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跟蹤了這麽多天,成王都是安安分分的,一絲異動也沒有。


    而他此次提前迴京也是因為珍太妃病的很嚴重,怕自己熬不過去,想要見見成王,於是慶恆帝就召了他迴來。


    得知這些消息,嚴秦暢沉吟半晌,“此次成王進京,可是隻有他一人過來?”


    “這倒不是,這次他似乎還帶了一個幕僚。”寒塵忽然想起,迴答道。


    若不是嚴秦暢提起,寒塵就要忘記這茬了。


    嚴秦暢眼神冷厲,摸了摸楚歆允很早之前就拿過來的刺玫花的花瓣說道,“去查查那幕僚是什麽來頭。”


    嚴雲翰被乳娘抱下去喂了奶之後就不哭鬧了,楚歆允生了孩子,身子也還虛著,這不就又開始犯困了。


    她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嚴秦暢哄著她入睡了之後才離開。


    “王爺,京城來的急件。”嚴秦暢剛踏出房門,寒塵就拿著一封信件,恭敬的遞了上來。


    嚴秦暢接過就直接拆開看了起來,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在看了這封信之後,立馬陰雲密布。


    他抬頭看向遠方,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此時的天空有些風起雲湧,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般。


    北風吹起,把一旁的樹木吹的嘩嘩作響。


    他的雙手背於身後,一身黑袍,用紫金玉冠高高束起的青絲也隨之而動。


    嚴秦暢在屋外站了片刻,沒多久,偌大的雨點嘩啦啦的就落了下來,落在青石路上,濺起了點點雨花。


    “王爺......”


    嚴秦暢迴過神來,伸手打斷了寒塵的話。


    他抬眸轉身看了房屋門一眼,“去書房。”


    嚴秦暢抬腳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寒塵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


    “王爺,可是京城發生了什麽重要大事?”剛進書房,寒塵便問道。


    若說寒塵是普通的下人,他這麽問的確是逾越了,但他不是。他雖然是嚴秦暢的貼身侍衛,但也是有品級的。


    侍衛有五等分,而寒塵跟赤雲就是二等侍衛,說起來品級還不低,也有權利過問朝廷之事。


    “成王迴來了。”


    嚴秦暢這麽一說,寒塵就了然了,又到了每三年藩王進京的時候了,可現在分明還沒到時間,成王卻提早迴來了,不知是何居心。


    “你去查查成王提早迴來是為何。”嚴秦暢說道。


    “是。”寒塵迴了一聲,化為一道黑影,離開了書房。


    嚴秦暢坐著書房裏,陷入了沉思。


    成王是先帝最為寵愛的孩子,拍第三,他的母妃珍妃亦是先帝最為寵愛的妃子。


    那時候他還年幼,可是早已經記事,雖說他們不是同個母妃生的,但說起來,他還是要叫他三哥的。


    他記得一直以來,成王的性子就淡,對朝中大事也一點也不感興趣。可也正是如此,倒是讓先帝對他另眼相看,又因他是他最喜歡的孩子,就對他處處放權。


    當初若不是因為皇兄已經貴為太子,先帝怕是要立成王為太子了。


    後來恆王逼宮,成王冷眼旁觀,明明當初與之交好的也是他,最後恆王被擒,全家皆被貶為庶民,他卻安然無恙。


    如今再細想迴去,其中必然是有貓膩,他不相信成王什麽事也沒做。


    ......


    因為楚歆允剛生了孩子,還要坐一個月的月子,除了顧顏真的大婚去不了之外,就連迴京都要往後延一個月。


    楚歆允本想給白柔去信,讓她來江南,後來想想劉箐也快生了,就作罷了。


    如今有兩個孩子,可乳娘隻有一個,奶就不夠吃了。


    嚴秦暢本來想再找一個乳娘,楚歆允不樂意,加上她如今漲奶漲的厲害,幹脆就親身上陣,自己喂了。


    嚴秦暢一開始有些不讚同,畢竟出身顯赫的還從沒有自己喂奶的這種說法。


    還是楚歆允跟他說了,鄉下人家,都是自己喂的,而且這樣反而增加了與孩子之間的感情。


    嚴秦暢沒轍,對於楚歆允的說法倒是頗為讚同。


    至於顧顏真大婚那天,楚歆允沒去,但嚴秦暢去了,同時楚歆允還備下了厚禮,給顧顏真添妝的。


    顧顏真感念楚歆允生了孩子,對她的事也如此上心,心裏對楚歆允的情誼又厚了一層。


    嚴秦暢參加完了婚禮,晚上迴去,又鬧了個烏龍。


    原來是楚歆允喂奶的時候......她紅著臉讓嚴秦暢幫忙。


    結果嚴秦暢誤解了楚歆允的意思......然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不妥,你如今還在月子中,萬萬不能做這等事。”


    楚歆允被嚴秦暢說的有點發懵,反應過來後推了他一下,“說什麽呢,我是讓你幫忙.....翰兒如今力氣還小,吸不出來。”


    嚴秦暢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耳根子湊了上去。


    兩天後,於嬤嬤從京城趕了過來,就為了照顧楚歆允。


    至於楚歆允要親自喂養孩子的事,她倒是頗為讚同,期間還做了很多下奶以及補血的藥膳。


    月子期間,因為於嬤嬤照顧的好,楚歆允恢複的很多,連人都胖了一些,整個人看著...


    出了月子後,因為馬上就是個藩王進京的日子,所以他們也不再耽擱,備好了馬車就往京城趕。


    五天之後,一輛普通的馬車出現在了城門口。


    守衛的首領上前把馬車攔下,“什麽人?”


    這輛馬車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嚴秦暢一行人。


    趕車的赤雲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那首領看了之後,並不多話,鞠了個大躬,讓手下的放行。


    等馬車遠去之後,底下的人才小聲問道,“老大,那什麽來頭啊?”


    首領看了手下一眼,一張極為威嚴的臉上帶著崇敬,“那是我們大厲的保護神,戰神厲王!”


    手下聽到之後,沉默許久,對著遠方肅然起敬。


    嚴秦暢他們緊趕慢趕,總算是在藩王進京之前趕到了。


    下了馬車,嚴秦暢直接就去了書房,此時寒塵早已經在書房之中等著他了。那天得嚴秦暢吩咐之後,寒塵就自己先行迴了京城,調查了成王此次迴京之事,又命暗衛去跟蹤成王。


    隻是跟蹤了這麽多天,成王都是安安分分的,一絲異動也沒有。


    而他此次提前迴京也是因為珍太妃病的很嚴重,怕自己熬不過去,想要見見成王,於是慶恆帝就召了他迴來。


    得知這些消息,嚴秦暢沉吟半晌,“此次成王進京,可是隻有他一人過來?”


    “這倒不是,這次他似乎還帶了一個幕僚。”寒塵忽然想起,迴答道。


    若不是嚴秦暢提起,寒塵就要忘記這茬了。


    嚴秦暢眼神冷厲,摸了摸楚歆允很早之前就拿過來的刺玫花的花瓣說道,“去查查那幕僚是什麽來頭。”


    翌日。


    藩王進京,還帶著個藩地的特產。


    慶恆帝除了嚴秦暢這個親兄弟,還有被貶為庶人的恆王之外,還有五個異母兄弟,分別是成王,端王,慶王,燕王以及淩王。


    除了已經進京的成王,其他四王也皆在城門口齊聚了。


    一番虛與委蛇的寒暄之後,又開始爭論起了誰先進城門。


    端王:“若按長幼順序來說,那必定是我先進了。”


    慶王:“王兄此言差矣,這進城門自然是要先來後到,我第一個到,那便應該是我先行。”


    淩王不服:“不應該是讓我先行嗎?我才是最小的弟弟,你們當哥哥的不都應該讓著弟弟嗎?”


    至於燕王,則是一臉笑眯眯的,也不與他們爭論,似乎對於誰先行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見他們三人爭論不出什麽結果,燕王幹脆就坐迴了馬車上,趕馬車的下人便問道,“王爺,可要啟程?”


    燕王掀開窗簾子,往外看去,三個人此時爭的麵紅耳赤的,於是他歎了口氣,放下手,“走吧!”


    馬車噔噔噔的就往前行駛而去。


    這是,淩王才發覺燕王不見了,“五王兄呢?”


    等他們四處查看,才發現燕王的馬車早就已經往城門裏麵駛去。


    於是三人也不爭執了,直接上了馬車就吩咐趕車的下人趕緊走。


    厲王府內,楚歆允拚命的吸著氣,“梓月,好沒啊?”


    “快了快了,王妃您再吸口氣,這帶子還差一點點就能係上了。”


    “不行了,我憋不住了。”


    “刺啦”一聲,衣服直接被撐破了。


    楚歆允:“........”


    無情的事實告訴她,她胖了。


    楚歆允有些欲哭無淚。


    梓月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被撐破的衣服,“這.......這可咋整啊?這可是唯一一件宮服啊。”


    楚歆允無語望天,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這時,於嬤嬤手裏拿著一件新的宮服走了進來。


    楚歆允驚喜的問道:“嬤嬤,這是給我的嗎?”


    於嬤嬤點了下頭,“正是,這是王爺特地命宮中繡女特地趕製的。”


    聽到於嬤嬤這麽說,楚歆允無不感慨嚴秦暢的貼心。在梓月跟歡言的伺候下,喜滋滋的換上了重新加大的宮服。


    夜晚,嚴秦暢攜帶楚歆允,進了皇宮。


    因為是宮宴,所以來的人隻有皇室中人,至於那些大臣則是沒有資格的。


    而藩王進京是可以攜帶家眷的,除了成王跟淩王之外,其他三個王爺都帶了各自的王妃。成王是因為被傳召的太急,於是就隻身一人,而淩王,年級比嚴秦暢還小了兩歲,所以還未曾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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