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隻等魚兒上鉤。


    臨近半夜,有人悄悄從獄中救出了路申鳴,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想著府衙中的幾十萬白銀,路申鳴終於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今晚,他就要高高在上的王爺命喪黃泉,反正天高皇帝遠誰又能知道呢?


    梵山的大當家帶領了四百人下山,在路申鳴的指引下將路府圍個水泄不通,而此時,白箭雨與清歌還在閑散的下著旗。


    路申鳴帶領一幹人來到白箭雨的院子,院子中燈火通明,卻出其的安靜。


    “大人,直接衝進去將人拿了?”尤柄宏朝房間門看了看,窗戶上倒影著兩個身影。


    “咱們是文明人,做事得有章法,讓開。”路申鳴擺擺手,尤柄宏乖乖退到一邊。


    “請問殿下睡了嗎?”路申鳴對著房門大喊了一聲。


    房間裏的人沒有迴答,亦沒有動彈,路申鳴見狀並未在意,又接著喊了一聲,房中的人依舊沒有動作。


    “殿下若不應,就別怪屬下不知禮數了。”路申鳴心中有了一絲小情緒。


    “我當是哪來的狗叫聲,原來是路大人啊!我記著路大人是在大牢裏的,怎麽到這兒來了,路大人越獄了?”房門被打開,清歌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而清晰,臉上的笑容也十分邪魅。


    “大膽,敢辱罵大人。”路申鳴身後的尤柄宏怒斥道。


    “我看大膽的是你們吧!夜晚寒涼,路大人深夜集結這麽多人在王爺房門口是為何?”清歌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怎麽著也有一兩百人吧!


    “葉護衛說是越獄那就是越獄吧!本大人就是來問一問,殿下何時離開鄞州,不如今日送殿下一程如何?”路申鳴與清歌對上,毫不畏懼。


    “那大人可要失望了,在沒有為百姓除掉鄞州害蟲之前,怎麽能離開鄞州呢?”清歌輕輕一笑。


    “既然殿下自己不走,那路某人就隻能親自送殿下一程了。”路申鳴眉峰一挑,招了招手。


    “哈哈哈......路大人不會以為就憑你們這些鼠輩就能妄動我家王爺吧?”


    “哼,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路申鳴不屑的看了看清歌,就算你們在厲害,這麽多人還拿不下你們幾個。


    “那路大人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清歌的眼神一下變得犀利,狠狠的盯著路申鳴。


    “開弓沒有迴頭箭,誰也不能擋了我的財路。”路申鳴惡狠狠的一甩衣袖。


    “那我也順便告訴路大人,你的罪證已經在王爺手上,還有你們這幫烏合之眾都在列,就等著全家被砍頭吧!”


    清歌的話一出,在場的官員明顯臉色一臉,要退已經是來不及。


    “那正好,今晚更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尤柄宏高喊一聲,堅定了在場人的信心。


    清歌拍拍手,房間四周快速的衝出來二十幾個士兵,將清歌圍在中間,長劍隨之出鞘。


    “哈哈哈,葉護衛就隻有這麽點人嗎?真是不自量力,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尤柄宏大笑的看著眼前的幾十個人,這不是螳臂擋車嗎?


    “這位大人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清歌一個縱躍提劍而起。


    “保護路大人。”見清歌出手,尤柄宏急忙將路申鳴拉到身後。


    “讓我來會會這個小白臉。”梵山寨的大當家跳了出來,臉上掛著濃濃的興致,這小白臉他很是喜歡。


    清歌掃一眼滿臉橫肉的大漢,廢話不多說,直接將劍鋒對準了對方。


    清歌一出手,餘下的幾十名士兵也齊齊動手,殺入對方陣營,兩方人馬兵戎相見,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清歌一人在百人的圍堵中不見慌亂,反而遊刃有餘,梵山寨的大當家幾次都不得近身,他沒想到看似如此瘦弱的身影身手如此厲害。


    “都給我一起上,今天務必拿下這小白臉。”在手臂被劃下一劍後,這位當家的怒了,也顧不得什麽臉麵了,命令所有人一起上。


    清歌一人麵對這麽多人,體力消耗很快,不過問題不大,但是這麽一直耗下去也撐不了多久。


    “扶桑與白小薊什麽時候才能到啊!怪累人的。”清歌一劍刺穿一個土匪的肩胛骨,一邊在心中抱怨。


    正想著,耳邊傳來一陣無比悅耳的聲音。


    “爾等下流坯子盡然敢欺負清歌,看我割下你們的頭當球踢。”說著不知誰的臂膀被白小薊生生削下來一隻,寂靜的夜裏傳來一聲大叫。


    白小薊穿過人群來到清歌身邊,上下看了一眼,確保清歌無事,放了心。白小薊的到來使清歌安心了不少,兩個人並肩作戰的感覺總好過一人孤軍奮戰,何況白小薊的那股子狠勁也是她沒有的,什麽叫殺人如麻,這會兒她算是見識道了。


    “扶桑他們什麽時候能到?”


    “快了,暮城雪已將帶人進城,很快就到。”兩人一邊攀談一邊對付著敵人。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拿下對方的路申鳴實在沒想到對方實力如此高深,不過是兩個護衛,這百來個人一時半會盡然拿不下來。


    “你,趁現在帶幾人進去將殿下給我拿了。”他就不信捉拿了寒王,這些人不束手就擒。


    “是,大人。”迴話的是梵山的二當家,這方圓十裏八村,他也算得上是高手,區區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還能動不了,拿下了這個寒王以後他在寨中的威望就水漲船高了,想到這兒,這兒當家不盡在心中竊喜。


    二當家沒有片刻的遲疑,帶著幾個手下,以速爾不問之姿進入白箭雨的房間。


    不過短短幾息,方才鬥誌昂揚的幾人接二連三的一個個飛了出來,倒在地上在爬不起來。


    “這......這......”路申鳴看著倒地不起的幾人傻了眼。


    “爾等好大的膽子,膽敢以下犯上,今日凡參與著繳械投降,免你們一死,否則格殺勿論,家中父母妻小輪同罪處。”扶桑不知何時帶著人到了,院子裏的人還懵懂不知,府外的一幹人早就被擒住。


    正在激烈打鬥的眾人,一聽提及到家人,個個一臉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他們起初並不知道,自己今晚敵對的是當今的寒王殿下,等到知道時已經箭在弦上,而今又聽禍及家人,心中都猶豫了。


    “大家別聽他的,他在騙你們,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大家別上當,隻要今晚我們殺了寒王,庫房的銀子就是大家夥兒的了。”尤柄宏唯恐這幫賊匪在這時候刀兵相向,忙站出來鼓吹著眾人。


    “老子們來本就是土匪,怕什麽,兄弟們都別聽他們的,男子漢,誰特麽慫了,老子現在就砍了他。”梵山的大當家這時候也出來,大刀高高的舉起,粗野的咆哮道。


    “扶桑,別和他們廢話了,這群下流東西早就聽不進去人話了。”白小薊手中的長劍一揮,做好再次作戰的架勢。


    “兄弟們,平日梵山寨也沒少與我們為敵,如今就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暮城雪的聲音至院子外傳來,她的身後緊跟著青峰寨和青岩寨的一幹兄弟。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何況是平日就相互虎口奪食的。


    “原來是暮大當家的,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暮當家的果然還是那麽有風情啊!今日就讓暮當家的好好看看我的雄風。”梵山大當家對著暮城雪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無恥”暮城雪眸光一沉,殺意從眼中射出。提刀對準對方的門麵飛身而起。


    兩個領頭人一動,下麵的弟兄夥也伺機而起,雙方人馬一擁而上,隻見人群中刀尖碰撞,火花四濺,血流一片。


    今夜的路府注定是不平靜的,清歌也沒想到為了這麽些銀子,這些人連命也不要了。


    戰鬥進入白熱化,雙方已經殺紅了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人的快感停留在每個人的臉上。


    看著手中從對方身體裏抽出來帶著鮮紅血液的劍,清歌有那麽一刻的呆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就是眼前的景象了吧!何時起,她也不在顧惜生命,現在的她對自己有那麽一點陌生。


    “這麽危險的時候你居然還能發呆?”不知什麽時候,白箭雨帶著怒氣的聲音出現在清歌耳邊,白箭雨左手環上清歌的腰,一墊腳,帶清歌離開人群。


    清歌遠遠的看著廝殺的人群,她知道,這場仗,他們贏了。


    原以為穩操勝券的路申鳴這會兒也慌了,誰曾想到寒王居然也與賊匪勾結,來了個甕中捉鱉,見大勢已去,路申鳴深知自己這次是玩完了。


    白小薊架著尤柄宏的脖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同一時刻,暮城雪的刀刺穿了梵山大當家的心髒,餘下的殘部,見大當家與二當家橫屍當場也不在奮力相搏。


    局勢已定,梵山眾土匪潰不成軍,紛紛丟下手中的大刀,路申鳴一屁股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時,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急促而來,是都尉圖安帶著一隊士兵疾步而來,看著滿地的屍體,染紅的地麵,圖安慌忙上前請罪。


    “行了,這裏交給你處理了,扶桑,你協助圖大人。”白箭雨冷冷的看了一眼路申鳴,從頭到尾,沒對其說一句話。


    清歌將路申鳴的罪證交到圖安手中,隨白箭雨迴了房間。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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