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的她當即便決定說服楚大倉離開這個地方去京城尋人!


    若是找到他將此事宣揚開來,即使他家中已經妻妾成群又如何,她無需什麽名分要的隻是銀錢罷了!


    楚歆萍眼中閃過一絲怨恨,此事她絕對不會退讓半步的!


    夜幕降臨的楚家村,除了偶爾有些許狗之外格外的寂靜,此刻天氣轉涼了不用在忍受夏日的酷暑,村民睡得更早了。


    今日白天的天氣好,楚歆允便把被褥什麽的都拿出來曬了一番,晚上睡覺嗅名噴香的陽光味道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在確定楚歆允的屋子燈烤了之後,肖殺才動作輕巧的從屋子裏出來,朝著和小五他們約好的地點走去。


    自從小五從京城迴來告知魏帝在催促這貪汙賬本的事情後,他便將此事放在了心上,今日正好把一直在德興樓附近監視的小四調迴來詢問情況。


    “老大!”早已等候多時的小四小五抱拳行禮。


    “不必多禮。”肖殺輕咳了一聲詢問道:“這幾日德興樓可有什麽動靜?”


    小四搖頭道:“兄弟幾個日日夜夜的輪流著監視,卻並沒發現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這也是讓他最為疑惑的地方,明明已經確定這陳立德是靖王的手下沒錯,可卻怎麽也找不到證據。


    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他藏了起來。


    “那可有什麽可疑之人出入?”


    “不曾見過,這段時日德興樓的生意並不好,陳立德為了兼顧多寶齋的生意經常是在清水鎮和雲來縣來迴奔走,見的都是些鄉紳地主一類的人。”


    這陳府看看情況。


    就在他想著找機會夜探陳府的時候,陳立德卻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天正準備前往雲間酒樓的楚歆允一開門就看到了笑眯眯的陳掌櫃,不由得一愣:“陳掌櫃?您怎麽來了?是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要知道之前因為肖殺的提議,楚歆允已經放棄和他合作的心思了,這銀子是到處可以賺畢竟自己有點子,但這身家性命攸關的事情可不能馬虎。


    她深知這封建統治的毒害性,自己一介平民若是被牽扯進去了,到時候還不是分分鍾尋個由頭就被做掉了?


    所以此番看到他才會這麽驚訝。


    “小娘子近幾日可還好?”陳掌櫃手裏提著禮盒笑的很是和藹:“這是七坊齋的點心,我今日正好路過便買了些,還請小娘子笑納。”


    楚歆允有些無奈,自己不準備和他合作那自然是不能收這等禮的,可現在這是在自家門口看著他一副自己不收就不走的樣子,這不收也難看。


    她隻得說:“陳掌櫃,我知道您此番是為了合作而來,但我之前也說了,我跟許掌櫃是有合約在的,這做生意講究的便是誠信為本,我與他合作並未出什麽岔子.....”


    “哎,小娘子此話差矣,這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做生意也是一個道理,這雲間酒樓雖然好,但也隻是個小地方,如今你有東西我有人脈,若是能將這東西遠銷去別的地方,那銀子豈不是翻倍的漲?”


    若是他之前這般說自己可能還真有些心動,但如今她已經知道陳掌櫃是什麽來路了,自然不會在考慮與他合作了。


    隻得一臉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與雲間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我暫時沒有換下家的打算,陳掌櫃還是請迴吧。”


    說著不等他迴話便把門關上了,本以為自己這次拒絕的這麽幹脆陳掌櫃應該放棄了。


    可第二天,他又來了!


    這次他沒有提合作的事情,而是不停的用話中話來給楚歆允洗腦,搞的她很是厭煩拒絕的更幹脆了,本以為這次應該徹底沒戲了,可第三天陳掌櫃竟然再次來了!


    但這次肖殺正好在家,便不客氣的將其轟了出去。


    “下次再敢來,腿都給你打斷!”隨著他的一句狠話大門被徹底的關上了。


    被趕出去的陳掌櫃感覺到了深深的羞辱,他這樣次次放下身份來求合作,可這小娘子卻拒絕的如此幹脆著實讓他惱怒無比。


    “掌櫃的,王爺那便又來信催了,您看.....”來福小心翼翼的把書信遞上,陳掌櫃卻是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他冷笑道:“當初王爺就應該聽從我的意見,不該用什麽懷柔的手段,如今搞的這番不上不下的還浪費時間,如若能早些派人前來那這女人早就被送到京城去了!”


    來福低眉垂眼的站在一旁不說話,在學櫃氣頭上的時候插話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


    準備如實票報,在添油加醋一番,他就不信以靖王的脾氣能忍得住。


    被陳掌櫃三翻四次的騷擾後,楚歆允早就意識到不對勁,她忽的想起來了自己那天被綁架後在密室裏找來的書信,當天晚上她便喊來了肖殺。


    “怎麽了小允?”


    楚歆允將他拉到身邊說:“我懷疑這陳學櫃這麽勤快的來這裏是別有目的!”


    “你還記得我被綁架的那次麽?其實我在那間密室裏帶迴了些別的東西。”


    在肖殺疑惑的眼神中,她推開窗邊的衣櫃從一處鬆動的青磚裏頭翻出一個木盒。


    肖殺起身接過這個木盒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做工很細致不像一般人家能有的。


    “這是什麽?”


    楚歆允拔下自己頭上的細曾插進鎖孔裏輕輕一轉,盒子擦哢''一聲便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一封封書信,肖殺隨手拿了一份拆開一看,發現裏麵竟然是賬目紙!


    他驀然便意識到了什麽,當即便將所有信封裏都拆開了,整合了一疊厚厚的賬目本!


    肖殺眼神閃爍著翻看了幾張,在清楚的看到其中牽扯的各類名字和金額時,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到手了!


    “肖殺?”楚歆允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詢問道:“這些是什麽東西?有用嗎?”


    “很有用!”肖殺難的展露了一絲笑容,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輕笑道:“小允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你..你瞎說什麽呢!”楚歆允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道:“我當時也隻是覺得這東西應該很重要,就隨手拿著一起走了.....”


    肖殺認真道:“這東西很重要,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能還要另外想辦法。”


    楚歆允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找這個東西,但想到他平日裏總是幫自己的忙,自己這時候能幫到他一次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高興。


    她笑嘻嘻道:“有用就行,我懷疑這陳掌櫃三番兩次的來這裏就是為了這東西,你可得藏好了。”


    “嗯,如果下次他再來,就直接趕出去便好,不要跟他有什麽牽扯。”


    “放心啦,今天你都說的那麽清楚了,再不要臉的人也不會來了,我以後會避著他點的就這樣,原本還打算找個時間去陳府搜查的肖殺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賬本。


    為了防止這東西是假的,他幾乎是等天一亮就前往了清水鎮,將此物交給小五他們分辨在經過兩個時辰的查錄後小五興奮的說這賬本是真的!


    “頭,你可真厲害!竟然這麽快就拿到賬本了!”


    肖殺淡笑:“這不是我拿到的,而是小允,那日她被陳立德抓迴了府上被關在了密室裏頭,估計也沒少琢磨出去的機關,湊巧便找到了這個。”


    小五一聽有些愕然,這.這事情來得就有些太突然了吧?


    本以為這賬本是老大好不容易潛入陳府拿到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麽輕鬆到手的。


    有了這賬本,那魏帝交代的事情就幾乎是等於完成了一半,在確定賬本無誤後小五便安排人當天出發將其送到京城去。


    有了這賬本也就能看清楚靖王到底是如何的狼子野心了。


    這段時日他四處圈錢就是為了養私兵而準備,雖然知道他有這個嫌疑但苦於沒有證據那就沒辦法定罪。


    因為在去年的時候他還不曾顯露出狼子野心之時曾被派遣去做了幾樁差事,完成的都不錯也將他賢德的名號給大了出去。


    若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強行定罪,不光那些靖王派的朝臣們不服,就連百姓也會責備他以權勢壓人,到時候損害的還是自己的名譽。


    但有證據就不一樣了,也該是時候讓陛下看看靖王到底想幹什麽了。


    今年的第一場秋雨伴隨著瑟瑟寒風來臨了,京城裏的繁華不複從前顯得有些冷清,李修齊坐在溫暖如春茶香四溢的房間內喝著精心烹調的熱茶。


    半臥著慵懶的望著外頭灰蒙蒙的天氣,眼光流轉不定似有心事重重。


    如今距離清水鎮一別也有幾個月之久了,但他卻對楚歆允的形象越發的清晰起來,畢竟每隔一段時間許德明便會寫信來稟報這段時日發生了什麽,還會托帶一些京城沒有的吃食。


    比如之前的地瓜粉絲,還有如今名叫火鍋的東西。


    一想到那鮮香麻辣的滋味他不禁有些饞了,對著一旁烹茶的婢女道:“今晚就做火鍋把,把昨個新到的羊肉多切一些。”


    “是。”


    快馬奔馳,借著沁涼的秋雨送賬目的暗衛進了京城。


    當賬目送到魏帝上手的時候,所有太監宮女都被打發了出去,隻剩下福公公一人默默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魏帝放下今日批好的奏折,將一疊賬目鬆散的賬目拿在說上抖了抖,皺眉道:“這賬本為何都被撕下來了?”


    暗衛道:“迴陛下,想必是方便隱藏,嚴統領找到的時候這些都是單獨放在信封裏的。”


    “嚀。”魏帝冷哼一聲,隨後開始逐一翻看,隨著越到後來他的臉色便越是難看。


    從剛開始的幾萬兩到後來的幾十萬兩,清清楚楚的寫明了這方麵的用途,其中包括受賄的朝臣名字,這些恐怕是為了以後作為同夥一起拉下水吧!


    其中的朝臣大大小小各個地方的幾乎都包涵在內,魏帝目光的冷意閃爍不定,心中嗤笑自己這兒子可是下了一盤好棋!


    一旦自己決定要處置他,那後續為了保命的朝臣們必定會拚盡全力的來保他,隻要他入獄的第一天自己這案桌上便會擺滿了各種奏折。


    可真是處心積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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