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了正院,溫老太太就抓著楚歆允的手,親熱的很,不願意放手。


    楚歆允也不甚在意,對於溫老太太這樣的親近,她打心底裏也沒有排斥。她的另一對外祖母外祖父過世的早,所以她也從沒有體驗到過這些長輩的愛。


    如今正好,彌補了她之前所未曾擁有過的那些。


    “外祖父,您找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楚歆允坐在了溫老太太的身邊,問了一句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摸了把胡子,笑眯眯的道:“我們呢,想給你舉辦一下認親宴,所以找你過來征求下你的意見。”


    楚歆允聽後,心裏微動,同時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兩位老人是真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她忍不住鼻尖發酸,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溫老太太就坐在她身邊,看到她哭了,被嚇了一跳,急得不行,“囡囡,怎麽好端端的就哭了?”


    “是啊,囡囡,你怎麽了?跟外祖父說,是誰欺負你了?”溫老爺子也接話問道,語氣裏也同樣帶著些急切。


    楚歆允就吸了吸鼻子,擦了下眼淚,“我沒事,外祖父外祖母,就是覺得你們對我太好了,所以這才忍不住就哭了。”


    溫老太太頓時就笑了,慈愛的摸了摸楚歆允的頭,“真是傻孩子。”


    楚歆允也咧著嘴跟著笑。


    溫老爺子也笑了笑,“既然這樣,那便挑個黃道吉日,我們給你舉辦認親宴。”


    “嗯,好。”楚歆允點頭同意了。


    與此同時,寒塵找到嚴秦暢,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主子,有消息了。”


    “在哪裏?”嚴秦暢輕聲問道。


    “大魏。”


    嚴秦暢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寒塵見狀就識趣的退下了。


    嚴秦暢此時剛好跟楚懷瑾他們在一起,這一幕被楚懷瑾看到,他便問了一句,“妹夫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沒什麽要緊事,來,繼續。”嚴秦暢擺手,看了下棋盤,執子而下。


    楚懷瑾看著嚴秦暢下的那一子看了許久,最後如沐春風的笑了笑,“是我輸了。”


    他好奇的看了嚴秦暢一眼,不知他是何來頭,他的棋藝在大楚便已經算高,沒想到這妹夫反而比他更高一籌。


    而且看他不經意間透出的矜貴,想來也是個不小的人物了。


    斂下眼眸,他把棋子拾起放進了棋盒裏。


    “可要再來一局?”嚴秦暢問道。


    楚懷瑾輕聲應道:“好。”


    這時,楚懷瑾身邊伺候的小廝小跑過來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就看到他的臉色變了變。


    站起身子,給嚴秦暢作揖,“抱歉了妹夫,我有急事要去處理,看來是不能再與你繼續了。”


    嚴秦暢也站了起來,“無礙,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楚懷瑾道:“小哥跟人打架,需要我過去處理一下。”


    他嘴裏的小哥是溫府三老爺的小兒子。


    早在楚歆允迴來的那天,溫老太太就帶著她認了人。嚴秦暢跟在一旁,自然也知道小哥是誰。


    見楚懷瑾沒有任何隱瞞的就告訴了他,嚴秦暢也知他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當下就道,“我跟大哥一起過去吧。”


    楚懷瑾想了想,答應了。


    兩人趕到的時候,溫景堯的身上受了不少的傷。


    楚懷瑾看到後,忙走上去問,“怎麽迴事啊,小哥。”


    溫景堯與他一同長大,所以感情比起溫家其他哥哥也要深厚的多。現在看到他滿是傷痕,自然也不好過。


    “沒事,不過就是趙淮遠找事情,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他好好玩玩。”溫景堯擦了下嘴巴,不甚在意的說道。


    楚懷瑾也抬頭看向對麵的人。


    趙淮遠,親姐姐乃是宮中貴妃,長的極為美麗,又溫柔小意,倒是極得楚帝寵愛。


    仗著姐姐的威勢,趙淮遠也養成了一紈絝子弟的模樣。


    而且聽聞趙貴妃極為護著這唯一的弟弟。


    楚懷瑾的眸色冷了冷,再也不複之前的溫和。


    嚴秦暢則是站在他們的身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一切。


    那溫景堯嘴裏的趙淮遠看著也好不到哪裏去,看著挺狼狽的樣子,身上同樣受了不少的傷。


    “怎麽?溫景堯,你這是打不過我,叫來的幫手?”趙淮遠不屑的嘲笑道。


    溫景堯嗤笑了一聲,“我可沒有你這麽厚臉皮,明明是你自己先叫了人,結果還倒打一耙。”


    “你.....”趙淮遠的臉色青了青,指著溫景堯說不出話。


    “溫....景.....堯。”


    一道粗獷的怒吼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溫景堯聽到後嚇的手一抖,臉色驟然變白。


    至於楚懷瑾,臉色倒還算正常。


    “爹。”


    等到來人站在了他們麵前,溫景堯開口弱弱的叫了他一聲。


    原來那人正是溫景堯的親爹。


    溫老爺子的三兒子。


    楚懷瑾的三舅舅。


    當朝大將軍,溫鴻飛。


    “你這臭小子,又跟人打架?”溫鴻飛揪著溫景堯的耳朵,手裏拿著一條鞭子。


    疼的溫景堯麵色猙獰的大喊著:“啊,爹,疼疼疼,您先放手。”


    “三舅,事情不是那樣的。”楚懷瑾也開口為溫景堯求饒。


    溫鴻飛怒目一瞪,粗聲粗氣的道:“那是如何?”


    “這.....”楚懷瑾一噎,一時半會也迴答不上來,具體經過如何他也還不是很清楚,隻是他知道溫景堯一定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就跟人打架的人。


    “爹,您先放手,我再跟您好好說成不?”見溫鴻飛手勁下來了,溫景堯也嬉皮笑臉的跟他打商量。


    溫鴻飛狐疑的看著他,遲疑了片刻,最終半信半疑的鬆開了手。


    “爹,我跟你說,事情經過其實是這樣的。”溫景堯開口,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溫景堯這日上街,正好聽到趙淮遠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議論楚懷瑾之事。


    後來他們的話越說越過分,溫景堯聽不下去,這才衝上去跟趙淮遠動起手來。


    “你是說那小兔崽子說懷瑾無家可歸,恭親王不願認他這個兒子,這才在溫家一直待著?”溫鴻飛橫眉一挑,語氣不怒自威。


    溫景堯哪敢隱瞞一切,忙不迭的點頭,“是的,爹。”


    “你說了嗎?”溫鴻飛問趙淮遠。


    趙淮遠被溫鴻飛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慌,情不自禁的點了下頭。


    溫家人向來護短,對楚懷瑾這個外甥也打心眼裏的疼愛。再加上這又是他們最為疼愛的妹妹的唯一一個兒子,他們不護著,還能讓誰護。


    所以,溫鴻飛聽後,心裏也怒氣橫生,隻是他當官這麽多年,也知道趙淮遠身後的勢力縱橫。


    他作為長輩,跟溫景堯不一樣,不好當麵與人起衝突。


    於是,溫鴻飛破天荒的笑了,“行,我知道了,臭小子,先隨我迴家。”


    溫景堯見溫鴻飛一笑,心裏更是悚的一批,他長這麽大,就沒見過他爹笑過幾迴。而每次他笑的時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黴了。


    溫鴻飛帶著三人迴了溫府,原想著能夠出一份力的嚴秦暢當場就成了擺設。


    獨留下趙淮遠幾人在風中淩亂。


    “所以,他就這麽走了?那這是不是代表他溫景堯認輸了?”趙淮遠呆滯的問著身邊的幾位好友。


    “那自然是。”


    “對對對。”


    一眾狐朋狗友均紛紛順著他的話應答。


    如此一來,趙淮遠的心裏頭高興了。


    再說溫景堯他們迴了溫府,溫鴻飛直接就撇下了三人,去找了溫家老大跟溫家老二。


    三人在一起密謀了一夜,也不知談論了些什麽。


    溫景堯則是高興,他爹跟大伯二伯商談去了,那他不就少了一頓皮肉之苦。


    越想越美滋滋,連走路都會飄。


    三日後,溫景堯楚懷瑾還有嚴秦暢三人帶著楚歆允一同出門,碰上了一樣出來玩樂的趙淮遠。


    趙淮遠先看到他們幾人,做了個手勢,帶著人就上去攔人。


    “趙淮遠,你想幹嘛?”溫景堯先開口。


    楚歆允拉著嚴秦暢的手,一臉不解。


    嚴秦暢抿嘴一笑,俯下身湊到楚歆允耳邊,兩言三語就交待完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楚歆允了然的點頭,躲在後頭,也想看看那叫趙淮遠的究竟想幹嘛。


    “我幹嘛?你說我能幹嘛?好你個溫景堯,幹架幹不過我,就來陰的是吧。你說,我姐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趙淮遠極為不爽的問道。


    他的手掌至今都還疼的緊,就是因為他姐姐被關了禁閉,他父親怪他連累了姐姐,所以拉著他一頓狠抽。


    “什麽我搞的鬼?什麽情況?”溫景堯皺著眉,有點聽不懂趙淮遠說的這些。


    趙淮遠看溫景堯還揣著明白裝糊塗,登時就怒了,“我姐姐犯了錯,被楚帝關了禁閉,距離我跟你打完架這才過了幾天,我姐姐就出事了,你敢說不是你搞的鬼?”


    其實這些話也是趙淮遠的父親說了與他聽的,不然以他那簡單的腦子,怎麽可能想的到這些。


    聽完趙淮遠說的,溫景堯不厚道的笑了,“嘿,你姐被關禁閉?那感情好啊!”


    溫景堯知道,肯定是溫家老大老二老三一齊出手了。


    溫家沒人在宮中,但是姻親家有啊,溫家老大媳婦親姐的女兒便在宮中當妃嬪,而且職位還不小。


    幾人聯合,給趙貴妃下點絆子還是可以的,而且這麽做又能為姻親姐姐家的女兒獲得榮寵,何樂而不為呢。


    “你......”趙淮遠再次被氣的說不出話。


    他直接握緊拳頭就衝了上去。


    嚴秦暢率先伸手接下了趙淮遠的拳頭,輕描淡寫的把他一推。


    趙淮遠就這樣往後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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