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兒子!


    不是侄兒嗎?怎麽變成親生兒子了,這消息夠勁爆啊。


    可惜,現在這房間裏麵隻有完顏廷和婦人兩個人在,那些下人丫鬟早就被他給打發走了。要是他們還在這裏的話,聽到這樣的消息,肯定會大跌眼鏡,被驚的目瞪口呆。


    “蠢貨,閉嘴。”


    “我不。”婦人根本就沒有把完顏廷的話給聽進去,繼續吼道:“現在你兒子被打的生死不知了,你反而是叫我閉嘴了?當初你脫我衣服的時候,我叫你住手你停手了嗎?”


    “你就是一個窩囊廢,自己兒子都快被人打死了,你居然不去報仇。還是什麽堂堂通錢會副會主,我看你就一個狗,狗屁不如。”


    完顏廷被婦人氣的七竅生煙,不過還沒有等他說話呢,婦人就從床上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你也就隻能在窩裏橫,當初你爬上我的床後,殺你弟弟滅口的陰險狠毒那裏去了?你到是把當時的那股狠勁拿出來啊,去把打傷烈武的狗東西弄死,弄死他啊。”


    我早,這婦人幾句話,信息量很大啊。看著意思是,這婦人是完顏廷老東西的弟媳婦唄。


    完顏廷這老東西的確是能忍,被婦人指著鼻子罵他,沒有讓他喪失理智,反而胸膛的怒氣開始平複下來。


    袖子猛烈一擺,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又仔細感知一番。沒有發現有人偷聽之後,才繼續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無知婦人你知道什麽,文城沒有那麽簡單。”


    完顏廷倒是想要理智的勸解安撫一下婦人,可是女人如果輕易的就會聽他將道理的話,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簡單?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麽就不簡單了。你這個老東西走過的橋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難道你還怕他不成?”


    “我自然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完顏廷輕蔑的迴道,“可是,我不能不把袁季通那個老不死的也不放在眼裏。”論實力他隻是一流巔峰,而袁季通卻是神意境強人,要是麵對麵的硬碰,他隻會被袁季通像是用石頭砸雞蛋一般,輕易將他砸的粉碎。


    完顏廷臉色陰沉的神色盡去,透露出一股看透本質的精明,說道:“袁季通那個老不死的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幫過誰一次。但是你說奇怪不奇怪,那老東西居然在會上對那小子光明正大的袒護。”


    “所以,我懷疑這文城和袁季通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麽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完顏廷雖然分析的有些道理,可是婦人根本就不怎麽相信。


    “秘密?難道那小子是袁季通那個老東西的私生子不成?你以為誰都像你這個縮頭烏龜一般,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認下,弄出一個什麽侄兒來擺在麵前。”


    三句話不離‘私生子’這個讓完顏廷厭惡的稱唿,他雖然怒火中燒,但是卻沒有朝著婦人發泄,而是把頭扭在一邊生悶氣。


    “不管是什麽關係,在這種關鍵時刻,我都不能夠輕舉妄動。就算是想要對付文城,也得是在徹底的調查清楚他和袁季通之間的關係之後。”


    “難道你要是一天調查不清楚,你就一天不動他?那要是你一輩子都調查不清楚,烈武受的罪就隻能夠白受?”婦人可不是完顏廷三言兩語就能夠被他說服鬆口的。


    完顏廷再次朝著門外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在外麵之後,才低聲和婦人說道:“放心,不會等太久的。”見婦人一臉的不信神色,心裏一橫,反正這都是自己枕邊人,幹脆向她透露一個消息。


    “我家數代都是通錢會的人,幾世積累到我這裏,怎麽甘心就做區區一個副會主?放心,我有計劃針對袁季通那老東西,等到我將他除去,然後我在繼任通錢會會主。到了那個時候,我想要弄死文城那小子,還不是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心放迴肚子裏。我肯定是會為烈武報仇的,畢竟他是我的兒子,豈能夠讓人欺負?隻是現在還是關鍵時期,再也不能夠節外生枝了,你還需忍耐一二。”


    婦人情緒過了暴怒的巔峰,隨著時間推移開始下滑,沒有剛才那麽咄咄逼人。現在勉強也能夠將完顏廷的話聽進去。


    看見婦人態度緩緩許多,完顏廷趁熱打鐵囑咐道:“不過在動手之前這段時間,還需要更加隱蔽的潛伏,千萬不能夠節外生枝。還有,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泄露出去。否則壞了我的計劃,不僅我要死,你也活不成。”


    婦人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等到幾位大夫到了之後,才開始忙忙碌碌的救治完顏烈武。


    ......


    唿,文城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真心不容易啊。昏天暗地的和窮明一起忙了好些天,才真正算是將家人給安頓妥當。


    等到文城好好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才正式開始他的事務。


    早早的騎著馬,和窮明一起趕到通錢會總部,文城在一間外務房裏麵第一看見了他新的下屬。就在他剛剛推門進去,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幾聲問候聲便頓時響起。


    “屬下雨傾湖,見過文主事。”


    “屬下施一朗、呂見梁、韓飛煙、嚴白棟,見過文主事。”


    文城停下腳步,朝著眾人環視一遍,笑意濃濃個的迴道:“好,大家都不要客氣,都入座吧。”然後文城當仁不讓的幾步走到上首位置坐下。


    幾人看見文城坐下之後,才各自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文城看著眼前眾人,心裏也是浮起一陣感歎,“來到這世界這麽久,今天自己總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了。”


    上輩子在職場混了半輩子還隻是一個普通職員,從來都是別人朝他發號施令,那裏有他指揮人的時候?


    沒想到,自己也有大權在手的一天。


    文城雖然還隻是通錢會的一個主事,但是他和別的主事可不一樣,原本的胡四人手和產業全都被他接管著。


    前幾天的大會上,也不知道師傅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有提這一茬,反而還將秘務使這個職務給他壓在身上。


    所以,文城現在就成了一個主事,卻管著兩個主事才能夠管的事情。當然,秘務使這樣的差事,或許在其他主事眼裏,不僅沒有一絲好處,反而是個危險極大的拖累吧。


    看著自己左右兩邊一共六人,文城沒有貿然說話,反而是朝著眾人仔細的觀察一遍。


    左手第一位置,坐著的就是最先向文城問候的雨傾湖,這六人當中的唯一一個女子。


    這裏的世俗同樣是以左為尊,她能夠坐在左手第一的位子,充分顯示了她在眾人當中的實力,當屬第一,真真詮釋了什麽是巾幗不讓須眉。


    雨傾湖神情不冷也不淡,但是也沒有看向文城,雙目一直都是平時著她的前方,對待文城的態度也算不上熱烈。此女個子不是很高挑,但是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給人一種嬌小玲瓏之感。


    施一朗看著年紀大概四十許,坐在文城的右手第一位置,看來他的實力僅次於雨傾湖。


    呂見梁和韓飛煙兩人對視而坐,呂見梁身形單薄,穿著一身長長的素色袍子,兩手手指修長,靜靜的放在雙腿之上。


    當文城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適時的朝著文城頷首一笑。


    而韓飛煙恰恰和呂見梁相反,韓飛煙身材壯士,甚至比窮明還要更甚一籌,但是他的皮膚要比窮明白皙很多,如果不是肩膀、手臂上高高隆起的壯實肌肉塊的話,反而會認為他有著一股病態的公子哥氣質。


    最後就是嚴白棟,坐在文城左手邊的最後位置,一個神色滄桑的老人,臉上溝壑縱橫略顯老態,隻是頭發還是如同中年人一般,還是一頭濃密黑發。


    右手邊最後的就是窮明了,文城視線在窮明身上停留了幾息時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想到,這個最先跟著自己的屬下,實力居然是六人當中最低的。


    這六人當中,雨傾湖、施一朗、呂見梁、韓飛煙四人是負責協助文城這個秘務使做事的。而嚴白棟是會裏見文城手下的執事隻有窮明一個,怕他這裏缺乏人手,才剛剛給召集過來的執事,主要的和窮明一起幫助文城管理相應的事務和產業。


    眾人彼此認識了一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都開始放開了一點閑聊起來,剛開始的嚴肅氛圍冰消瓦解。


    眼看著時候差不多了,文城下了新官上任的第一個決定。


    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為了和下屬籠絡一下感情,提議大家到酒樓慶祝一番。


    文城如此放低姿態、平易近人的態度,其他六人自然沒有人會反對,而且大家臉上都開始掛起微微笑容,彼此之間的信任程度又更加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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