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喂奶,過程不說了,就用一個詞來形容。


    手忙腳亂。


    而且忘川一直眼睜睜的瞪著眼睛看,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種不好意思,讓我更是覺得,當初三生抱一下他都要哼哧,這會兒倒是主動爭取了。


    三生看到那小崽子趴在我旁邊,咕嚕咕嚕的喝奶。似乎也有點眼氣,然後向前爬了兩步,似乎也想要抱。


    我把它一起抱起來,然後摟在一起。


    三生剛從小久那迴來,是剛吃飽,估摸著隻想抱著而已,倒是沒開口搶奶吃。


    兩隻小獸崽子在胸口,一大一小,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兒幸福。


    更大的那隻在旁邊看,我瞪著他:“怎麽著,你也來一杯?”


    “我就不搶了。”忘川嗬嗬的笑,看起來真的挺高興的。


    我也超累的。沒有空和忘川再打哈哈,就側身趴著喂奶,喂著喂著,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中午。他弄了點紅棗粥什麽的搭配著給我吃,還有一大杯淡藍色的水。


    紅棗粥吃光光,他把那個水也遞給我:“把它喝了。”


    “這又是啥?”我仔細的瞅了瞅那杯水,確定沒有蟲子之後,才放心接過來。


    “補充奶水的,大型仙獸都喝這個,以後每天飯後來一杯。”


    “哦,大型”我略微喝了一小口:“你都哪裏淘弄來的這些東西。”


    “嗯,有的是換的,有的是自己弄的。主要是窮奇都愛喝水,需要的水分大,我怕你供不上,所以你喝這一杯就等於喝一缸,還有營養和仙靈。”


    “一缸。”我想了想自己剛咽下去的那一口,那不就是一桶?


    這麽多水進到我肚子裏,那我得出多少奶?!


    這還真是怕給他崽子渴著,這怎麽突然間變化那麽大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嚷嚷根本不在意崽子的家夥麽?


    我有點無奈,但是小崽真的還小,和三生不一樣,一點兒活動性都沒有,就是吃,睡,偶爾叫個一兩聲。


    我也是很奇怪,我記得這個崽子從出生開始就吼了一小聲。


    雖然是不大的聲音。但是我從來沒有在三生的喉嚨裏聽到吼聲,這就感覺這個小崽的脾氣很不好似得。


    又過了幾天,小崽子的毛更順當了,親爹沒事老摸。有些脫落的小絨毛就全都落下來,變成稍微順亮一點兒的毛,顏色也稍微深了一點點。


    再過幾天,忘川沒事兒的時候也不看電影了。就逗小崽,手指頭放在它麵前晃晃悠悠的,小崽自己跟著看,晃悠腦袋。小爪子想拍但是也費力一點兒,跟不上節奏。


    瞧著這情況,應該是眼睛也好使了,雖然那層藍膜還有一點兒,但是眼睛已經水汪汪的會到處看了。


    十多天的功夫,就已經趕得上當初我見到三生時候的體型了,晃晃悠悠的在床上跑,摔了再爬起來,還跑。


    三生現在有快四個月,已經自己會吃會玩也會來迴跑跳,更好像能想明白事兒了似得。


    終於,在它半個月的某一天,兩個崽子一起趴在我胸口,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小崽看著三生也抱著我的胸。突然就皺起鼻子吼了一聲!然後就使勁兒的拱人家,兩隻沒有蝙蝠翅膀大的小翅膀還拍打。


    小小的吼聲,讓忘川緊張的看了一下,然後就是止不住的笑。


    三生似乎知道小崽小。也不敢使勁兒,繞著圈兒的躲,但是小崽仍舊是不高興的呲著小牙低吼,還揮爪子。


    我立刻照著它腦殼敲了一下:“吼什麽吼,和你爹一樣,兩個胸你還想都占了,你長幾個嘴!還扇翅膀,你能飛起來怎地!”


    忘川倒是不樂意了。連忙摸了下小崽的腦袋:“這叫天性,我也是這麽爭出來的。”


    “就因為隨了你,這麽小就知道欺負人。”


    “這不叫欺負,這叫占領地,所有的雄獸都有這個概念。沒有才是傻。”


    “我不和你爭,哼。”


    一個月之後,小崽就已經走的很穩當了,有時候會自己從床上跳下去,小尾巴晃晃悠悠的保持平衡。


    綜合來說,它的體質比三生要好點兒,大概因為三生一開始吃的是血,它吃的是奶,狀態差了不少。


    唯一讓我擔憂的是,三生四個半月大了,兩個崽差三個多月,對於幾萬年活頭的窮奇應該沒什麽差別,但是終歸還是有差別的。


    這就好像,人類八十歲和九十歲沒什麽差別,但是一歲和兩歲絕對是不一樣的。


    可是它倆看起來除了大小稍微差了那麽一點兒,別的毫無差別。


    某一日。因為家裏的肉不多了,忘川去找肉。


    我覺著他不在家沒啥意思,於是把倆崽子丟給奶娘和那仨小靈獸,自己去了商場和市場,溜達了一天。


    可迴來之後,就看到忘川抱著剛睡著的小崽,一臉鬱悶的看著我。


    “你去哪了。”


    “我我去買菜了。”我指著院子裏放的那些東西,看著自個兒的家。呆愣。


    “下次不要和我一起出門,不然小崽餓了沒得吃。”


    我看了看家裏,覺得整個腿都是軟的。


    “我知道了。”吞了口唾沫,我看著忘川抱著的小崽,覺得無言以對。


    三生在小久懷裏,顯然不是三生幹的,罪魁禍首就是小崽!


    “對不起呀我喂奶它不肯吃,還咬我。”小久很歉意。


    “沒事。”我更是歉意。


    那時候半個月齡的三生被忘川稱為是一隻推土機,隻要沒吃飽,就把家裏的家具都啃了泄憤,直到開飯。


    現在的情況,要說三生是推土機。小崽就是暴力拆遷隊!


    它就不僅僅是啃桌子腿了,我看到除了忘川還能勉強坐著的那個漏了棉花的沙發,我們的床,還有木頭家具。都有或大或小的坑和斷腿跡象。


    羽毛枕頭也被當成發泄物品,飄了滿屋子的毛,甚至就連牆和門框都給啃出了大印子!


    也許是礙於牆啃不動,隻把塗料啃掉了,留下了帶著咬痕的磚。屋子裏慘兮兮的,就像被地雷炸了似得!


    這種場景說是暴力破拆隊來過,真的是一點兒也不誇張!


    忘川沒有說我的意思,但我自己卻是永遠記住了這個事兒。


    太可怕了,一個這麽大點兒的小崽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破壞性?!


    所以打那之後,我再也不和他一起出門了,並且時時刻刻的看緊小崽,隻要餓了,就快速填滿它的肚子。


    不過這件事的唯一好處是,家裏的家具換了個透徹,花紋樣式什麽的,全都是按照我的意思買的,突然覺得更喜歡了!


    又過了半個月之後,一個半月的小崽和五個月的三生體型和精神頭基本一樣,也因為外麵的雪化了點兒沒那麽冷了,倆崽開始一起出去玩。


    經過一個半月的休息,我也好了不少,沒了這個在我身上混了快兩年的小崽子,也覺得身上輕盈了許多,能在家裏擦擦桌子什麽的。


    好吧就是沒事兒閑的,自從跟了忘川我就沒有什麽時候幹過活,我承認我就是不想看著倆崽子滾在一起玩,鬧騰的要命。


    現在這兩隻都大了,隻要在一起玩,就滾來滾去,在屋子裏就撞得到處叮叮當當的響,把我煩的想哭。


    而當初說‘小崽子都是很煩的’那位大人,卻成天抿著嘴笑著看倆崽子滾來滾去,也沒再說一句嫌煩。


    還是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竟然也有我覺得受不住的時候唉!


    可正當我想著的時候,卻聽到外麵草坪上的吼聲漸漸大起來,還有一隻叫的慘兮兮的!就連大黑也跟著汪汪汪的叫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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