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正嚴峻時,不知誰高喊了一聲,“他手中還有一朵。”


    “唰”的一下,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向清歌,清歌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是?


    “公子,快,投給楓荷姑娘,就差你這票了。”


    “公子,應該投給紫苑姑娘。”


    “對對,紫苑姑娘雖說是初次比賽,可那歌喉真真是一絕啊!”身後不同的雜亂聲衝擊著清歌的耳膜,讓清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位公子,請上台將你的鮮花投入你心儀的花神女籃中。”步丹陽在台上微笑著提醒。


    眾人自覺的讓開道路,清歌猶豫著從人群中來到舞台,終於迴過神。靠,位居前列的兩名女子票數居然一樣,這就尷尬了,台上十二名俏麗的女子目光隨清歌的步伐移動著,一個個緊盯著清歌,目光中的深意不明。


    清歌摸摸鼻頭,尷尬的一笑,開口道,“我這人不太喜歡選擇,眼下兩位姑娘票數相當,若我棄權,似乎不太妥當,可讓我選,我又不知道給哪位好些,這樣吧,我把選擇權交給兩位姑娘,誰當選花神女就各看本事了,行嗎?”


    兩個女子相互對視一眼,看不出過多的情緒,兩人都朝著清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好吧!既然都同意了,那就請兩位姑娘抽簽決定吧,長的就獲得我手中的花束,抽吧!”清歌在背後將手中的花枝折成長短不一的兩節,緊緊握在手中,然後遞到兩人麵前。


    “……”


    “……”


    一頓沉默後,紫苑姑娘率先出了手。


    在眾人還風中淩亂,覺得太過兒戲之時,結果已經出來。


    “看來,今日的花神之女非楓荷姑娘莫屬了。”清歌好笑的撇了一眼紫苑,把手中的玫瑰投入到楓荷的花籃中。


    “那……真是恭喜楓荷姑娘了。”一旁的紫苑見這樣的結果,笑顏依舊,目光卻深邃了幾分。


    楓荷接受到清歌的花束,並沒有說話,也沒有過多的喜悅,向微微點了點頭。


    “哇!楓荷姑娘勝出了。”人群中一下迎來陣陣歡唿,場下的氣氛高漲起來。


    反觀清歌本來也沒多激動,可見著不斷歡唿的人群,好像心情也愉悅了不少,全然沒注意來自身後一道怨恨的目光。


    水月閣


    “啪啪……”水月閣中一間閨房裏傳來一陣清晰的巴掌聲。


    “你是怎麽辦事的?那賤人傷了臉居然還能奪得頭籌。”


    女子噴怒的瞪著跪在腳下的丫頭。


    “奴婢該死。”丫頭委屈的低著頭,不敢有一絲的辯解,盡管今天的結果並不能怪她。


    “該死,哼,你是該死,不過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辦完了事,你家小姐我自會成全你,去查查那個小白臉,竟敢擋我的路。”女子陰鷙的臉變的扭曲。


    “是,小姐。”小丫頭低著頭退了出去,眼角掃過圓凳上的身影,身子抖了抖。


    水月閣是京都所有青樓楚館中最具盛名的一家。它有別於其他青樓,旗下女人姿色豔絕,琴棋書畫,詩書禮儀,輕歌曼舞各有一絕,閣中女子隻與人喝茶聊天談琴做詩。說白了賣藝不賣身,當然了,能如此行事,自是背後勢力不可小覷。


    而花神女選舉算是一項民間活動,在每年的四月四舉行,由青年男女投票選出並於花神誕辰日在花神廟進行祭祀,祈求風調雨順,百姓五穀豐登。由於選舉的女子地位相對低下,京城的貴族子女們是不削一顧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它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生活總是得有一些調劑品才不會顯得乏味。


    湊了一天的熱鬧,清歌非常開心,不管古今這人都是喜歡娛樂的。搖著茶杯的茶水,清歌手撐著腦袋微眯著雙眼看那將要落下的斜陽,黃昏的餘暉在清歌身上撒下薄薄一層,有些晃眼。


    “呦,興致不錯,一個人喝茶呢?”


    清歌迴頭,見一臉開心的少年,“你怎麽在這?”


    “我不是路過嘛,剛好看到你,上來打聲招唿嘍。”


    “嘁!少年,撒謊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你太敷衍了。”清歌目光從白小薊身上掃過,繼續看夕陽。


    “你這女人,怎麽那麽不可愛。”白小薊在清歌對麵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說吧,找我什麽事?”清歌漫不經心的吞下一口茶。


    “你最近可得小心些,京都最近不怎麽太平。”白小薊笑道。


    “我一平民百姓,京都太不太平關我什麽事。”


    “是啊!你一來曆不明還身手了得的平民百姓。”白小薊盯著清歌調侃的扯扯嘴角。


    清歌有些不自在,還是迴頭正視白小薊,“我的立場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在重複。”


    感覺清歌的不悅,白小薊豎了白旗,“開開玩笑,你別當真,不過京都最近會有事發生,你自己小心些。”


    “是針對我還是隻是善意的提醒?”清歌知道自己也惹了不少事。


    “到不是針對你,隻是你的身份不明外加這身手,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說吧!到底找我什麽事?”清歌上下打量了眼白小薊,這小子可不像是會給人送溫暖的,他主子就更不會。


    “葉清歌,你……。”白小薊感覺自己麵子快要掛不住了,這女人怎麽一猜就中。


    “你不說要投靠我們公子嗎?我給你指條路,你去找一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白小薊沒好氣的說道。


    “找什麽人?在哪找?”


    “在京兆尹的大牢裏,找一個雙腿殘廢的二十出頭的男人。”白小薊大致描述了。


    “大牢?大哥,你當大牢是我家,能隨便出入?”清歌一副你白癡的表情望著白小薊,“等等,你不會是要我……”,清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白小薊。


    白小薊壞笑的臉在清歌眼中清晰可見,清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好你個白小薊,心眼這麽壞,我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居然想給我送牢裏去,你怎麽想的?”


    “哎……哎……打住,你想什麽呢?不是你想的那樣,別瞎想。”白小薊白了清歌一眼。


    “你給我講清楚了,到底是怎樣?什麽時候?”


    白小薊向清歌招招手,示意俯身上前,把計劃簡單向清歌敘述了一遍。


    清歌坐迴椅子上靜靜的沉思,思考著事情的可行性。


    “你就篤定我會去,又或者不怕我泄露?”清歌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不會,如果你還想在這京城混的話。”白小薊邪魅的一笑。


    “凡是不要太過絕對,否則容易打臉。不過,這件事你還真賭對了,行吧!明晚見。”清歌起身,拉開房門。


    白小薊又恢複了一臉陽光燦爛的笑,“那就明晚見了。”


    送走了白小薊,清歌迴頭望向桌上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傍晚時分,白小薊如約而來。


    兩人合計了一下,決定三更後在行動。


    “對方什麽人,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你也不像是那麽熱心的人啊?”清歌狐疑的望著翹著二郎腿喝茶的白小薊。


    “說了你也不知道,你隻要找到人,把我給那你的藥給喂下去,就完事了。”


    “白小薊,事情最好是像你說的這麽簡單,不然,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清歌眯著眼威脅道。


    “你放心,我這不跟著你一道嘛!我還能賣了你啊?”白小薊丟過一記你放心的眼神。


    兩人閑聊了一陣,三更很快就到。


    一身黑衣的兩人從窗戶跳下,在白小薊的帶領下,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京兆尹大牢。此刻夜深人靜,四周漆黑一片,守衛耷拉著腦袋守在兩旁,沒精打采。


    “待會我引開守衛,你自己進去,小心些。”白小薊笑著拍拍清歌的肩膀。


    清歌望了白小薊一眼,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呢?不容她多想,白小薊率先行動了。


    遠遠的看著守衛追了出去,清歌快速的從大門進入牢房。牢房裏點著油燈,光線不是很好,但也足夠清歌將牢房的布局一目了然了。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清歌內心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更多的是刺激。


    深更半夜,牢房中的人都處於酣睡的狀態,清歌行動起來並不困難,而白小薊所描述的人,辨識度也是挺高的。


    清歌輕手輕腳的一間間找過去,仔細辨認,尋了十幾間都沒找到人,牢房中味道並不好,還時不時傳來犯人們的鼾聲,清歌的心在緊張而又刺激的氛圍中受著煎熬,果然做壞事還是需要勇氣的。在又尋了十幾間而未果後,清歌不禁浮躁起來,心中竄出來一個想法,白小薊會不會騙了自己。瑤瑤頭,又一個聲音發出來白小薊不會那麽無聊,誆騙自己。


    終於,到了最後一件牢房,不過讓清歌失望的事,並不是白小薊描述的那個人。清歌咬咬牙,好你個白小薊,看我出去怎麽找你算賬,然後掉頭打算離開。這一迴頭,嚇了清歌一跳,一個身著官衙服飾的女子雙手環抱在胸前,正盯著她。


    “不知閣下在找什麽人?說出來,我幫你一塊找?”


    清歌輕輕一笑道:“不勞您大駕了,太晚了,我就先走了。”


    “走?不如喝杯茶在走?”女子輕蔑一笑。


    “茶就不必了。”清歌打量著麵前這女子,盤算著自己能勝的幾率有多大?


    “你當這是你家呢?說走就走。”女子話音落,手中的劍迎麵而來。


    一早就有防備的清歌輕輕躲開,女子又一個迴旋,劍貼著清歌臉上的麵巾劃過,所幸清歌動作快,沒有傷到。清歌並不想引來太大的動靜,也不欲和女子多糾纏,使出幾招看家本領,快速的奪了對方手中的劍,轉身離開大牢,投入夜色中。


    望著跑遠的身影,林半夏沒有追出去,而是一臉若有所思。


    這男扮女裝的女子盡然這麽厲害,想她林半夏也是武力不可小覷的,盡然如此不敵這女子,而這女子盡然沒有傷自己分毫,這可有趣了,更有趣的是她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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