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暗下來,起風了,花神廟四周樹木晃動起來,一場大雨將至。


    熱鬧非凡的神廟此時滿地血肉橫飛,參加祭祀的一幹人早已跑得不見人影,百花長老和花神女也不知所蹤。


    “清歌,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不用吧!看他一人遊刃有餘,我們去了反而束手束腳。”


    幾個來迴間,怪物明顯動作緩慢了下來,隻做困獸之鬥。


    “瞿兄,速戰速決。”清歌看看天色,大喊一聲。


    “好”瞿冬青又動了,以破軍之勢直搗黃龍。


    人獸正做著最後對決,忽然清歌與半夏身後傳來一陣陣整齊的步伐。


    “閑雜人速速離開。”一個滿臉絡腮胡身穿軍裝的男人領著一對士兵向神廟走來。


    “你,住手。”男人伸出粗壯的手臂指著場中的瞿冬青喊道。


    瞿冬青眉眼一挑,手中的劍揮舞得更快了。


    “叫你住手,你是聾了嗎?”男人狠狠的拔出劍,劍鋒直指瞿冬青。


    聽說東城有怪獸,他是奉命來抓活物的,可別叫這男子殺了。


    瞿冬青兩耳不聞,手起刀落,削下怪獸的最後一顆頭顱,怪物氣絕身亡,倒在當場,眼中閃著怪異的紅光。


    “你......大膽,給我拿下。”男子憤怒得直跳腳。


    “葉姑娘,我們山下見。”瞿冬青縱身一躍,消失在眾人眼中。


    “給我去幾個人追”男人大手一揮,手中的劍在空中狠狠揮動了兩下。


    “我們也趕緊走吧!免得殃及池魚。”半夏向清歌投去一個眼神,兩人悄悄的往山下退去。


    經曆了這麽一出,兩人心情一時難以平複。


    “又有得你們忙了。”


    “京城這段時間太混亂了,糟心事一樁接著一樁。”半夏感到頭疼。


    “你覺得今天的事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那還用說,用這麽多人的性命作伐,真是可恨。”半夏捏捏拳頭。


    “要不是你提醒,我壓根沒發現那些花瓣有問題。”清歌細細迴想當時的情形,確實沒什麽可懷疑的。


    “那些花香太濃鬱,正常人也不會往壞了想,我是職業習慣,隻是不知道這些人企圖做什麽,還圈養出那樣的怪物。”迴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兩人各自思考著加快了步伐,不知蘇葉與閆桑雲有沒有事。


    花神祭祀中斷,花神廟裏出現怪獸,民眾死傷無數的消息很快傳遍京都各個角落,一時間,一片嘩然。


    酉時,清歌準時來到寒王府。


    問青提著劍等候多時,清歌見問青那木頭般的臉,練習的心情瞬間就被潑滅了一半。


    “劍譜看得差不多了,今日開始第一式,劍譜上的所有招式王爺命你一周內全部學會。”


    “一周內,王爺真是看得起我。”清歌撇嘴。


    “這是命令。”


    “是是,我們開始吧!你邊給我演示,我邊學。”清歌接過問清手中的劍,不再廢話。


    伍紫蘇麵無表情的遠遠望著兩人整齊劃一的動作,心中感歎,這女子上手果然快,但願你賭對了。


    “花神廟的事你知道了吧?”伍紫蘇迴到房中,輕輕撩起衣袍坐下。


    “略有耳聞”白箭雨批閱著手中的折子。


    “有什麽想法?”


    “祭祀當天出現這種事?你說百姓會怎麽想?”白箭雨一針見血直至問題所在。


    “是啊!如意算盤打得真好。”伍紫蘇嘲諷的笑笑。


    “不如我們來猜猜接下來還會有什麽事發生?”白箭雨把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丟,眼神高深莫測。


    “正好,閑來無事。”兩人一拍即合。


    “聽說神廟上出現一個高手。”說到這,白箭雨眼神變得犀利。


    “高手?還能有比你還厲害的高手?”伍紫蘇五黑的雙眸凝視著白箭雨。


    “這世間的事難預料。”


    “不是說你那小護衛在當場嗎?要不叫來詢問詢問。”伍紫蘇似笑非笑的飲下手中的茶。


    “這些事不必她,她做好應該做的就好。”白箭雨並不想清歌參與太多。


    “對了,這個給你。”伍紫蘇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


    白箭雨伸手接過,兩目低垂。


    “麒麟令如今到了誰手中?”


    “目前還在玉竹山莊,不到要緊關頭,他輕易不會走這步,我如今不過掛個莊主之名,待我爹迴來,怕是以後很難做主。”深沉的望著白箭雨,伍紫蘇提醒道。


    “那就劫了錦州,加快他的計劃。”白箭雨眺望著遠方,目光如炬。


    “如此,你動作可得快了。”


    兩人目光齊齊看向園中。


    清歌亥時初迴到閆府,進門就被閻夫人叫進房間。


    “夫人,怎麽還沒歇息,等我是有什麽事嗎?”清歌扶閆夫人坐下,給她理了理肩頭披著的外衣。


    “哎,你這孩子,說了考慮考慮的,一考慮就是這麽多天,也不見答複我。”閻夫人慈祥的望著清歌。


    清歌不好意思的笑笑,在閻夫人對麵坐下,每天都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還真是忘了。


    “我不管你在外麵做什麽,隻要保護好自己,晚上安全迴來,我就放心了。”閻夫人拉過清歌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閻夫人的話讓清歌紅了眼,從小與主母相依為命,她也渴望有父母疼愛。


    在閆府的這段日子,清歌與閆夫人一家相處的非常好,閆夫人也一直把她當女兒對待,每日晨昏定省,清歌也去問安,越是相處,閻夫人就越是喜歡。


    清歌也漸漸融入到這個家裏麵,她不是不知道閻夫人對她的好,隻是有時候覺得這一切不過曇花一現,心中惶恐不安。


    “我不管,你這個女兒我是認了,你就說你依不依吧!”閆夫人耍起了小孩脾氣。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清歌一下就被閆夫人逗笑了,這麽一個溫柔祥和,對她又好的婦人,她又怎麽能一次一次的拒絕呢?


    “幹娘”


    “哎,我的乖女兒。”閻夫人與清歌四目相對,開懷大笑。


    “我終於認下這個女兒了。”閻夫人笑著笑著忽然眼淚奪眶而下,其實認下清歌她也是有私心的。早些年,她的第一個孩子三歲時得病離世,她因思念病了好些年,見到清歌的第一麵,就覺得這孩子與她去世的孩子眉眼間極為相似,因此她才這麽喜歡清歌。


    “好了,幹娘,這是開心的事,不哭了。”清歌起身抱著閻夫人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閆忠迴到家時看到的就是這莫名其妙的畫麵。


    “這是怎麽了?夫人為何難過,是為夫的迴來晚了嗎?”


    清歌放開閻夫人,為她捋一捋頭發,才向閆忠問安。


    閻夫人瞪了閆忠一眼:“你日日迴來都晚,那我豈不是要哭死。”


    閆忠不好意思的笑笑,在閻夫人身旁坐下。


    “我這是多了個女兒,喜極而泣。”閻夫人解釋道。


    “這是好事啊!夫人念叨了多日今日終於得償所願,為夫在這廂恭賀夫人。”閆忠起身為閻夫人深深一鞠躬,惹得閻夫人笑意越發深了。


    清歌望著閻夫人夫妻間你來我往,心中一陣暖流經過。


    “既然如此,我明日著人挑個好日子,讓歌兒正式受禮,請幾個咱們想熟的人來熱鬧熱鬧。”


    閆忠摸摸下巴幾縷胡須認真的說道。


    “對對對,我得把那幾匹珍藏的布拿出來給歌兒做幾身漂亮的衣服,還有步搖和首飾也要多預備幾套,那個......歌兒,夜深了,你先去休息,我與你父親在討論討論。”


    清歌看著渾然忘我的兩人,有些哭笑不得。


    這邊如火如荼的準備著清歌的認親禮,那邊清歌與閆蘇葉準備著郡主的賞花宴。


    原因是這樣的,一早閆府收到了群主白灼賞花宴的邀約,這邀約本也不是特意給閆蘇葉的,而是給閆桑雲的,礙於閆桑雲是男子,郡主不好直接下帖,就把帖子下給了閆蘇葉。


    “清歌姐姐,你說這郡主是不是對大哥有意?”蘇葉邊挑衣服邊八卦。


    “你個小屁孩還知道這些?”清歌嬉笑道。


    “我不小了,清歌姐姐,在說爹娘成天恩恩愛愛的樣子,我那會不知道。”


    “嗯,倒是,那你怎麽就判定郡主對你哥有意了?”清歌反問。


    “是咱哥,咱哥。”蘇葉糾正。


    “是是是,咱哥。”清歌拗不過蘇葉。


    “我來京城這麽久,和這位郡主素不相識,以前也沒見下過貼相邀,怎麽大哥一迴來就邀請咱們,還得帶上大哥。”蘇葉認真的分析道。


    “這位郡主確實是司馬昭之心。”清歌點頭表示讚同,“要不,咱去問問?”清歌慫恿道。


    “問誰?大哥嗎?我可不敢,清歌姐姐,你別看大哥平時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他兇起來很嚇人的。”蘇葉搖搖頭,把好奇的心思趕緊壓下。


    “你這麽怕他嗎?”


    蘇葉放下手中的衣服,神神秘秘的在清歌耳旁小聲的說道:“清歌姐姐,我告訴你個秘密哦!這個爹娘都不知道,你千萬不要惹哥哥生氣,哥哥眼睛會紅。”


    “眼睛會紅?”清歌不解。


    “噓,小聲點,這是我不小心發現的,不過哥哥不是經常那樣。”


    “小姐,衣服選好了嗎?要梳妝了嗎?”丫鬟在外頭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清歌陷入了沉思,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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