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正準備起身,忽見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朝這邊來,又蹲了迴去。


    “奶娘,我交待的你都記好了?”一個妙齡女子拉著一位婦人,邊走邊交待。


    “放心二小姐,都記著了。”


    見兩人鬼鬼祟祟的,本打算離開的清歌八卦的心又開始作祟。


    兩人進了屋,窗戶上倒映出四人的身影。


    “來得正好,正要找你算賬呢!”


    “大姐,有什麽話過了今晚的宴會在說,你也不想在這節骨眼兒出什麽事,對吧?”女人笑嗬嗬的看著對方。


    “你個小蹄子到會巧言令色,今晚先不與你計較,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你這會兒過來做什麽?”


    “大小姐,奴婢正有事和你說呢?”奶娘趕緊上前迴話。


    “什麽事?”大女兒倪了一眼麵前的老婦。


    “剛才經過您的院子,好像聽著您屋子裏的人在吵鬧,說把禮服弄壞了,也沒聽仔細,您還是去看看吧!壞了老爺的事那可不得了的。”奶娘著急的說道。


    “奶娘,你說什麽?”大女兒噌的一下站起身。


    “快去看看吧!若沒事就好,要出了差錯,那可怎麽得了。”奶娘輕輕推了大女兒一把。


    大女兒也顧不上別的,提著裙擺忙走了。


    見大姐路文雲走了,路文月暗中偷笑,剩下這個蠢如豬的三妹,略施小計就能讓她乖乖聽話了。


    “小妹,你不是想讓殿下身邊的那個小護衛成為你的郎君嗎,二姐幫你好不好?”


    “二姐,姐姐說寒王殿下比那個小護衛好看多了,我還是不要他了。”路文雨睜著大眼看著路文月。


    “傻妹妹,你怎麽能聽大姐的呢?她還看不上那個小護衛呢?你千萬不能相信她的眼光。”路文月趕緊在一旁攛掇。


    路文雨低頭鄒鄒眉頭,不知該相信誰的話。


    “傻妹妹,姐姐給你個東西,萬一待會兒你看不上寒王殿下,就把這個下在那個護衛的酒裏,等生米煮成熟飯,還怕他不從嗎?”路文月繼續慫恿。


    “二姐姐,這不好吧!若是被爹爹知道的話......”路文雨猶豫了,這樣的事不好。


    “傻瓜,到時候就算爹爹知道又能如何?你看爹爹還讓我們去取悅寒王殿下呢?有殿下在爹爹也不會如何,籠絡了殿下的侍衛,說不定爹爹還高興呢?”路文月不停的鼓動。


    清歌蹲在牆角,忍不住為這女人鼓掌,這番花說得漂亮,妥妥的綠茶婊。


    路文雨看著姐姐篤定的神情內心開始動搖,在一想到葉護衛那神仙般的容顏,心中百轉千迴。


    “你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啊!”路文月假裝要走。


    路文雨一把拉住姐姐的手,從她手裏搶過白紙包裹的藥粉。


    “那你安心去準備,今晚獻舞二姐替你去好不好?”路文月試探性的問道。


    “好,那謝謝二姐了。”路文雨捏著手中裏的東西,激動得不行,完全沒有察覺到背著她露出陰險容顏的路文月。


    “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尋思要怎麽下手。”目的達到,路文月也不在逗留,趁現在都在忙,她得趕緊離開。


    清歌愣是沒想到自己出來散個步還能偷聽到這麽個大秘密,得知人家想睡了自己,清歌實在是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不過看這個路家二小姐,明顯是個不省油的燈,連自己的妹妹都這麽算計,難道就隻是簡單的想在王爺麵前獻個舞而已?這麽大一個瓜,不吃白不吃,清歌瞬間興奮起來。


    清歌從牆角露出頭,見四下無人,趕緊離開迴到宴會上。


    “你跑到哪兒去了?這麽高興,撿銀子了。”見清歌滿麵笑容的迴來,白小薊覺得挺奇怪。


    “吃了瓜而已。”


    “吃瓜?什麽瓜,這季節有瓜嗎?”白小薊摸摸腦袋。


    “有啊!怎麽沒有,好大一個瓜呢!待會兒也讓你吃吃。”清歌勾唇一笑,雙手環抱朝白箭雨的方向看去。


    “什麽瓜讓你這麽高興?我還真想試試。”


    “很快就來了。”清歌朝前方酒意正興的眾人昂昂頭。


    “不是,怎麽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話了?”白小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感覺清歌與他說的就不是一迴事兒呢?


    “閉嘴,你話太多了。”清歌懶得解釋。


    堂上又是一陣觥籌交錯,鼓樂喧天,路申鳴作為東道主,終於站起來宣布今日的重頭戲。


    “借著這樣的機會,也讓殿下欣賞欣賞我們鄞州的風情,不知殿下覺得如何?”


    “既然是鄞州風情,那本王自然是要好好觀賞一番。”白箭雨笑意盈然的點點頭。


    “如此甚好,來啊!奏樂。”路申鳴一聲令下,新一批的樂人陸續走了進來。


    鼓樂聲起,幾個身姿婀娜,踩著輕盈步伐,籠著粉色紗裙,蒙著麵紗的妙齡女子姍姍而來。


    堂上的一群人個個看直了眼,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忘了飲。


    清歌看著嘴角噙笑的白箭雨,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英明神武的王爺也難逃脫。


    一曲罷,幾個妙齡女子退至一邊,一個酥胸半露,衣白似雪,舞姿妙曼,身段優美,輕紗蒙麵的女子飄飄而來。


    女子在鍾樂聲音中扭動著輕盈而柔軟的身子,舞姿極為優美,女子的目光從進來的那一刻就停留在白箭雨身上,嫵媚動人。


    “嘖嘖嘖,你看著身段,我要是一個男人我都心動。”清歌看著韻味十足的女人。


    “這女人哪裏好?”白小薊望著東扭扭西扭扭的女人,實在看不出哪裏美。


    “白小薊,你是不是眼神不好,這樣的人還沒哪裏好?”清歌質疑的眼神盯著白小薊。


    “本來就不好看,像條蛇一樣。”


    “噗呲……你這比喻真是絕了,哈哈哈。”清歌一下笑出聲,白小薊決對眼神有問題,把人家一個花季少女比如成蛇。


    這邊清歌與白小薊在說笑,那邊女子妙曼的身姿已經舞到白箭雨桌前,隻見女人臉上的麵紗不知何原由一下掉落下來,落在白箭雨的腳下,女子對白箭雨莞爾一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曲罷,舞停。


    女人姍姍來到白箭雨麵前,紅唇輕啟,嫣然一笑,“能否請王爺幫幫文月。”


    白箭雨勾唇一笑,“當然可以。”繼而轉頭對著看好戲的清歌喊了一句,“葉護衛,還站著幹什麽,還不過來。”


    清歌一愣,怎麽就叫她了,當人是眾,清歌自然不會違逆白箭雨的意思,於是慢慢珊珊的走了過去,拾起白箭雨腳邊的麵紗還給了路文月。


    清歌看著路文月眼中的不甘,心中大悅,這綠茶婊當著這麽多人也敢明目張膽的引誘白箭雨,打臉了吧!


    “多謝”路文月情不情願的說道,心中埋怨著怎麽路文雨的動作這麽慢,這小白臉還在這礙眼。


    清歌白了一眼遠去的身影,迴到自己的崗位。


    之後又陸陸續續來了些女子,載歌載舞,清歌卻沒有了心思,不知怎的,清歌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頭微微有些不舒服。


    “葉公子,葉公子。”


    清歌衣角被人扯了扯,清歌迴頭,是個陌生的丫頭。


    “有事嗎?”


    “葉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清歌微微一笑。


    原本與清歌站在一塊的白小薊不知去了哪,清歌頭暈得不行,卻不能走開。


    “葉公子,我看你臉色不好,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小丫頭關心的勸慰。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清歌執意不肯走開。


    “那我去給葉公子拿些水來。”


    “不......不用......”


    小丫頭不顧清歌的反對,自顧自的跑了,正巧白小薊迴來,看著清歌紅彤彤的臉,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清歌,怎麽臉紅得那麽厲害。”


    “不知道,我頭有點暈,你在這守著,我出去吹吹風。”清歌一扭頭出了宴會廳。


    微風吹在臉上,並沒有讓清歌覺得輕鬆,反而覺得身體越來越燙。靠,發燒了,清歌暗暗罵了一句。


    剛剛去拿水的小丫頭見清歌在外站著,手中的杯子趕緊遞了上去。清歌看著杯中的清水咽了咽口水,她真的特別想喝,不過一想到剛才那姐妹倆的對話,清歌推開了小丫頭的手,“不用了,我不渴。”


    清歌拒絕的水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接過,一口飲了幹淨。


    “王......王爺你......”清歌盯著空了的杯子,傻眼了。


    “怎麽,你不喝,還不讓本王喝嗎?”白箭雨將杯子還給小丫頭,不滿意的看了一眼清歌。


    “不是......我。”清歌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的臉怎麽了?”白箭雨一把扯過清歌的手臂,臉色一變。


    一股清香鑽進清歌的鼻子,清歌觸碰白箭雨的雙手一下像觸電般悸動了一下,清歌暗叫不好,為什麽白箭雨靠這麽近,會讓她想要更近一步,想要伸手抱住他。


    清歌大駭,一把推開白箭雨,慌忙朝自己的房間跑去,她怎麽能有這樣的念頭,她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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