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低頭迴想著自己的情況,還真的和熊金玉說的一模一樣。他自從來到赫連城養好傷勢之後,便用技能點將赤魔功修煉到了第六層。當時文城就感覺到原本充斥著全身,好似要膨脹出去的洶湧內氣,一下子變得全部內斂到體內,讓他的身體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


    他原本以為這是不是他自己的哪裏出了問題,還專門想辦法找過問題,結果沒想到這居然就是踏入一流境界都會經曆的事情。


    熊金玉看見文城良久沒有說話,便開口打破沉默,“本主事就是老牌的一流武者,你要是不信,咱過上幾手,你就知道了。”熊金玉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臉上掛起了和煦的笑意。


    文城聞言眼睛頓時一亮,是啊,究竟有沒有一流的實力,找個一流的人打上一架不就清楚了?費那麽多心思幹什麽,眼前這位熊主事就是最好的人選啊。


    熊金玉話音落下的時候,他身後的四人齊齊一靜。老陳和美婦都是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至於高瘦男子眼角更是不斷的抽出,就連一直帶著笑容的灰衣老者臉上的表情就是凝固住了一息功夫,好似熊金玉的話勾起了他們什麽不好的迴憶一樣。


    四人再看見文城躍躍欲試的表情,心下更是齊齊歎息。得,又來了一個武癡,這下子往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不過歎息歸歎息,四人的動作卻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往身後飛快退走,好似退慢了一步的話,文城和熊金玉兩人之間有什麽恐怖的瘟疫會粘上他們似的。


    “熊前輩,那在下就多有得罪。”


    文城向著熊金玉抱拳行禮。


    熊金玉伸手示意,“放馬過來吧。”


    文城仍然是沒有拔刀,同樣是以掌刀朝著熊金玉劈過去。他還是要先試探一下熊金玉的實力,雖然熊金玉叫他放手施為,但是他不會像和葉開雲動手的時候那麽莽撞。葉開雲同樣也是信心百倍的讓他放手施為,結果呢?還好他當時留了一手沒有出刀,否則葉開雲恐怕很難活下來。要是這熊金玉同樣被他一刀給劈了的話,那該咋辦?到時候他該如何解釋?第一次打傷人家通錢會的人說是失手,倒也說的過去,但是你第二次再說失手,恐怕就沒人會信了吧,人家隻會認為你是來挑釁的。


    那別說是不可能入會了,恐怕還會麵對通錢會的追殺。


    這不是弄巧成拙,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所以,還是先試探一下的好,如果熊金玉實力強勁他再出刀也不遲。


    嘭!


    掌手相交,文城感覺到熊金玉的體內內氣強橫。


    熊金玉一交手,心下駭然,他感到文城的內氣居然還要比他更強橫一分。


    文城順勢退了出去,橫刀在前,“我的刀鋒利非常,熊主事小心了。”


    “文兄弟請放手而為。”熊金玉想要看文城實力的極限,但他也不敢大意,凝神全力以赴的戒備著文城的攻擊。


    文城長刀平舉,一招燕掠直接朝熊金玉衝過去。


    熊金玉打手恰到好處的一個橫掃,拍擊在刀麵上將文城的攻擊擋下。第一次感受到文城寶刀的鋒銳,熊金玉才明白為什麽文城要提醒他,這也太過鋒銳了一點。


    文城憑借狂猛的爆發力不斷出招,燕掠、燕折、燕返。以熊金玉為中心,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兩人一路不斷的交手,朝著練武場另外一邊而去。


    兩人打鬥到一片練武用的木樁裏麵。


    文城長刀一抖,視線中間的一根木樁便被他輕易斬成三段。


    熊金玉大手往木樁上麵一貼,整根木樁頓時爆裂,無數的木片朝著文城飛射而來。


    嘭嘭嘭嘭嘭嘭!


    頓時,兩人之間一片混亂,木片與木樁四散飛舞。


    躲在遠處的美婦、高瘦男子和灰衣老者三人都轉頭看向老陳,這練武場的修葺可是一直都是老陳在負責的。


    老陳對三人投來的目光,報以苦笑,這以前熊主事一個人的時候,雖然練功會偶爾破壞到一些,但那種情況畢竟是少數。沒想到,現在來了一個文城之後,兩人湊在一起都開始拆家了。


    “痛快,痛快,小子,一招定勝負。”熊金玉一聲大吼,身上衣衫早就不知道被他給撕扯到哪裏去了。


    文城感覺熊金玉一聲嘶吼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了一頭黑熊在朝著他咆哮。


    “好!”


    文城一口答應下來,手腕一番,長刀一震傳出一聲嘰嘰的燕子鳴叫。


    寶刀就像是一隻靈巧的小燕子一樣,插入熊金玉的防守圈,輕而易舉的穿過他防守的薄弱之處,在他的胸前輕輕一點。一觸即收,文城輕飄飄的退到遠處。


    其他人離得遠或許看不清楚,但是熊金玉是親眼看見自己胸前的幾根毛發,在文城的一點之下斷裂飄落,心下駭然震動。


    熊金玉朝著文城爽朗一笑,沒有了繼續動手的打算,“哈哈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是我輸了。”


    “哪裏哪裏,是我占了兵器的便宜。沒有兵器,我可以不是熊主事的對手。”文城搖著頭,矢口否認自己贏了熊金玉。而且文城的確是說的實話,要是沒有寶刀在手文城還真是幹不過熊金玉。


    文城感到他的內氣雖然是要比熊金玉更加強橫一些,但是他對敵的經驗還是比不上熊金玉這種幾十年如一日苦練出來的。再加上他對刀法也沒有像內功那樣重視,隻是修煉了幾招之後就沒有花費技能點繼續修煉了。和熊金玉交手的時候,文城完全是憑借著他對寶刀的忌憚,占盡了便宜。


    “輸就輸,贏就是贏,寶刀也是你的實力。難道你以為我輸不起嗎?”熊金玉不同意文城的說法,在他看來兩相爭鬥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有刀不用的那是傻子。兩人都放開手,你死我活的開戰了,誰還會和你講什麽兵器占不占優勢、公平不公平?


    停頓了片刻,熊金玉繼續說道:“但是我感覺你修煉的刀法好像普普通通,沒有什麽特色威力,也就是最後那一刀,倒還算是勉強能入眼。你是沒有修煉過什麽名家刀法嗎?”


    文城臉色一下變得有些羞然,“這個,我的確是沒有練過名家刀法,就是練的市麵上買到的刀法。”


    熊金玉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微微點頭,“沒關係,等你入會了,自然可以去勳武殿換取一門高等級的刀法修煉。”


    然後伸手朝著美婦示意了一下,“這位是納蘭秋妤執事,文兄弟你跟著她去把入會的流程走一下。”


    文城向熊金玉謝過之後,就跟著納蘭秋妤來到一間房間裏麵。


    文城坐在椅子上,背往後仰靠著椅背上麵,看著眼前的美婦人。看不出具體的年紀,光從豔麗的麵容上麵來看,這納蘭秋妤最多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但是文城心裏清楚,這恐怕不是她的真實年齡,她的年齡應該比這還大,至於具體大多少文城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好貿然開口問別人年齡,而且還是一位美人的年齡。


    納蘭秋妤麵容姣好,眉目如畫,兩隻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不管什麽時候別人和她對視都感覺到她在朝著你眼含秋波一般。她一身素白色的紗裙,臀部下麵還故意開了高叉。


    文城的視線從納蘭秋妤的肩膀開始向下掃落,隻見她兩肩膀如同刀削把被緊繃的紗衣裹出一個驚人的弧度,胸前的隆起和陡然收縮的腰線形成尖銳的對比。豐滿的臀部坐在椅子上麵,誇張似的快要觸及到兩邊的扶手。本來站立的時候筆直的裙擺,一座在椅子上麵就完全失去了它本來遮擋的作用,把大腿根處的風景給呈現出來,就連那神秘之地也顯露出影影倬倬的輪廓。


    文城坐半躺在椅子上的身軀都在這誘惑下,不自然的挪動了一下。


    納蘭秋妤好似沒有察覺文城的視線落在什麽地方一般,幹練的給他準備著入會的東西。


    “很久沒有像你這樣實力的人入會了,一般人入會都是從一錢會眾開始。但是我們通錢會從來都是以實力來分層級,文公子實力高強,恐怕一入會至少也是執事,更有可能是主事。但是不管是我,還是熊主事可都沒有辦法直接任命,文公子的任命隻有等到會主親自任命了。我先給文公子做完入會的手續,剩下的隻有等會主迴來和眾位長老商量過後才行。”納蘭秋妤歉意的朝著文城笑著解釋道。


    一個美豔婦人向著一個男人表達歉意,恐怕九成九的男人都會選擇將事情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以顯示在美女麵前的良好風姿。這說不定也是熊主事讓納蘭秋妤來給文城辦理入會手續的原因,想不到莽漢子一樣大的熊金玉,也有這份細膩心思,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


    文城點頭表示理解。


    通錢會的執事已經算是會中的中高層了,這樣的人事任命自然不會是一個主事可以輕易決定的,必然會被會主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裏,否則這通錢會還不早就內亂了。


    “現在隻有委屈文公子,先作為一錢會眾待上一段時間了。我通錢會的普通會眾都是以一錢到九錢來區分,一錢最低九錢最高。喏,這就是一錢會眾的標識。”


    納蘭秋妤從身後的櫃子裏麵,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根串上一枚特製銅錢的繩結給文城。


    文城接過銅錢,這銅錢的一麵是通錢二字,另外一麵是一錢二字。整個銅錢十分普通,也就是比市麵上一般的銅錢要大上一些,但是又比真正的大錢要小一點。


    “通錢會的普通會眾就是一錢到九錢,實力也是相差很大,不是說一錢會眾的實力就一定要比九錢的弱,主要還是看對會裏的貢獻程度。貢獻度越高,級別就越高。九錢會眾之上就是執事,從執事開始就十分看重個人的實力,通常執事都是二流好手才有資格擔任。執事之上就是主事,比如說熊主事就是幾位主事之一,每一位主事的實力都是在一流境界。主事之上就是現在的兩位副會主,最後就是會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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