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小娘子,本官此番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尋你看看能不能幫忙出出主意。”


    “哦?”


    待兩人在院子坐下後,孫縣令便迫不及待的切入正題將又有孩童失蹤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楚歆允一聽心裏臉色便肅穆起來。


    兩個月前連續失蹤的了四五名孩童,各是有大有小的之後便不曾有動靜,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可如今怎麽又發生了?


    “那大人可曾命人查出些什麽?”


    說實話自從那次清兒的事情後楚歆允對這位孫縣令也沒什麽好感,自己家裏的事情都斷太爺估計要被民眾噴死了。


    聽她這麽一問,孫縣令的表情有些無奈,歎氣道:“實不相瞞,本官命人在附近周圍加大的巡邏,也讓人前往失蹤孩童的村民家進行調查,可...一直是一無所獲啊!”


    “小娘子,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這沒了孩童的村民們天天上衙門口鬧騰,本官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本官也是有孩子的,這種失子之痛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楚歆允聽著嘴角直抽抽,孫縣令隨後又說了些什麽天下父母心一類的,生怕她不答應打起了感情牌。


    “孫大人,我沒說不幫忙,但此時我人小力微的隻能盡力而為,到時候如若真查不出什麽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隻要小娘子肯幫忙就成,本官在這裏代替那些百姓們謝謝小娘子了!”


    晚上,她找到了嚴秦暢說明了今日孫縣令的來意,後者沉吟了一番迴道:“既然你想幫忙,那明日我們便去蓮花村看看。”


    翌日天剛蒙蒙亮嚴秦暢便出門了,帶到太陽升起後才迴來,身邊赫然多了一條到人大腿那般高的黑色大狗,全身肌肉勻稱雙目有神,一看便是條厲害的狗。


    楚歆允看著驚奇詢問道:“這狗是哪裏來的?”


    “是村前獵戶家的,平日裏進山捕獵都帶著它,我想著這次帶上說不定能找到些什麽。”


    簡單收拾一下後兩人一狗便坐著馬車前往了蓮花村,因為早晨村子裏走動的村民還不多,他們詢問清楚失蹤孩童的那戶人家後便直接趕了過去。


    出來迎接的是一對麵色憔悴的夫妻,楚歆允表明了來意,立刻受到了夫妻倆的歡迎。


    “這孩子平日裏是調皮了些,但不是那麽沒有眼力色的人,如若不是被拐走了又怎麽會天黑了還不迴來呢?”


    一想到自家孩子兩人不禁摸起了眼淚,楚歆允連忙安慰道:“兩人別傷心了,既然是被拐走的那定然是還在的,我們會盡力去找的。”


    一旁的嚴秦暢詢問:“可否有孩子近幾日穿過的衣服?”


    “有的有的!”男人連忙起身去裏屋找了件帶補丁的裏衣遞了過來,嚴秦暢拍了拍趴在地上的大黑狗低聲道:“起來幹活了。”


    大黑狗立刻起身上前嗅了嗅衣裳上的味道,隨後便出了屋子。


    楚歆允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她沒想到肖殺竟然會用獵犬來搜尋,這個在現代廣為流傳的搜救犬辦法被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讚歎這小傻子腦子還挺好用的嘛!


    大黑狗在地上四處的嗅著,嚴秦暢氣定神閑的跟在它後麵,這番組合立刻引來了村民的關注,全都饒有興趣的跟在身後看熱鬧。


    “這大黑狗是幹嘛來了?”


    “你還不知道呐?這兩人是縣太爺請來的說是幫忙破案子的!”


    “嘿,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衙役都找不到什麽線索,光靠條狗真的能找到?”


    “這就說不準了,你不看小花家的爹娘都急成啥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唄!”


    村民們雖然議論紛紛但卻不怎麽敢靠近,也怕是影響大黑狗的發揮,但他們都低估了黑子的敬業性,對於在旁邊的村民們根本就不理不睬的。


    隨著黑子的步伐,眾人跟在它身後繞了一圈又一圈,原本看熱鬧的村民也漸漸的沒了耐心,走了一大半。


    楚歆允有些疑惑,在嚴秦暢耳邊低聲道:“這真的行麽?這都在這一片饒多少圈了.....”


    嚴秦暢輕笑:“別著急,馬上就會有線索了。”


    話音剛落黑子就猛的小跑了起來,見嚴秦暢沒跟上來還扭頭朝他''汪汪''叫了兩聲。


    一行人連忙跟了上去,隨著穿過一片民居黑子在一處有些矮舊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汪汪!汪汪汪!”黑子衝著緊閉的大門使勁的叫喚,嚴秦暢上前摸了摸它的腦袋,後者順勢閉上了嘴巴。


    有極為不死心的村民一直跟在現在,瞧見這棟建築不禁驚唿:“這不是李老的房子麽!”


    楚歆允落在後麵將村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這棟房子裏住的是一名長壽老人,姓李,平日裏在村子裏樂善好施的也極為受人愛戴,不過這幾日他似乎身體不大好不怎麽出門了,有人說都已經好幾日沒見過他了。


    楚歆允一下子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看著黑子能牙咧嘴恐嚇的樣子,她與嚴秦暢對視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放輕腳步走到了門前,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便猛的提腳將大門給踹開了!


    ''砰!''隨著大門倒場,黑子宛如一道利劍猛的衝了進去,隻聽裏屋傳來一陣''哎呀''的驚唿聲,眾人也連忙走了進去。


    一進屋便嗅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而此刻被黑子撲到的白發老人正可勁的叫喚著,楚歆允眼尖在他嘴角便發現了點點殷紅,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村民們一臉震驚看著桌子上酒落的猩紅血跡,嚴秦暢吹了聲口哨黑子立刻從老壽星身上爬了下來,他檢查了下碗底殘留的血跡淡淡道,“是人血。”


    眾人一陣嘩然,丟了孩童的父母立刻明白了紅著眼睛上前一把揪住了老壽星的衣領怒吼道:“我孩子呢!!你這個畜生,小花去哪裏了!!”


    老壽星嚷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這是在私闖民宅!你信不信我去衙門告你們!”


    “我私闖個屁!你這個老畜生平日看著慈眉善目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垃圾!我.我今日揍不死你!”


    小花的爹是個壯碩的漢子,見老壽星被人當場抓獲還拒不承認,當即火氣一上來便要揍楚歆允此刻可沒空管裏屋的糾紛,她循著廚房裏飄出的煙氣走了進去,本以為老壽星在人。


    燒什麽東西,可一打開鍋蓋裏麵去隻有沸騰的熱水,她的餘光順勢被灶膛裏正在燃燒的東西給給吸引住了....


    她當即打來涼水將旺盛的火苗撲滅,伴隨著''噗吡''一聲大量的濃煙飄出嗆得人直咳嗽。


    但她強忍著濃煙的刺激用鐵鉗子在裏頭巴拉,很快便掏出了好幾塊被燒得焦黑的物件,撥著翻看了幾下,在確定了是什麽東西後當即便忍不住幹嘔起來。


    聽到動靜的嚴秦暢連忙衝了進來,在瞧見滿地的骸骨後滿是震驚。


    他抱住楚歆允安慰道:“沒事吧?”


    她臉色蒼白的略微點了點頭,她實在沒想到自己在經曆了目睹殺手死亡後竟然活生生的見到了被燒焦的人體骸骨!


    從這些屍骨的形狀大小來看,估摸這都是些年幼的孩童,這個老壽星簡直就是個魔鬼!


    在老壽星那便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又聽到廚房有東西眾人紛紛湧了進來,在看到被巴拉出來的屍骸後有好幾個都幹嘔若跑出去了。


    “這.這不會是人骨吧!”


    “看那小娘子的樣子不就知道了,簡直是作孽啊!”


    最後趕來的是小花的爹娘,在瞧見這滿地的屍骨後小花娘在劇烈的刺激下直接暈了過去,而小花爹這個壯漢子也忍不住跪倒捶地痛哭,村民們也麵露痛惜之色。


    “這個老畜生是不想讓小花投胎啊!我可憐的小花啊!”


    在這個實行土藥的年代對於屍骨講究的都是入土為安,一旦屍骨被燒毀了那就是等同於沒有來世了,所以火葬隻有仇家才會運用的手段,要的便是屍骨無存。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老壽星見自己藏在廚房間的東西被發現後也不叫喚了,任由村民們將其綁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了縣衙。


    聽到楚歆允抓到兇手的孫縣令急忙命衙役開堂,隨即蓮花村的村民便帶著老壽星和被燒焦的屍骨來到公堂上。


    楚歆允作為這次的主導者自然是要站出來說話的,她將此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訴說了一遍,這宛如戲本裏的詭異事件聽得眾人直冒冷汗。


    在外觀看的雲來縣縣民們也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想將滿身的惡寒給降下去。


    孫縣令也懵了,原本以為隻是人販子的不好事件,如今竟然莫名的牽扯出了人命,從碗底的人血和灶膛裏被翻出來的孩童屍骨,這事情完全就是升級了啊!


    他當即將苗頭認準了老壽星,喝問道:“李旬!你還不將此事速速招來!”


    老壽星梗若脖子卻道:“你們說什麽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孫縣令被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這被人抓的人贓俱獲還在這裏嘴硬!


    當即便抽起桌上的令木便要丟下:“既然你不承認,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來人啊!”


    “大人且慢!”


    一旁不曾說話的嚴秦暢站出來道:“大人,這李旬完全是死鴨子嘴硬,但我有辦法能讓他開口,不知大人可否準許我一試。”


    對於嚴秦暢的出現孫縣令麵容上怎麽都有些不自然,但此時事關嚴重他也不得不多考慮幾番。


    思索過後他輕咳一聲道:“既然肖公子有辦法,那不如一試。”


    畢竟這人也是他們找到的,如若能有辦法解決這個老頑固政績卻是自己的,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多謝大人!”嚴秦暢拱手道謝,隨即命衙役將人帶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將老壽星綁在了中間,如今天氣還有幾分嚴寒,老壽星被凍的直哆嗦卻依舊不肯多說一句,反而還嘲諷似的說他就在這點本事麽。


    這番話頓時把四周的居民氣得不輕,紛紛說道:“肯定是這老家夥做的,活了這把年紀簡直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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