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逃出來了?!”嚴秦暢一臉驚訝,他還以為小三和小五都折在裏麵了。


    小五抹了一把臉狠狠道:“我是運氣好,但小三卻不一樣了,這家夥貪生怕死的竟然把您的信息給暴露出去了!我之前早跟副統領說過這小子不靠譜!”


    “那小三人呢?”


    “應該是被殺了,當真是死有餘辜!”


    對於小五的成功脫險是他未曾想到的,在小五收拾好後兩人便坐下來細細聊起了那日的事情。


    在聽到他說那林子深處全是靖王的士兵後嚴秦暢再也坐不住了。


    “你的傷嚴不嚴重?”


    小五咬咬牙:“老大可是要帶人前往?我這點傷無所謂的,既然要去我這就召集人手!”


    對於靖王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一定要抓住才是!


    嚴秦暢也不是什麽優柔寡斷之人,在吩咐好各項事宜後便前往了李修齊的住所。


    放楚歆允一個人在這裏他總是覺得不安全,所以決定去找李修齊幫忙照看一二。


    “喲,今個什麽風把嚴統領給吹來了?”此刻已然是入夜,李修齊披著外衫從屋內走出來笑盈盈的看著他:“莫不是又有事情求我幫忙?”


    “不錯。”嚴秦暢點了點頭:“靖王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已經找到了證據,此番便是去印證的。”


    “然後呢?”


    “我有些不放心小允一個人在這裏,如若可以還請你幫忙照看一二,事後我欠你一個人情。”


    李修齊挑了挑眉梢:“隻是照看一二那自然是沒問題的,隻是這丫頭看著不像是什麽安分之人,若是知道你就這樣不告而別到時候鬧起來怎麽辦?”


    嚴秦暢頓了頓道:“那就隨她鬧吧。”


    此去臨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迴來,小允是無率的,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牽扯到她。


    李修齊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微微額首:“這個我應下了,時辰也不早了,我要去歌息了。”


    嚴秦暢起身告辭,從李修齊的府邸出來後他便整齊隊伍,連夜趕路快馬加的前往了臨州。


    路上小五好幾次多差點堅持不住從馬上栽下來,但最後還是硬生生咬牙忍了下來,隻為了能快些趕到臨州附近。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即刻前往了高坡山,此山在臨州東城外,倒是避免了進城的風險,但在一行人躲過無數陷阱抵達平地的時候卻傻眼了。


    此刻的平地空空如也,雖然還能看到不少人生活過的痕跡,但卻空無一人,看著很是空蕩。


    嚴秦暢眼神一沉,自己果然還是來晚了!


    靖王竟然已經先行一步從這裏退走了!


    小五也很是憤憤不平,自自責說如若自己能再堅持一下便能早些來這裏了。


    嚴秦暢歎氣:“此事不在與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我身份暴露的那一刻靖王已經開始考慮轉移的事情了,他為人謹慎這屯兵又是這麽大的把柄,他不可能冒險。”


    小五一臉愁容:“那如今怎麽辦啊老大?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沒了,到時候怎麽跟上頭交差?”


    “莫急,既然都來了,那不如好好的探查一番再迴去。”


    嚴秦暢抬頭望向不遠處的燈火通明的臨州,心中有了別的想法。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經過之前殺人放火的事件後靖王定然以為自己還在外麵,卻不知自己就在他的封地裏。


    他速度的將自己計劃說了一遍,頓時得到了大家的支持,越著天快亮的時候眾人喬裝打扮一番後裝作商販進了臨州城。


    而此刻還在清水鎮的楚歆允起床後未曾看到嚴秦暢的身影,本以為他去忙活著修整被燒毀的屋子了,卻在進入廳堂的時候發現了桌子上的書信。


    她好奇的打開書信一瞧,當即臉色大變。


    這....這家夥竟然走了!!


    書信裏隻是簡單了說明了他有要事要去辦,具體歸期未曾確定,讓她保重身體一類的詞句,楚歆允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嚴秦暢你這個渣男!需要我的時候賴著不走,如今身份恢複了說走就走連個招唿都不大!”她此刻又氣又惱,恨恨的將書信扔到地上不解氣又揮上了幾腳。


    但撒氣完她又莫名的悲傷起來,前幾日的那場大火是如何燒起來的即使那家夥不說她也大概的猜到了,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要弄死兩個平民簡直易如反掌。


    這家夥肯定是不願意將自己牽扯進這個權利旋渦中才離開的。


    想到這裏楚歆允氣得牙癢癢,自己雖然沒權沒勢的幫不上什麽忙,但好歹也能幫忙做做菜什麽的,就這麽被拋在了一邊若實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難不成自己就真的這麽沒用嗎?一想到這裏她便有些沮喪。


    “楚歆允,你又不是靠男人生活的,誰說女人不能頂半邊天?!”她猛的拍了拍臉頰自言自語式的給自己打氣,努力將那道身影甩出腦袋。


    嚴秦暢走後的第二天她雖然還是有些不適應但卻已經好多了,開始慢慢的盤算自己買下西坡那塊地該如何處理了。


    自從上次挖出白骨的事情後這塊地的翻土工作便停了幾日,但之後在汪大娘的主持下已經盡數完成了,隻等春種時期播下種子就可以了。


    這種植自己可以雇傭村民,但這一大片地的看守人卻不能馬虎。


    她思索再三決定去牙行看看,如今她隻身一個人著實也有些不安全,多幾個人好處倒也不少。


    翌日早晨她坐著牛車前往了雲來縣的牙行,剛到門口便有人迎了上來:“小娘子,今日可是來買仆從的?”


    “是啊,你這裏有什麽好一些的推薦的麽?”


    “這自然是有的,您今日來的可真是時候,有一批新到的仆從價格都很實惠,我帶您瞅瞅去?”


    “嗯,帶路吧。”


    “好嘞,您這邊請!”


    接待她的小名叫吳小樓,在這牙行幹了快兩年了對裏頭的情況如數家珍很是清楚,聽聞她要找一男一女的仆從當即便將人帶到了一處院子裏。


    裏頭密密麻麻的蹲滿了各式各樣的人,大人老大孩子女人應有盡有,看得楚歆允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吳小樓指了指角落裏的一男一女說:“小娘子,您看著這對如何?這男人據說練過武用來做護衛倒也不錯,這女人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因犯了錯被賣到這裏的,服侍人有經驗楚歆允看了看搖頭道:“我想要老實一點的,最好也是農戶出身。”


    “那我們再往裏頭瞧瞧去。”


    就在楚歆允轉身離去的時候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議論的聲音。


    “這孩子眼看著都快不行了,誰會做這冤大頭啊?”


    “就是,這夫要倆也是挺倔的,非得帶上這兩孩子一起,方才馬大官人可是出了不低的價格呢!”


    楚歆允尋著聲音走了過去,透過人群看到了一男一女衣衫襤褸的跪在地上,旁邊還有個十來歲的男孩,而在男人懷裏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女童,隻是這女童臉色蒼白眼睛都睜不開一看便是生了重病。


    楚歆允擠在人群裏聽了個大概,這一男一女是從京城逃難而來,名叫王大林和孫萍,帶著一對兒女,女兒因太過年幼路上生了重病,此番出來賣身便是為了湊女兒的救命錢。


    這夫妻倆倒也頗有原則,無論是誰來都必須要求將一雙兒女帶上,不然任憑出多高的價格都不鬆口。


    楚歆允動了隱之心,擠開人群跑到了最前麵來到男人麵前道:“我願意將你們一家老小都買下來,但你要跟我簽死契。”


    王大林一驚結結巴巴道:“小...小娘子,我們不簽死契的....”


    孫萍也一臉不讚同,畢竟活契日期到了之後還能有脫身的可能,一旦簽了死契那就等於一輩子都賣給這個人了,除非是主人家願意放他們走,不然絕無脫身的可能。


    楚歆允道:“你們也別急著拒絕,我可以提供銀子給你女兒治病,並且每個月還有二十文的月錢可以拿,如果後續表現的好我還會增加月錢,當然這決定權在於你們,若是覺得可以今天我就在牙行辦手續將你們帶走。”


    她對著夫妻倆的品質還是挺滿意的,畢竟能在窮的來賣身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和子女分開,這點令她很是欣賞。


    王大林與孫萍對視了一眼,隨後咬咬牙道:“既然小娘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們願意簽死契!隻求您盡快給我女兒治病。”


    “這個沒問題。”楚歆允當即找來吳小樓將這幾個人的身契摘錄了下來,蓋上了紅印章這四張死契便成了。


    吳小樓對這樣爽快的顧客很是歡迎,甚至動用權利給她打了個折,一共六十兩銀子將這一家老小都買了迴去。


    從牙行出來楚歆允便將王大林一家帶到了附近的醫館,他懷裏的女童叫王婉兒,雖然經過長途跋涉小臉上滿是泥濘汙漬,因生病而氣色不好,但不難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完全集合了夫妻兩個的長相優點。


    而一旁的大兒子叫王天生,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在看到楚歆允買些他們一家還願意救治他妹妹後當即便給她磕頭道謝。


    大夫整治後說:“這孩子身子弱這幾日又吃不好加上長途跋涉的感染了些風寒,我給你開些藥,迴去煎服幾日就行了,還是得細心照料一下才行。”


    畢竟這年頭三四的孩童還是會有天折的危險的,王大林聽到自家女兒沒事後終於是送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幾分,對出手大方的楚歆允更是感恩戴德。


    楚歆允付了診金和藥錢,先將這一家四口安排在了一處客棧內,如今楚家村的房子還沒修理好,如若主人還得等個幾日。


    再說王婉兒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好的,索性她也不著急,先等他們安頓下來再說。


    “你們先在這客棧住幾日好好休息一下,等過幾日我再來接你們。”她預付了五日的住宿銀子又塞了點給孫萍讓她給孩子們買些衣裳和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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