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清歌神情自若,幾人心中更加不安,隻怔怔的望著清歌。


    “怎麽,是叫不出口,還是覺得我不配?”清歌又問,臉色有些不好。


    “見過王妃。”


    見清歌神色不好,幾人識相的齊齊高聲喊道。


    “這還差不多。”清歌滿意的點點頭,從眾人中間悠然而去。


    伍紫蘇一把拉住後麵的白箭雨,無聲的詢問,也隻換來白箭雨一臉懵的搖搖頭。


    “你們這是要去皇宮?”


    “是”


    “清歌不會是要到皇宮請命,讓皇上準許她休了你吧!”伍紫蘇懷疑的盯著前方清歌的身影。


    “胡說八道什麽呢你?”白箭雨瞪了伍紫蘇一眼,心中卻咯噔一下,那丫頭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要不,你們還是別去了。”


    一旁的白小薊實在按捺不住,與其這樣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要殺要剮來的痛快,一個健步飛奔到清歌身旁,將人攔了下來。


    “清......清歌。”白小薊低著頭弱弱的喊了一聲。


    “怎麽了?”清歌雙手叉腰望著眼前理虧的白小薊。


    “對不起,清歌,是我們不對,要殺要剮你說句話,我絕對眉頭也不皺一下。”白小薊堅定的說道。


    “真的?”


    “真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可你心中肯定氣極了,你來吧,哪怕你發泄一下,也是好的。”白小薊將手中的劍雙手奉上。


    清歌盯著捧著劍的白小薊,這個男孩曾經是那麽驕傲,和她交手毫不手軟,算計起她來也是不相承讓,如今卻甘願在自己的麵前低頭。


    清歌很生氣,昨日的憤怒也消除了大半,可要這麽輕易的原諒他們也是斷斷不行的,自己得好好想想怎麽懲罰他們。


    白小薊舉了半天也不見清歌有動靜,抬起頭來哪裏還有清歌的身影。


    “清歌......”


    清歌擺擺手不理會白小薊,白小薊這次徹底沒了辦法。


    清歌慢步到大門口,正巧撞上半夏與冷天清並肩而來。


    “清歌。”


    一見清歌半夏小跑幾步,一把將清歌抱住。


    “你怎麽來了?”原本沒什麽事的清歌一見半夏,竟哽咽起來。


    “你都被別人欺負成這樣了,我還能不來,若不是昨晚怕閻姨知道,我一早就衝過來了。”半夏放開清歌,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確認人沒事,這才安心了一些。


    “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清歌微微一笑。


    “清歌,讓我給你把把脈。”一旁的冷天清上前,臉色不是很好,這些日子,她也開始慢慢的將清歌當成自己的朋友,聽到這消息,心中很是不高興。


    清歌乖乖伸出手,冷天清立刻開始為清歌把脈,還好這段日子她一直為清歌調理身體,毒性發作也沒那麽快。


    “怎麽樣,她沒事吧?”半夏焦急的問道。


    “放心吧!沒有大礙。”


    半夏總算鬆了一口氣,就怕清歌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對了,你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裏?”


    “去皇宮謝恩呐!”


    “這時候還謝什麽恩,昨日不說要休了白箭雨嗎?”


    “伍紫蘇那眼睛是你打的?”方才伍紫蘇見她還遮遮掩掩的。


    “那一拳是便宜他了。”


    三人正說著話,一位公公領著幾個士兵走了過來,走到正門處,見清歌正倚在馬車旁,忙走了上來。


    “老奴見過王妃娘娘,還好趕上了。”


    清歌納悶,這一大早的,怎麽皇宮裏就有公公來了。


    “不知道公公這一早來是?”


    “老奴奉皇上口諭前來傳話。”


    “公公快請進。”管家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大門處,笑眯眯的上前迎接。


    “王妃娘娘先請。”公公恭敬的躬下身子。


    清歌忙領著幾人進了王府,白箭雨也迎了上來。


    “王公公這是?”


    “參見王爺,老奴奉皇上的口諭前來傳旨。”


    眾人聽聞紛紛跪了下去,王公公攔住白箭雨和清歌,“王爺與王妃站著聽旨就行了,皇上口諭:寒王大婚,朕欣慰,特許寒王與王妃三日後在進宮謝恩。”


    “多謝皇上恩典。”


    “多謝皇上恩典。”


    兩人齊聲道謝。


    “老奴恭喜王爺、王妃大婚,旨意既然傳達到,老奴這就迴去迴話了。”王公公躬身朝白箭雨與清歌行禮,笑著道。


    “多謝公公了。”清歌笑著道。


    管家上前,笑著領了王公公一行人出了府,並奉上一定銀子,王公公接過,笑嗬嗬的走了。


    “行了,不用進宮謝恩,那就跟我走吧!”半夏拉住清歌的手,轉身就要走。


    “林姑娘,你要把本王的王妃帶到哪去?”白箭雨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清歌的另一隻手。


    “原來寒王殿下還知道清歌是你的王妃呐!”


    “林姑娘,你不能帶走清歌。”伍紫蘇也站了出來。


    “留下她讓你們欺負嗎?”半夏怒瞪著伍紫蘇。


    “林半夏,清歌現在是我們的王妃,你憑什麽帶她走。”白小薊拔出劍對準半夏。


    “憑什麽?就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麽,你還想動手不成?今日若是清歌想走,哪怕白箭雨是一國王爺,我也不會畏懼半分,定將她帶走。”半夏另一隻手抽出隨身的佩劍,與白小薊對峙道。


    “今日既然我們來到寒王府,自然是要給清歌討個公道,不知寒王殿下怎麽說。”一旁的冷天清冷冷的道。


    清歌望著兩個身型單薄,卻異常堅定的朋友,眼眶一熱,有此知己足矣。


    “小薊,不得無禮,放下劍。”白箭雨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小薊。


    “兩位姑娘,事已至此,還請兩位放下成見,現在為王妃解毒才是當務之急。”荊芥走了出來,他一直未王妃四處尋藥,始終沒有找齊,王爺為此也是憂心已久。


    “半夏,我們先談一談。”清歌捏捏半夏拉著自己的手。


    半夏瞪了一眼白小薊,收起手中的劍,“好”


    清歌引著半夏和冷天清進了新房,留下餘下一幹人心急如焚,最是焦慮的還屬白箭雨,清歌早上和他說話和顏悅色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清歌對他不像往常那般親密,她並沒有打心底原諒自己。


    “歌兒,你怎麽想的?”半夏一股腦坐到椅子上,被氣得不輕。


    “好了,別生氣了,小薊就是那般的性子。”


    “你還幫他說話,那小子,打第一次見麵我對他就沒好印象,算了,不說他了,你打算怎麽做?”


    “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解毒的方法?”清歌問。


    “是,昨日我一時氣急說了出來,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想瞞也瞞不住了,按他的性子,他必然是會同意的,我雖氣他那樣對我,可他對我的心意,我何嚐不知道。”清歌揚天長歎一聲。


    “那你還怨他嗎?還要休了他嗎?”


    “那是我昨日一時氣話,我自然還是很生氣,想就此離開算了,可我的時間不允許我這麽做,我一轉身,便是一輩子。”


    “清歌,我能治好你,你信我。”旁邊的冷天清斬釘截鐵的道。


    清歌望著冷天清微微一笑,“我自然信你。”


    清歌的意思,冷天清不懂,半夏卻是懂的。


    “你要告訴他嗎?”


    清歌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咱們就先什麽都別想,先把毒解了好不好,解了毒我們在做別的打算,一步一步來,好不好?”半夏就怕清歌放棄自己,破罐子破摔。


    “我既然答應你要竭盡全力一試,自然會遵守若言,你放心吧!”清歌給予半夏一個安定的眼神。


    “對了,昨日你大婚,是誰將這消息告訴你的?”


    “誰?還有誰,不就是那位杜大小姐嗎?她自然見不得我好。”清歌冷笑一聲。


    這位杜大小姐,半夏早有耳聞,時常找清歌的茬,“她怎麽會知道這麽隱秘的事,按照她的性格,若是早知道,可能早就按捺不住來刺激你了,還能等到你大婚。”


    “就她那腦子,不用說肯定有人與她合謀,而外頭的人幾率不大,多半是王府的人。”


    “那也不能啊!知道此事的人肯定是你家王爺身邊的近身之人,難不成是有人悄悄害你?”


    兩人靜靜的分析道。


    清歌搖搖頭,要說一直不太喜歡她的人視乎就是扶桑,可扶桑那家夥處處以白箭雨為尊,這等事斷然是做不出來的,那還有誰最不希望她與白箭雨在一起呢?


    “你好好想想,這麽做的後果誰最得益處?這王府的男男女女,心思真是深沉。”


    男男......女......對了,不是還有一個人嗎?出了這麽大的事,好像這些日子都沒怎麽見到她的影子,若真是她,是不是心虛才不敢出來露麵。


    “怎麽,有人選了?”


    清歌盯著半夏的眼睛,認真的點點頭,“有是有了懷疑的對象,可我不確定是不是她做的,這事還要進一步確認。”


    半夏一拍巴掌,“有了人選那還不簡單,你可別忘了姐妹是幹嘛的,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也算我一個吧!”冷天清在一旁道。


    三人相視一笑,一場大戲就要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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