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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花廳,星河與斂香扶著李生正欲走出醉仙樓大門,忽聞後麵有人叫喚。


    “兩位公子,請留步。”


    星河停住腳步,心中納罕是誰在喚她。


    一身著白衫公子走近星河幾人,道:“喲,這位公子受傷了吧,我見兩位公子扶著這位受傷的公子實在吃力,便叫住了兩位公子,想詢問你們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星河滿麵費解,下意識有些防備,抹了抹額角的密汗,開口道:“你們是何人,會如此好心幫一個素未謀麵之人?”


    斂香道:“小...公子,如今這世道壞人總是冒充好人,知人知麵不知心,瞧他們樣子,長得一表人才,誰知道是不是披著人皮的禽獸,不要理他們,我們走。”


    白衫男子笑靨縈縈,收了扇子輕打在手上,開口道:“這位公子,此言差矣,禽獸若是披著人皮怎會有我等這般風流倜儻,你見過有如我們這般玉樹臨風的禽獸,景雲兄,你覺得呢?”說完便轉頭問他身側另一藍衫男子。


    藍衫人眉心一皺,聽起來似乎不像什麽好話。


    星河望向白衫男子口中的‘景雲’兄,藍衫人也望向星河,電火石光,星河心中咯噔一下。


    星河脖頸一僵,這身衣服好熟悉,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他,努力翻找記憶,卻無蛛絲馬跡可尋。


    斂香發現星河神情不對,便開口道“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藍衫人將星河扶住,柔柔望向她:“姑娘,你沒事吧。”


    星河頰上泛起淡淡紅暈,顯得有些局促和緬甸。


    “怎麽每次英雄救美的時刻,你都搶在我前麵。”白衣人語氣裏明顯透露出不樂意


    不過稍稍失神,再迴過神時,藍衫人將扶在星河肩上的手收了迴去。


    斂香有些疑惑,適才分明聽見‘姑娘’二字,開口問:“你二人如何得知我們是女子之身,而非男子?”


    白衣男子嘴角上揚,展開手中折扇,一手負於背後,一手搖著扇子,不疾不徐開口道:“哪有男子似姑娘二人這般嬌弱,你看看你們身子骨,還有這楊柳腰,看看這,耳洞啊。你不問,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白衣人一邊指著她們二人男扮女裝的破綻一邊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斂香用手抻開白衣男子指過來的扇子,有些不耐煩道:“我們是女扮男裝又如何?”


    藍衫人負手迴身向白衣男子,道:“魚兄,你莫要再欺負她們兩個姑娘家了。”


    白衣人一臉冤枉,旋即,搖了搖頭,搖動手中折扇道:“唉,果真是見了美女就忘了兄弟,奈何我對你一往情深,今日見了美女便要將我無情拋棄......”說完,便雙手搭在藍衫人肩頭佯裝要哭的樣子。


    這畫麵著實驚悚,他三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星河和斂香拿眼角眺他二人,一臉嫌棄。


    藍衫人將肩頭上搭著的兩隻手推開,撣了撣,深深凝視著星河欲要開口,隻聽得昏倒的李生羸弱開口道:“你們到底要不要管我?我屁股好痛啊。”話畢,又昏了去


    白衫人開口道:“兩位姑娘不是要尋藥館為這位仁兄醫治麽,趕巧了,我兄弟兩正好有個神醫朋友,今日,算你們運氣好,遇見了我們,我那兄弟雖醫術了得,但是脾性也古怪的很,一般人還不給治呢。”


    斂香警惕道:“我們都不知道你兩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如何相信你們?”


    藍衫人一臉溫潤,柔聲道:“在下姓闕名取景雲二字,他叫...”


    白衣男子打斷道:“我叫魚負冰,是京都第一富商,東街當鋪,西街商行都是我家的。”


    闕景雲一臉黑線。


    “姑娘若是不信我二人,我們可協助姑娘將這位仁兄送去東市醫館,備好的馬車就在外麵侯著,若是再耽誤下去,隻怕這位仁兄......”


    星河屏息片刻後,挑眉道:“斂香,我們送李公子去藥之穀醫治。”


    斂香拉了拉星河裙擺搖了搖頭道:“小姐,不可。”


    星河眼中波光蕩漾,看著闕景雲道:“我相信他。”


    李生又強撐起身子道:“我們到醫館了沒?”


    星河與斂香將李生給他二人架著,開口道:“李公子,你莫要著急,我們這就帶你去醫治。”


    李生被嚇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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