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的打壓、莊嚴的離開無疑給蘇夏的生活蒙了一層無比陰暗灰色的陰霾,但這陰霾卻很快就消散了,因為有蘇城愛情的滋潤。


    如果說愛是一場高燒,那蘇夏燒的無藥可退。


    蘇城律師工作的性質需要各種外出應酬、業務洽談等,也就決定了工作時間非常自由,所以創造二人獨處的機會並不困難,隻要蘇夏時間方便。


    蘇夏的工作要嚴格執行早八晚五的作息製度,還要一人照顧喜寶,周末時間也要完全占用,所以並沒有什麽時間和空隙可言。但愛情的力量總是能發揮無限的潛力和創造無限的機會。


    比如工作日午休休息時間、在家的時候,蘇城總會不經意“正好路過”蘇夏單位或家附近,在車裏短暫相見以解相思之苦。除了各種“碰巧”,每周基本有一天可以在一起。


    喜寶每周末會送去奶奶家也就是蘇夏前婆婆金雅慧那兒一天,當然這並不是基於離婚協議的條款,因為陳軒萬萬不會提這個要求。確切講,自正式離婚起蘇夏已經與陳軒形同陌路,完全沒有任何聯係,除了那次不明原因的求複合外,再也杳無音信,更甭提他想見喜寶了,應該早就忘了還有個親生兒子的存在吧。


    盡管自喜寶出生起金雅慧就明確表示出錢不出力,拒絕看管帶孫子,但對喜寶的愛還是比較濃厚的。畢竟同在帝都,自打出生起,除了蘇夏和育兒嫂,相對於姥姥夏琴,奶奶金雅慧相對要照顧看護的多些,所以即使離婚了,也擋不住金雅慧對喜寶的思念之情,提出每周希望見喜寶一麵,陪伴一天。


    這也是蘇夏站在喜寶健康成長的角度作出的決定。喜寶需要除蘇夏外其他家人的陪伴,不能沒有了爸爸,也沒了奶奶,更多親人的關愛對一個單親的孩子是一種滋養,浸潤他茁壯成長。


    所以沒什麽特殊情況,每周周五蘇夏會將喜寶送過去一晚,這樣老人不至於疲憊,喜寶也能和奶奶共處一晚,同時不會影響周末的課外班學習、外出遊玩。因而每到周末,去奶奶家成為喜寶一件非常固定和期待的周末項目了,蘇夏也樂得成全。當然,這也為蘇夏的“地下戀情”創造了難得的條件和空間。


    周五的下午輕鬆而愜意,蘇夏提前十分鍾收拾妥當,下班時間一到準時走出辦公室。


    “蘇姐,下周見!”


    “下周見,周末愉快!”


    左轉開車飛奔上還尚未擁堵不堪的環路上,從托管班接上喜寶然後送去“陽光家園”金雅慧家。


    喜寶一下車便跑上樓大聲而興奮地邊敲著門邊喊著:“奶奶!開門!”


    “來了來了。”在門外隻聽見金雅慧邊向外走邊應聲道。


    “臭孫孫,太猴急猴急的了。”門打開了。


    “是,迫不及待一路跑上來。他今晚沒有作業,在托管班寫完了,玩就可以了。”蘇夏站在門口交代道,喜寶已經一溜煙跑了進去。


    “行,那就玩兒。”


    “歐耶!”已經跑到裏邊的喜寶聽到對話興奮道。


    “我還是明天中午接,下午去上課外班。”


    “你吃口飯再走吧,現成的。”


    “不吃了,我迴去了,喜寶聽奶奶話啊。”蘇夏轉身快速離開了。


    “出門了。”蘇夏走出奶奶家單元門後,給蘇城發過去信息。


    蘇城的電話馬上打過來,“好,我已經在樓下了,一會兒見。路上慢點開,不急。”


    “嗯,好。”蘇夏的新房離奶奶家並不遙遠,蘇夏到家也不過十幾分鍾的車程。


    蘇夏進入小區,停車間不經意間就可以瞥見已經停在角落裏等待的蘇城,隻聽蘇城說道,“看見你了,掛電話吧。”


    蘇夏掛了電話,停好車,然後獨自走進了單元門,一級一級台階走向黃昏的家,蘇城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緊跟其後。


    到達四層,蘇夏環顧一下四周,打開了401的房門,虛掩上,放下背包,換上柔軟舒適的家居鞋,取出掩藏在鞋櫃深處專屬蘇城的家居鞋放落門口處。


    此時,蘇城正好走上來,身手矯捷而悄無聲息地從門縫進入,掩上門,拴好門閂,將包隨手扔在衣帽架上,邊換拖鞋邊迫不及待一把摟過正脫掉外衣的蘇夏,激吻起來……


    一周一次的頻率完全滿足不了二人的幹柴烈火。兩人在床上翻滾著以解相思之情,彼此恨不得融進彼此的身體裏……不斷在雲端起飛、降落……一陣酣暢淋漓後,蘇夏凹凸有致的胴體凹陷在蘇城的肌膚之上,浸潤著汗漬的濕漉。


    “你愛我嗎?”蘇夏每次歡愉後必問的問題。


    “愛。”蘇城將頭埋在蘇夏的的發絲裏。


    “不行,一點也不強烈!”蘇夏嬌嗔道。每次要得到極其肯定的答案才罷休。或許是源於這份感情的毫無安全感吧。


    “愛!特別特別愛!要多愛有多愛!”蘇城說著邊俯下頭輕吻蘇夏抵在胸口的唇。


    “那我們……有可能嗎?”蘇夏猶豫著問出口,明知答案卻不甘心的問題。


    “……嗯,我說過……我不可能離婚。”


    “哼!”蘇夏轉身背對蘇城。蘇夏不喜歡的答案,卻是唯一的答案。但她心裏清楚,正是因為這個答案,她反而放下了對這段感情的戒備與不安,對蘇城增加了無限的好感。相比滿嘴謊言的甜言蜜語,她更傾心彼此坦誠的真誠相待,即使這也預示著另外一種渣,但蘇夏實在太討厭謊言了,她寧可喜歡渣的赤裸裸。


    “我愛你,但現在婚姻是責任。”


    “我知道,可我不高興……”蘇夏心裏是明白的,她也從未想過要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尤其是想到有一個孩子會因她家庭破裂,失去父母,那是她所不能接受和麵對的,她更明白婚外情的歡愉並不代表婚姻生活的幸福,即使有結果也不一定幸福,所以想著彼此歡愉溫暖即可。可情到深處卻欲罷不能,不能去除獨占這個男人的惡念。蘇夏在這種“罪惡”與“矛盾”中不斷淪陷下去,淪陷的無法自拔。


    “未來一切也不好說是不是。”每次說完,蘇城又會給一個毫不確定卻貌似有一定可能性的憧憬。“一切皆有可能。”說完,蘇城從後背摟緊了蘇夏,傳過身體的溫度和未來的美好幻景。


    “我是你最愛的人嗎?”情濃時滿是嬌嗔,蘇夏翻轉過身撒嬌地問道。


    “是!是!我現在隻愛你,愛你愛到骨子裏。”緊緊相擁,點點落吻。


    “那今晚不迴去了?”


    “好,不迴去了。”


    ……


    感情的錯位與缺失,終究讓蘇夏成了她曾經深惡痛絕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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