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允拒絕,“哥哥?這不妥,你明知道我這次迴去很危險,為何還要讓哲兒與翰兒互換。”


    “就是因為知道危險,我才這麽做,如今厲王在邊關行軍打仗,是生是死我們不知道,翰兒是你們兩個唯一的孩子,你總要為厲王想一想。”


    楚歆允想起嚴秦暢,被楚歆海說的有些心動了,但她知道,她不能這麽做。“不可以,哥哥,翰兒是我的孩子,可哲兒也是你的孩子。”


    原本為了給楚歆海送湯的劉箐在門外聽到兩人的談話,立馬就停住了腳步,躲在門外靜靜聽著。


    等聽到楚歆允再次拒絕,她推開屋門,淚流滿麵,也勸楚歆允,“月兒,這次你便聽......聽你哥哥的吧!”


    劉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痛的不行,她是一個母親,哲兒是她的兒子。若不是不得已,她又怎麽舍得讓自己的孩子去送死。


    可楚歆允幫過他們太多了,她不能做沒良心的人,不管如何,也要保下她的兒子。


    “嫂子,你怎麽也......”楚歆允有些無奈。


    最後,她終究還是拗不過楚歆海夫妻二人,他們甚至在她走之前,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就把兩個孩子給換了。


    等她上了馬車,再發現的時候,赫然已經來不及了。


    楚歆允隻能歎了口氣,抱過哲兒,眼裏滿是堅定,無論如何,她都會護著哲兒的。


    楚歆允也無不慶幸,那時候他們迴京,日子又短,除了他們,還沒人看過嚴雲翰的模樣。


    小雲瑤跟哲兒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長的也像,所以應該也不會引起別人的猜疑。


    楚歆允在接到聖旨的前幾天就從赤鬆口裏得知如今國庫不充裕,所以她走之前,就給歐陽亦他們寫了信過去。讓他們提早買好糧草,然後偷偷給嚴秦暢送過去。


    她寫的信上,用的是顧顏真教她的方法寫的。除了她跟顧顏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清楚信上的內容,所以她並不懼怕的飛鴿傳書過去。


    迴到京城後,楚歆允發現京裏的氣氛很是詭異,以前原本很繁華的街道上,如今至於寥寥數人。


    楚歆允不禁想到嚴秦暢走之前跟她說的話,他說成王可能會反。


    難不成現在成王就已經動手了嗎?楚歆允心裏大驚,臉上卻是一片鎮定。


    由著那些侍衛把他們送迴了王府,楚歆允帶著孩子下人剛一進去,王府大門就立馬就被關上了。


    楚歆允靠著門,似乎聽到了外麵傳來陣陣的腳步聲。


    等到赤鬆跟寒火趁人不注意進了王府後,赤鬆道,“王妃,王府外被包圍了。”


    楚歆允緊緊捏著衣角,看著遠處地上的花草,牙齒不自覺的咬住了下唇。


    許久之後,她才開口,聲音低落,“先進去吧,到時候再想辦法。”


    眾人跟著她到了後院,一路走來,楚歆允的臉色比剛進門那會倒是好了很多。


    這一路上,她也想了很多,知道現在著急並沒有用,而她能做的事也隻是等。


    她要看看,成王假借慶恆帝之名,下了道聖旨來讓她迴京,究竟是想幹什麽。如此看來,想必那小李公公也早就已經被成王給收買了,難怪問他什麽,他都不願意多言。虧李公公當初還對他那麽好,還處處提拔他,簡直就是白瞎了。


    在楚歆允迴來後沒多久,她就收到了宮中眼線傳出來的消息。


    原來慶恆帝病了,現在宮中大部分勢力都被成王抓在手裏。


    而如今的大厲,因為慶恆帝病了,嚴秦暢不在,所以被成王把持朝堂。至於皇後跟太子以及太後,全都被成王的人給看顧了起來。


    燕王,端王,慶王,皆已經叛變,除了最小的淩王。甚至是嚴雲辰,也倒向成王一邊,這不禁讓楚歆允感到有些痛心。


    雖然嚴雲辰是在這麽大了之後,才被慶恆帝認迴,可是該他的,卻是一樣都沒少的。甚至因為心疼這孩子的遭遇,以及愧疚,慶恆帝還常常把他帶在身邊指導教育。


    沒想到說叛變就叛變,果然是人心難測啊,楚歆允忍不住搖了搖頭。


    索性她是個女人,朝堂上的事,她也管不著,後宮她現在估計也進不去。


    隻是嚴秦暢出征至今,也沒的消息傳迴來,究竟是好是壞,她也不知道。想到這裏,楚歆允就忍不住蹙眉。


    她叫來赤鬆,“赤雲他們可有給你們穿消息?”


    赤鬆眸光一閃,搖頭。


    “你先下去吧。”楚歆允擺擺手,赤鬆立馬就隱於黑暗之中。


    楚歆允坐了許久,眼睛直視前方,雙目無神,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王妃,小王爺生病了。”乳娘急匆匆的跑過來跟楚歆允稟報。


    楚歆允才在提起神來,見乳娘滿頭大汗,胸膛起伏不定,她急忙站起來,焦急的問道,“怎麽迴事?怎麽會生病呢?”


    說完,也不等乳娘迴話,直接就往外跑去。


    “翰兒......”楚歆允踏進屋門,急切的叫著。


    她走進一看,就見哲兒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臉上也長了好幾顆紅紅的痘子。


    “水痘?”楚歆允大吃了一驚,“太醫呢?來了嗎?”


    “來了來了。”歡言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林太醫也隨之走了進來。


    “太醫,怎麽樣?翰兒他......”


    林太醫臉色凝重,“沒發過水痘的都出去,有發過的留下,屋裏先用艾草熏一遍。”


    眾人紛紛退下,乳娘也在第一時間就抱著小雲瑤出去了,屋裏就剩下楚歆允以及歡言。


    楚歆允很小時候就長過水痘,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傳染。


    楚歆允遵從太醫的吩咐,讓歡言出去拿艾草,她自己則是留在屋裏看著嚴雲翰。


    林太醫開了幾幅藥,遞給楚歆允,“先讓小王爺喝完這些藥,要是喝完之後,水痘沒有變嚴重,那就能好,若是......”


    後麵的話林太醫沒有說,但是楚歆允自己卻是可以領會的到。


    林太醫走後,楚歆允看著哲兒,心裏泛酸,出發的時候還說要好好保護哲兒的。沒想到剛到京城,哲兒就爆水痘了。


    她抱起哲兒,輕輕啜泣,“哲兒,是姑姑不好,姑姑一定會治好你的。”


    哲兒此時也哭累了,楚歆允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做著小動作哄他開心,哲兒被楚歆允逗的咯咯直笑。


    “王妃,艾草拿來了。”歡言拿著艾草從屋外走進來,又立馬關上了門。


    楚歆允懷裏抱著哲兒,對著歡言道,“嗯,先把屋裏都給熏一遍吧,對了,你還要去找兩塊麵紗過來,不然這屋裏又不能開窗通風,太嗆人了。”


    “好的。”


    歡言把艾草放下,又走了出去。


    等楚歆允跟歡言兩個人都戴上了她拿來的麵紗後,歡言才開始點燃艾草開始熏屋子。


    服了林太醫開的藥,過了幾天,倒是消了下去。


    隻不過最難熬的還是結疤的時候,因為癢的厲害,哲兒就經常要拿小手去撓臉。楚歆允怕他撓的太厲害,以後會留疤不好看,隻能控製著哲兒的雙手。


    這也就導致了哲兒因為難受,又開始哭鬧個不聽。


    楚歆允看著也心疼極了,可為了他以後著想,總不能讓他頂著一臉的水痘疤找媳婦吧。


    過了半個月,哲兒的水痘就好的差不多了,楚歆允也鬆了一件心事。


    這個時候,楚歆允又收到了眼線傳出來的消息。


    原來慶恆帝並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下毒了,至於下毒的人,就是當初國宴上塔塔爾送過來的悅溪公主。


    說起來那個悅溪公主似乎還跟成王有些聯係,隻是上麵也沒說兩人是何關係。


    於是楚歆允又吩咐了赤鬆,先去悄悄打探一番,悅溪公主跟成王之間究竟有何過往。


    宮內,玉芙宮。


    明悅溪隻著一件抹胸長裙,趴在成王身上,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你準備什麽動手?”


    成王眸光微閃,抓住明悅溪柔若無骨的手,置於胸前。


    “再等等。”


    明悅溪不滿,“如今不正是最好的時機嗎?為何還要再等等?”


    成王不說話,明悅溪也是個被嬌寵長大的公主,自然也有脾氣。她犧牲了自己,進宮來給成王做內應,可如今勝利就在眼前,她心愛的男人竟然說還要再等。


    等到何時?她一心一意的給他做著內應,忍著惡心,婀娜奉承慶恆帝。就為了有一天能夠等成王篡位成功,然後風光大娶她成為她的皇後。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這一天到來了,成王的反應讓她氣憤,於是她幹脆就從成王身上起來,自己獨自坐到了榻上。


    成王見狀,從床上下來,過去抱住明悅溪,笑著道,“這是怎麽了?還跟我鬧小脾氣了?”


    明悅溪輕輕掙紮了下,以示自己的不開心。


    “溪兒,不是我不想,而是時機還沒成熟。”


    “怎麽會?”明悅溪轉過身子,直視成王的雙眼。


    就見他滿臉是憂愁,“明麵上是如此,先背地裏,還是有很多大臣不服氣的,他們認為我名不正言不順,我......”


    成王說著,就頭疼的抓住了頭發,滿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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