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臉愁容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施主在嗎?方丈找您。”


    方丈找我做什麽?她心中有些納閥。


    但她也沒在意就起身去開門,可門剛打開便有道人影直接躥了進來,沒等她驚唿就一把捂住了其嘴巴,低聲道:“小允,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歆允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後扭頭就看到了一身小沙彌打扮的嚴秦暢他連忙鬆開了捂住她口鼻的手,朝屋外看了看發現沒有引起巡邏侍從的注意這才鬆了口氣。


    楚歆允上下打量了下他,發現他的確是嚴秦暢心中沒由來的騰起一股子火氣。


    她一把擰開他的手臂,抱著胳膊冷笑道:“你那日不辭而別就留下一封書信給我,合著就是來這裏當和尚是嗎?”


    嚴秦暢一臉無奈:“小允,這件事情牽扯甚廣,我不想不把你牽連進來。”


    楚歆允氣得半死:“這話說的可真好聽,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麽不堪一擊的人麽?你就算當麵把話給我說清楚又如何?難不成我會攔著不讓你去嗎?!”


    這家夥跟自己相處這麽救難不成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性子的人麽?


    這麽大的事情他非得一個人扛下來,嘴上說著不想連累,心裏還不就是怕自己鬧騰!


    嚴秦暢被忍的啞口無言,他就是因為深知楚歆允的脾氣才決定隻留下書信的,不僅是怕她胡鬧,更怕的是自己舍不得。


    而且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很高,若是一個不小心被牽扯到那知情人絕對是死路一條。但這些他都不想跟小允說明白,她埋怨自己這也是應該的。


    見嚴秦暢沉默不語,楚歆允心頭的惡氣更甚了:“你以為不說話就能躲過去了?你既然想讓我置身事外那今日就不該來找我!”


    “我怎麽能不來找你,你可知道魏靖騏此刻正在謀劃著什麽!”嚴秦暢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派人殺了你!”


    楚歆允被他這話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怎麽會呢,他昨天還跟香客說要跟我定親,就算事情暴露了也不會下手這麽快的!”


    嚴秦暢的眼神一沉:“小允你不跟我說說,你跟靖王為何會牽扯到一起麽?”


    “你真以為我願意跟他有關係?”一說起這個事情她就來氣:“若不是那日撞破了他和方丈在後山談話,我也不至於這般做戲!”


    聰明如她怎麽會不知道嚴秦暢此番來的目的,無非是魏靖騏想帶她走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裏,此番來就是想著來驗證一二。


    雖然很生氣這家夥不辭而別,但如今如何擺脫這姓魏的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所以她也沒藏著掖著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嚴秦暢聽後眼底的深沉之色遂然一鬆,他就知道以小允的脾氣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愛慕一個認識才幾天的陌生人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魏靖騏自己策劃出來的,當真是不要臉的混蛋!


    “原來是這樣。”嚴秦暢鬆了口氣,臉上也終於是帶了些笑容。


    “不然你以為是怎麽樣的?”楚歆允翻了個白眼,這家夥跟自己想出這麽久還不知道自己的性子麽?“這事是我誤會了,我給小允賠罪。”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道歉,楚歆允心裏就算有再大的火氣在看到他的一刻也消得差不多了,後來的都是假裝出來的罷了。


    雙方把心結解開後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嚴秦暢一聲不吭的失蹤了小半個月,楚歆允心裏說不擔心是假的,如今見麵後便忍不住詢問他這段時日過的怎麽樣。


    “我們先是去了臨州在那裏呆了幾日,卻發現靖王並沒有在府中,隨後一路循老痕跡找到這一所不起眼的白雲寺。”


    楚歆允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這白雲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嚴秦暢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小允你還記得你從密室找迴來的賬本麽?那賬本記錄著靖王這幾年四處搜刮的銀子,但空有賬本卻沒有銀子陛下自然不能信服,我們查詢了許久發現這小小的寺廟裏似乎藏著不得了的事情。”


    楚歆允一驚:“你是說這寺廟裏藏著大批的銀子?”


    她剛開始有些不相信,但結合自己那日在後山撞見靖王和了然大師的對話後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不錯,所以我們便想辦法潛入這白雲寺,但靖王調動了大批的人手在這四周設下了埋伏,我們隻能假裝強盜打劫引起香客亂再趁機混入其中。”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但我們低估了靖王的實力,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此事並將其壓了下去,如今隻有我和小五假扮成沙彌混了進來,其餘人還在外麵等候機會。”


    他這般細細的說明,楚歆允將大概的事情聽明白了。


    首先她確定的便是那姓魏的身份,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他的確就是靖王。


    再者便是這大批銀子的藏身處,根據嚴秦暢翻閱賬本得知,這批銀子少說也有三千萬兩,數量龐大,而白雲寺的占地並不大,想要藏匿這批銀子定然有其他的暗道。


    而小五便是在查詢這個事情,但目前還是一無所獲。


    從小在電視劇熏陶下的楚歆允沉思了一番,問:“有沒有可能在寺廟底下有個暗道什麽的,畢竟這麽大批的銀子一般的地方還真不好藏。”


    “這也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如今這寺廟裏到處都是巡邏的侍從,若是貿然行動恐怕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嚴秦暢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說:“這銀子的事情暫且先交給小五處理,我此番來便是想辦法把你解救出去。”


    楚歆允無奈:“你也知道這寺廟裏戒備森嚴,我現在隻要出現在廟裏便會有人隨身監視。更別說逃出去了。”


    若是能跑她找就想辦法跑了又何必等到現在?事情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嚴秦暢仔細思索著如何在不驚動靖王的情況下將楚歆允救出去,在這個秩序的地方唯一最好的辦法便是突裝製造混亂。


    前段時日他向在京城的副統領祁安尋求了幫助,後麵他又陸陸續續的派來了不少的人手,若非這些人手他還真做不到假扮強盜引起混亂。


    他沉吟了一番說:“最好的辦法便是讓暗衛們突襲,然後我再趁亂將你帶出去。”


    楚歆允一聽這辦法就否決了:“這寺廟裏還有這麽多香客,靖王手下的侍從為了抓捕嫌疑人定然會不擇手段,救我是小,萬一牽扯了無辜之人那豈不是不妥?”


    這幾日她也算見識到了魏靖騏的手段,若嚴秦暢真用這種辦法,那他勢必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說不定會濫殺無辜來逼迫他們出來也說不定,一個敢於造反的人又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嚴秦暢自然也想到了這個辦法:“但如若不這樣小允又怎麽能出去呢?難不成就真的隨他迴京城成親?”


    若是真這樣他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將魏靖騏弄死在路上。


    當然後半句他沒說出來,畢竟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楚歆允捏了捏他的臉頰說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能在那種情況下全身而退那找個借口不肯上京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說了如果那家夥要用強的,我大可以控訴他強搶民女,想必這京城的王爺也很在乎名聲這塊吧?”


    對於這個辦法她其實也思索了許久,自己如今的身份乃是個清白的小農女,說白了就是弱勢群體。


    要是魏靖騏這家夥真恬不知恥的要將自己帶迴去,那等到了京城自己就狠狠的折騰他,想占自己的便宜門都沒有!


    嚴秦暢皺眉:“如今靖王在陛下眼裏是眼中釘的存在,他前段時日離開京城的事情已經被揭發,想必要不了幾日便要返迴京城了。”


    這辦法雖然可行,但其中的危險性還是太高,他實在不放心楚歆允一個人在這裏麵對一切。


    楚歆允輕輕接住了他脖子輕笑著安慰道:“就算隻有幾天那也沒問題的,我相信你會想辦法來救我的是不是?”


    在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去京城請示陛下來做決策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把地瓜等作物獻上去的時候魏帝親口答應的事情,如今漠城的種植已經有了巨大的改善,想必他也不會賴賬不是?


    兩人又親昵了一會兒嚴秦暢才起身離開,臨走前說讓楚歆允等他三天,到時候一定會將其救出來。


    有了心上人這樣的承諾,楚歆允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就算魏靖騏再如何著急,這三天她還是能撐下來的。


    就算這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不可逆的情況,大不了她就直接戳破靖王的身份,到時候就讓這一片的百姓都知道,他是如何劣性之人!


    目送著嚴秦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楚歆允這才關上窗戶迴到了座位上。


    在與嚴秦暢接頭後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亂了,此刻的她就像是吃了一刻定心丸一般,有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質。


    從楚歆允那便出來後的嚴秦暢第一時間就找了在柴火房的小五,告訴他自己這幾日會前往京城一趟。


    “老大你怎麽忽然要迴京了?”


    小五有些疑惑,他知道嚴秦暢並未恢複記憶,對於暗衛這個身份也是比較排斥的跟別提進京麵聖的事情了,可如今他卻是自己自動要求進京....這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這次的事情要陛下出馬才行。”隨後他便把楚歆允的事情大抵將了一遍,並命小五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日要好好的保護她。


    若是必要時刻可以直接調動隱藏在山下的暗衛進行強攻。


    小五在知道事情的起因後鬆了口氣,但在後麵又昕到調動暗衛強攻的吩咐後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道:老大這完全就是要死保楚小姐了吧?


    畢竟暗衛向來是隱藏在暗處的很少現身,若是真要跟靖王的侍從死磕,那到時候恐怕得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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