


    “快看肖掌門,那不是後山的毋需鼎嗎,怎麽也拿出來了?”九連一聽毋需鼎,迴頭看來的幾人,這足有四個青年男子,才能抬動的鍾鼎,竟被肖虎抬了出來。


    “師兄,這毋需鼎是後山禁地的東西,不可妄動。”


    九連心有所思,還是出聲提醒了肖虎。


    “靈獸都被殺害了,還有什麽可鎮守的,今日我就要用它贏了你,廢話少說,接招吧。”


    “好,等我贏了你,再處罰你私動聖物的罪責。”


    九連不再含糊,拿出昨晚精心準備的天寶,由亶愛山的人遞到肖虎麵前。


    “那是什麽?”


    “這是何物?從沒見識過這般造型的天寶和法器啊?”


    人聲再一次鼎沸,皆因九連拿出的那件物品。


    奕柏終於看清,那是齊玲兒最近比較寶貝的東西,對,就是她的鍋鏟子。


    此次出行,玲兒不知何時將這個不鏽鋼的鏟子帶了出來,不但如此,還多方琢磨,和鏟子產生了共鳴,不但文能顛勺炒菜,武還能禦劍……鏟飛行,成為了她居家必備、串門遊玩的聖品。


    昨晚九連定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能借出此物。


    “不用說,這定是哪位上仙的天寶了,也不知什麽材質,竟比那銅鏡好要明亮。”


    齊玲兒聽了諸多誇讚的話,整個人都揚起了頭,如同一隻驕傲的公雞。


    “香已燃上,比試開始吧。”


    九連不敢分心,迴頭琢磨著眼前的毋需鼎,這鼎的重量絕不是用蠻勁能取勝的,若是將丹田所有靈氣運出,恐怕因為聖物的威壓,導致丹田破碎。


    師父說過,這鼎是上古遺留在亶愛山的,和靈獸鸞鳥同為神物,自己想命令它那是自不量力,既如此,就用神識溝通吧。


    九連調出自己的神識開始與毋需鼎通聯。


    在看一旁的肖虎,光是擺弄鏟子就用了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光滑的外表、堅硬的材質、冰涼的手感,都讓他一度覺得新鮮,等終極自己開始運靈氣時發現,這玩意兒不吃這一套啊,溜滑的外體將他的靈氣都泄掉了……


    南山派係的這些山頭,都多久沒有可以看了,這些修士、小妖裏三層外三層的坐滿了亶愛山腳下,還有帶著食物觀賞的。


    比試途中仍然有剛剛聽聞的修士禦劍、遁光趕過來,在不起眼的地方瞧瞧坐下了。


    “還好、還好,趕上了!”


    “喲,這位修士來得巧了,第一場比試馬上就見分曉了,你看,香要燃盡了。”


    剛來的修士不明規則,看了半晌也沒明白。


    “嗨,就是看誰能禦起對方拿出來的法器。”


    這迴在看場上,那位對麵是巨鼎的修士,滿頭大汗已經入定,麵前的鼎雖然晃動,可也算得上離開了地麵。


    再看另一麵肥頭大耳的那位,對著麵前亮閃閃的平板鏟子皺眉不解,雖能看見他周身靈氣運行,可那物卻絲毫不動。


    勝負已分,毫無懸念。


    “第一場比試,九連勝出了。”


    白玄待到最後一縷香灰掉落時,宣布了結果,又一次引起了女粉門的驚唿。


    “哇!白玄上仙好愛啊!”


    奕柏不明白,明明是九連勝了,關白玄什麽事,這白玄也是,還笑滋滋的接受了。


    九連勝出,也沒勝的怎麽輕鬆,一聽結束了趕緊坐在了地上平穩心神,這聖器若是年頭再久遠些,都快生出器靈了,要不是自己以靈氣滋養,還真求不動它。


    迴頭看向肖虎,他也不輕鬆,運出來的靈氣都泄的一幹二淨,此時也在修養呢。


    中場休息了一陣,白玄覺得在拖下去就黑天了,馬上宣布了第二場。


    “第二場比試,我需要兩名煉氣階的妖修,有沒有能相助的?”


    白玄一襲白衣,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下去,那些女粉門連問都不問,就向場地這兒擠過來。


    “那位,紅衣服的,和那位青色衣服的吧。”


    聽見點了自己,兩個女妖歡喜雀躍,兩三步就跨到了白玄的邊上。


    “兩位莫怕,沒有危險,這兩個人要用法力逼出你們的本體,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盡力維持人行,可行?”


    “白玄上仙放心吧,我姐妹二人定當全力,隻是,事成能否給我們簽個名字,也好留個念想。”


    “自是無妨,那我就多謝兩位了。”


    這一青一紅姐妹倆分別歸了位,還不忘與場下的女粉門互動,時不時的招手示意。


    香又重新燃起,這次肖虎不敢再輕敵了。


    場外的人類修士們都覺得新鮮,因為身為妖修是不會輕易的在人類麵前露出本體的。


    本體是妖修的要害,人妖兩界早有不成文的規定,遇到修行千年以上的妖物本體,不得殺害、食用。


    過了半柱香了,肖虎麵前的青衣女妖此時麵露難色,仿佛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麽,就在大家都覺得她快撐不住時,另一邊的紅衣女妖發出了一聲嬌.喘。


    “哼!”


    眾人被吸引了目光,扭頭看過去,一隻紅色比翼鳥撲棱這翅膀,在地上盤旋了幾下,一頭紮進了旁邊的樹林了。


    勝負已分,自是無需再進行下去了,可是一同上場的那青衣女子,見姐妹羞澀的飛走,也變出了本體,對著中間的白玄喊道:


    “白玄上仙,莫忘了你對我姐妹的承諾,我們二人自會去尋您的!”


    完了頭也不迴的飛走了。


    “這是南山東麵的比翼鳥呢!”


    “可不是,沒想到一場鬥法引來了比翼鳥!”


    “聽聞比翼鳥一青一紅,風行的時候喜愛將翅膀並在一起呢。”


    “嘖嘖,還真是漂亮。”


    “看,比試結束了,怎麽還有趕過來的修士。”


    九連正拱手謝過眾位,想搓一搓肖虎的銳氣,正當要說幾句的時候,天上傳來一陣遁光,速度急切,撞開了幾個看熱鬧的修士,掉落在場地中間。


    “家主,是我白猿!青丘出事了。”


    奕柏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奔波命,剛剛落實了亶愛山的掌門,又攪進了一灘渾水裏。


    “這紅狐很稀有嗎?”


    白玄遁光先一步迴了青丘,留下白猿帶著奕柏等人禦劍跟隨。路娽不知緣由,湊到了白猿身後,想打聽點什麽。


    “我們狐族大多是白狐,這紅狐也就千年出那麽兩三個,血脈純淨,更適合修習仙法,那位與上界上神聯姻的姑祖,就是紅狐血脈。”


    “那此次遇難的是?”


    九連聽聞青丘出事,為了感激白玄上仙,也決定過來出一分力,肖虎聽聞這九連又要走,心裏樂開了花,問他能不能由他繼續管理山中事務,思來想去,九連覺得自己十多年沒有迴來,本來也不知如何做掌門,就讓他繼續過這個癮吧,但是事先與肖虎說明,大事的決策權不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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