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哪有那多幸福的人,多是造化弄人。


    想到這兒,清歌難免又傷感起來,她原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這些日子是越來越不像她了。


    “事已至此,開開心心的做個新娘,我就不相信,世間之大,你我既然能穿越而來,難道就沒有什麽奇幻的法術能打破這生死的屏障。”


    見半夏眼中堅定的光芒,清歌一下有了勇氣。是啊!她們來到這裏本來就是奇跡了,在造一個奇跡又有什麽不可能呢?


    “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放棄。”


    “這樣才像話嘛!”見清歌重拾信心,半夏也笑的開心。


    清歌腦中‘咻’的閃現過一個人,或許自己能試上一試。沒錯,清歌想到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那兩麵之緣的師父。


    “半夏,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師父。”清歌掏出隨身攜帶的七彩守魂鏈。


    “記得,普陀大師嘛!怎麽忽然提起你這位神秘的師父。”半夏看了看清歌手中五彩斑斕的手鏈,“好漂亮鏈子,你哪裏買的?”


    “這是我那位師父的見麵禮,叫七彩守魂鏈,會發光,不過我那位師父沒說過要怎麽用,還說會來找我,鄞州一別就沒見過他。”清歌端詳著手中的鏈子,好像沒之前那麽有光澤度了。


    “給我瞧瞧。”


    清歌將手鏈放到半夏手中,“你說這鏈子為什麽叫這個名字?”


    “誰知道,不過從字麵上的意思來看,大概與人的三魂七魄有關聯。”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想起來我這個師父。”


    “你就沒什麽能與你師父聯係的方式嗎?”半夏抬頭問。


    清歌搖搖頭,忽又笑道:“靠緣分算不算?”


    半夏瞪清歌一眼,將手鏈拍在清歌手中,“一點都不好笑。”


    “算了,不說我這不靠譜的師父了。對了,之前那些孩子丟失的事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說到這個,清歌咬了咬牙。


    “至今滯留京中的赫連城主。”半夏冷冷的說道。


    “你知道了?”


    “要說皇宮就是皇宮呢!咱們探聽許久都不知道的事在皇庭裏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清歌點點頭,“也是,若是在自家眼皮子地下連這點事都不知道的話,那還怎麽掌控整個朝堂。”


    “涉及到別國要員,那就不是你我可以幹涉的了,白......皇上自有定奪。”半夏忙改口,這些日子都叫習慣了。


    清歌留意到半夏臉上閃過的一絲不自在,盯著半夏賊笑道:“姑娘,有奸情啊?”


    “有什麽奸情,別胡說八道。”半夏伸手拍打清歌指著自己的食指。


    “你就嘴硬吧!你要是沒有奸情,我跟著你姓。”


    “好啊!那你以後就別叫葉清歌了,改叫林清歌吧!”


    “美的你......”兩人在房中又是一陣嬉鬧,時間一晃而過。


    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清歌不是被叫去試首飾,就是學禮儀,整日忙得像個陀螺似的。這天,正當清歌好不容易停歇片刻,又被火急火燎的喚了起來。


    “你們就不能讓我消停片刻嗎?”清歌苦著臉從床上爬起來。


    “大小姐,夫人說有人找你,你快點。”丫頭催得緊,見清歌動作緩慢,恨不得上前拖著就走。


    “是什麽人啊!娘這麽著急?”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點,小姐。”


    “知道了,別催了。”清歌耷拉著腦袋,在丫鬟的催促下來到正堂。


    清歌瞪著坐在正堂中一老一少的身影,傻了眼。


    “乖徒弟,為師來看你了。”慈眉善目的老頭一如昔日的仙風道骨,笑著說道。


    “我尋到藥了。”旁邊的女子冷冷的看一眼清歌。


    “師父,冷天清,你們怎麽會一起來了?”清歌跨進堂中,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歌兒,普陀大師.....真,真是你師父。”閻夫人在一旁激動的望著普陀大師,失了平日的沉穩。


    “哦!娘,這事兒純屬巧合,迴頭告訴你,不過大師確實是我師父。”清歌尷尬的笑笑。


    “真,真是太好了,我兒居然有這個福分做大師的弟子。”閻夫人激動得無以言表。


    “夫人客氣了,也是老朽的福分。”普陀大師微微笑道。


    “大師光臨寒舍,真是我閻府天大的福氣啊!”門外傳來一陣豪爽的笑聲。


    閆忠子外麵走進來,原來是閻夫人去請的人,普陀大師的大名閆忠也是素有耳聞,眾人不得見的人今日居然在自己府上,閆忠趕緊放下手中的事一路往迴趕,一見大師,果然是仙風道骨,神采與眾不同。


    “這位想必就是閆大人了,老朽不請自來,失禮了。”普陀大師站起身來,謙遜有禮。


    “大師請坐,請坐,大師能來,我閻府蓬皮生輝,何來失禮一說。”閆忠謙卑的上前行禮,“這位小友是?”閆忠這才注意到被冷落在一旁的冷天清。


    “爹,這是我的朋友冷天清。”清歌忙上前介紹。


    師父名聲在外,大家隻顧與師父說話了。


    “那歌兒就好好照顧好冷姑娘,大師這裏為父會照顧周全。”


    清歌正愁不知該如何是好呢,閆忠此話正合她意,晚些,她在與師父敘話。清歌向普陀大師投去一個尋求的目光,生怕師父有什麽想法。


    普陀大師對清歌暗暗擺擺手,示意她去,清歌這才拉著冷天清去了自己的房間。


    “你別見怪啊!我師父在我娘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你多擔待。”


    “沒想到普陀大師是你師父,我師父也景仰他老人家,卻從未有緣得見,沒想到便宜我了,我又怎麽會多想。”冷天清淡淡的迴道。


    師父名望這麽高嗎?清歌在心中自問。


    “藥這麽快你就找齊了?”


    “原本還差一味,不過聽說你大婚,這味藥就齊了。”


    清歌疑惑的看著冷天清,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這藥的最後一味是你愛人的心頭血,不過......”


    “不過什麽?”


    “要連續取上半月,若中途阻斷或者對方體力不支,都會有生命危險。”冷天清靜靜的看著清歌。


    “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取心頭血嗎?那會很痛吧!


    “這是我師父翻閱了很多古籍想出來的比較可取的法子。”


    “若是如此,便算了吧!”就算最終治好了,也難逃她與閻王的半年之約,何必讓他受那樣的苦。


    “你......是不是信不過你的愛人?”除此之外,冷天清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當然不是。”白箭雨對她的愛她從未質疑。


    “那你為何要拒絕,你知道此毒發作起來有多疼,死的時候有多慘嗎?”冷天清心中不知盡然有一絲生氣。


    “我自然知道,我已經嚐試過,生不如死。”清歌迴想起那日毒的發作,心中閃過一絲害怕。


    “你的毒發作了?”冷天清驚聲問道。


    清歌默默點點頭。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治,你舍不得那個男人?為了一個男人,你命都不要了。”冷天清氣憤的問道。


    清歌微微一笑,不言。


    “這幾日你想清楚,若你還是執意不治,我會在你大婚後離開。”冷天清冷冷的迴道,她實在不能理解葉清歌的此舉。


    “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的,這件事我的家人還不知道,你別告訴他們。”


    冷天清點點頭,心中又氣又無奈。


    “你就在府裏住下吧!不過這幾日我會有些忙,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你體諒。”


    “我原本也喜歡清靜,無事,隻是......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夫君應該也不希望你丟下他。”


    莫了,冷天清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晚飯過後,清歌終於有機會與師父單獨相處。


    “師父,一別數月,您老人家還好嗎?”


    “為師神采奕奕,好著呢!倒是你,氣色不是很好。”普陀大師看著自己的愛徒。


    “這不是累的嘛!”清歌微微一笑,“師父,你可真會挑時候,鄞州之後就一直沒見著你,前幾日還說見您來人家得靠緣分呢!”


    “哈哈哈,你這丫頭,為師原本早就要來尋你,中途被一些事耽擱了,明日你陪我去見一個人。”


    普陀大師笑得燦爛,許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師父吩咐,徒兒自當遵從。”


    “為師給你七彩守婚魂鏈,你可有好好保管?”


    清歌從懷中取出來,“師父給的定當好好保管,不過不知是不是徒兒的錯覺,這七彩守婚魂鏈我怎麽感覺好似暗淡了。”


    “給為師看看。”普陀大師臉色一變。


    清歌忙將手鏈交到普陀大師手中,普陀大師接過手鏈細細端詳,少頃,臉色巨變。


    “你是不是有性命之憂?”


    清歌心中一震,師父怎麽會知曉。


    “師父,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有性命之憂。”清歌假意輕鬆的問道。


    “你不需騙為師,實話說來。”普陀大師沉下臉。


    清歌望著普陀大師半響,才悠悠開口,“我中了毒,命不久矣。”


    “還有呢?”普陀大師又問。


    清歌這下徹底愣住了,師父不可能知道她的秘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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