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歌就離開了百花鎮,捉摸了一夜,還是決定去尋她的投名狀。


    葉清歌迴到京都,在之前的酒樓安頓好,休整了兩個時辰,晃悠著上了街,京都的街道比臨安大的多,夠三輛馬車並駕齊驅的大道平坦寬闊,周邊的店麵裝潢皆是奢華無比,並沒有街邊小販,清歌暗暗讚歎,京都果然是京都,管理得相當有條理。


    清歌一路打量著,隨意走進了一家書齋。這家書齋很是雅致,也許是現在已近午時,客人並不多。


    小二見清歌進門,笑臉相迎,客氣的簡單介紹幾句,就留下清歌獨自選購。


    初來乍到,清歌本想買幾本有關寧夏國地理,曆史的書,卻不曾想這裏涉及寧夏國的書少之又少,文人墨客的詩書居多,山川雜記,男女情愛的文本也占了一席之地。清歌拾起一本愛情的小說翻了幾頁,覺得很是無趣。作為一個資深的言情小說愛好者,這些故事不夠精彩,完全吸引不了她。


    “公子,這可是本店最受小姐公子們喜愛的書,您不滿意嗎?”小二不知從那個角落殷勤的跑了過來。


    清歌揚了揚手中的書,嘴一撇,“就這,還最喜愛,小二哥你是在和我說笑吧?”


    “哎呦,公子,我那能和您開玩笑,您瞧這故事寫的跌宕起伏,催人淚下,多精彩,就您手中這本,已經是最後一本了。“小二哥聲情並茂的向清歌比劃著。


    清歌笑著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書,深覺得這小二說的太誇張,“這雖不是我見過寫得最差的,但絕對算不上好。”


    小二一下拉長了臉,口氣不悅的說道:“這位公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蘭陵公子寫的書那必定是最好的,公子不買可以,但不要出口傷人。”


    出口傷人,她傷人了嗎?呦,這是碰到人家粉絲了,看著眼前不高興的店小二,清歌表示有些無奈,她實話實說而已。


    “小二,蘭陵先生的書還有嗎?”


    一陣清麗的聲音自清歌身後響起,略微有些喘。


    “有的,有的,還有最後一本。”小二的臉上瞬間變了色,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轉身垮著臉對上清歌,“公子,既然你看不上眼,那就請還與我,”


    沒等清歌應承,小二就扯過書,遞給了後來的小姑娘。


    “幸好買到了,不然我家小姐要生氣了。”小姑娘笑著嘀咕了一句,付了銀子高高興興的走了。


    清歌有些傻眼的望了望小二。


    “公子,你別看我,是你自己不要的。”小二聳聳肩。


    “不是,我是想說,你們都什麽審美,這故事寫的真的很……行,你別瞪了,我走。”清歌摸摸鼻子,在小二的怒目中趕緊出了店門。


    被店小二趕出來門,卻也沒影響清歌的好心情,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到了那一條街,沒有了剛才的繁華,稍顯得冷清些。


    清歌過了石橋,正打算去一家胭脂鋪瞧一瞧,一道身影擋在了身前。


    “您……有事?”清歌一頭的疑問,她也不認識這人啊!


    “丫頭,算個命唄,老朽算得很準的。”


    頂著一張尖瘦長臉的老頭,就這麽笑臉盈盈的杵在了清歌眼前。


    清歌側頭看了看旁邊隨風飛揚的布條上的“算卦“兩個大字,抿嘴一笑,“不算”。


    “丫頭,丫頭,不準不要錢。”來人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故作高深。


    “那我也不算。”對於算命這件事,清歌還存著童年的陰影呢。


    “丫頭,你今兒碰到我那可算是你走了大運,我一天隻算一卦,多少人想找我算上一卦,也沒得這運氣呢?”老頭兒瞪著細小的眼睛,歎了歎氣。


    “得,那大爺你找別人去,我把這運氣讓給別人,行不。”清歌一個白眼,提腳就要有人。


    “你這姑娘,卦算有緣人,今還就非的給你算了。”老頭不依不舍。


    “大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在說了,我的命我比你還清楚,你就別跟我這浪費時間了。”清歌很是無語。


    “丫頭,我看你這不也閑著沒事,浪費不了多長時間,老朽我真的算得很準的。”


    哎,真是個煩人的老頭,清歌腹誹。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丫頭,把你生辰八字寫在這紙上。”老頭兒哪出紙筆往清歌麵前一擱。


    往小攤前的矮凳上一坐,清歌也不囉嗦了,把寫好的紙條往前推了推。


    老頭兒坐下,左手拾起紙條,右手掐起手指,煞有其事的開始占卜。沒一會兒,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清歌,又低下頭去,不一會兒,似乎不確定,又抬頭看了看清歌,如此反複三次,眉頭緊皺,一臉的嚴肅與不解。


    “哎,老頭,算出什麽來了?”


    “你……你走吧!”老頭兒撇了眼清歌,神情有些不自然。


    “老頭兒,你剛才不還說你算得跟準嘛?怎麽什麽都還沒說,就叫我走?”清歌看著這老頭,覺得有些好笑。


    “算老朽狂妄了,對不住姑娘,姑娘走吧!”


    “你這老頭好生奇怪,剛才非拉著我不讓走,現在又不說清楚就讓我走,是好是壞,你都得給我說清楚嘍!”清歌忍不住想為難一下這老頭,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江湖騙子。


    老頭兒見清歌的兇悍勁,想著今天要是不說,這丫頭怕是不會就這麽算了,可這要說出來,會不會砸了他的攤子。


    “那老朽說了,丫頭你可別砸了我飯碗啊!”老頭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清歌。


    “嗯”清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姑娘你……你時日不多了。”老頭壓低了嗓音小聲的說道。


    清歌盯著老頭看了幾眼,就在老頭以為清歌要發飆的時候,清歌談定的從口中漂出了三個字:“沒有了?”


    老頭兒怪異的看了看清歌,緊跟著搖了搖頭。


    “哎,浪費我時間。”清歌從容的起身,走向之前打算去的那家胭脂鋪。


    清歌正選著胭脂,眼角忽的掃到一抹青色:“老頭,你也要買胭脂嗎?”


    老者搖了搖頭,問道:“小丫頭,你剛才沒聽清我說的話嗎?”


    “聽清了啊!怎麽了?”清歌看著手中的胭脂不甚在意。


    “我看你是沒明白,我是說你不久就命喪……”


    “行了,老人家,我聽的很清楚了,不需要你在重複一遍。”清歌放下手中的胭脂,生氣的轉身就走,她是命不久已,她認了,可那也不代表,她需要有人一再提醒。


    “對不起,小丫頭,我看你麵相是大富大貴之人,不像是……怪老朽多言了,你千萬別想不開啊!”老頭一臉的愧疚。


    “好了,老人家,我又沒怪你,咱們就此告別,就當你沒給我算過,行嗎?”清歌口氣軟了些,命定的東西,算或不算,它都那樣。


    “不應該……不應該啊……難不成真如師兄所言,我退步了,不可能……”


    老者蹙著眉頭自言自語,很是不甘,恰又不確定的看了清歌幾眼,最終搖搖頭,向清歌抱抱拳頭,情緒低落的走了。


    陪師兄行走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怪異的命格,這小丫頭看著像是命不久已,可又是多子多福的麵相,很是矛盾,且看著丫頭的表情,像是早知道,還能如此坦然,也算是有些定力。


    清歌站定在原地,隻遠遠的看著老頭收拾好東西,迴頭向自己笑笑,起身離開了,真是個奇怪的老頭。不過,她男裝挺成功的,還特別束了胸的,這老頭怎麽一眼就看出來了?


    寒王府


    夜晚的風帶著幾分涼意,寒王府內兩道身影交戰在一起,利劍隨著交疊的身影上下飛梭,劍氣所到之處,一片狼藉,不多時,一身白衣飄飄的男子占了上風,另一人敗下陣來。


    “王爺,你的武功好似又增進了不少。”在一旁觀望的扶桑開口道。


    “那是當然,咱們王爺自然是厲害的,可不像有些人敗在一個女子手上。”白小薊一邊倒茶,一邊咧嘴笑著拍馬屁,還不忘順帶踩扶桑一腳。


    “我那是大意了,若在打一次,我定不會輸,在說你不也沒討著好,五十步笑一百步。”扶桑弱弱的迴道。


    “那我也是那一百步,比你強。”白小薊高傲的昂昂頭。


    立在白箭雨身後的三七瞪了白小薊一眼,“技不如人你還驕傲上了,作為王爺身邊的人不努力精益求精,怎麽保護王爺?”


    “葉姑娘真的很厲害嘛!人家上門投靠,王爺也不收,不然不就多了一個高手保護王爺。”白小薊嘟囔著道,眼角悄悄看像白箭雨,他很費解王爺的這一舉動。


    三七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拍死他這個不爭氣的,真是沒腦子。


    白箭雨淨過手,掀開衣角坐下,端起茶杯輕輕呡下一口,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沒有了剛才的淩厲和嚴謹,他隻靜靜的聽著三人的對話。對於葉清歌的投誠,他還想在觀望些時日,畢竟如今是他與秦相爺鬥法的敏感時期,任何一個不確定因素都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那個啞巴這兩天怎麽樣了?”白箭雨悠悠的開口。


    “迴稟王爺,所有的大刑都用過了,他什麽都沒交代。”扶桑上前迴道。


    “繼續查,既然他來了京城,就給本王查出來,不管這件事與他有沒有關係。”白箭雨嗓音中帶著幾分淩厲。


    “是,王爺。”扶桑躬身應下。


    “對了,找個人繼續看著葉姑娘。”白箭雨望向白小薊,語氣變的溫和而不自知。


    “知道了,主子。”白小薊笑嘻嘻的答應著,眼中一片亮光。對於這個任務,他非常願意接,王爺說找人看著,沒說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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