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半夏。


    半夏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認識,於是開口問道,“姑娘,有事?”


    玉淩霄鄒了鄒眉,這女人居然不認識她了。


    “這才沒多少日子不見,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清歌見對方直視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便知這人是認識自己的了。


    “我認識你嗎?我怎麽不記得。”


    打量這女子好一會兒,清歌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識得這女子,不過看她那來者不善的樣子,多半是自己是什麽時候得罪而不自知的。


    “想當初在拂手園,姑娘袖手旁觀,真是無情的很啊!”玉淩霄帶著嘲笑的口吻有請提示道。


    這麽一說,清歌便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奪得麒麟令的女子,那不就是玉竹園的大小姐嘍,上一次夜闖玉竹園,這女人也在,不過當時情況緊急,自己也沒多留意,而她也並不知自己的身份。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玉大小姐,玉大小姐這樣當街攔路是有什麽請教嗎?”


    “請教不敢當,隻不過見你是熟識,上前打個招唿罷了。”玉淩霄冷笑道。


    “原來如此,今日有事,就不請姑娘到府中作客了,何況我與姑娘也沒有那麽熟。”清歌不客氣的迴敬道。


    “你......一個小丫頭罷了,說話盡然如此囂張,真是沒有教養。”玉淩霄譏諷道。


    “和一個當街攔著別人的找茬的人想比,也不知是誰沒有教養,何況那人還心狠手辣,連同自己一起長大的侍女都不放過。”清歌可沒忘了當初自己被逼留在茅廁裏時聽到的那番話。


    “那又如何?一個侍女罷了,死不足惜。”玉淩霄不屑一顧的迴擊道。


    “清歌,這種人你與她有什麽可說的,走。”雖然不知道清歌與這女子見有什麽仇怨,不過看樣子就不是什麽好人。


    “好”


    於是兩人挽著手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玉淩霄在原地直跳腳。


    迴府的路上,清歌將之前在拂手園一事簡單向半夏說了一番,半夏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晚飯時分,白箭雨從皇宮迴來,清歌將這兩日半夏被跟蹤之事一一向白箭雨到來。於是三人一番商討後,決定引蛇出洞。


    玉道子迴到酒樓,心中難免焦急,還有一日的時間,若是自己在這一日內不能將日人截殺了,那在見到花閣主便不知是何時了。因此心中頗為煩悶,也沒空去搭理女兒。


    第二日,半夏出了王府,並沒有去順天府,而是拐道向城外走去。


    玉道子一大早就遠遠守在了寒王府外,等待時機,此時見半夏出來,心中大喜,終於守到人出來了。於是,一路跟蹤,想著見機行事。


    半夏一路若無其事的在小道上走著,眼角卻時不時的觀察著身後的人,半夏一直心中有疑,這人他並不認識,為何要對她下殺手。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清歌感覺到一股殺氣至身後襲來。刹那間,一把長劍直至自己的後背而來,早有準備的半夏快速的閃躲開,迅速的拔出自己的佩劍,抵擋住對方的進攻。


    兩人持劍對峙,冷冷的看著對方。


    “敢問閣下是何人,我與閣下似乎並不想熟,也沒有得罪過閣下,為何要對我下殺手。”清歌開口質問道。


    “少廢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說罷,對方長劍一揮,朝半夏攻了過去。


    半夏一邊閃躲,一邊說道,“看年紀,閣下與我父親差不多,這般欺負我一個小姑娘,好不講道理。”


    “你休要巧言令色,不管你說什麽,今日我定要你的性命。”玉道子不與半夏廢話,一個勁的隻想快快將半夏斬殺在自己的劍下。


    “既然閣下執意要我的命,那就請閣下嚴明,讓我不要做個冤死鬼。”半夏竟可能的套對方的話。


    誰知玉道子完全不上當,“你下地府去問閻王吧!”說完,手上的劍揮得更兇猛了。


    半夏雖然有些功夫,卻完全不是玉道子的對手,沒兩下就感覺吃力起來,對方見半夏不敵自己,知此時是好時機,對準了半夏的心髒,飛身而起。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擋在了半夏身前,狠狠一拍,一掌擊退了對方。


    玉道子口吐一口鮮血,忍不住倒退了幾步,自己一心擊殺半夏,沒想到會忽然冒出個當道的,還被狠狠擊了一掌。


    玉道子吃了一掌,深知對方的武力不在自己之下,今日要向殺那女子,怕是不能了,事到如今,唯有走為上策。


    半夏與影一又豈會看不出對方的心思,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持劍一左一右,攻向對方。


    一人玉道子尚還有些勝算,如今兩人一起上,自己今日要脫身,怕是難了,心中就算沒有多少成算,玉道子也沒露出一絲膽怯,暗算別人不成,反倒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算他時運不濟,為了女兒,也隻能拚死一搏。


    很快,玉道子便不敵兩人強力的攻勢,被影一一劍刺進胸膛,倒地不起。


    “我還以為是什麽絕世高手,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在草叢中觀望了半響的清歌慢慢走了出來,若不是白箭雨不讓她出手,這老頭那裏能撐這麽久,早就束手就擒了。


    “王妃,就他一個人,沒有旁的同夥。”影一將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看了看四周。


    “看他這樣子,現在也問不出什麽來,方才他口風緊得很,我什麽也沒問出來。”半夏盯著地上的氣喘籲籲的玉道子。


    “先帶迴王府吧!讓人好好看著,遲早他會說的。”清歌冷冷的看了玉道子一眼。


    於是,玉道子被三人架著脖子迴了寒王府,鮮血也滴了一路。


    待幾人走遠,玉淩霄才從草叢深出紅著眼出來。


    昨日跟著父親沒發生什麽,今日見父親又出門,她便一路尾隨而來,見父親對昨日那個女人下手,她便藏了起來,起初還暗自叫好,想著父親肯定能殺了那個女人,誰知卻被那幾人算計,好不陰險。


    連父親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自己又如何能打得過對方,眼睜睜看著父親中劍,被對方帶走,玉淩霄恨不得將幾人碎屍萬段,早知那女人不是什麽好東西,果真如此,看來自己的迴去好好思量思量。


    玉道一被關進王府私人大牢中,免不得受一頓皮肉之苦。清歌這才知道此人便是玉竹園的閣主玉道子,奈何對方死活都不肯說出刺殺半夏的目的以及受何人指示。


    為了伍門主的事,玉道子如今也不能死,隻好將人治好了關在大牢中,命人看著。


    知道了玉道子的身份,玉淩霄自然也就暴露了。不過幸好玉淩霄夠聰明,見自己的父親著了毒手,一會到客棧就收拾東西離開,另尋了一個安生之處。


    白箭雨一紙書信將抓到玉道子的事飛鴿傳書送到伍紫蘇的手中,此時,伍家上下,一團愁雲慘淡,伍天南還沒有找到。


    距離出事已經好幾天過去,不管是伍家的人,還是江湖人士,沒有一個有一星半點伍天南的消息。一具具死屍被抬到伍家,而後又抬出去,伍紫蘇的心也如同過山車一般忽而懸在半空,忽而落入穀底,他就怕忽然被抬進來的屍體被確認是弟弟伍天南。


    若不是管家隨時在旁提醒,伍紫蘇不知多少次想要提劍去殺了那個躺在他爹床上的冒牌貨。


    “大公子,你千萬要忍住了。”


    眼見一具屍體又被抬走,伍管家死死拽住伍紫蘇的衣角。


    “大……大公子,門……門外又……又來了……”見自家公子鐵青的臉,上前稟報的小廝連說話都結巴,生怕大公子手中緊握的劍揮向自己。


    伍紫蘇深吸一口氣,踏出門去。


    “大公子,這是這位公子身上搜到的玉佩,還請大公子過目。”


    門外,三四個人將一具蓋著白布屍體停放在拂手園的側門。其中一人手持一枚白色玉佩,交到伍紫蘇手中。


    伍紫蘇接過玉佩,手忍不住顫抖起來,身子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那人忙上前扶了伍紫蘇一把。


    “大公子,你沒事吧!”


    伍紫蘇盯著手中的玉佩,這玉佩是天南十歲生辰時,他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伍紫蘇顫抖的手慢慢伸向那張白布,停頓在半空,久久沒有揭開,若這白布下真的是自己的弟弟,他要如何自處。


    “伍伯,我……”伍紫蘇終於還是沒有勇氣揭開白布,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伍伯,你來吧!”


    伍伯自始自終都不相信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就這樣喪命,抱著這堅定的理念,一把將白布掀開。


    下一秒,伍伯年邁的身子抖動起來,瞬間老淚縱橫。


    伍紫蘇見此,那裏還有不明白,踉蹌著步伐,走進了大門,死他都不願意承認這是自己的弟弟。


    “大公子,大公子……”身後,那人大聲唿喊著,好不容易尋到這伍家二公子,賞錢還沒給他呢。


    “行了,別叫了,該給你的不會少。”


    伍家領頭的下人嗬斥了一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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