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待會兒可是有任務的,別光顧著吃。”半夏輕輕吹了一口滾燙的茶水。


    “任務?什麽任務老大,吃個飯還有任務啊?”歐陽立馬垮下了臉。


    “好好聽老大說。”阿景用胳膊肘拐了拐歐陽。


    “也不是多大的任務,就是你們邊吃飯,邊聽聽酒樓裏的人都談論些什麽。”


    “老大,這是何故啊?”歐陽不解的看著半夏。


    “咱們的案子一直沒有突破口,最近我會在各大酒樓串串,你們有時間也去轉轉,聽聽京城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半夏認真的跟兩人分析道,這古代獲取信息的渠道不多,這也是最原始且簡單粗暴的手法了。


    “是,老大,我們知道了,會多收集消息的。”阿景乖乖的應承。


    “哎,我還說什麽任務呢,就這,小菜一碟,保管哪家丟了一隻鴨都給老大你打聽出來。”歐陽拍拍胸脯。


    “就你鬼機靈。”半夏笑笑。


    不一會兒,小二將菜上齊,半夏與阿景慢條斯理的用膳,歐陽則是狼吞虎咽的往下咽,活像餓了幾天的樣子。


    “歐陽,你是餓死鬼投胎啊?”阿景看了一眼歐陽,嫌棄的往旁邊移了移。


    “歐陽,慢些。”


    “老大,你是不知道,我已經好多天沒好好吃上一頓飯了,何況這酒樓的菜這麽好吃,不多吃點不是虧了。”歐陽含糊不清的說道。


    一頓飯,在三人笑聲中結束,明麵上,三人說說笑笑,可同時,三人的耳朵也極快的過濾著有用的信息,可惜,有用的不多。


    第二日,半夏辦了一天差事,晚飯時分,又換了家酒樓,雖說這樣獲取到有用信息的幾率不大,可目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小二依舊很熱忱的招唿了半夏,半夏一人靜靜的坐在角落裏,並不引人注目。


    忽然,兩個女子引起了半夏的注意。這兩名女子身段較好,打扮也很是靚麗,可偏偏蒙了一塊黑色的絲巾,而且眼神呆滯,無神,說話又與常人無異,怎麽看怎麽怪異。


    “掌櫃,準備好這上麵的酒菜,裝好,我們帶走。”其中一名女子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掌櫃。


    “誒,好好好,兩位姑娘請稍後,馬上就為您準備。”掌櫃看了眼紙條上的字,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兩位姑娘這邊請,稍作休息,很快就好。”小二將兩位女子引到一張客桌前坐下,熱情的奉上茶水瓜果。


    半夏坐在角落裏靜靜的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兩人女子並沒有交流,各自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候,手中的劍緊緊握在手中,眼神直愣愣望著某一處,沒有焦點,臉上也沒有表情。


    半夏皺了皺眉,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人。


    兩人中忽然有一個察覺到了半夏探視的眼神,頭輕輕一轉,原本無光的眼神一下變得冰冷,緩慢的對上半夏的視線。


    半夏沒有閃躲,與那女子直視,女子也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


    忽然,女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張嘴對半夏說出了兩人字:“完美”。


    隔著空氣,半夏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女子並沒有發出聲來,自己卻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說了‘完美’兩個字,這女子為何要說這兩個字,是有什麽樣的意思?


    “兩位姑娘,菜都準備妥當了。”


    女子收迴詭異的笑顏,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與同伴拿著酒菜離開了半夏的視線。


    半夏走在迴家的路上,心中說不上的不舒服,那女子的眼神實在讓人瘮得慌,又為什麽要對她說那樣的話。


    半夏一路埋頭有走,精力也不集中,迎頭就撞在一堵肉牆上。


    “對不起,對不起。”半夏摸摸撞的生疼的額頭,趕緊道歉。


    “林姑娘走路是不看路的嗎?”


    半夏耳邊傳來一陣好聽又熟悉的聲音,“閆公子?”


    “怎麽,在下是長得麵目可憎嗎?讓林姑娘這麽驚訝。”閆桑雲望著瞪大眼睛的林半夏。


    “沒有,閆公子別誤會,沒想到撞到閆公子,抱歉,是半夏失神了。”半夏尷尬的笑笑,就閆公子這長相那裏能與麵目可憎掛的上鉤。


    “隻要不是我嚇著林姑娘就好,不知是什麽事讓姑娘如此煩惱?可否說出來讓在下為姑娘解解憂。”閆桑雲雖然不喜清歌,卻對半夏影像不錯,父親也多次提起他這個得力的手下,做事幹脆利落,效率高,是個非常不錯的姑娘。


    “沒什麽,想些案子上的事,分了神。”她可不會告訴人家她被一個女子的笑嚇著了。


    “這樣啊!那林姑娘可別這樣了,以免不小心撞傷。”閆桑雲微微一笑。


    “是,半夏多謝閆公子提醒。”半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林姑娘的額頭沒事吧?”閆桑雲看著林半夏有些泛紅的低頭。


    半夏下意識的摸摸額頭,笑道,“沒事了。”


    “這樣吧,我送林姑娘迴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迴去就行了。”半夏忙搖手拒絕。


    “走吧!順道。”閆桑雲說完,不容半夏拒絕,先邁出步伐。


    “真不必,閆公子。”半夏看著閆桑雲的背影,無奈的喊出聲,這閆公子是吃錯藥了吧!自己與他明明不是同一個方向。


    “那就謝謝閆公子了。”見人家頭也不迴,半夏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


    “林姑娘與清歌很熟。”閆桑雲與半夏並肩而行。


    “我們是朋友。”不確定閆桑雲要問什麽,半夏沒有把話說死。


    “什麽樣的朋友?無話不說的朋友?”閆桑雲繼續問。


    說到清歌的事,半夏心中咯噔一下,怎麽,沒殺了清歌,是要在自己這兒下手嗎?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清歌曾經和自己說過閆桑雲有精神分裂,剛才還冰冰有禮的閆桑雲,現在說話卻帶了些淩冽。


    “沒有,隻是對我這個妹妹不太了解,想要在林姑娘這多了解一些,林姑娘別介意。”閆桑雲笑了笑。


    原來這才起目的,還說怎麽就那麽好心送她一程呢?


    “閆公子怕是問錯人了,我與清歌雖然是朋友,但我們相識不長,我對清歌了解得也不多。”半夏客氣的迴道,語氣中帶了幾分生疏。


    “原來如此,是在下失禮了,林姑娘別在意。”


    “怎麽會呢?”自己與清歌的秘密,自然不能隨意泄露半分,眼前的這個人也算是個危險分子,自己還得小心應對,畢竟他可是對清歌下了死手的,自己盡量不要與之有什麽交集才好。


    一路上,半夏小心應對著閆桑雲,說話小心謹慎,沒有一絲破綻。


    “今日多謝閆公子了,天色不早,就不輕閆公子進去坐了,改日請閆公子喝茶。”到家門口,半夏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閆桑雲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河邊的楊柳被風輕輕吹起,一股涼意隨風而來,很是舒服。


    “林姑娘這地方但是不錯,青山綠水,楊柳飄絮,很是不錯。”


    “閆公子過謙了,小地方而已,不過我確實很喜歡。”半夏還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此處的時候,心情異常的平靜,像是終於有了歸屬感,有了家,這一住,也快兩年了。


    “是啊!人總是碰到喜歡的東西才會有好的心情,林姑娘說是吧?”閆桑雲突然盯著半夏的眼睛笑道。


    “嗬嗬嗬……”半夏跟著尷尬的一笑,這閆桑雲真是有毛病。


    好不容易送走了閆桑雲,半夏累得攤在床上,這朝九晚五的工作,愜意也累人,關鍵是沒有可消遣的東西,哎!沒有清歌的時候自己也這麽過過來了,自打和清歌認識,日子似乎就不一樣了,哎!這丫頭啥時候才能迴來啊?


    半夏就這麽冥想著,在床上睡著了,也許是半夜風聲敲打窗戶的聲音太大,半夏被驚醒了。


    半夏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月光下被風吹得嘎吱作響的窗戶,睡眼朦朧的走下床,伸手去關窗戶。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半夏的手,把半夏嚇了個半死,半夏腦子一懵,順手就拿了窗戶下的臉盆朝抓住自己的手砸了下去。


    “哎呦!”窗戶外傳來一陣哀嚎。


    “你……這個臭……臭女人,下手……這……麽狠,你是想打斷……老子……的手嗎?”窗戶外緊接著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罵聲。


    “又是這個王八蛋。”半夏拍拍胸口,安撫自己。


    自己住的這個地方什麽都好,就是有這麽一個嗜酒成性,好吃賴做的地痞無賴,平時吧!這無賴見她都是躲著走,可一喝醉了酒,就借著酒勁來敲她的門,也被收拾過幾次,每次酒醒了就哭爹喊娘的給她道歉,轉過頭喝醉了,又照舊,半夏自己都很頭疼。房東因為這個侄兒,都不知跟半夏道了多少次歉,奈何這是房東姐姐的遺孤,隻能養著。


    “王大膽,限你三秒之內消失,不然我讓你王大膽變王八蛋。”半夏朝窗外怒吼一聲。


    “這……女人……真兇,好……好心沒好……好報,有……有人在……在你門外……門外。”王大膽醉醺醺的看了看緊閉的窗戶,嘟囔著走了。


    半夏被王大膽這麽一下,恨不得出去賞他兩個拳頭,自然也沒注意王大膽喋喋不休的說了些什麽,迴到床上,蒙上被子,一夜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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