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一次範老的生辰宴過後,範老便不時派人來催促清歌在給他做生辰時的小蛋糕,範老的這一舉動震驚了許多人,大家也都很好奇清歌的蛋糕到底是何味道,能讓性格乖張的範老這般戀戀不舍。


    “歌兒,你見色忘友啊!做蛋糕都不給我吃。”


    今天半夏沐休,陽光甚好,與清歌兩人在荷塘邊看魚。


    清歌丟下一把魚餌,笑道,“放心吧!記著你呢,隻能那些材料都到齊了,保準有你的份。”


    “沒想到這刁鑽的老頭這麽容易搞定。”


    “人都有軟肋嘛,不過也全靠我那個便宜哥哥,當初他恨不得殺了我,現在卻要幫我,也不知是為了什麽?”難不成那個閆桑雲看在閻式夫婦的麵子上不打算與自己計較了。


    半夏微微一笑,“不管他為什麽幫你,總歸是有自己的原因,隻要他是友非敵就行了。”


    清歌點點頭,那倒是。


    “王妃,宮裏傳來消息,皇上新封的婕妤娘娘死了。”下人急匆匆的來報。


    清歌與半夏對視一眼,心中咯噔一下。


    “走。”


    前院,白箭雨收到消息,命人備好了馬車,見清歌與半夏兩人前來,趕緊向清歌招招手。


    “歌兒,我要進宮一趟,你要與我一起嗎?”


    清歌點點頭,“半夏也同我們一起吧,或許還能幫上忙。”


    白箭雨點點頭,“好。”


    三人一同來到宮中,白箭雨去見了皇上,清歌與半夏直接去了那位婕妤的偏殿,不知是何原由,婕妤的偏殿裏外圍了一批士兵,任何人不得靠近。


    兩人在外也看不到什麽裏麵是什麽情況,皇上新晉的幾位妃子也在當場。


    “寒王妃,林姑娘。”禦前侍衛簡巍上前向清歌行禮。


    “簡侍衛,裏麵什麽情況,怎麽不叫人來驗屍,反倒圍堵得這麽密不透風。”清歌問道。


    “王妃有所不知,這李婕妤死像極其恐怖,怕衝撞了其他的娘娘們,這才圍起來。”


    “死像恐怖?”說到這兒,半夏到是來了興趣。


    “是的,林姑娘,大理寺已經派人前來查驗過了,現下正在向陛下稟告。”這位林姑娘在皇宮裏一向受陛下另眼相待,也頗有幾分本領,他還是客氣些好。


    “行了,我知道你有興趣,咱們還是先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在說。”清歌一看好友那閃著精光的雙眸,就知道她心中那點小九九。


    “王妃說得對,林姑娘與王妃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那場麵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行行行,咱們快走吧!”半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尾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件答案,她自然是格外有興致。


    清歌搖搖頭,哎!這家夥估計是悶得慌了。


    偏殿裏,大理寺卿李守衛此時正跪在地上,向白千辰迴稟。兩旁除白箭雨之外,還有範老、秦相以及死去的李婕妤的父親禮部侍郎李鶴和幾位大臣。


    皇上納妃不過短短幾日,宮中就出了這樣的事,在座的臣子不竟紛紛擔憂起自家女兒的安慰。


    “荒謬,你堂堂大理寺卿,居然查不出死因,朕留你何用?”白千辰震怒的盯著跪在堂下的李守衛。


    “迴陛下,李婕妤的死實在是蹊蹺,現場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宮女也說當時就看到一個長發飄飄的鬼影,然後李婕妤的身子便燃了起來,還請陛下在給臣幾日的時間,臣一定將兇手緝拿歸案。”李守衛額頭緊貼地麵,心中惶恐不安,就怕陛下革了自己的職。


    旁邊的禮部侍郎麵帶悲切,卻又不敢作聲,隻希望大理石能盡快查處兇手,讓女兒得以瞑目。


    秦相靜靜的坐在一旁沒什麽表情,範老臉色卻不難麽好看。其一是因為這深宮內苑居然發生這樣的事,堂堂大理寺卿居然找不到原因;其二便是因為禮部尚書和侍郎李鶴都是自己的學生,那李家的女娃娃他也是見過的,頗有幾分才情,很是讓人喜歡。


    可他雖說是朝中老臣,也不能說什麽,隻能沉默不語。


    “朕就在給你五天時間,若是查不出兇手,你這個大理寺卿就自請迴鄉吧!”


    “是,臣遵命。”


    清歌與半夏進偏殿時,殿中的氣氛散發著幾絲怪異,讓人倍感壓力。兩人對視一眼,看來來的不是時候呀,事情進展顯然不順利。


    “寒王妃來了。”話雖然是對著清歌說的,眼神卻落在半夏的身上。


    “清歌叩見陛下。”


    “臣叩見陛下。”


    兩人齊齊向白千辰見理。


    “都起來吧!給寒王妃和林捕頭賜座。”


    因為兩人的到來,殿中緊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大理寺卿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半夏暗中扯了扯清歌的衣袖,清歌會意,看向皇位上的白千辰。


    “陛下,林捕頭是順天府的人,對偵查探案一事比較擅長,不如讓她輔佐李大人,陛下看可否?”


    聽到清歌的提議,白千辰蹙了蹙眉,李守力說死者麵目猙獰,死像難看,那丫頭就算善於破案,也終是女子,恐怕......


    見白千辰猶豫,清歌趕緊向半夏使了個眼神。


    “陛下,此等場麵,微臣早已司空見慣,如今宮中人心惶惶,早些抓到兇手為好。”半夏一針見血指出了白千辰的顧慮。


    “陛下,臣以為可行。”範老在此刻出了聲,這個女娃娃他聽自己那女婿說過,一直未曾親眼見到,如今一見,果然是個有膽識有擔當的。


    “臣弟,你以為如何?”這提議是自己這個弟媳提出來的,自然是要問問這個弟弟的看法。


    “臣弟覺得甚好,有林鋪頭,此案便多了一層勝算。”這時候,自然是力挺自己媳婦的時候。


    “李大人,你看呢?”白千辰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守衛。


    “一切聽陛下的旨意。”李守衛不知陛下是何意,又不想逆了寒王妃和範老的意,隻好含糊的糊弄過去。


    “既然如此,那就由林鋪頭從旁協助李大人辦理此案吧!朕希望你們盡快將此案完結。”見眾人意見一致,白千辰也隻好同意。


    “是,微臣遵旨。”


    “臣遵旨。”


    “既然如此,你們便去吧!”白千辰揮揮手,選妃沒幾日,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要打他這個皇帝的臉啊!


    “弟媳也去看看。”不待白千辰發話,清歌一溜煙拉著半夏出了偏殿,她可不願意和一幫男人在這裏幹坐著。


    見自己的媳婦走了,白箭雨也自覺的站起身,“臣弟也告退了。”


    說吧,追隨自己媳婦的腳步而去。


    人都走了,白千辰望著情緒不高的臣子,沒來由一陣心煩,“行了,都退下吧!”


    清歌和半夏同李大人一同來到李婕妤住的偏殿,簡巍得了令,讓三人進了殿中。


    李婕妤的屍體平躺在地上,用一塊白布蓋著,殿內也沒有任何狼藉,就如往常一般。


    半夏來到李婕妤的身旁,伸手就要去掀白布。


    “林捕頭,還是不要看了......”


    見李大人出聲阻止自己,半夏笑笑,“多謝李大人提醒,不礙事,我有心理準備。”


    清歌也將身子湊了過來,她也很好奇,這李婕妤到底是怎麽死的,盡然讓大家這般顧忌。


    李大人見半夏胸有成竹,也不在勸阻,陛下給了自己五天的時間,早些破案才是正解。


    半夏不在猶豫,一把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隻見一具麵容焦黑的女屍出現在麵前,已經看不清原來的容貌,在往下看,清歌也忍不住嘔出聲,半夏除了倒吸一口涼氣,到沒有別的動作。


    這兇手還真是變態,李婕妤的一對胸全被割去,血肉模糊,白皙的身體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疤,腳筋也被挑了,由此可見李婕妤死前是受了何其殘忍的虐待。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變態,居然對一個弱女子下這麽狠的手。”清歌捏了捏拳頭,這太殘忍了。


    “受了這樣的酷刑,沒理由一點聲音都沒有。”半夏又翻看了李婕妤身體的其它部位。


    “除非她發不出聲音,可近身伺候的宮女也不可能一點異常也感覺不到呀?”清歌在半夏身旁蹲下來,一同檢查屍體。


    忽然,清歌在李婕妤的脖子根部發現了一絲異樣的青色,不同於筋脈的顏色,似乎還要更深一些。


    “李大人,派仵作來查驗過了嗎?”清歌看向在房中四處遊走的李守衛。


    “迴王妃,專門查驗的仵作今日恰巧有事,這事又來得突然,還要在等些時候。”


    清歌看到的地上,半夏也發現了,雖然隻有那麽一點,也瞬間成了疑點之一。


    兩人又將屍體查驗了一會兒,才將白布從新蓋上,隻等仵作來做進一步的檢查。


    半夏起身,在房中環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喝了一半的茶水上,茶水早就涼透了,半夏盯著茶杯,凝視了半響,遂將目光移開,看向別處。殿外,伺候李婕妤的宮女一排排候在門外,個個心中膽戰心驚,麵色慘白,李婕妤的屍體實在是太過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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