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白箭雨的支持,清歌特別留意起路鍾的動向來,隻見這路鍾最近總和幾個人出入不同的酒樓,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迴來,巧的是每那個知府夫人妻弟的表哥都會出現,這麽一來,清歌那還有不明白的,這是在聯手給那個路鍾下套呢!


    這下好,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不用自己動手,清歌樂的在一旁看好戲。


    這日,天公不作美,下了一早上的雨,路申鳴也隻能待在府中。管家急急忙忙的從外麵來迴稟,那日的婦人又來給大小姐送簪子了,盼了這麽多日,路申鳴終於再見到人。


    路申鳴神色激動的大步流星往女兒院子去,見到一身桃紅長裙的婦人,更是直了眼。


    “爹爹,你來了,正好殷夫人給女兒送簪子來,爹爹過來掌掌眼。”路文雲高興的挽上父親路申鳴的胳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將父親往殷夫人的身旁推了推。


    一股淡淡的清香鑽進路申鳴的鼻子,原本心神不寧的路申鳴更加心猿意馬,那還有心思看什麽簪子,隻敷衍的看了一眼,連連說好。


    “爹爹,你覺得哪隻適合雨兒些?”路文雲有深意的看了眼父親。


    “都好看,你向來知道你妹妹的喜好,你幫著挑就行,爹爹看你們戴什麽都好看。”


    “那我就把這隻鑲嵌白玉珠花的給雨兒送去,爹爹先歇歇,我很快就迴來。”路文雲拿上簪子,叫上劉嬤嬤就走了,房裏留下路申鳴和殷夫人,還有管家三人,管家識趣,也退了出去。


    路申鳴假裝正定的喝著杯中的茶,而殷夫人則靦腆的站在一旁,也不說話,神態有些緊張。


    “上次一別,還不知道夫人閨名呢?”路申鳴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民婦喚芙蓉。”殷夫人低著頭,不敢與路申鳴直視。


    “好名字,夫人這是怕本官吃了你嗎?站那麽遠。”路申鳴的目光落在殷夫人嬌羞的臉龐上,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女子了,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去嗬護。


    “大人說笑了。”殷夫人往前挪了一步。


    “夫人給我說說這簪子吧!”路申鳴拾起桌上盤子中一隻鑲嵌著紅寶石十分華麗的簪子。


    “是,大人。”殷夫人上前,伸手欲接過路申鳴手中的簪子,誰知簪子就要到手的那一瞬間,路申鳴鬆了手,簪子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一直好端端的簪子就此折成了兩斷。


    “民婦該死,請大人恕罪。”殷夫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隻簪子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的,這下可如何是好?


    “這是做什麽,快快起來,本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會怪罪你。”路申鳴笑笑,彎下腰扶起殷夫人。


    “這……這可如何是好,這是大小最喜愛的簪子?”殷夫人急得都要哭了,這麽多銀子,她拿什麽賠。


    “若夫人相信本官,本官有辦法為夫人解決了。”路申鳴拉著殷夫人的手久久不放。


    “請大人指點。”殷夫人怯怯的望著路申鳴。


    “你隨本官來。”


    路申鳴起身,帶著殷夫人一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路齊,把我收藏的那隻簪子取出來。”


    官家路齊會意,很快從老爺小書房取來了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裏同樣是一隻鑲著紅寶石的簪子,隻不過做工更加精致,雕刻的花紋更加生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隻價值不菲的簪子。


    這隻簪子原本是路申鳴打算等薛姨娘生下孩子賞給她的,如今也管不得許多了。


    “大人,這?”殷夫人看著這隻簪子,心中疑惑,不知路申鳴何意。


    “本官幫你把這隻簪子賠給雲兒如何?這樣夫人就不用擔心了。”


    “民婦多謝大人,民婦無以為報,給大人磕頭了。”說著殷夫人就要給路申鳴下跪。


    路申鳴眼疾手快一把攔住殷夫人的腰,含情脈脈的望著殷夫人。


    “蓉兒不必與本官客氣。”


    “大人,你放開民婦。”殷夫人在路申鳴懷中一陣扭動,惹得路申鳴越加心癢難耐。


    “本官見蓉兒的第一眼就被蓉兒吸引,夜夜為蓉兒輾轉反側,今日終於能在見到蓉兒。”


    聽聞此話,殷夫人從臉紅到脖子根,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看在路申鳴眼中,更加惹人憐愛。


    “蓉兒疼疼我,好不好。”路申鳴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殷夫人的頭發,順著五黑的長發來到臉頰,最後停留在嬌嫩的紅唇上。


    “大人不可,民婦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這樣。”殷夫人想要從路申鳴懷中掙脫出來,卻被路申鳴摟得更緊。


    “那又如何,隻要本官一聲令下,你立刻就能成為我的人,蓉兒難道對我一點情意也沒有嗎?”


    殷夫人抬起頭,微微咬了咬唇瓣,“民婦不敢對大人有非分之想。”


    路申鳴對上殷夫人如此有風情的小動作,哪裏還能把持得住,低頭就覆上那張小嘴。


    “大人,不要……不要。”殷夫人一邊推著路申鳴一邊開口拒絕,換來路申鳴更強烈的掠奪。


    管家早不知去向,桌上的紅寶石在盒子裏閃著亮光,房外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嬤嬤,事成了嗎?”路文雲看著手中的斷成兩節的簪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大小姐,成了。”


    “看不出來,這個村婦還有些手段。”也不知舅舅從哪裏尋來的人,隻一次就迷了她那個爹的眼。


    “大小姐,這事要不要現在就透出風去?”


    “不必,等過些時日在說,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那女人被氣個半死的樣子,哈哈哈……”想到這兒路文雲高興得跳腳。


    沈進這邊,進展得也很快,路鍾自以為碰到幾個和自己把酒言歡的好兄弟,漸漸的對幾人不設防,什麽事都與幾人說,連與薛姨娘的這點事兒也在酒精的作祟下一股腦的透露與幾人聽,卻不知就要死到臨頭。


    薛姨娘好不容易熬過了三月之期,胎像已穩,胃口好了,心情也愉悅不少,卻總不見路申鳴來看自己,連帶著路鍾也不見人影。一派人去打聽,才知兩人最近的破爛事,氣的摔了屋子裏好幾個價值不菲的花瓶。


    “是哪裏來的賤蹄子,居然勾引老爺,是當我死了嗎?”


    “夫人,你息怒,對孩子不好。”蓮兒在一旁勸道。


    “你去給我查查,那個賤人是怎麽勾搭上老爺的?”老爺居然在這時候偷吃,偷吃也就算了,還是個有男人的下爛貨。


    “夫人,依蓮兒看來,你現在還是不要去掃老爺的性質,老爺不過就是圖個新鮮,咱們現在應該小心的是路鍾,他終日與那些人喝酒,就怕不小心漏了嘴。”薛姨娘的貼身丫頭在一旁提醒道。


    薛姨娘心中一驚,蓮兒說的不錯,“你說,該如何?”


    “這事咱們得永除後患,否則日後必定是夫人和咱公子最大的威脅。”蓮兒在旁神情凝重的分析道。


    “你是說……”薛姨娘在脖子出比劃了一下。


    蓮兒點點頭,唯有如此,才不會有人知道夫人的秘密。


    “好,那你就去找人這幾日就辦了,切不可透露自己的身份。”薛姨娘撫了撫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為了這孩子,她必須這麽做。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路鍾東倒西歪的走在路上,天上飄著雨,路上不見一個行人。突然從黑夜中跳出一個大漢,在路鍾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麵容的同時就被一把匕首從腰間抹入身體。


    消失了三日的路鍾最後在一處山坡後被人發現,有相熟的人去知府告知,管家看著麵目全非的兒子哭得死去活來。


    路鍾一死,薛姨娘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中那快大石頭。


    “嘖嘖嘖,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心這麽狠。”清歌磕著瓜子,心中為這個路鍾感到不值。


    “是挺狠的。”白箭雨悠閑得喝著杯中的茶,目光落在清歌的身上。


    “這路府真是夠亂的。”清歌搖搖頭,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


    “那我們就讓它更亂,歌兒覺得如何?”白箭雨對著清歌微微一笑,伸手撩開她嘴角的一根發絲。


    “咳咳咳……王爺能不能不要對著我笑?”清歌的頭縮了縮。


    白箭雨拉下臉,一秒變色,這丫頭……


    “關鍵是王爺你太好看了,你這樣我沒法好好說話。”清歌秒慫,趕緊補上一句。


    “你何時才能給本王一個答案?”白箭雨放下手中的杯子,認真的看著清歌。


    “答案?什麽答案?”清歌開始裝糊塗。


    “葉清歌”白箭雨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瞪著清歌,咬牙切齒的道。


    “那個,王爺,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沒做,我先走了,嗬嗬嗬……”清歌放下手中的瓜子,起身就要逃跑。


    白箭雨一把抓住清歌的手狠狠一扯,清歌跌入白箭雨懷中。


    “還想跑?”


    “那個……王爺,我真……嗚嗚嗚。”


    這個丫頭,早就該給她點教訓了。


    清歌掙紮了半響無果,心中歎息,以後絕對要離這個家夥一米遠,剛才還好好的說著話呢?怎麽下一秒這個畫風就不對了呢?這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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