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人又繼續道:“這好不容易熬到今年,傍上了個有錢的地主想將其娶迴去,這林清婉自然是想脫離這百花樓的,便想也不想的跟著地主走了,可你們是不知道啊,這走到半路上便遇上了土匪!”


    “你別打岔啊,快些說後續怎麽樣了?”


    “就是!”


    這講述的人得意一笑繼續道:“這遇上土匪還能有什麽好事?他們可不是什麽善茬,這地主便直接被殺了,索性這林清婉還算有幾分姿色,這些士匪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將其賣了迴去,你們說這算不算倒黴?”


    ''噗!楚歆允含在嘴裏的茶水噴了一桌子,周圍不清楚的人也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這..這就又被賣迴去了?兜兜轉轉就是離不開這百花樓了唄?”


    “這誰知道呢?他們都說這林清婉前世肯定是作孕了,不然怎麽會三進三出這百花樓都出不去啊?而且我聽說這百花樓其他女子也不曾有這樣的情況啊....”


    楚歆允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覺得這林清婉還真有些太倒霖了。


    可好戲還在後頭,隻聽方才講述的人繼續道:“大家都讓她找個道士算算,是不是真犯了什麽禁忌,這不她托人尋了個一個厲害的道士詢問到底是為何會這樣.....”


    看那人又賣起了關子附近的人不由得的催促道:“你別喝茶了快些說,那道士到底是怎麽說的?”


    “這道士說林清婉是百世苦命之人,這種命格是最難改的,若真要逆天改命得奉上大批的銀子才行,這不,林清婉好不容易湊夠了銀子,那道士也說今晚會在百花樓當著大家的麵給林清婉改命,所以今日百花樓必定是人滿為患!”


    “你們若是又想去看熱鬧的可一定要提前去,不然到時候連站著的位置都沒有。”


    楚歆允聽到這人這般說還真是有些無語,按照現代的套路來說,這算不上得上是營銷號的操作?


    先是扯出一大堆讓人好奇的事情,最後來一句知道後續如何自己花錢去看啊!


    雖然她不知道這百花樓的消費金額如何,但肯定是不便宜的。


    旁邊的幾個食客經他這麽一說,心裏都挺癢癢的當即飯也不想吃了便起哄跟著一道往百花樓去了。


    楚歆允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裏也挺好奇的,想著自己晚上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情便也跟著一道去看看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今日這陣仗來的還真是有些大,整個百花樓附近的街道都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遠遠的便能瞧見在門口搭建的打擂台,裏麵還有穿著稀少的侍女們在台上搔首弄姿,令底下的人起哄不已。


    說實話這番景象她也隻是在電視裏看過,如今也算是在現實裏見識了一把了。


    她今日出行穿的都是男裝,雖然個子矮小了些但四周圍著的幾名侍從倒也讓一些混混不敢來找麻煩。


    她沒和那群人湊在一起而是站在遠處看著,畢竟自己隻是來湊熱鬧的,可沒打算參與進去。


    很快侍女們便退下去了,一身豔麗服侍的老鴨笑嗬嗬的登上了台跟眾人說著今日百花樓的花魁林清婉即將出來表演的消息說了出來,頓時引起了觀眾們的歡唿雀躍。


    隨著琴聲響起,一身白衣出塵的林清婉便順著陷隱約約的琴聲來到舞台上偏偏起舞起來,那柔軟的身姿和舞動的水袖讓觀眾們目不暇接,待到一曲結束眾人也絲毫不吝嗇學聲的鼓起掌來。


    楚歆允在一旁看的奇怪,這不是說有道士來表演逆天改命的麽,怎麽就一群人在這裏看歌舞啊?


    她又站在一旁耐心等待了一會兒,最後來的也隻是各種窮出不窮的各類歌舞,哪裏還有半點所謂的道士的跡象?


    楚歆允此刻還有哪裏不明白的,當即氣唿唿的轉身就走了,這完全就是唬人的營銷方式而已!


    趁這會功夫她也查看了下四周,來的幾乎都是男人居多,基本看不到什麽女子的身影,這些男人看到這出彩的歌舞還有什麽心思能想到那道士身上?就差把眼珠子落到那些穿著暴露的歌女身上了。


    而與此同時的京城,趕迴來的嚴秦暢第一時間聯係了祁安想了解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卻被暗衛告知副統領因為勸誡魏帝被關進大牢了!


    “立刻帶我去大牢!”他如今還是陛下親封的暗衛統領,看守大牢的侍從就算在跋也得給他麵子,當即討好的打開了牢房讓他進去看望祁安。


    “阿蒼!你怎麽迴來了?”祁安一抬頭就看到了他,連忙站起身來。


    “我不迴來怎麽會知道京城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呢?”嚴秦暢示意他坐下說話。


    祁安歎氣:“我本來想將這消息傳遞給你的,可卻被靖王派人攔下了,如今陛下癡迷於那位王道士的煉丹之術,就連早朝都已經好幾日沒召見大臣了....


    “這位王道士到底是什麽來頭?”


    祁安遲疑了一番,抬頭在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壓低了聲音道:“我懷疑這位王道士是靖王送進來的,在你離開後不久,陛下就莫名的有一天早晨去了相國寺,顏為湊巧的在路上遇上了這位王道士。”


    “然後呢。”


    “從我安排在後宮的眼線那裏得知,這一切都跟李貴人有關.....


    嚴秦暢墅眉:“你說這李貴人是靖王的眼線?”


    祁安恨恨道:“若不是她莫名的提議陛下又怎麽會去相國寺?這完全就是個圈套!”


    之後兩人又談了些事情,嚴秦暢大體弄清楚京城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後才起身離開。


    如今靖王脫困,在暗中布下了不少手段,祁安呆在這裏卻要比呆在外麵要安全不少。


    他當即進宮求見了魏帝,可等待許久後卻得來福公公一句:“陛下忙著和王道長商討煉丹事宜,請嚴統領改日再來。”


    嚴秦暢高聲道:“陛下,此番事關賑災糧被調換一事,屬下已經調查出了是何人所謂,還請陛下定奪!”


    這可把福公公給急壞了,連忙道:“嚴統領,您可別讓咱家難做啊!陛下如今正在忙..”


    話音剛落大門便打開了,一臉麵無表情的魏靖騏從裏麵走了出來,福公公見狀連忙低頭哈腰的行禮:“見過靖王爺。”


    後者卻不曾看他一眼,反到是默默的掃了嚴秦暢一眼後起身離去。


    嚴秦暢眯了眯眼睛,這事情果真如李修齊所說的一般,以靖王之前的種種劣跡魏帝怎麽可能放心讓他進去禦書房,可如今他卻做到了,這事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多了.....


    既然魏帝見不到,那他也隻能迴到府中讓暗衛留心李修齊的行蹤,一旦他出現在京城立刻派人通知他。


    現在祁安被抓,他身邊可用之人越來越少,隻有借助李修齊的力量才能滲透進去查看這位王道長到底在裏麵做什麽。


    宋貴妃這幾日吃不好也睡不好,已經整整五日了,自從陛下迷戀上這煉丹後已經五日沒有上朝了,而這後宮就更不用說了,皇後現在還在禁足在自己的寢殿內無法脫身。


    不僅是靖王的手下,就連其他嬪妃也都對自己的兒子虎視眈眈,畢竟這可是除了靖王之外唯一的皇子。


    魏帝許久不上朝,朝臣們很是不安,而站在靖王一派的朝臣們趁機站出來推選其代政處理事務,保皇派的自然不同意,畢竟現在魏帝不曾立太子,靖王有什麽權利來代替魏帝處理朝政?


    這兩方撕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而站在中間紋絲不動的靖王嘴角卻緩緩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陛下,這乃是丹藥大成之兆啊!”


    王道長依舊是之前那副風仙道骨的模樣,他摸若胡須看著不斷冒出霧氣的丹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之意。


    而坐在對麵的則是魏帝,此刻的他眼神迷離的望著那不斷飛舞著的煙霧,喃喃道:“道長,難不成是要成功了嗎?是不是要成功了?”


    王道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自然是要成了陛下,隻要服下這顆丹藥,那到時候您就能長生不老了。”


    “長生不老....長生不老!”這四個字徹底刺激到了魏帝,他幾乎是瞬間從蒲團上跳起來跑到丹爐麵前,麵露癡迷的望若,嘴裏不斷的在喃喃自語。


    王道長甩了甩浮塵:“陛下請在此稍等片刻,貧道去取一樣東西來。”


    “道長快去!”隨後王道長便直接出了院子來到門外的一處角落,一道身影赫然站立於此等候多時了。


    “王爺。”王道長施施行了一禮。


    魏靖騏轉過身冷聲道:“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迴王爺,他已經中了我的迷藥,等到這丹藥一服下勢必會立即昏迷,等到丹毒匯聚於心脈,到時候便是無藥可醫。”


    這般誅心的話從王道士口裏說出來卻是無比平淡,好像他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魏靖騏勾了勾嘴角:“那到時候就麻煩道長扶持一二了。”


    “王爺嚴重了,以後還得靠王爺多加提點才是。”


    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嚴秦暢一無所知,但前線的暗衛傳來消息說在進京的途中已經發現了楚歆允和李修齊的身影,他當即快馬出城朝著兩人的方向趕去。


    而得之他出城的魏靖騏直接下了命令讓王道長動手,滿懷希望服下丹藥的魏帝直接陷入了昏迷,這可把福公公嚇壞了連忙要請禦醫前來醫治卻被王道長伸手攔下。


    “陛下此刻已經進入了神丹的改造階段,若是讓旁人打擾了那神丹的療效勢必會消失,若那時候陛下怪罪下來,你們誰頂得住?”


    說著他環視了一番,麵色焦急的太監宮女們紛紛後退了幾步,福公公沒有辦法隻得將魏帝昏迷的消息隱瞞了下來。


    而其他人不知道卻不代表魏靖騏不知道,當天晚上他便接到了王道長的傳信,第二天早晨便殺雞做猴的處理了幾個保皇派的朝臣,這番威吸讓其他朝臣膽怯無比,自然不敢在站出來反對。


    而他也就在這般順理成章的做上了代理皇權的位置。


    而出城迎接兩人的嚴秦暢終於在一處開闊的平原地帶接到了楚歆允和李修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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