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清歌的話,白箭雨嘴角勾起一抹笑,遂開口道:“無雙城乃我寧夏與蒼瀾國間的一個自主之地,城主好戰且兇殘,據說前陣子其幼子病魔纏身,原本是要為其衝喜驅魔的,沒曾想還未來得及衝喜就夭折了,無雙城城主便要將那還未進門的女子為自己的兒子配冥婚,女子家人不願意因此被屠殺殆盡,那女子也自縊身亡,至於之後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今天的情形來看,那輪椅上的人多半是那自縊的女子,那女子以石蠟封著,天氣太熱,加上今夜這些篝火,蠟融化掉,才有那屍水的臭味。”


    “那……”清歌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


    “你是想問我為何沒出手?”白箭雨笑笑。


    “嗯嗯。”她就是這個意思,這個無雙城主如此殘暴,王爺為何不出手相幫。


    “為首那人的身手,在加一個你都不是對手,即使今日我救下那七人,無雙城也不會就此放過他們,何況我沒有出手的理由。”白箭雨淡淡的說道。


    其實清歌心中也清楚,如今寧夏內部爭紛不斷,貿然出手,隻會給他們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她也不是什麽心善的救世主,各人有各人的命運,她也就那麽一想。


    “怎麽,覺得本王見死不救?”白箭雨看了一眼清歌。


    “那倒沒有,隻是看著那些人在眼前慘死,有些不舒服。”救得了一時也救不了一世,何必為自己增添煩惱。


    “你明白就好。”白箭雨微微一笑,不多作解釋。


    在寺廟中待了一宿,次日清晨清歌等一行人又繼續趕路。雨過天晴,道路有些泥濘,過了幾處彎道,進入鄞州地界,鄞州地處偏僻,很是貧瘠,且盜匪猖獗,尤其是這鄞州邊界上,掠奪濫殺的盜匪更甚。


    “都給我打起精神,這裏常有山匪出沒,大家謹慎些。”扶桑拉住韁繩,朝身後押運著賑災銀兩的士兵喊道。


    “是”士兵整齊劃一的迴答,個個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王爺來過鄞州嗎?”清歌駕馬與白箭雨並肩問道。


    “少時來過一次,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鄞州還不是這樣。”白箭雨耐心的與清歌交談道。


    “既然鄞州賊匪多,朝廷就沒有派兵來鎮壓嗎?”清歌繼續不恥下問。


    “鄞州路途遙遠,且山川連綿不斷,山勢崎嶇,朝廷潛派來的人大多還沒熟悉地理環境,就被絞殺了,何況這裏官匪勾結,想要攻破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說起鄞州,白箭雨也忍不住蹙眉。


    “那就讓他們為所欲為嗎?”


    “自然不是,隻不過當下抽不出時間來對付這些人而已。”


    朝中的局勢錯綜複雜,正是雲湧詭譎之時,待統一了皇權,在來討伐這些猖獗的鼠類。


    “前麵就是斷崖了,大家在此稍作休息,待我前去探探路。”扶桑舉手示意士兵原地待命,向白箭雨點了點頭,快馬加鞭,一人前去探路。


    “斷崖?”清歌一臉疑問,光聽這名字,就感覺不是啥好地。


    “這個我知道。”白小薊興致衝衝的走到清歌麵前,“斷崖是進鄞州城必經之路,也是唯一的路徑,斷崖一邊是陡峭的高山,一邊是萬丈深淵,剛好能容納一輛馬車經過,若是碰到雲霧天氣,斷崖上就霧蒙蒙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許多路過的人貿然前行最終都......無一幸免。”


    “這麽危險的嗎?那要是碰到兩隊人馬從兩個方向來的話,豈不是很為難?”說到這,清歌眼睛看了看扶桑消失的地方。


    “白小薊,你也隨扶桑去看看。”白箭雨冷著臉說道。


    “嗯?”他又怎麽了嗎?王爺又不待見他了。


    “怎麽,有問題?”白箭雨看了白小薊一眼。


    “沒.....沒有。”王爺的眼神殺氣太重,他還是趕緊撤的好。


    隊伍在原地等待了半個時辰,才看到扶桑與白小薊的身影。


    “王爺,沒有什麽異樣,隊伍可前行。”扶桑下馬稟告。


    “嗯,讓士兵們啟程。”白箭雨答應一聲,餘光掃過白小薊,驚得白小薊一個激靈。


    來到斷崖,清歌等人統統下馬,有序的前後排列著慢慢前行。


    清歌望著前方狹窄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暗暗咽咽口水,雖然說一人前進還是沒什麽大問題,可一想到危險離自己如此之近,就不寒而戰。


    “走吧!沒事。”白箭雨在清歌身後輕聲撫慰道。


    清歌迴頭看了看白箭雨,對上那雙堅定而明亮的雙眸,心中安定了不少。


    此時才巳時初,斷崖本就高聳陡峭,照進來的陽光格外稀薄,大家都全神貫注的行路,並不言語,崖中隻有馬兒‘噠噠噠’的馬蹄聲和兵器的摩擦聲。


    終於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通過了斷崖,清歌也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終於等來了一條大魚。”忽然,斷崖口兩旁的山林中忽然冒出了一夥手扛大刀的人,將清歌等人圍了個結實。


    前方是賊匪,後方是斷崖,後退是不可能後退的,那就唯有一戰了。


    “哪裏來的宵小鼠輩,竟然敢攔你爺爺的路。”白小薊牽著馬高聲喊道。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又有一個扛刀的賊匪站了出來。


    “你給我起開,買買買你個頭。”率先開口的那個大漢一把掀開說話的小賊匪。


    “是,三當家的。”小賊匪急忙給三當家讓出道來。


    “你個小癟三,你是誰爺爺呢?老子是你爺爺還差不多。”五大三粗的三當家大刀指向白小薊,開口就爆粗話。


    “你個賊眉鼠眼,人頭畜鳴的東西,爺爺兩個子你都不配提,敢在小爺麵前叫囂,看小爺不打爆你的頭。”白小薊也拔出了劍,怒指對方。


    “你奶奶個腿的,看今天老子今天不打得你屁股尿流。”三當家也聽不懂這些文縐縐的話,隻聽對方要打爆自己的頭,火爆的脾氣一發不可收拾。


    “三當家,三當家,息怒,息怒,別衝動,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三當家身旁的人一把扯住三當家的手臂,就怕他衝動行事。


    清歌在旁靜靜的觀望,並不慌張,就這些烏合之眾,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可知你眼前的是何人,簡直膽大妄為。”扶桑神情嚴肅的看向對麵的匪首。


    “我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照搶不誤。”匪首烏黑的眼珠一轉,不屑的扯扯嘴角。


    “不知死活。”扶桑眼眸一沉。


    “扶桑,別和這幫無知的鼠輩廢話,直接打就是了,區區幾個小土匪還能上天不成。”白小薊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白箭雨自始至終都冷眼旁觀,神情冷漠,這點小事,還不值得他開口。


    清歌望著這些人,確實不值一提,可打架也是件浪費體力的事啊!能腦力解決的事幹嘛還動勞力。


    “小薊,你過來。”清歌朝白小薊勾勾手指。


    “怎麽?”白小薊往後退一步,兩人嘀嘀咕咕的一番商討。


    “哎,你們兩個小白臉嘰嘰咕咕說什麽呢?落在老子手裏,算計啥也沒用。”三當家大喊著。


    “說啥你管得著嘛!看你長的五大三粗,尖嘴猴腮,獐頭鼠目,腦滿腸肥的鬼樣子,也不知是怎麽當上三當家的,我看你旁邊那小賊匪都比你強上百倍。”清歌翻翻白眼,一臉鄙視。


    “小白臉......你他娘的說的什麽狗屁話,老子聽不懂。”手中的刀尖一轉指向清歌。


    “怎麽,聽不懂啊?”清歌咧嘴一笑。


    “他說的啥?”那三當家用手拐了拐身邊的小賊匪。


    “說......說......俺也不知道啊!”小賊匪哭喪著臉說道,其實他是不敢說。


    “說你醜,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提一把破刀就自以為很厲害了,你旁邊的小土匪都比你厲害不知多少倍。”白小薊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你娘的小雜碎,看老子砍下你的頭顱當球踢。”三當家被徹底激怒,提刀就朝白小薊奔去。


    “三當家,萬萬不可......”手疾眼快的小賊匪這次沒拉住三當家,隻眼睜睜的看著三當家的衝了出去,“哎!這可如何是好啊?”


    衝出去的三當家人還沒到白小薊跟前,就被一腳踢了個四仰八叉,冰冷的劍刃狠狠抵在了脖子上。


    “就這本事,還敢在小爺麵前叫囂,就你這豬腦袋,當踢球都怕擱著小爺的腳。”白小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匪首。


    “你他娘的少廢話,要剮要殺隨便你,老子才不怕。”三當家躺在地上,惡狠狠的瞪著白小薊。


    “等等,小薊,既然他這麽不怕死,還敢在這斷崖攔了咱們的路,何不就把他丟下那萬丈深淵。”清歌湊了上來,摸著下巴認真的說道。


    “唉!你別說,這是個好主意,怎麽我沒想到。”白小薊揚起微笑。


    三當家聽著兩人的對話一下愣在了當場,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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