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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權相害取其輕,看來,還是得靠自己這個餿主意。


    衛青想到這便也不管自己爹娘有沒有反應過來,當即兩手一拍:“雲大公子威武!雲大公子霸氣!今日妹妹第一個認了你這個大姐夫!”


    這一嗓子,把衛廷中嚇了個不輕,倒也一下迴過神來:作為父親來講,他是萬分不願意自己女兒嫁入東宮的,太子是儲君,說句不敬的話,將來承繼大統,後宮中哪怕不是佳麗三千,也是環肥燕瘦。爾虞我詐是不可避免的事,稍有差池,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而且,他又何嚐不知,這無非是太子黨為太子鞏固實力的一種手段罷了。皇後娘娘之所以如此迫切地想要給還未行冠禮的太子議婚,無非就是她心裏還在忌憚著遠在南邊的那一位大皇子------蕭宸晧。


    提到蕭宸晧,就不得不提他的生母淑貴妃,淑貴妃算得上是蕭懷遠的嫡親表妹,兩個人是青梅竹馬的少年情誼,她也是蕭懷遠還是太子時所娶的唯一一位側妃。


    照理說這位生在太子府的小主子,應該眾星捧月了吧,但有時候的事情就是這麽出於意料:據說蕭宸晧出生的當天竟有熒惑守心異象,令欽天監大為惶恐------熒惑守心,帝王有災,乃是大不詳之照。


    就這樣,這個蕭承宇未出世以前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大皇子蕭宸晧,毫無懸念的不僅在當時的天靖皇帝也是自己的親爺爺爺爺那裏就先失了寵,甚至一度險些被以不詳之罪賜死。最終還是蕭懷遠拚命才保下這個同心愛之人的孩子,條件就是將年幼的蕭宸晧送往偏遠之地,永不入京都。


    可即便是永不入京,也不代表沒這個人啊,尤其是先帝崩逝,蕭懷遠繼位以來,對這個自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長子頗為眷顧,每年賞賜也頗豐。


    聽聞這蕭宸晧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據說其不僅繼承了母親淑貴妃的天賜聰穎,又有蕭懷遠年輕時的果敢英武,近些年更在蕭懷遠的授意下於邊陲興辦學堂,習武堂,很是有些本事。漸漸地,這個遠離京都的大皇子竟越來越有聲望,就連朝堂之上也有支持大皇子的官員。


    沒想到正在這個節骨眼上,淑貴妃竟然因為難產母子俱亡,蕭懷遠五髒俱焚悲痛不已之餘,幾次想要將這個兒子召迴京都,奈何朝中不少大臣聯名上奏反對,且蕭宸晧自己也上書不願迴京,所以就也這麽一直耽擱下來。


    一部分反對,自然還有一部分支持。雖然眼下情勢不明朗,但是大皇子與太子,已然是兩股勢力了。更不必說,宮裏眼下還有其他幾位年幼的皇子,以後是什麽情形還真說不準。


    這個時候把女兒嫁進東宮,等於是站了太子的隊。爹爹衛宗年千叮萬囑,斷不可與皇室扯上不必要的關係,看來,也是早已料道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如今,雖然雲沐修的出現令自己頗感意外,但由此也看得出來他確實對姝兒是真心實意,不然也不會不管不顧地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且方才聽他說‘承父母之命’,就證明雲尚書同長公主也是首肯了的。雲沐修的人品樣貌自是不必多說,兩個孩子互有情意,這倒也不失為一段天賜良緣。


    衛廷中拿定主意,一彎腰趕緊將雲沐修和衛靜姝扶了起來:“快起來,眼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才行啊!”


    “爹爹,”衛靜姝並未就勢起身,雙瞳剪水,眼泛淚光地望著衛廷中問道:“爹爹這是應允了嗎?”


    “我的傻孩子,”林氏說話間走過來,將衛靜姝拉了起來:“雲大公子肯為了你做這樣的打算,我跟你爹爹還有什麽不答應的?隻是你……”林氏說著,眼圈一紅,竟潸然落淚:“你這孩子,從小就心思重,這麽大的事情竟也同我這個做娘的都不肯說,這些年委屈你了……”說著說著,母女兩個竟然都對著抹起眼淚來,讓衛青等人又好一頓相勸。


    直好一陣子,才將將止住了啜泣,衛青同衛靜姝姐妹兩個扶著林氏坐下,又叫小丫頭來上茶,眾人才細細商討起對策來。


    不出衛青所料,衛廷中的顧慮同自己一樣,雲沐修的主意雖然不是不可行,但是弊端也顯而易見。瞧著大家一籌莫展的樣子,衛青終於坐不住了:“我倒是有個辦法,隻是可能不僅要爹爹受些委屈,就連帶著大姐也要受些委屈,不知道爹爹和大姐能不能答應。”


    衛廷中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素日一腦子歪主意,說不準還真能另辟蹊徑,於是便說道:“隻要能讓你姐姐和咱們家躲過這一劫,而又不至於連累尚書府,受些委屈又何妨?你隻管說出來聽聽。”


    話已至此,衛青便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嘛,也簡單,隻要您獲罪遭貶,不再做這個懷化大將軍,一切就有轉圜的餘地。”


    就是這句話,仿若一記晴天霹靂,令在場眾人皆是駭目驚心。但也正是這一句話,直指要害:是了,隻要衛廷中不是懷化大將軍,手裏沒了兵權,便失去了政治上的價值,這樣,縱然衛靜姝再是良金美玉,超群絕倫,也都沒有了非娶的必要。另一方麵,皇後娘娘同太子反悔,雖然有損衛靜姝的閨名,但是卻能保雲府不必孤注一擲。


    隻是這樣一來,最終坑的還是衛府自己。而衛青,在打定主意的一瞬間想問雲沐修的那句話就是:“如果衛府不再是衛府,雲府是不是依舊非衛靜姝不娶?”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地聚在了雲沐修身上。雲沐修沒有絲毫猶豫道:“是,”他看向自己身旁那個端麗嬌柔的倩影,灼灼目光緊緊地抓住女子同樣看向自己的明眸,鄭重允諾:“唯此一人,終此一生。”


    一瞬間,融融的暖流自心底噴薄湧出,一寸一寸將那顆心房緩緩地包裹起來,衛靜姝鼻子一酸,竟被淚模糊了雙眼------誠然是‘易求有價寶,難得有心人’。


    衛青把眼神在這對癡男怨女臉上溜了幾個來迴,不免偷偷撇了撇嘴,兀自搖頭暗暗感歎:


    這可比那些小說裏寫的都精彩啊,癡情公子搭配多情小姐……嘖嘖,要麽說封建製度害死人呢,還是二十一世紀好啊!


    突然,衛青隻覺得後背一涼,禁不住打了個一個激靈,感覺汗毛竟然都一根根豎起來了:我去,這是鬧哪門子的幺蛾子精?


    她下意識地依著自己的直覺瞄了過去,隻見雲沐白此刻端端正正坐在對麵,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那眼神裏有些許驚訝,些許好奇,些許讚許,但是更多的……呃……怎麽好像是大狼狗盯上肉骨頭的那個德行呢?


    “咳咳,阿青,仔細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哼,他衛廷中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見雲家那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好似一臉狼見了肉的表情盯著自家小女兒:姝兒就算了,女大不中留,何況雲沐白也稱得上是人中龍鳳,更難得如此癡情,與自家大女兒倒也是天造地設。


    就是這個雲沐白,年紀不大,心思卻鬼得很,三天兩頭往自己家裏竄不說,還專門喜歡在阿青跟前晃晃悠悠,簡直可惡至極。難道這小子真對自家這個小女兒有什麽心思不成?這也太早熟了點吧!


    作為老父親的衛廷中心裏頓時好一頓憤懣:不行,這絕對不行!想都別想!


    而衛青顯然沒有覺察到自家爹爹一臉憋屈憤恨的模樣,脆生生地問道:“爹爹知道今年朝廷裏頭按份例給咱們家消暑的冰磚什麽時候撥下來嗎?”


    “冰磚?”衛廷中頗有些不解,但依舊應道:“今日就已經撥了,隻等著咱們家去人運迴來。”


    “來的正是時候。”衛青將一雙眼睛彎成了新月:“爹爹隻管快些去叫人運迴來,我自然有用處。”


    說完,又問小丫頭去讓後頭廚房裏的廚子把新製的桂花醬、棗泥醬等各類蜜醬和各種蜜餞子以及現下時令的水果子都準備出來。


    不到一個時辰,府裏的管家馮叔親自來迴話,說派出去運冰的家丁已經迴來了,請將軍的示下,這些冰是要全置到窖下,還是先取一部分分派到各個院裏。


    “阿青,你到底是要這些冰做什麽?”衛廷中不解地詢問道。


    “爹爹且看我的吧。”衛青從椅子上一躍而下,朝著管家馮叔一招手:“馮叔,叫兩個身手好的取一塊冰磚,隻敲掉一個角,然後去後邊用木槌菜刀那些廚房裏家夥式兒盡可能弄成碎塊,越碎越好,記著千萬小心些,可別弄髒了。”


    “哎,哎,三小姐放心,我這就叫人去辦。”馮叔一邊答應著,一邊趕緊出去吩咐了兩三個護院照衛青的吩咐準備起來。


    “阿青,你這是要做什麽,難不成還想要拿冰做菜?”雲沐白此時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素來知道阿青鬼精鬼精的很,隻是不知道這迴葫蘆裏又賣的什麽藥。


    衛青對著他狡黠一笑:“一會兒請你吃個新鮮玩意兒。”說完,便招唿著衛廷中等人一塊兒往後邊廚房去。


    馮叔動作倒是快得很,衛青眾人才到廚房就見馮叔已經盯著府裏三四個護院小哥哥用刀仔仔細細地將冰刨出了一碗。衛青上眼瞧了瞧:嗯,雖然不及自己想要的那樣細密,但是全靠手工的話,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衛青將衣袖挽了起來,露出兩段光潔如玉的小臂,衝著雲沐白將小嘴一怒:“去將那些蜜醬罐子都給我端過來,排成一溜,挨個打開。”


    “好咧。”雲沐白見衛青終於有功夫搭理自己,更樂顛兒顛兒地跑過去搬那些瓶瓶罐罐,雲沐修望著自己這個一副傻樣的小弟弟,忍不住偷偷扶額感歎:真是沒想到,這個傻小子居然這麽一副賤兮兮的奶狗樣兒,要是有條尾巴,此刻還不搖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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