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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心遠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那聲嗬斥,聽起來像是被蕭欲聒噪的不耐煩,實則是有些心虛的成分在的。


    他一開始確實想要給冉和雅一個教訓,可是在冉和雅遲遲不迴來後,看書也看不下去,喝茶也喝的心煩意亂的,幹脆就出來走走。


    走著走著就走上了去找冉和雅的路上。


    “公子您放心,冉姑娘這會已經痛暈了,不會聽到咱們說話的。”


    蕭欲自稱是溫心遠肚子裏的蛔蟲,現在還異常好心的提醒著,溫心遠冷笑了一聲,也好心的提醒著。


    “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舌頭,還是想去換個地方待著?”


    換個地方?


    比如窮山惡水的嶺南?再比如荒野邊境?


    蕭欲眼觀鼻鼻觀心,一路上都表現的像個啞巴。


    迴到了醫館後又好一陣的折騰,在溫心遠的指揮下,大家準備熱水和創傷藥,至於大夫嗎,醫館現成的就有。


    冉和雅在昏迷中還能聽到好多人在圍著自己忙活,等到四周都安靜下來,她覺得溫心遠給自己的藥好像藥效已經過了,受傷的地方火急火燎的疼了起來,整個身體也變得又熱又疼。


    “和雅。”


    這個聲音是……冉和雅暈乎乎的向著蕭欲看去,坐在床前的人破天荒的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神色,在冉和雅的印象中,他都是冷冰冰的,帶著一種靠近者死的冰山氣質。


    冉和雅眨了眨眼睛,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溫心遠微涼的掌心摸了摸她的小臉,篤定的對她許諾道:“傷處雖然離心口很近,但好在不深,有我在,你會沒事的。”


    這樣溫柔的聲音聽的人心都暖了起來,冉和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金創藥上多了,竟然鬼使神差的用自己的臉去蹭了蹭這個男人的手心,對方顯然也被她的動作震驚到,可是震驚後便驚奇的發現自個心裏竟然甜絲絲的。


    冉和雅卻是羞煞了自己。


    這麽沒臉沒皮的動作竟然是自己作出來的?


    她拒絕承認這個事實,同時努力的在腦子裏思索著補救的方法。


    “我相信你。”冉和雅說著又重複了一下自己的動作,而後裝作神智不清的樣子,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爹!”


    這聲爹喊的底氣十足,恨不得親自解釋給人聽。


    溫公、子啊,我真不是有意輕薄你趁機吃你豆腐什麽的,我隻是一個神智不清把你當成我爹了。


    “……”溫心遠一臉無語的看著她,房間裏的空氣都快尷尬的凝滯了。而後,溫心遠竟然挑起了一側的唇角。


    這是一個,帶著邪惡趣味的笑。


    冉和雅還沒來得及細想,溫心遠的另外一隻手似乎動作了一下,接著她胸前的傷口處感受到了一種涼涼的液體。


    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聲,無憂醫館的上空。


    太他娘的疼了,不過聞味道也知道,溫心遠是在給她的傷口做基本的消毒。


    “你……你就不能輕點嗎!”


    冉和雅恨的咬牙切齒,奈何現在身上有傷,她自己隻能像塊案板上的肉一樣被人翻來覆去的上藥折騰,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溫心遠目不斜視,之前語氣中短暫的溫柔早就消失到九霄雲外,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淡,“疼點好,疼點你人就清醒了,現在再好好看看,我是誰。”


    莫名的,冉和雅就是能聽出他心情很好。


    這個小氣的男人!


    剛剛就是在蓄意報複自己!


    “溫公、子就是這麽報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冉和雅還在憤憤不平著,一碗烏黑烏黑的藥汁已經停在了她的麵前。


    憑著她多年的行醫經驗,斷定這碗藥能把人苦出生天。


    端著藥碗的人不準備放過她,見她遲遲不接,一個威脅的眼神看了過去。


    冉和雅:“……”


    默默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冉和雅本來就生的小巧精致的五官皺巴在一起。


    而男人則是接迴空碗後,沉默的往她的嘴巴裏塞了一顆蜜餞。


    甜味彌漫開,冉和雅又眉開眼笑起來。


    溫心遠覺得自己被這沒心沒肺的笑晃了眼睛,世界上怎麽有冉和雅這麽好滿足的姑娘。


    哪怕是經曆了生死一瞬間的事情,給顆糖就能哄好。


    他察覺到自己的失神,連忙想要撥動自己的輪椅轉身離開。冉和雅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得他不開心了,糖含在嘴裏,笑卻淡了下來。


    “以後……莫要再做這種傻事。”


    溫心遠離開前頭也不迴留下的話。


    冉和雅瞪著眼睛獨坐了好一會,躺下後捂著胸口打滾。


    氣的。


    她沒記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吧,結果溫心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嫌棄她多事。


    就好像她要是沒有衝出來,這會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事一般!


    冉和雅憋悶了一會,從自己的梳妝匣子裏找到已經做了一半的荷包。


    正是那個被蕭欲嫌棄過的繡品。


    本來是準備送給溫水遠的,現在被拿來出氣,又擰又咬,直到倦意侵襲,摟著那個醜醜的荷包睡了過去。


    夢裏,傷口涼涼的,這次一點也不疼,像是被人小心的照料著。


    這麽著養傷又過了三日。


    冉和雅實在閑不住了,那些人雖然不再上門鬧了,可劉大牛的事情還沒解決,她就算在養傷的時候,腦子裏不斷想的是,劉大牛的腿再耽誤下去就徹底沒治了吧。


    她給了自己三天時間,三天後,勉強能下床了。


    無憂醫館的夥計看著穿戴整齊,人也頗精神的冉和雅都嘖嘖稱奇。


    這冉大夫,怎麽恢複的這麽快,剛被主子帶迴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可嚇人了。


    蕭欲本來是路過她急著去找溫水遠的,走過去兩步又不可思議的退了迴來,看她的眼神就跟見鬼似的。


    “冉姑娘,你……身子大好了?”


    最關鍵的是,看她這一身打扮,竟然是想出門去嗎?


    冉和雅點了點頭,“小傷罷了,這段時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先是被金家公子搞得傷痕累累,又被匕首捅了一刀,她竟然說是小傷?這冉姑娘的身體難道是鐵打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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