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小孩,要是我真的兇起來,她們也沒辦法,剩下的隻有愣然,旋即收拾東西要走。


    可就在這時候,門開了,傳來的聲音弱弱的,讓我頭皮一緊。


    “姐姐,你們幹什麽呢?”


    芯兒從門口走進來。手裏拎著一大堆東西,貌似是剛才出去買東西。


    而那些正準備收拾東西滾蛋的小孩,卻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又全部放下。


    “白芯兒你可算迴來了,這個女的要趕我們走!還嚇唬我們,她是誰呀?怎麽那麽兇那麽沒有禮貌呀?踹壞了我們的東西。還要我們賠錢!”


    “她她是我姐姐啊。”芯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地上那個音響,然後看著我:“姐姐你為什麽要趕我同學出去?”


    “你自己看看這一地的垃圾和一桌子的腳印,還問我為什麽?屋子裏什麽味兒?全是香水和酒味!”


    “那你也不能趕人啊!你這樣我很生氣的!”


    我又是冷笑一聲:“你生氣?白芯兒,別人不明白你還不明白?這是你家還是你姐夫家?你是不是帶人來也要知會一聲?帶同學寫作業也就算了,帶一群跳舞的來。把這裏當舞廳嗎?她們這樣作敗你的家,你覺得很光榮嗎?”


    “姐夫同意了!現在未成年人宣揚獨立自主!成年人需要給予我們自由!怎麽玩耍都是我們的自由!”芯兒走過來,放下東西站在我麵前:“所以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的同學?你要道歉!”


    我要道歉?我簡直是無言以對。


    如果是剛才因為這群無理取鬧且,肆無忌憚的小姑娘而生氣,那麽現在麵對芯兒,我就隻有心痛。


    不是心痛芯兒讓我給這幫小混混妹道歉,而是心痛她沒問問我,就直接過來質問。


    但是我的腦袋仍舊停留在那句,忘川同意了。


    “你姐夫同意了?”


    “我問他可不可以讓同學進來玩,他說嗯,就是答應了!”


    我捏著手心,咬牙切齒的:“那你姐夫人呢?”


    “不知道。”


    “你姐夫在草坪知道嗎?你姐夫有多討厭噪音和酒味香水味你不知道嗎?他被你弄得躲出去,我難道不該說?”


    “可是就算姐夫出去,他也是同意了!”芯兒跺腳:“姐夫很有禮貌,他答應了就是一諾千金。而你呢。趁我不在趕我的同學出去,你讓我以後怎麽和同學相處!”


    我愣了一下,是啊。剛才我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所以我才稍微的管製自己的脾氣。


    畢竟這是芯兒的朋友,要是鬧翻了。芯兒以後可能會被孤立。


    但最後,我仍舊是沒有控製住,這的確是我的不對。


    可是。我也隻是嚇唬了一下這些孩子,沒有說真的索賠,也沒有惡意的去欺負人吧?


    更何況,這些穿著胸衣內褲、上來就理直氣壯一副囂張樣子的孩子,我真的要忍嗎?她們的父母又管教到了哪裏?


    我有點無奈的問她:“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你應該和我的同學們道歉!”


    嗬嗬,我真是咬牙切齒。此時心裏隻有一萬個嗬嗬嗬嗬嗬


    “你確定你的同學和我誰錯了嗎?誰要道歉嗎?”


    “我隻知道我的同學被你欺負了!你是大人,你嚇唬小孩就是不對!所以你道歉!”


    忍無可忍!


    我抬手一個嘴巴就抽過去:“你再說一遍!”


    啪的一聲,芯兒愣在原地,捂著臉。


    “你又打我?上次你就打我,我哪兒錯了你就打我!”


    “我是你姐姐,是你的法律監護人!別說你錯的離譜!就算沒有理由我也可以管教你!”


    芯兒捂著臉不吭聲。旁邊的小丫頭倒是不幹了,晃晃悠悠的過來,嚼著下嘴唇,一副囂張的小流氓樣子。


    “你憑什麽打人!”


    “我憑什麽我剛才解釋過了!你是她監護人?我為什麽和你說?”


    我看著那個小丫頭咬著下嘴唇一副輕蔑不屑的抖來抖去的樣子,隻想起一個詞:物以類聚。


    不是這群孩子的父母都沒有管教她們,而是我也沒有好好管教芯兒。


    怎麽就突然讓她和這群小流氓一樣的家夥混在一起去了?


    我小時候也有很多校園暴力以及這樣的小流氓女孩兒,但是無論在學校裏麵怎麽囂張,見到了家長也是客客氣氣的,或者很害怕。


    這幾個明顯升級版啊!


    難道真的是時代在進步?未成年人需要更大的空間,於是成年人給了過度的自由,導致飛離了航線?!


    還是我長得很慫?稱不上家長?


    可是還沒等我想完,這幾個小混混就戳了一下芯兒。


    “替你教訓一下她。改天再給我們拿點錢孝敬一下。”


    “孝敬?”我看著芯兒:“你還要孝敬她們?”


    “怎麽?我們是朋友,她孝敬我們不應該嗎!反倒是你,打人就是不對!我們也得教訓你一下吧?”


    我這會兒才有點理解了。這幫小丫頭是絕對的小流氓了,在不在學校上課都是迴事。


    竟然直接就開口要錢了?打著替芯兒教訓我的旗號,來報複我剛才對她們的兇嗎?


    芯兒不敢吭聲似得。


    我蹙眉看著她:“你害怕她們?”


    芯兒還不迴答。


    這是,讓小混混欺負了?所以很害怕?害怕她們報複還是什麽?


    我也突然想明白了!難怪這群孩子敢公然在家作妖連大人也不怕!難怪是芯兒自己出去買那麽多東西!難怪她一迴來就不敢說那些人而指責我!


    氣憤的不行,卻看那幾個小丫頭把我圍了起來!


    有一種當初被凝凝或者瑞貝卡她們圍起來的感覺,到底是一樣的作風,真是讓人氣憤。


    可是我現在沒有爪子,也沒有牙齒,難道我要變成貓型把這群小孩咬一頓?


    還是直接用我大人的身份和一群孩子打架?地點還是我的家?


    雖然這樣的話。我索賠可能更方便了,隨便破壞幾個和田玉的話,我就能得到不少的賠款。甚至比打傷我還多。


    但我也不想被打傷,我得想想怎麽能遊刃有餘的過去。


    畢竟這樣被圍攻我也是相當有經驗,隻不過。以前的對手都是打不過就是死,這次,要打就是毆打未成年,不打又吃冷屁,很無奈。


    不過看起來那幾個小丫頭暫時也沒有打我的意思,所以這給了我足夠的時間思考。


    幾個小丫頭圍著我。呸呸的吐了滿地。


    “矮冬瓜,還沒有初中生長得高,你怎麽長的?”幾個女孩一起嘲笑。


    我也笑:“我長多高,也比你們一群不學好的要高貴。這世界上,永遠是貴為先,高沒有用。”


    “哎呦不錯!很會說!外麵那個是你男人?”


    “是。”


    “那是個瞎子還是智障?怎麽瞧上你的?”


    聽完我又笑了:“那真讓你失望了。我家男人耳聰目明鼻子靈的,不然怎麽會被你們一個個刺鼻的劣質香水給熏出去?”


    “劣質?”短發妹抖了抖自己的胸衣:“兩千多塊的香水還劣質?”


    “不好意思,你覺得兩千多塊的香水在我眼裏不劣質嗎?”


    配合剛才說的那些話。這幾個小丫頭倒是真相信我是個有錢的,所以沒什麽話反駁。


    第一次,覺得裝叉也是挺爽的事兒,就是臉上的笑容太假,連我自己都不喜歡。


    “嘖,那你這張臉也配不上人家。我倒覺得你妹妹更好看,他不會是看上你妹妹才勾搭你的吧?你確定你有那個魅力?還是靠老處女上位,不怕讓人玩完就甩了嗎?”


    “至少你沒有這個魅力。”我淡定的笑:“你這種話我聽得多了,我老公什麽樣我很清楚,不管你靠什麽,你現在走出去能把他領走,他的一切就都歸你。不過別忘了提醒你,別讓他玩完就甩了,這我可不管。”


    “草!”那女孩又呸了一口,巴掌直接就落下來,打向我的臉!


    我沒躲,卻隻聽嗷的一聲,一道影子竄過來,嗖的撞的她一個趔趄!隨後其它的小丫頭也都坐在地上,開始哀叫!


    “哎呦好疼!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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