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去嗎?”清歌忽然想起來白箭雨也算是閆家的女婿。


    白箭雨笑笑,“自然,歌兒若是想與我一起前往也行。”


    “算了,我還是與我娘一起吧!”


    “都可,隻要歌兒喜歡,同誰前往都行。”


    “行了,天色不早了,睡覺。”清歌離開白箭雨的懷抱,起身洗漱。


    月色悄悄潛入雲層,一夜便這般過去了。


    既然打定了要博得這位未謀麵的外祖父的歡心,清歌自然是要下些功夫的。於是便將潛人將閆桑雲叫了來。


    閆桑雲不情不願的在閆蘇葉的陪伴下來到寒王府,若不是娘再三叮囑,他才不願意來呢!


    清歌將兩人安排到花園裏的涼亭中,端上茶水,送上點心,便讓丫鬟到一旁候著。


    “你讓我來幹嘛?”閆桑雲很不情願的問道。


    “昨日多謝你提醒我。”清歌淡淡的迴道。


    閆桑雲持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很快恢複自然,“你莫想太多。”


    “我知道,你是為了閆家嘛!既然都是為了閆家,那就簡單了,今天我叫你來也是想詢問一下咱們那個性情乖張的外祖父都有些什麽嗜好?”


    閆桑雲將茶杯放下,嘲笑道,“原來是想要討好他老人家的歡心呐,我勸你還是死了那份心。”


    清歌瞪著閆桑雲,“怎麽,不行啊?”


    “想要討好外祖父他老人家的人多了去了,我自小跟在外祖身旁,除非是他自己喜歡,否則旁的人在怎麽巴結也是沒用的,你還是歇了那份心吧!”閆桑雲不屑的看了眼清歌。


    清歌賊笑著看著閆桑雲,“這世間總有例外,你怎麽就知道我不行,你莫不是怕我討得外祖父的歡心,從此替代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哈哈哈......你腦子沒事吧?”閆桑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清歌。


    白小薊遠遠的聽到閆桑雲的話,一個飛身越過池塘,來到清歌幾人身邊,拔出長劍對準閆桑雲,“大膽,敢對王妃無禮。”


    閆桑雲麵對白小薊鋒利的劍,也不見絲毫害怕,隻冷冷的盯著白小薊。


    清歌趕緊拉住白小薊的手,“小事,你別上綱上線的,一邊去。”


    自打那一場瘟疫過後,若是有誰對自己不敬,這家夥兒總是第一個衝出來。


    清歌開了口,白小薊自然而然的收迴了劍,莫了,還不忘警告閆桑雲,“你若是在對王妃無禮,可別怪我劍下不留情麵。”


    “行了,都是一家人,平時都這麽說話的,你趕緊做你的事去。”清歌真怕閆桑雲一氣之下,甩手走人。


    “我不,我就在那邊呆著,有事叫我。”接著一個飛身又迴到原地去了。


    “你別生氣啊!他就這樣。”


    閆蘇葉在一旁也不敢出聲,她原先還以為哥哥是個挺溫和的人,後來才慢慢發現有時候哥哥生氣起來也是很可怕的,現在哥哥臉色難看,不要發怒才好。


    “看來在這王府沒人敢欺負你了。”閆桑雲倒是沒有生氣,冷笑著重新端起自己的茶杯。


    “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敢欺負我。你別岔開話題,方才問你的話你還沒迴答我。”


    這一次,閆桑雲倒是沒在推脫。


    “祖父是文官,向來喜歡收集文人雅士的詩書,外祖酷愛讀書。因此博古通經,從古至今的文人墨客的詩詞皆是拜讀過的,一般的學子所做的文章他從來看不上眼,如果你能寫出一篇能讓外祖父刮目相看的詩詞,說不定會有用。”閆桑雲並不認為清歌這樣一個舞刀動劍的女子能做出什麽驚人的詩詞,不過既然她想知道自己也不防告訴她。


    “除此之外還有嗎?”清歌鄒了鄒眉頭,作詩她不會,背個幾十首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閆桑雲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嘲笑道,“算了,我就知道你不行,看在你也是閆家一份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清歌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傾,“你快說。”


    閆蘇葉也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哥哥,外祖父的小秘密,她也好想知道。


    “甜食。”


    “甜食?”清歌盯著閆桑雲。


    “對,外祖父酷愛甜食,越是甜膩越好。”


    清歌也是個喜愛甜食的人,不過這大夏的甜食品種稀少,平日裏能觸及的也就是糕點,糖果之類,可這糕點糖果花樣也不多,遠遠不及現代。忽然,清歌想到一樣,自己或許能做出來。


    “行了,我能說的都說了,後麵的就看你自己了。”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閆桑雲便帶著閆蘇葉離府了。


    清歌心中有了注意,決定在這位外祖父的壽誕上將其拿下。於是,一鼓作氣,命令下人開始準備自己所需要的食材,務必在宴席上一鳴驚人。


    範大人的壽辰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清歌也將自己要獻上的壽禮輕鬆準備妥當。


    一早清歌便準備妥當,先白箭雨一步去了閆府,與娘他們一同前往。


    閆忠一家早就準備好,見清歌一到,便一同前往範府。


    範大人的門生遍布京城,今日又是其九十高齡的大壽之日,府上自然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範大人是個很節儉的人,因此在翰林院待了多年家中也沒有置辦像樣的家什。


    清歌與閆忠夫婦一路進府來,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外,同一般的管家府邸相較未免寒酸些。


    在一瞧來到範府的,無不是達官顯貴,身份不凡。


    閆家與清歌一到,便直接朝正堂而去。高堂之上,一個衣著樸實的老者居於高堂正中,烏青的黑絲梳得一絲不苟,銳利的雙眼透著明亮而睿智的光,臉色嚴肅,雙手微微交叉落於胸前,氣定閑神。


    清歌暗稱,這完全不像是一個九十高齡的老人,渾身透露著一股濃厚的大家之氣。


    “末兒帶女婿,女兒,兒子拜見父親,今日是父親的壽辰,我們祝父親鬆柏長青,日月長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罷,一家五口齊齊跪了下去。


    範大人笑著擺擺手,“都起來吧!你們能來,為父甚是開心,桑兒、葉兒,到外祖父身旁來。”


    閆桑雲與閆蘇葉站起來,一同走到範大人身邊。


    範大人拉著自己的兩個外孫,心情格外喜悅。


    閆夫人見父親獨獨叫兩個孩子,落下清歌一人,便知父親是故意為之,於是便上前一步道,“父親,這是女兒認下的義女,已上了閆家族譜。”


    範大人這才放開兩個外孫的手,看向清歌。


    “這是寒王妃吧!請恕老夫年歲已高,無法向寒王妃請安。”


    清歌微微一笑,“今日沒有寒王妃,隻有閆府義女清歌,清歌拜見外祖父,祝外祖父金沙峭岸一株鬆,幹勁枝遒塑祖龍。”


    範大人微眯著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深意的光,看著清歌,這丫頭倒是沒有一絲王妃的架子,自己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下馬威,也毫不怯懦。


    “起來吧!老夫聽說你武藝不錯,今日老夫壽辰,不知能不能讓老夫開開眼。”


    範大人並沒有因此而放棄針對清歌。


    清歌心中暗暗想到,這老頭果然是個性情乖張的,在這麽多人麵前,也絲毫不給自己一點麵子。


    “父親,今日是您的壽辰,還有許多客人等著給你來人家獻禮呢!”閻夫人見父親如此爭對自己的女兒,忙站出來解圍。


    “那豈不是正好,叫爹的這些弟子們都看看閆府出了個了不得了女兒。”範大人毫不理會女兒的勸阻。


    閻夫人為難的看向清歌,若是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不帶清歌來,爹到底是寓意何為啊?


    清歌朝閻夫人輕輕一笑,續而轉向範大人。


    “不知外祖是聽了誰的誤傳,清歌武藝是不錯,可清歌最擅長的還是詩詞,外祖是翰林院的院首,向來對詩詞歌賦也是精通的,恰巧孫兒昨日作詩一首,不知能否向外祖討教一二。”


    範大人眉頭一挑,這丫頭居然敢反過來挑釁自己,真是自不量力。


    在座的範大人的一幹文人學士聽到清歌這番話,一個個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自己老師的學識淵博,豈是這乳臭未幹的丫頭能夠挑戰的。可礙於對方是寒王妃,雖然有許多人不屑一顧,也不敢當眾諷刺。


    “丫頭,在座的隨便一人出來怕是你都不敵,何況是老師,莫丟了顏麵。”有好心的人出來解圍道。


    “多謝前輩的忠告,不過我敬仰外祖多時,今日難得這大好的機會,獻醜了。”清歌雖然是迴對方的話,目光卻直視著範大人,既然這老頭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還要這般刁難自己,自己為何不迎難而上,反正要丟臉,就大家一起丟好了。


    閆桑雲站在外祖身旁,沒有感覺到外租任何一絲不悅的氣息,反倒是對這個敢當眾扛上自己的丫頭有了幾分探究,向來外祖得先皇重用後一直順風順水,許久沒有人敢這般對他不敬了,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知這丫頭是真有幾分本事,還是隻是嘩眾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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