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竟在掌握之中,閆蘇葉如願的沒有選上,還被一同選秀的陸月琪等人嘲諷了一番。


    閆蘇葉落選,清歌夫妻兩人也一起出了宮,隻有還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半夏被留了下來。


    冷天清幫閆蘇葉解了毒,閆蘇葉便頂著一臉的紅點高高興興的迴了家。


    伍紫蘇正著手查家中的內奸,卻收到弟弟爹爹與弟弟伍天南在江上出事的消息。


    果然,那人還是對弟弟出手了,隻是不知道弟弟現在情況如何,伍紫蘇心中萬分焦急,立刻丟下手中的事親自帶著一群人馬前去支援。


    半道上,拂手園護送伍家主的人馬正巧與前來伍紫蘇碰上,一個個狼狽不堪,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伍紫蘇這才得知弟弟掉入江中,下落不明,而父親則是受了些輕傷,失血暈了,並無大礙。伍紫蘇無奈,讓身邊的人前往出事的地方,沿著河流尋找弟弟的下落,而自己護送父親迴拂手園。


    “屬下請大公子責罰,是屬下戶主不利。”常峰與季童單膝在伍紫蘇麵前跪下來。


    “常伯,季叔,你們這是做什麽,快快起來。”伍紫蘇忙將兩人扶起,他們陪在父親身邊多年,是父親的左膀右臂,自己又怎麽能受這樣的大禮。


    “紫蘇,是我們沒有保護好門主和天南,是我們的失職,我們真是愧對門主啊!”季童麵帶愧色,自覺無言見伍紫蘇。


    “哎,是我們大意,如今天南生死不明,我們萬死難辭其咎。”常峰在一旁狠狠捶了自己幾拳。


    伍紫蘇見來兩人表情真切,一時分辨不出到底是誰在做戲,隻好按兵不動。


    “常伯,季叔,快別自責了,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個躺在他爹床上的冒牌貨他倒是不在意,可是自己的弟弟現在下落不明,他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於是長歎常峰迴憶起當時的情形:他們的船隻已經開出了一段路程,忽然後麵跟上來一艘船,剛好與他們同去一個地方,大家相談甚歡,於是結伴而行,誰知道傍晚停下來歇息時,對方的人在子夜時摸上了船,緊接著就是一陣廝殺,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個個伸手不凡,當時二公子為了救伍門主,讓門主坐小船先走,他們親眼見到二公子挨了對方一刀,從船上掉進水裏,可當時門主已經受傷,他們不得不帶著門主先走。


    伍紫蘇失魂般的呆坐在椅子上,要是天南性命有憂,讓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失蹤的父親。


    “紫蘇,你別擔心,季叔這就帶人去尋找天南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季童一咬牙,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扭頭奪門而出。


    伍紫蘇還來不及阻止,季童人就不見了身影。


    “紫蘇,是常伯們不好,要是天南有個三長兩短,常伯就給他賠命。”天南失蹤了,常峰心如刀攪,當時自己,明明是守在天南身旁的,後來季童說門主暈了,自己就到了門主身旁,沒想到竟讓天南落了但。


    “常伯,你們走南闖北也多年了,為何這次就大意了?”雖然擔憂弟弟的安慰,但現在還是要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當時是你季叔守夜,我在門主身邊,船上有一處不知為何走水了,你季叔說無事,我就沒去查看,過了一會兒便聽到船上兄弟廝殺聲,這才帶著門主出了慌忙出了艙門,當時天色漆黑,一片慌亂,實在理不出頭緒來。”


    伍紫蘇摸摸下巴,若事情真如常伯若說,那季叔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常伯,你帶些人去追查一下那幫人,看看是何方神聖,既然敢動我拂手園,我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好,我這就去。”


    常峰與季童都走了後,伍管家才匆匆忙忙進來。


    “天南不會出什麽事吧?”伍管家憂心匆匆的看著伍紫蘇。


    “伍伯,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伍紫蘇心中也是七上八下,隻能祈求自己的弟弟無事。


    “這些人還真是好算計,等將老爺找到,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恨。”伍管家焦急眼中的帶著恨意。


    “伍伯,待會兒可別露出破綻。”伍紫蘇提醒道。


    他與天南自小便失去了娘親,是伍伯一手帶大的,特別是天南,年紀更小些,伍伯自然更偏愛他些,如同自己的孫兒般對待,捧在手心裏嗬護長大,如今出了事,伍伯自然也比別人更擔心。


    “你放心,伍伯有分寸,想必那人也該醒了,你快去看看。”


    “行,走吧!”


    伍紫蘇這才與伍管家一同去到伍門主的房間。


    伍門主已經緩緩醒來,見到身旁的伍紫蘇,激動的一把抓起伍紫蘇的手,“蘇兒,快派人去找你弟弟,快,快……”說罷,仿佛一口氣緩不過來,隻緊緊的抓住伍紫蘇,眼角帶著淚光。


    “爹,我已經派人去找弟弟了,你別擔心。”伍紫蘇麵上安危著對方,心中卻恨不得將碎屍萬段,這人頂著父親的容顏,真是罪該萬死。


    “蘇兒,一定要……找到天南,否則,為父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娘。”假的伍門主假意悔恨的側頭過,相似無顏麵對自己。


    “爹,你好好養傷,天南好不容易將你救出來,你別太激動,我一定找到那夥人,為你和天南報仇。”伍紫蘇咬著牙,冷冷的道。


    “好……好。”假的伍門主虛弱的緊緊捏了捏伍紫蘇的手,又昏睡過去。


    伍紫蘇起身給伍門主理了理被子,命身旁的小廝好生照顧,這才走了出去。


    迴到自己的房中,伍紫蘇從暗格中取出一瓶藥,這是領走前清歌給自己的,說是她那個毒醫的好友特地研製的,是一種慢性毒藥。


    如今整個拂手園不知暗藏了對方多少人,他做事萬萬不能露出馬腳。此人盡然敢冒充他的父親,必然也是做足了準備,既然這麽快就對天南下手,那麽下一步想必就是他身邊的人了,如今在從長計議肯定是來不及了,隻有劍走偏鋒了。


    伍紫蘇捏了捏手中的藥瓶,既然如此,就看誰棋高一招。


    另一邊被派去查探玉竹園的荊芥已經在玉竹園守了幾日。就他的觀察,玉竹園自從被盜了麒麟令,來夜闖玉竹園的江湖人士便少了許多,當然也有不相信的前來,都一一被拿下了。


    玉家主與其女進了京,玉竹園的防範也沒有之前那麽嚴謹,他查探了幾個地方,沒看出哪裏不妥,看來是要從旁的地方下手了。


    沒過幾日,伍家主與其二公子伍天南被襲擊一事,便在江湖上傳開來,伍家二公子死生不明的消息也不脛而走,一時間江湖上嘩然一片。


    震驚過後,紛紛開始幫助尋找伍家二公子。一則是因為伍家的財勢,二則是因為那不菲的賞金。


    荊芥也得知了消息,心中為伍紫蘇擔憂的同時加快了探查的速度,伍家二公子已經著了暗算,想必很快就會輪到伍紫蘇,自己若是能盡早查到伍門主的消息,也能替伍家早些解決麻煩。於是,荊芥將目光落在了沿街乞討的一群乞丐身上,若輪打探消息,沒有比他們更快的了。


    清歌夫妻收到消息時,事情已經過了幾日,兩人不勉為伍紫蘇擔心起來。京城離臨州甚遠,鞭長莫及,隻能緊緊盯著荊芥,讓其加快速度。


    與此同時,清歌身上的餘毒也解的差不多了,在服用一兩副藥就徹底清楚了。


    “清歌,你的毒已經解開,我也該功成身退了。”這日,冷天清來到清歌的房間辭行。


    冷天清忽然要走,清歌先是一愣,心中緊接著就是一陣難過。


    “我這還沒完全好,你就不能等我徹底好了在走嗎?”清歌拉著冷天清的手,很是不舍。


    “你將我留下的最後兩副藥喝完就沒事了,我出來這麽久也該迴去看看我師父了,免得她老人家擔心,何況我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師叔還在外遊蕩,我還要去尋她。”冷天清無奈的笑笑,與清歌她們相處了這麽久,自己交了這麽兩個朋友,有了許多美好的迴憶,她很滿足了。


    “你這就要走嗎?”清歌撇了眼冷天清腰上的藥包,來時她就這個一個簡單的小藥包,如今要走了,還是這麽一個小藥包。


    “遲早都得走,多一日少一日也是一樣,半夏那裏,你幫我說一聲。”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隻希望你記得我們的約定,隻要我一日是寒王妃,寒王府的大門就一日向你敞開。”清歌忍不住將冷天清抱住,冷天清幫了她許多,她無以為報,她也不想說謝,一個謝字太輕。


    冷天清輕輕拍拍清歌的後背,“好了,總有在見麵的一日,不必傷感。”


    清歌放開冷天清,哭喪著臉,“你等我一會兒。”


    不一會兒,清歌拿著一個包袱來到冷天清的麵前,“這些是我剛剛去準備的,你走的匆忙,東西不齊全,不準拒絕。”


    冷天清笑著接過包袱,還是第一次有人為自己準備包袱,“好,那我……走了。”


    “好,我送你出去。”


    兩人互相挽著手出了王府的大門,冷天清頭也不迴的走了,清歌縱使心中很不舍,也沒有在開口。


    殊不知,彼此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眼中都含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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