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聽得真亮兒,不明白這位女仙何出此言。


    “自然不是。”


    齊玲兒真是奕柏的好跟班,從沒叫她家小姐的話頭掉過地上,奕柏還怕這b裝不成,倒叫自己折了麵子。


    “小姐說它姓什麽?”


    齊玲兒上前湊到奕柏耳朵邊,小聲說了這一句。奕柏扶額,還以為她懂自己的梗呢。


    “既然不是你赤大人的,為何要幹涉藍霞階的事務?”


    赤燕行被問的愣怔,師父在這山上修煉後,各個散修慕名而來,為了便於掌控,自來都是永清派在管理散修們,今兒這女修一問,倒叫他想不起緣由。


    “小友這是要刁難我了?”


    “不敢不敢,在下也隻是想一探究竟。”


    還從沒有人敢挑釁永清派,奕柏的舉動無疑是想翻了這一塊兒的天。


    “好,今兒我倒叫你知道這規矩到底是強者勝,還是從眾生。”


    唉不對啊,這不按劇本走啊,接下來應該和她講道理啊,自己還沒準備好啊!


    眼見赤燕行上前,奕柏也開始躲閃,待他攻到身前,才亮相了自己的擒拿術法,兩下子還是有的,不然怎麽行走於江湖,可是也僅限於那兩下子。


    赤燕行不清楚奕柏的功法,自己從未見過,雖然沒什麽花哨動作,卻招招製脅於他,讓自己傷不到對方,看來自己小覷了這女修。


    擒拿術是一套利用人體關節、穴位和要害部位的弱點,采用杠杆原理,集中力量攻擊對方薄弱之處、甚至是關節處的技擊拳法,暴力又有威力。


    赤燕行也是個高手,自然幾招就瞧得出,奕柏的功法善於近身打鬥。摸清了這一點,他露出了一抹邪笑。


    “小友,我勸你知難而退,剛剛還隻是試探,莫怪我接下來狠厲無情。”


    赤燕行的笑意讓人心生寒冷,奕柏也吃不準這修仙界有哪些奇葩功法,別跟電視劇裏一般,點點手指就能讓我斷了胳膊腿。


    要是王伯知道奕柏的想法,一定就不會覺得這是個高人了,雖然修仙之人可禦劍飛行,隔空打人,可這都要借助外物與靈氣的,哪有奕柏說的那樣神奇。


    隻見赤燕行在奕柏愣神的功夫,岔開雙腳,手上就起了勢,他慢慢將靈氣聚於胸前,越來越醇厚,揮手做了撫地的姿勢又抬起雙手,那地上的砂石就飄在了他的周身,隨著靈氣的轉動,盤桓在空中。


    “不好,奕柏小友快躲。”


    奕柏並沒有聽見王伯的話,因為她整個心神都在係統背包中,她有些慌亂:


    “媽呀,這包裏有沒有什麽存貨啊,這大叔玩命了,自己又惹禍上身了。”


    一邊嘀咕,一邊掏著背包。


    “咦,這是哪來的棍子?”


    還沒等奕柏細看,就察覺到身體前的壓力,眼見著大塊的石頭沙塵向自己撲麵而來。


    抽出那根黑色的棍子,賭了一把。


    “噗”


    一把黑色的鋼骨架雨傘打開了!好吧,係統大爺總是出其不意的新鮮。


    話說雨傘擋在了奕柏麵前,順便還遮住了王伯與玲兒,三十世紀的鋼是什麽,這般風力哪能讓它折上一分。


    奕柏趁著對方起勢運靈氣的功夫,撐傘前行,登雲靴此時也因外界的威壓釋放了隱藏功能。


    奕柏來到赤燕行麵前,見他瞪著雙目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絲毫沒給他反抗的機會,腿下虛晃,左臂由上而下壓住他的手腕,身體微微轉了一下,收腹就往下沉去,隻聽“哢”一聲:


    赤燕行的右手臂,斷了!


    也就眨眼間,空中的靈氣伴著砂石掉落在地,赤燕行迅速退出了奕柏的攻擊範圍。


    “你,究竟是何人?竟能在我的靈氣中行走自如?”


    “小女奕柏,獻醜了!”


    “你就是那曆劫的……”


    “赤大人,您可還好?”


    言處機這迴是徹底慌了神,這位大人在自己的地盤受了傷,可該如何收場的好。


    “哼!沒成想你這藍霞階還藏著如此高人。”


    “大人,這……”


    “莫要為難旁人,我隻是過客。”


    奕柏贏了,心思難免有些竊喜,這貌似還是個厲害角色,自己能不能立(裝)威(b)成功,就看今日了。


    “大人還是早日神歸其位的好。”


    赤燕行是個自大的人,若是輸在宵小之手,定是一件屈辱至極的事,可若對方是那上神的器靈,自己也就釋然了。


    如此這般開脫後,心態倒是放開了些,也不覺得丟人了。


    “在下行事,全憑喜惡,多謝提醒。”


    奕柏拱手說道。


    這大叔又攆人,奕柏也不想待在這兒,沒辦法,不通關不能迴去啊。係統又不給指示,隻能自己誤打誤撞了。


    “告辭!”


    赤燕行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跟比自己牛掰的人談話,為實是心累,還是早點迴望仙宮把這手臂醫治了吧。


    “大人,這鍾……”


    好嘛,這庶務長真是不開眼,沒看人家都忘了嗎,他還出言提醒,奕柏恨啊!


    “今日你們藍霞階要感謝有人庇佑,此事就此罷了。”


    說完赤燕行就沿著山道走了,傷了手不能用靈氣飛行,今日還是獨身出門,該死!


    眾人足足看了場電影般的感受,結了尾還愣著等彩蛋。


    齊玲兒最先緩過神來,幾步跳到奕柏身前:


    “小姐,您剛剛真威武,那黑色的蓬子是什麽,還能發出好看的光。”


    那柄像棍子的傘,奕柏早收了起來,見玲兒問起,順嘴答道:


    “這可是天寶,一般人可沒機緣瞧見。”


    王伯聽了,連連點頭,他是相信的。


    “哼。”


    發出聲音的是崔大刀,今日明明是自己升階的大好日子,卻生了這麽多事,還叫那個妖女出了風頭,可是剛剛的事他看得清楚,想來這是個自己不能惹得主,至少暫時不能。


    “崔兄弟,你先同小六子去收拾住處吧。”


    言處機怕崔大刀在這一會又舊戲重演,叫來了人群裏的一個少年,帶他下去收拾東西了。


    這不,那個紫霞還在地上望眼欲穿呢。


    “你還看,趕緊與我迴去,少在這兒丟人。”


    被她的老父親連扯帶拽的總算是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看熱鬧的人也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言老弟,別來無恙了。”


    王伯見人少,與那言處機打上了招唿。


    “王大哥,您也安好。剛剛我就瞧了出來,您這是?升了?”


    “噗……”


    奕柏聽見這老哥倆的敘舊,沒忍住笑。倒給兩個當事人弄得有些窘迫。


    “言老弟,今日可能屈就去我那用餐飯啊。”


    “這,無妨,與王大哥許久未見了,我們就去飲上幾杯,我迴去取壇子酒,就去。”


    “好,我迴去備上小菜。”


    奕柏隨著王伯和玲兒往自己山洞走去,路上玲兒答應了王伯幫他張羅些下酒菜,也邀了奕柏一同用餐。


    奕柏早起還沒吃飯就被拽來瞧熱鬧,此時還真的餓了,她從小就不是矯情的人,在哪吃飯倒不介意。


    “玲兒你先去幫王伯忙活,我去叫路娽一起。”


    這不是第一次來玲兒的洞穴,奕柏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走錯,可怎麽洞裏沒人?路娽在這兒沒認識的人,她能去哪?


    “罷了,迴去等她吧。”


    奕柏迴了自己洞裏,盤膝打坐,看了昨晚的係統記錄,原來是主線任務的係統獎勵,怎麽還半夜發放,險些錯過去。


    這迴她沒怨恨係統,畢竟這把傘也救了自己一命,就不嫌棄它了。


    收起了背包,將鋼骨傘放好,路娽就迴來了,還一臉神秘的想著心事。


    “我說路娽,你不會是去偷竊了吧?”


    “我、我可什麽都沒拿!”


    奕柏隻是覺得她神色有異,打趣她一下,畢竟這滿山的洞穴,都沒有門鎖,自己也生過去偷一把的念頭。


    “說吧,去了何處?”


    按照她的性子,今天那麽大的熱鬧定是要湊上一番的,看來是去做什麽很重要的事了。


    “我、我,不說行嗎?”


    “你若是還想住在我這,我就要對你負責。”


    路娽可以聽出,奕柏是想保護她,並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像她這般對半妖友好。


    “我在找一件天寶,叫贔(bi四聲)斛,乃是海中精靈的屍身曆經千年而形成的石塊所製,據說它被打磨成了浴鬥子,伴了幾位修士成了正果,此物可找尋三界內缺失的魂魄。”


    “浴鬥子?”


    “就是洗澡時盛水衝身子的鬥子。”


    “哦,水瓢。”


    “什麽瞟?”


    “路娽你找此物做什麽?”


    難道這丫頭缺個洗澡的水舀子嗎?千裏迢迢的尋覓而來?


    “我要給束哥哥治傷。”


    “路娽,找東西我們都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要對我們說明白事情的起始。”


    “我並不想瞞你們,隻是不知從何處說起。今日就都告訴奕柏你吧。”


    原來路娽從小就不知自己的父母是何人,養她長大的人就是束哥哥。雖然她們每個月隻有半月時間能夠在一起,但她還是覺得幸福,甚至希望一直這樣下去。


    她生活的地方是密蹤森林,竹屋外就是毒沼澤,可她從沒走出去過,束哥哥也說她是半妖的血脈,這林子裏有好些她的同類,可以去找他們玩。


    她才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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